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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急着回家抱娃吧?”郭子殇看着外面漆黑的公路,大半夜车都没一辆经过。 “有儿万事足,等会轮到你来开。”郑宝刚调整了一下坐姿,路途比较远,加上开夜车两人只能轮流着来。 “郑局,附近有油站或者休息站吗?” “又干嘛?”郑宝刚瞥了他一眼,“咱们赶路,不进休息站了。” “人有三急,尿急!”郭小殇跺着脚。 “三公里以内都没有。”郑局停了车,“爷们儿,去草丛解决不就行了。” 郭子殇提着裤子,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往草丛处走去,大晚上静得只听到虫叫声,心里嘀咕着附近有死老鼠么,怎么一股臭味,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有点软感觉不像石头。 借着微弱的路边停着车辆的车头灯,低头一看,“我的妈呀!” 凌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吓得靠着车门的郑局连烟也掉地上了。 “你一个大男人的,叫个啥?”郑局骂道,“一惊一乍的!” “人...人头。” 半湿的泥地,被野狗刨出的半个头颅已经开始腐烂,一绥绥的头发披散开,一团团白色蛆虫涌动着偶然从腐肉中探出身子。 G市,金域蓝湾。 “先生,这套错层绝对物超所值。”售楼小姐殷勤地尾随着严靖曦。 严靖曦负着手拾级而上,一段小台阶把厅和房巧妙地错开,形成小小的落差,不是复式胜似复式,对此结构他甚满意。 “多少钱一平米?” “先生,现在的价格已经最优惠了。”售楼小姐葱白一样的手指在计算器上敲了几下,“打了折,28000元一平米。” 严靖曦推开阳台间隔的落地玻璃门了,双手撑在栏杆,俯身往下看,绿油油的街心公园一派宁静安逸,比起他们以前的小区高端大气上档次。 “三成首付。”严靖曦转头问售楼小姐:“这里多少平米?” “这是我们推出的小户型,110平米。”售楼小姐热情地推介:“现在落订还有优惠。” “110平也叫小户型。”严靖曦冷笑了一声,“那60-70平叫什么?” “先生,我们这里都是180-250平米的房居多。”售楼小姐脸上永远挂着职业式的浅笑,往他手里塞了张名片,“如果决定买的话,记得找我,给你打个88折。” “行。”严靖曦收起名片推门而出,他想有个家,一个梦寐以求的家,一个仅属于他们俩的家。 乔宅,一家子围着餐桌边吃边看电视新闻。 电视屏幕上正播着“不回家看父母是违法”的专题,记者在街头采访民众对于“不常回家看望老人属于违法”持什么观点时,一位原本来笑呵呵的老大爷突然情绪失控,咆哮着说“不回家看我们违什么法?30岁了还不结婚才违法,该判刑!” 众人一致看向乔烈儿。 “看我做什么?”乔烈儿停下筷子。 “你赶紧啊!”嫂子李翼笑道,“当心要判刑。” “放心,公检法司,我都有熟人。” “殉私枉法是不对的。”乔爸一本正经地答道。 “爸,你没事吧?”乔烈儿挑了挑眉。 “小乔,你也老大不小,赶紧结婚吧。”乔妈又开启唐僧模式,“找个女人有那么难吗?” “女人找不到。”乔烈儿偷瞄了老妈一眼,半开玩笑问:“男人行不?” “啪!叫你胡说八道!”被老妈一记筷子敲到脑袋上,“还有今晚别回去了,在家睡吧。” “哦!”乔烈儿应了一声,低头默默扒饭。 饭后,睡房。 乔烈儿盘着腿靠在床上看到卢毅儿进来,“哥!”,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埋头玩手机。 “别老玩手机。”卢毅儿没收走他的手机。 “你干吗呢?”乔烈儿想抢回手机,却被卢毅儿藏在身后,“哥,我在玩游戏!” “我看他们现在还不能接受。”卢毅儿坐到床边侧头看了看乔烈儿锁骨处的红印,倾前身子伸手整了整他微敞开衣领把红印档住,“别让爸妈看见了。” “谢谢!”乔烈儿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把最顶上的扣子扣上。 “你们年轻气盛,揉着点别弄伤自己。”卢毅儿抚弄了一下乔烈儿的头发,在他眼中这个弟弟好像永远都长不大。 “行了!”乔烈儿拍掉他的手,“别说得我好像欲求不满的样子。” “我是担心你。” “快回你房间滚床单。”乔烈儿笑着用脚踹了他一下,“嫂子正等你呢!” 卢毅儿笑了笑,起身开门离去。 ☆、海上腐尸(三) 世贸68层。 严靖曦端着咖啡杯翻开报纸,眼睛掠过报纸,最后停留在本地新闻最末端那一栏,“小果,帮我了解一下这单案子。” “你想接?”小果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我怕她付不起你的律师费。” “这个你少给我操心。”严靖曦把报纸扔在一边,“让你去就去。” “知道了,严大状!”陈小果带上门。 浓郁的咖啡香味溢满一室,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他的金属表面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严靖曦半眯着漂亮的桃花眼,支起臂单手托着腮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 检察院,阳光的光束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烟尘在空气飞扬跳跃,清晰可见。 “小剑。”黄凯冰走了进来,一屁股从在他的接待沙发上,由于分量不轻,中间凹了下去,“那个捅伤老公,自杀未遂的案子,你接了?” “嗯。”陈青剑应了一声。 “辩护律师换了。”黄凯冰指尖扣了扣茶几的玻璃面。 “她申请了司法援助。”陈青剑继续埋头看卷宗,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老钟那帮人。” “错了!常胜将军接了这单案子。” “严靖曦?”陈青剑猛然抬起头,“不可能!” “嗯!他确实接了。”黄凯冰挪开屁股,走到他对面,“近期几乎战无不胜。” “严靖曦要价不是很高的吗?”陈青剑张大了嘴,半天也合不拢,“怎么会接这单案子?” “我怎么知道。”黄凯冰俯身拍了拍陈青剑的肩:“你还是自求多福,沉着应战。” 陈青剑揉了揉眉心,近期严靖曦在业界出了名难缠,所有检察官提起他就头疼,最最让他不安的是他们曾经在法庭交过手,那是此前唯一的一次正面对碰,陈青剑输了!那起婚内强女干案他败给了刚来G市还立足不稳的严靖曦。 这次又回鹿死谁手?陈青剑不敢大意,经过这两三年的磨炼严靖曦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G市,刑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