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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司徒辉的房间。 凌乱的房间堆满衣服臭袜,一台开膛破肚没盖子的主机运行着,显示器上播放着毛片,一对果体的男女在滚床单。 警员戴上手套用鼠标点开文件夹,可谓精彩纷呈,女厕所、扶梯裙底、洗浴间、睡房ZUO爱、更衣、打野战...各种偷拍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的文件夹里。 “有发现吗?”刘华边走进来边戴手套。 “师兄,当然有。”坐在电脑前的警员回首,“这次还得多谢你们提供的线报。” “你们网警不是可以根据IP地址锁定他的位置。”刘华走到挑起一股发霉味道的窗帘布,正对面就当天火灾事发的单位,“怎么一直没抓到人。” “他登录的是国外服务器。”警员拨掉电源和数据线,把整台主机搬走,“查起来不容易。” 刘华取走搁在窗台的摄像机,给司徒辉带上手铐,“黄站大神,走吧!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警局,刑警大队。 刘华把装着司徒辉电脑里偷拍的证据的U盘插进电脑里。 屏幕上呈现出的画面,由于拍摄的整整相隔一条马路,距离太远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 一对男女正在争执。 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的女子推搡了男人几下,男人便指着她破口大骂。 由于没有声音,只能根据愤怒的表情和激动的动作判断男人是在骂人。 女人突然转身拿起桌面上酒瓶往自己身上洒,男子一把夺过来,整瓶从女人的头淋下去。 ***** 乔烈儿看着屏幕念着:“有种你就全淋下去。” “你怎么知道?”刘华惊愕回过头看着他,“你会唇语?” “别犯傻,就算懂唇语,距离这么远也看不出来。”乔烈儿坐在椅把子上,“我瞎猜的。” “切~”刘华继续看视频。 ***** 女人浑身湿地蹲在地上抱着腿嚎啕大哭,男人踹开门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男人又折返,手里提着一个塑料油罐,往女人身上泼洒过去。 男人指着女人骂骂咧咧好一会,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扔到女人脚边。 女人抽泣着,伸手捡地上的打火机。 歇斯底里地尖叫,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打着了火机,微弱火苗跳跃着。 男人站在离她不远处,女人的手伸得笔直,两人就那么对视。 忽然火苗沿着她的手臂往上蹿,火球腾起,瞬间烧成了个火人。 女人满地打滚,男人吓得目瞪口呆,火渐渐蔓延到床铺、衣柜,房间浓烟滚滚,男人落荒而逃。 ***** “她明明伸直了手,火没碰到她身上。”刘华把视频倒回来,“怎么一下子就着了起来。” 乔烈儿指着扔在地上的塑料罐,“那罐就是张一检测出来的汽油。” “我明白了。”张涵打了个响指,“汽油是有挥发性的,房间很小,火苗引燃了空气中弥漫着汽油气体。” “估计他俩也不知道会这样子,以为闹着玩。”刘华摸着下巴,“根据司徒辉的口供,这对情人很豪放,喜欢不拉窗帘滚床单,黄站大神司徒辉特喜欢把装了长焦摄像机搁在窗台偷拍他们,两口子三天两头吵架打架,每次都弄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回检察院的肥冰有足够证据落案起诉教唆杀人罪,可以申请逮捕令。”张涵搭上乔烈儿的肩,“小乔,这回全靠你才破了案,谢谢!” 坐在椅把上的乔烈儿交叠着腿,“一句‘谢谢’怎么够!” “那你想怎么样?”张涵往空中吐了一个烟圈,扳着手指头:“吃饭?唱K?礼物?你想要啥?” “都不要,帮我一个忙。” “行,能帮得上一定帮。”张涵弹了弹烟灰,“你说。” “这个人。”乔烈儿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欠钱不还。” “讨债!”张涵看了一眼纸条便收进胸前的衣袋里,“包在我身上。” “你办事,我放心!”乔烈儿拍了拍张涵的胸口,“先走了,你们继续审讯。” “这么快就走。”刘华笑道,“不想了解一下我们怎么讨债?” “我只关心结果,过程留给你俩慢慢享受。”乔烈儿双手插着裤袋往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干啥子都好,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淋汽油,就算火苗没有直接接触到也会引燃,这不是闹着玩的。 ☆、讨债 僻静的德坭新街。 喝完早茶的阮俭生一手托着鸟笼,一手拿着电话,“老兄,我刚刚又申请了一个信用卡!怕啥,拆东墙补西墙。” 阮俭生挂了电话,哼着小调逗着笼里的八哥,手上的金戒指阳光下灼灼生辉,麻将般大的翡翠玉牌用白金链挂在胸前。 “涵哥,就是那只土豪?”小混混手里拿着大麻袋。 靠在街道拐角处的张涵点点头,“干得利索点。” 两个小混混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旁人看到,从后而上一袋子套着阮俭生。 阮俭生眼前漆黑,手一松鸟笼掉在地上。 小混混对着麻袋一轮拳打脚踢。 “哎呀,大爷饶命。”麻袋里的阮俭生用手护住头倦缩成一团,“冤有头债有主,打错人啦!” 张涵负着手慢腾腾地走过来,一脚踩在阮俭生的头部位置,“没点错相,打的就是你。” “爷,小的真没惹你。”阮俭生哭丧着脸。 “你条粉肠!”张涵踢了麻袋,“欠钱不还。” 鸟笼里八哥扑腾着翅膀学舌,“你条粉肠!欠钱不还。” 阮俭生卷缩着身子,“你是银行派来的人?” “小样的,老子不是银行的。”张涵把写着账号的纸条扔在麻袋边上,“赶紧还钱,小心老子废了你。” 鸟笼里八哥扑腾着翅膀学舌,“小心老子废了你。” 麻袋里的阮俭生哆嗦着,“还,一定还~” “别想着报警。”张涵蹲下来戳着阮俭生的脑袋,“老子黑白两道都有人。” “不报,打死我也不敢报。” 听着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憋得难受阮俭生从麻袋里挣脱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身上到处都酸痛,挽起衣服发现青一块紫一块,“哎呀、哎呀呀!” 鸟笼里八哥非常不识事务地学舌,“你条粉肠!欠钱不还。” “屌你!”怒火攻心的阮俭生一脚踢翻鸟笼,笼子滚了两圈后门打开了,八哥“扑腾、扑腾”往空中飞去,留下一条羽毛随风飘落到阮俭生的头上。 司法鉴证科。 乔烈儿坐在转椅玩手机“植物大战僵尸”,张一耳朵上别着一支笔拿了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坐到他旁边。 “看啥子?” “《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