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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词!” “过奖,近墨者黑罢了。”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勉强赶在五月十八之前来到京城,此时正是正午,已有了暑气,京城繁华之态自然不是辽东边境这偏远地方可以比拟,单说路上行人衣裳就与众不同,皆是锦缎细绢,颜色艳丽,人群熙熙攘攘,两人在路中穿行,此地道路宽敞,道路两旁各种铺子层出不穷,伞铺、折扇铺、胭脂铺、首饰铺、糖人铺、布行、典当行、丹青行、茶楼、酒楼……时不时还会有帷轿从路中间穿行,风吹起厚重布帘一角,正是位妙龄小姐。 凌雁迟原本是随眼一瞥,不料这位小姐却突然撩开帘子,一双杏仁眼紧盯着旁边的陈韫玉。 “停轿!”这位小姐声音也是脆生生的,绝顶好听。 她一拎裙角莲步微移,就冲他们这里走来,凌雁迟抬起胳膊挤了挤正望着一副字画研究的陈韫玉,耳语道:“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哪位小冤家认出你了……” “什么?”陈韫玉收回目光有些茫然。 凌雁迟掩嘴只是笑。 “你是玉哥哥对不对?”她走到两人面前,手背在背后微微仰头看着二人。 看她相貌体型,这姑娘应该不足二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杏仁眼,柳叶眉,小巧鼻,樱桃嘴,配上圆圆的脸,基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那份灵动表露无遗。 陈韫玉看样子还是没认出他是哪位英雄,一脸疑惑,可那姑娘就像见到亲人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兴奋道:“我是文萱呀,你忘了吗?” 凌雁迟眉毛一挑,眼神兴味,还真叫他给说准了? 几乎在想起来的同时,陈韫玉的后脊就窜起一阵凉意,倏地挣脱她,拉着凌雁迟就跑,边跑边喊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这姑娘气的直跺脚,手中的帕子机乎被扯碎,指着二人方向很快吼了一嗓子道:“来人!给我追上那两人!” 紧接着街道两旁徒然冒出一堆人,各个都是面露精光,朝着陈韫玉的方向追去。 “诶!当心伤着,他是我世子表哥!”小姑娘跳起来交代道,差点忘了交代这最重要的一点了。 陈韫玉小时候来过京城几次,对这里的繁华印象深刻,所以道路都摸的十分清楚,很快就摆脱一群追兵,靠在小巷墙边喘气。外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这里似乎遗世独立一般,像一方净土,凌雁迟就在他眼前笑着,微微带了些汗珠,陈韫玉突然觉得离他很近…… 凌雁迟手撑着膝盖,边笑边喘气,弯着腰也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微微红着脸道:“别说你不认识她,不认识的反应可不是这样。” “实不相瞒,我劝你下次见她也绕着走……她是当今长公主的大女儿,御封的清和郡主,别看这封号文静娴雅,可真真是因为她秉性太过顽劣长公主才让圣上给她赐封的……” 凌雁迟促狭一笑,“我看她似乎还挺欢喜你的……” “打住,打住,千万别,你这样会害我晚上做噩梦的!”陈韫玉朝他伸出手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种猜测,愤愤不平道,“你是不知道她小时候多顽劣,喜欢掏鸟窝,斗蝈蝈,抓蚯蚓,如果不是我们极力劝阻她还想抓刺猬,她还非要倒腾兵器,把兵器库搅了个稀烂不说还让我背锅!老师来找她她还死活不承认,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了,听我爹说她现在有个新爱好,逛青楼……” “……你爹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去青楼么?”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不停数落小郡主的不是凌雁迟就想笑,因为他一脸深受其害,避之如蛇蝎的样子实在是生动的有些可爱了。 “她说青楼女子扭腰娇笑自带一股风韵,她爱极了,所以每隔几日都得去看看,不去就心里痒痒……” 凌雁迟笑的直发抖,陈韫玉这才发现他的手还在凌雁迟手腕上,忙收回手,脸似乎更红了,凌雁迟不在意的揉了揉手腕。 “表哥!我总算找到你啦,”巷子尾出现一个双手叉腰身材娇小的少女,不是那位郡主又是谁,只见她笑的一脸天真娇纵道:“表哥你行不行啊……这么多年未见你怎么也没变聪明一点呢,还是老地方,嘿嘿,当年从上面摔下来痛不痛呀?” 陈韫玉扶额,无奈道:“我们能不能不提这事,我都没告发你,你怎么好意思天天挂嘴边的?先说好,你要是再作弄我我可是不会随你去公主府的……” “我这不是想补偿你嘛~可你一见我就跑,也太让我伤心啦……”她侧过身低头绞了绞手中的帕子。 “别装啦,这招对我无效,过来给你介绍个人。”陈韫玉冲她招手。 小姑娘果然朝前跑了几步,盯着凌雁迟道:“是你么?” 凌雁迟只忍着笑咳嗽不讲话,陈韫玉道:“他叫凌雁迟,是我朋友。” “幸会呀,我叫祁文萱,是这里的郡主,你可不要得罪我哟~当心我揍你。”说完她还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凌雁迟淡淡一笑,说:“好说,好说,郡主下次若是想逛青楼可以叫上我,我给你当保镖。” 祁文萱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 这两人在顷刻间就达成统一战线,让陈韫玉几乎有种误交损友的感觉,在一旁冷然道:“莫非你们把我当死人了?” “呦呦呦~表哥生气啦,走,和我去公主府,我娘前些日子还念叨你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有所觉,但亦作不解。 这真的是我所认为的最温柔的事了。 第26章 插科打诨 长公主府坐落在喧闹皇城的西面,毗邻武安侯府邸,旁边就是皇城西大街,要进宫走西安门最近,府内风景别致,种遍柏树,殿堂厅室无数,秩序井然,衔山抱水,巍峨耸立,一众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却留恋人间,其间皆是琉璃瓦,秀朱墙,玉石拱桥,回廊曲折相掩其中,更有亭台水榭遗世独立,三面环水,岸上种遍柳树,所谓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如此是也。 祁文萱带着两人回去时荣硕长公主正在偏殿,院中一颗洋槐树上还有几朵白花硕果仅存,幽幽散着香气,她着一身揉蓝内衫配菊黄裙裾,腰间一条浅蓝宽缎带上束一根翠绿绦带,显得纤腰盈盈一握,和驸马正在底下石桌上弈棋,公主执黑,驸马执白,她看上去十分苦恼,美艳的脸上尽是踌躇之意,鬓间步摇随她动作轻晃,一手折着锦衣袖口一手捏着黑棋举棋不定,而驸马则在一旁盯着她面露微笑,他着赤色镶金蟒袍,脚踩黑白云纹鞋,面容刚毅,下巴上一点美须却给他添了几点儒雅,这二位年纪都不大,清和郡主正是把他们二位的优点都随去了,当然,除了性格。 “夫人,你这把可赢不了我。”驸马胜券在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