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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薄一点而已,并没什么。” 他闻言一怔,倒没想到她竟还有这么多的本事。 但本事归本事,他想了想,还是摇头说不行,“雪崩威力无法估算,弄不好也会伤及自己,还是有些太冒险了!” 她却进一步道,“所以这件事情才需要提前规划,好好安排。到那时,你把营地后撤至安全范围,再引匈戎上前,只要积雪一到,必定埋了他们!” 萧钧一时不语。 她其实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好法子,而且只要有人能上得去,规划得当,还是很有可行性的…… 所以思虑一番后,他颔首道,“我去。” 这却叫她一愣,马上摇起了头。 “不成,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登那样高的山,再者,计划一旦实施,必须要你在此统领全局。更何况还要留下来引呼必赞上当,你绝不可能去。” 萧钧闻言,眉间微微一凝。 这件事太大,且太复杂,每一步都不能有失误,否则极有可能引火烧身,得不偿失。但须知一旦安排好了,效果绝对会事半功倍,不对,或许会近百倍…… 思及此,他心内开始犹豫挣扎。 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但此时涉及拂清的安危,他实在不敢叫她去冒险。 拂清看出来了,进一步游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说,现如今损耗很大,若真打起持久战来,未必能熬得过匈戎,如此,为何还要放着捷径不走,偏要选择笨法子?而且现如今临近年关,将士们一定都急切盼着回朝,不如现在一鼓作气,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用兵之道。” 萧钧心间一顿,他没想到,拂清只是在帐中旁听了短短几日,就已经能如此分析军情了。 眼见他抬眸看向自己,拂清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遂进一步道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伏火法是道家要术,我很熟。现如今犹豫一天便是空耗一天,你也知道这是个好法子,你试想一下,如若现在谏言的是别人,是别人要自告奋勇,你还会犹豫吗?” 他闻言,终于开口道,“如果是别人,我干嘛犹豫?” 她点头,“那就是了,你本来也知道这是个好法子,只是因为要去做的人是我,才迟迟不下决定。你是将帅,该明白此种想法不可取,你瞧这营中,有那么多将士跟你出生入死,把回朝的希望交付与你,你忍心拿他们的性命生生耗下去吗?” 这话一出,萧钧终于有所松动,张了张嘴,问道,“你确定你可以平安?俱我所知,伏火法也不是没有危险的。” 她却一笑,“那是自然,你若信不过,我可以先演练给你看,不过不能闹出大动静,否则打草惊蛇,功夫就白费了。” 萧钧又想了想,须臾,才终于艰难的点了点头。 “或许可以试一试,但我需派多派些人随你去,总之不管成不成,一定要保住自身安全。” 拂清又笑了笑,“可以,我正想问你要人呢,要一些善于攀登,能抵御严寒,最好还能熟知此处地形的人,当然,如若能有懂伏火法者,就更好了。” 萧钧点头,“我现在就叫人去安排,再把我的亲卫给你。” 她原想拒绝,但思及他的担忧,终于点了点头。 决定终于落下,他拉过她的手,叹道,“傻姑娘,你来我身边,就是为了冒险的吗?”一双眸子深情望着她。 她微微一怔,顿了顿,却依然嘴硬道,“原就没有危险,何来冒险之说?” 不错,她是骄傲的,原本也懒理闲事,但昨夜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实在无法忍受,无法再袖手旁观。 她千里迢迢来找他,岂能叫别人平白来伤害? 所以,这口恶气,当然必须得出! ~~ 二人都是行动派,一旦决定好了,便立刻着手去做。 拂清先列出清单,把需要的东西告知萧钧,萧钧一面赶紧命人去找,一面招来几位心腹副将,商议大计。 自然,众人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跳,然待惊讶过后,却无不被这想法折服,立时群情激昂的参与了进来,一连讨论了三个日夜,才终于制出一套完美的计划。 而此时,此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拂清那里也已经一切准备妥当。 事不宜迟,第四日凌晨,萧钧便下令迁移营地,又放出消息,说是他先前被那一箭伤的不轻,伪造出一副因重伤急需撤退的假象。 而果然,这情景被匈戎探子们传达回去,立刻引来一番蠢蠢欲动。 那日萧钧与呼必赞战场上照了面,他受伤,对方也是亲眼所见,说实话,那箭的位置的确很有些危险,所以纵使生性多疑奸诈,呼必赞还是动了些心思…… 而此时,拂清早已带上人手与装备出了营地,往凌日峰出发了。 须知那山峰看着近,但行起来却并不近,且道路崎岖,并不能行车马,拂清带了约莫五十余人的一只小队伍,走了一个半日,才到凌日峰脚下。 而也只敢休息几个时辰,他们便继续前行,开始此番最具挑战的一环——攀爬凌日峰。 萧钧说的不错,越往高处走,空气的确越发稀薄,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拂清开始调出龟息法应对,还算轻松。 但同行已有人行路艰难了。 她便叫他们先停下休息,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继续往上走。 此时不能叫他们强撑,否则爬上去体力不支,反而拖累同行者,得不偿失。 而凌日峰毕竟为匈戎圣山,的确非同一般,渐渐地,行路艰难的人越来越多。 ——并不是山路有多难爬,主要还是空气稀少,没有内力支撑,一般人的确难以胜任。 拂清也不勉强他们,毕竟这些情况她也早有预估,便在半途避风处画了一个营地,叫他们一齐呆着,自己带着不到剩下能支撑的不足十人,继续往前走。 夜幕渐渐落下,相较于白日,夜晚的凌日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静谧之美。 虽则没有灯火,但头顶月朗星稀,披雪的山中一片银白,视线还算清楚。 这是最佳的时机。 所以纵然腿脚酸困,但谁也顾不得休息,脚步不停的往上行着。 好在凌日峰虽然陡峭,但面阳的一面还算平坦,不至于无路可行,他们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极顶。 往下俯瞰,所有景色尽收眼底,就连匈戎人的营地也能看着清楚,只见此时营中火把晃动,仿佛正要打算出动。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