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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地对他说,“你除了钱,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我长得挺帅的。”王建刚说,“不过比殿下您差点。” “你以为我是看上你的钱了吗?” “……殿下难道你不是吗?” “我看上的是你的人!” “啥?” “你可是个灵人啊建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我怎么重拾小时候对你的崇拜尊敬?建刚师兄!” 这一声“建刚师兄”,平白惹得王建刚老泪纵横。“殿下你叫我什么?殿下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殿下你崇拜过我?” 风潇一把推开他越凑越近的煽情的脸,拿出纸笔:“八十年前那巫罗长什么样?画下来。” “忘了。” 风潇投来危险的目光。 “……忘了一点点。大部分还记得。” “画。” “不会。” 风潇投来危险的目光。 “……不会也可以试试,毕竟我是个富有艺术细胞的成年人。” 十分钟后。 风潇把画纸揉成团丢进王建刚刚给自己温好的睡前牛奶里,说:“算了,再去找。” “等等,我用‘脸萌’试试。”王建刚掏出手机,动作娴熟地操作一会儿。没多久风潇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王建刚发来的q版人脸。 ……这能看出来个啥? 这能看出个啥! 不过……“怎么是个女人?” “对呀,我从来没说过是个男人啊。” 风潇又把照片发给龙追,说:“从今天开始,留意身边的每一个人。找到这名巫罗后人的后人。” “殿下是想通过这巫罗后人调查那天宅子里作祟的巫人吗?” “是。他们是同类,必然有感应。”风潇默了默,“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为玄臾效力。” “玄臾?我们的死对头沃野王国的储君殿下,玄臾?他也来了?”王建刚突然恍然大悟,“噢,我就说呢,这世界有谁伤得了殿下您。原来是他?!” “没错。那天我跟他在商场里打了一场。他元气大伤,比我更重。我想这正是他之后很久都没再采取行动的原因。” “他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风潇说,“看起来,是冲神农氏大人来的。” “啊,难道是他爹知道了奇奇是我们浮冰王国找到的第一千个神农氏之魂,所以派他来破坏我们的终极任务?众所周知,人口激增将给我们浮冰王国带来缺失已久的劳动力。沃野王严霸一直害怕我们浮冰王国重新强大起来,所以不想我们解除‘不能生育’的诅咒?” “极有可能。” “这也太损了点吧!” “但是,如果那巫人不是听命于玄臾的,就说明另有势力盯上了我的猎物。”风潇沉思着说,“纳兰德性,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引来这么多窥伺觊觎?” 不管怎么说,我会保护好你,我的猎物。 …… 当天夜里纳兰德性大便了一回小便了三回,都是失禁的。风潇替他处理污秽物、换内裤的时候,他只管背对着咬牙装睡。 到了后半夜,还呕吐了一回。上吐下泻,绿色的胆汁都呕了出来,光是汗就湿透了三层床褥。那感觉比死还难受。 难受得哭了出来,但毕竟是个男人,死也不肯发出声音。 他不知道这是药物的副作用,还以为可以扛过去。 无助到极点的时候,身体就好像被扔进无边无际的冷水池里,一直沉沦一直沉沦,总想要抱住或是抓住些什么东西,什么救命的东西。于是当风潇的大腿出现在视野的时候,他扑了上去。 总算……有着落了。好安心。 风潇在床沿坐下,递一只手过去给他握住,同时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呕吐。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纳兰德性心里却突然一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心头。甚至不用抬头去看那人的脸,只是瞥见他的手指他的发梢,都感动得潸然泪下,然后莫名其妙就汹涌起来,完全停不下来。当然鼻涕也停不下来。 风潇不经意的举动虽然缓解不了他身体的苦楚,但却让他觉得,似乎没那么难过了。甚至,好像再严重些,再严重些,也扛得过去。 本来是个体面人。 本来想痛斥他“滚出去”,想说“留我自生自灭”。可是臭死在自己的屎尿里,想想也未见得体面。 也不想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像电视剧里那些一惊一乍的傻逼一样。病了就病了,残了就残了,鬼哭狼嚎就能好吗? 想来想去,还好有他。要不是有他,只怕自己早就垮了。反正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狼狈,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托付给他好了。他的大手一下一下摩挲他的脊背,无微不至,温暖可靠,让他想起有一年,他还很小的时候,那是春天还是夏天?或者是秋天?他好像生了场水痘,妈妈日夜守在床前,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后来他一直很抗拒别人的亲昵。当然做/爱除外。他虽然是被压的一方,但一般在床上比较掌握主动权。干,就要干得痛快干得尽兴。但是做完以后绝不允许对方抱着自己腻歪。别扭。 算是潜意识里的留白吧。做/爱是为了爽,但亲昵是不一样的东西。亲昵更像是一种心灵依恋,要留给最亲最信赖的人才行。比如说现在这种两下无言的照顾和被照顾。 奇怪的是,风潇的靠近并不让他感到别扭,从一开始就是。反倒有些上瘾,像尼古丁一样。 尽管明知那双宽厚的大手,将来总有一天会残忍地攫走自己的灵魂。 此时此刻,真的很想依赖风潇,不管不顾全心全意地依赖他,却又憎恨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肚子里终于清空了,风潇放他回枕头上,他索性瘫着不动,任由他摆好自己的身体四肢。风潇起身要去取一床干燥被子。半昏迷状态的纳兰德性却不肯放开握着他的手。他虚弱地抬起眼皮,格外认真地看他。心里突然罗曼蒂克情怀大爆发,想问一句——风潇,假如我们换一种情形相遇,哪怕是再平凡不过的公交站台偶然邂逅,我还没死你也不是恶灵,我在装逼你在笑,没有屎也没有尿……那我俩现在是不是娃都有了?!! 想了想太矫情,换成一句:“真想不到你一个堂堂王子这么会照顾人……” “都是我父王调/教的好。”开玩笑!家里有个不靠谱的父王,喝醉了酒得给脱靴吧,跟大臣吵架了得站出来调解吧,跟兵主大人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