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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还能混个小情人当当,以后我的夜宵就不愁了。” “去去去。” “我说真的,你要是登堂入室,我就能鸡犬升天——勾搭眼镜小哥哥啦!”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会不会用成语啊。” “别侮辱我们族里唯一的老师!它不仅教体育还教语数英史地生咒术阵法!”白猫生气地拍拍树干,倒着从树上滑下来,仰着下巴走到成万事脚边,“反正你自己搞定,我要小哥哥。” “哥你个头!”成万事再多的纠结,都被这一打岔弄没了。他狠狠揉了把猫头,嘟囔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回房睡觉去了。 白猫把脑袋埋进小篮子里:“哼哧哼哧,就是嘴硬,哼哧,我一眼就能看出,哼哧,红线那么长!那么长!” 简直不是勾在他俩手指上。 而是把人整个捆成木乃伊的程度。 也就这家伙身在局中看不透…… 它一边念叨着,一边不自觉伸出前爪比划起来,结果忘了自己大半身子还在篮子里,一下子整只猫翻倒,猫头还被篮子套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卡住了!” 桂树在风里摇动得更加欢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设定是必须的() 第二卷 骨香 第7章 01 不速之客 “啾啾,啾啾啾——!” 后院突然传来凄厉的鸟叫声,成万事浑身一震,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对外面喊道:“青鸟?” 随之而来是一阵扑腾翅膀的响动,小小的黑影一头撞在了窗户上,缓缓滑落。过一会,白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在成万事无比凶恶的眼神里踩着小碎步走到床边,把嘴里叼着的青鸟往地上一扔,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溜出去了。 成万事:“……” 原本装晕的青鸟顿时清醒过来,啾啾啾叫了一通,向成万事告状。它一边说,还一边发抖,大意是每次来这边传信,基本都会被白猫扑下地,实在是侵犯鸟权。当然这次也不例外,现在它身上全是猫口水了……成万事忍着笑,拍胸口保证以后一定会管好白猫,然后摊开手掌让青鸟跳上来,给它传了一点灵力。 很快,青鸟那被打湿的羽毛变得干爽,蓬蓬的,整只鸟像青翠的小绒球一般窝在成万事手心里,非常可爱。 “这回又是什么新闻?” 话音刚落,青鸟便扬起脖子,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接着喉咙蠕动几回,等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它才低下头,拱起背,吐出一管被捆起来的黄纸。 尽管是从它身子里出来的,那黄纸却干爽如初,甚至散发着一股三线香的味道。“哦,是地府那边的信啊……”成万事接过黄纸,展开一看,发现上面记着莫琪,也就是蒋风白“前未婚妻”的魂魄的下落。 自从那次取血之后,莫琪的身体日渐衰弱,陷入昏睡状态。没多久便去世了,死后双手双脚都诡异地扭曲着,脸上带着极其恐惧的表情,似乎她在死前经受了许多折磨一般。然而疗养院里的护工纷纷摇头,表示那晚莫琪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除了偶尔按住肚子说几声孩子,便再没有说话声传出,更不曾有被虐打或者别的才会出现的惨叫、悲鸣。 而后,医生进行了检查,发现她是在睡梦里猝死的,并无外力影响了她的死亡。 人类的报纸用很大版面报道了这件事,蒋风白也感到疑惑,与成万事通了电话。但成万事合上报纸后,只是意味深长地回答:“作孽自有天命管。”直至今日,青鸟带来的信件证实了他的话:莫琪的死与地府有关。 换言之,莫琪已经疯了,人类的法律并不能真正裁决她的恶,需要地府出面,将她的魂魄收走。至于塞在了十八层里的哪一层,连成万事也不清楚。反正能肯定的是莫琪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换来重新投身虫豸抑或牲畜的机会。 成万事摇摇头:“怕不是,要等十府阎王成婚时地府大赦才行。” 不过,罪大恶极的还有那个神秘人……成万事收回思绪,发现青鸟等得不耐烦了,缩在他手里打起了瞌睡。轻轻将青鸟放在桌上,他找出纸笔,给地府写了一封回信:“知道了!”三个字力透纸背,夹杂着桂花墨的香气,很值得用作传家宝。可成万事只是拿起纸吹了吹,待墨迹干透,便卷成一小卷,敲了敲青鸟的小脑袋。 青鸟猛然惊醒,左看看,右看看,很乖巧地把信吞了下去,小小的身体简直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麻烦你了。”成万事揉揉它头顶上那撮嫩绿的绒毛,轻声说道。青鸟点点头,张开翅膀,便从半开的门飞了出去。一直在门外蹲守的白猫还有些舍不得,向天空伸出爪子,似乎在哀叹新鲜的青鸟肉与自己的口腹无缘,一如既往。 直到青鸟的身影变为小点消失在天边,白猫才溜达进屋里:“那只鸟送来了什么东西?” “地府的信,说他们把莫琪带走了,剩下超度的事情留给佛社,让我们别掺和。”成万事此刻睡意全无,胡乱抓了几把自己略有些长的头发,一边打呵欠一边向后院走去。 院子边有一口井,井水清凉可口,平时经常被用来做饭,成万事也喜欢打水上来洗漱,顺便沾点天地灵气。拉上来的水桶里依然落满了桂花,他回头看了眼假装吟诗的桂树,叹了口气:“桂爷爷,都说别把花洒在井里……我们的灵气够用了,不需要你个老人家整天发愁。”桂树晃晃身子,没回答,而白猫跟在成万事后头,幽幽说道:“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有所依……” “老不正经。”成万事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水,没好气地往白猫屁股踹了一脚,弄得它急忙躲得远远,生怕被揪住后颈皮。说实话,万事皆里的三个非人类一个比一个老,也很难分清谁年纪最大,谁是真正的老人家…… 说说笑笑又是半天,午后的阳光不算灿烂,带着些微暖意,笼罩在树梢,也拥住了开始打盹的白猫。成万事刚收拾完店里的东西,把货架摆得整齐,便听到风铃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又一阵,非常执着地响着。然而,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紧锁的店门,就再也没理会。 时候未到,万事不成。 …… 深夜,万籁俱寂。风铃安静地待在屋檐下,白猫懒得动弹,而一抹细长得仿佛只剩骨架的黑影不知不觉伫立在柜台前,扭曲的五官下藏着深深的恐惧,连眼神都在颤抖。成万事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对方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缓缓开口:“好……疼啊……我好疼……啊……”伴随着它的话语,深黑的血渐渐从身上每一处渗出,流到地上后如同火焰熊熊燃烧。 “你的名字?” “阿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