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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多了,我这一丢丢你扛得住。” 彭筱燕抽了一下嘴角,“当初选中你,我真是瞎了眼。” “现在倒嫌弃我了。” “不是嫌弃,是吸取教训。” “燕姐。”张一挑了挑下巴,“花瓶来了。” 背对着门口的彭筱燕转身看到一个身材瘦削,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她身后。 “烈儿,进来吧。”彭筱燕看向张一,“一休,你自我介绍一下。” 张一走过来跟乔烈儿握了一下手,“张一,弓长的张,一休的一,法医物证。” 彭筱燕补上一句,“一休是西北大学法医系的淫才。” 张一满头黑线,“燕姐,你发音就不能准一点么?” “乔烈儿,法医病理。”乔烈儿漆黑的眸子看着张一,“请多多指教。” “你俩以后就是拍档。”彭筱燕拍了拍两人的肩,“彼此就多担带着。” 彭筱燕偷瞄了一下乔烈儿,这回捡到逸仙医科大学的校草,心里偷着乐,总算能洗洗眼了,不用每天对着屌丝和死尸。额发下远山眉,高挺笔直的鼻梁,抿着淡淡的嘴唇,上身穿着深蓝色复古翻领牛仔夹克,卡其色牛仔裤配长英伦风格休闲鞋,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司法鉴证科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 “兄弟!”张一搭上乔烈儿的肩,“你真走狗屎运,一进门就有案子。” 乔烈儿无奈的摊了摊手,“出门时踩了狗屎。” 张一上下打量着他,“大队的案子可不像支队那些小CASE。” 乔烈儿笑而不语,走过去拎起工具箱往门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学经济的,从事的工作也与刑侦、法证、律政无关,如有BUG请轻拍,谢谢! ☆、粪池捞尸 一个半小时,城北大和镇卫生院。 三层小楼房后面的院落已经被用深蓝色帆布围蔽,派出所的人站在旁边守着,附近的村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时掂起脚往围蔽处张望。 “法医。”彭筱燕亮了一下证件,带着张一和乔烈儿进入围蔽区。 彭筱燕戴上医用手套,“老周他们还没到。” “刑警队那帮人例迟。”张一给了一双手套乔烈儿,意味深长地笑道,“扛得住吗?” 乔烈儿目无表情地接过手套,“你少担心我。” 三人走近已经被打开的化粪池,一股臭豆腐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彭筱燕趋前身子往黑漆漆臭哄哄的粪池,“尸块都捞齐了吗?” “不知道,掏粪工清理粪池时就捞出那块。”民警小廖捂着鼻子,看着那块散发着恶臭在粪池水泥盖旁边污黑的尸块。 “那得下去看看。”彭筱燕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小一.” “我来吧!”她身后的乔烈儿站了出来,话音刚落张一便侧头看向他,这个G市土著校草竟然自动请缨着实让他有点意料之外。 乔烈儿换上连体防水渔夫服,脱掉夹克外套,换了卫生院提供的工作服,戴上高邦手套和防毒面具,顺着民警架设的木梯子下到齐腰深水的粪池里,恶臭几乎要把他熏晕,粪水里乔烈儿不停地摸索着。 “你们来得这么早。”姗姗来迟的刑警队队长周昆看见张一站在粪池旁。 “周队,不是我们早。”彭筱燕白了他一眼,“是你们太迟了。” “就发现这么一块?”刑警队队员李石看到彭筱燕戴着手套检查之前被掏粪工捞出来的尸块。 “粪池里还有。”张一指了指化粪池,“石头,要不要下去?” “你们怎么不去?”李石厌恶地看向粪池,“不会是等着我们下去。”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一嗤之以鼻。 粪池里乔烈儿先是在堵塞的地方掏出一截尸块,“一哥,接着。” 张一接过乔烈儿递上来的尸块,那是一个人的上半身,表面光滑却硬如石膏,并散发出腐败奶酪样特殊恶臭。 “尸体蜡化。”彭筱燕放下原来手中的尸块走了过来。 队长周昆问道:“什么叫蜡化?” “尸蜡的形成是因为尸体停放在水中或潮湿的土中与空气断绝体内脂肪发生变性变成灰黄色蜡样物,即尸体皂化。”张一把捞上来的尸块放到铺在地面的塑胶布上,“小乔,里面还有吗?” “小乔?”周昆往粪池看去。 “我们的新同事。”彭筱燕没好气地说道,“还没来得及跟你们介绍就接到案子了。” “从支队调来接你班的那个?”周昆嚼着口香糖冲淡那刺鼻的味道,“挺猛啊!一来就碰上这事。” “嗯。” “真要走?” “能不走吗?”彭筱燕摘下手套,给搁在塑胶布尸块拍照,“我愿意留下,我老公也不肯。” “那是,谁都接受不了怀孕时天天对着这些。”周昆向李石招了招手,“石头,找卫生院的院长了解一下情况。” 乔烈儿继续在粪水中摸索,接下来头骨摸到了,残缺的大腿摸到了,小腿骨摸到了……也只有这个上半身保存得算比较完好,其他地方基本上都碎了。 一身恶臭的乔烈儿从粪池中爬出来,彭筱燕朝他竖起姆指,“好样的!先去卫生院的洗浴间冲洗一下,换了衣服回局里解剖。” 乔烈儿脱下手套、防毒面具和渔夫防水服,取了自己的衣服往淋浴间走去。 ------------------------------------- “呕~”淋浴间隔壁的厕格里乔烈儿俯下身子往厕兜吐个不停,直到胃里都倒空了,酸水还直往喉咙上窜,从临床转到法医,再到支队,尸体他没少剖,但是趟屎水捞尸体还是第一回,胃里一阵一阵痉挛,乔烈儿捂着胃部,也许这就是逞能的代价。 “漱一下口吧!” 乔烈儿回头看见张一拿着一瓶怡宝水递了过来,他接过水灌了两口,咕咕隆隆漱了几下,“谢谢!” “下次别逞能。” 尼妹啊!我就不信你张一能忍住不吐,乔烈儿正想反驳他,“一哥。” “小乔,叫我一休。”张一打断了他的话,“是我轻视了你。” 乔烈儿有点意外,本来以为从进门开始起的这位毕业于名校西北大学的法医系高材生就看他这个半途转专业的草包不顺眼。 “我以为你是那种娇生惯养,吃不了苦的城里娃。”靠在门框的张一伸出手掌,“GIVE ME FIVE!” 正当乔烈儿准备与他击掌时,张一又突然收回了手,扇了扇风,“你先洗完,咱们再击吧!” 乔烈儿怒斥道,“你丫给我滚!” “我又不是圆的,怎么滚?”张一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