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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遗忘过去,忽视过去,而是正视过去的重新开始。 “兮……兮然……” 顾凯歌有些错愕地看着叶兮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虽然,叶兮然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有些懵了,呆了…… 就这样? 这么轻易地被原谅?被接受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是梦呢? 掐下,还是有知觉的。 激动了,冲动了。 看着近在咫尺,带笑的容颜,顾凯歌情不自禁地凑上前,额与额相贴,嘴唇与嘴唇的碰撞,很轻,很淡,却是满满的甜蜜,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兮然,我不会再负你了,相信我。” 心酸,心疼,更多的是甜蜜,还有些不安,是真的吗? 任由顾凯歌拥着,叶兮然也情不自禁地回搂着,激动的,真的不止是顾凯歌一个人。 他期待的,比顾凯歌久的多。 “凯歌,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温度一直在攀升,叶兮然有些昏昏欲睡,想到下午考虑到的事,强忍着打起精神。 话刚出,他便感觉到了顾凯歌的紧张,浑身紧绷着,有些好笑,又,有些难过。 第116章 看到叶兮然侧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沓他看不见内容的文件时,顾凯歌的脸色沉了几分,心头一咚,却是什么都没说,等着叶兮然开口。 “凯歌,你说过,我们之间重新开始,那,就连我们的婚姻,也一起重新开始吧!” 他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地看着顾凯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那双眼里深情的凝视,顾凯歌会以为,叶兮然对他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顾凯歌,我们离婚吧!” 意料之中,又令他意外的话,就这样简单而直白地从叶兮然口里出来。 那来不及翻涌的喜悦,在那一刻凝固,连血液也凝固了。 “叶兮然,这就是你要说的?那,之前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你在耍我吗?” 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再在叶兮然面前留下一丁点不好的印象的,但,克制不了。 才被告知,叶兮然终于决定接受他了,结果,一眨眼,却是这样,完全相反的结果,换做是谁,都无法坦然接受。 太在意的东西,一旦触碰,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放下的。 “抱歉,我情绪失控了,兮然,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看到叶兮然眼底的错愕,顾凯歌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却只是留下这句话,看了叶兮然一眼,转身离开。 叶兮然想过顾凯歌会有的反应,却都没有这么激烈。 那一眼,看得他有些心慌,就好像是他辜负了顾凯歌一般。 “凯歌,你难道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有些无奈,又带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 虽然,从某种角度看,顾凯歌反应恰恰说明了他的在意,但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其实没那么好受。 叶兮然突然坐起身,没有下床,眼睛却是盯着顾凯歌。 顾凯歌顿了下,却还是认命地转身,坐会床前。 “凯歌,我想离婚,只是因为,那会让我想起我犯下的错,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可以再开始的。” 其实,心头还有些恍惚,相信顾凯歌的话是一回事,但,那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地认定,顾凯歌厌恶这段婚姻,厌恶他这个人。 所以,在看到顾凯歌的反应时,理智能给自己合理的解释,告诉自己,顾凯歌是因为在乎他,是因为他自己说的爱,才会这么激动,但却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所以,在这番话时,他也有些心虚,好像在说谎,自我欺骗的谎言。 偷瞄着顾凯歌的脸色,没从顾凯歌脸上看到丝毫的反感,这才又一次提醒自己,恩,现在的顾凯歌是喜欢叶兮然的。 那股说不出的焦躁感,无处发泄的无力感,在叶兮然的解释下,平静了。 是啊,那是眼睛是不可能骗人的。 叶兮然说过的话,也不会不算数。 只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叶兮然在撒谎。 叫嚣着,却又找不到合理的依据,更说不出,到底是怎样的,理智只能一点点倾向于相信。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 那两个字,像是禁忌,说不出。 “更何况,那不是错误。” 只是一段不美好的回忆罢了。 但,若是没有这段回忆,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懂自己的心,一辈子看不见被叶兮然压抑的感情。 不是错误,错是需要被修正的,回忆却会永远都在那里,不管是好是坏。 “恩,不是错误。” 他其实也从来没认为过,那是错误,更不曾后悔。 “凯歌,我不反对你说的,我只是想要一个不一样的开始,你难道不想喝?” 执着的眼神仿佛能放光一般,顾凯歌莫名地想到了被埋葬在雪山上的那对戒指。 他要的,不就是一个不一样的开端吗? 只是,他们对于这个仪式,想的不一样而已。 但,真要他在那上面签字,却是怎么都下不去笔。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那是对叶兮然的背叛。 僵持之下,离婚的事,又一次被搁浅。 叶兮然那么轻易地松口,让顾凯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是有什么事。 只是,问了,叶兮然的回答永远只有淡淡的摇头,说没事。 虽然因为这个插曲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但毕竟刚刚和好,两个人可以说都是得偿所愿,又躺在同一张床上,倒是很快又转向其他话题。 …… 颜墨卿从那天离开后便一直没再出现过,那个陌生的男人亦是,Hippoates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却因着那两个人关系的转变,而多了几分甜蜜。 大多时候,顾凯歌和叶兮然都不怎么说话,就算说,也只是浅浅的几句,然,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别扭。 叶兮然最近很容易疲倦,却又手痒地想要画画。 来的时候太匆忙,Hippoates这里又不能备着那些东西,之前他一直想着这事那事,想要画画的心情倒是没那么强烈,偶尔手痒也因为条件限制将念头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