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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期到下辈子。估计我爷爷现在在下面也给他们优惠折扣了。” 纳兰德性满意地点点头:“来吧,我是阿生。要脱裤子吗?” “脱。”老板动作熟练地敲药瓶,用注射器取药,一边推空气一边拍拍纳兰德性白花花的屁股,“放松,放松,你这样太紧了,我进不去——” 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了。 “放松,放松,你这样肌肉太紧了,我针进不去。”老板镇定自若地重复一遍,就好像刚才那遍没人说过也没人听见。纳兰德性看到镜子里两人的脸都有点红。 “啪——”一声巴掌,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老板恼羞成怒:“叫你放松你他妈越夹越紧,断里边怎么办?!” 纳兰德性提上裤子站起来就走:“妈的老子不打了!什么服务态度!” “给我趴下!”老板一肘子把他压回床上,膝盖压住他双腿,右手对准臀大肌毫不犹豫地扎下去:“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子药都开了,不能浪费。”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放开……啊——”一声尖叫后,纳兰德性软了。老板拔针走人,去准备下一种药。等到他转回来时,却见纳兰德性默默耸动着肩膀,额上手上都是成股流下的汗,墨镜下面流出两行泪来。 “怎、怎么还有啊……” 老板一愣,温柔地拍拍他的屁股:“多大人了还怕打针啊?不怕不怕,就像蚊子叮一样……”说着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肥嫩的肉肉,像哄小孩子一样语气,“你看你看,蚊子叮就这样感觉,一点都不疼的对不对,就是这样,你感觉一下……” “……”纳兰德性,“妈的要打快打!老子不是三岁小孩儿。” “不是三岁小孩儿打针还哭?”老板嗤笑着起身,扔掉针头,走去水池边洗手,“起来吧,打完了。” “……打、打完了?”纳兰德性小心翼翼揉了揉屁股,“嗷——都硬!了!你他妈没给我把针头断在肉里吧?” “谁让你动得太厉害,肿了吧?活该。”老板端来医药盘,里面装着镊子纱布碘伏等等物品,坐在床沿,很自然地把纳兰德性的脚抬起来搁在自己腿上,开始清理伤口,“疼吗?” “嘶……能忍。” “不怕疼只怕针啊?”老板抬起眼皮瞟他一下,“呵呵,有趣。戴着墨镜做什么?也晕血吗?” “不。”纳兰德性想了想,“晕。” 老板“噗嗤”一声笑出来。 包扎好后,老板扶他起身,见他赤脚,忍不住说:“怎么混到这份上了?路上遭人抢了?算了算了看你可怜,门口那拖鞋给你穿了吧。” “不用谢谢。”我还怕你有脚气呢,纳兰德性腹诽。但这样光着也不是回事啊,再伤口感染了怎么是好?于是脱下身上外套,“这样,老板你有新鞋吗?我拿我衣服跟你换。这衣服专柜正品,三万八千八一件。” “成交成交,你等着——” 老板回屋半天,翻箱倒柜找出几只鞋盒,蹲地下一一展示:“你看,这双马丁靴,是我今年过年的新鞋,不要了不要了,忍痛给你了。这双,是我女朋友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还有这双,我太姥姥给我纳的千层底……你自己选一双吧。” “你确定没穿过?” “当然,骗你钱不成?” “那鞋底子的泥……” “啊,鞋柜里的灰,的灰。”老板拿起来袖子擦了擦鞋底,递过去,“别嫌弃,都是男人,既然你这么有钱,刚才的药钱不要了,交个朋友嘛。” 纳兰德性挑了那双千层底穿上,因为料想现在绝对没人肯穿这种土掉渣的鞋,所以它是干净的。穿鞋的时候看到手心里干涸的血迹已经成了暗黑色,隐约还泛着鱼鳞般幽暗的荧光。“你见过一个叫风潇的男人吗?” “没有。” “个子很高,差不多一米九五……” “没见过。” “如果他来了,拜托你免费给他治伤,记在我账上。并告诉他,我在巷子里售楼中心等他。” 老板热情地为他开门:“慢走再来,有生意记得给兄弟这里介绍啊,我这里各类急救药都有,要想买点什么民族风衣服鞋子之类的我也可以叫我太姥姥私人订制。老李家阿生啊,你记住,我姓王,王xx……” 王什么没听清,纳兰德性已经走远了。 “来来来出来吧,该你了。再不止血你就该挂了,又不能给你输凡人的血。”老板回身对着空气说。 淋淋漓漓一地血,从里间延出来。 …… 回了小楼门口,房里的灯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停在门外,十几名黑衣保镖严阵以待。片刻后合页门打开,两名保镖前后拥护,一个身穿雪白风衣的男人大摇大摆走出门来,跟点头哈腰的售楼经理蜻蜓点水地握一握手,甩开衣摆大马金刀跨进车门。 “曹经理,记住了,再有拆迁户来闹,就打电话给派出所申所长,找个由头把他们关进去,楼房开盘前不许放出来,省的他们再来找麻烦。”那人一边摘墨镜一边说,“市井小民,给他们钱就算仁慈了,居然还妄想住进我们幸福湾。贪得无厌。两辈子都挣不够一个厕所的钱。” 居然是林安森。并且完全不同于之前在商场看到的阳光明媚的他,一脸商人的冷漠和精明。 纳兰德性躲在暗处等到车子开走,保镖都下班回家了,才走过去,从及膝深的池塘底的鹅卵石下面摸出用防水纸包着的备用钥匙,走到大门口才意识到他妈的门被换了。 暗骂一句娘,沿着石板小径绕到后门,储物间半地下的小铁门隐蔽在碧绿的爬山虎下,平常人不细看是看不出端倪的,所以幸免于难,没有被换。备用钥匙咔哒一声开了门锁。 储物间一片漆黑。 纳兰德性摸黑走进去,凭着记忆穿过一排排橱柜间隙,打开昏黄的电灯。 一圈灯光照耀下,所有的箱子柜子都还是原样,只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纳兰德性感到欣慰,大概这处暗阁还没被人发现。 门口放着一只铜质的老唱片机,一堆黑胶唱片散落在地上。墙上挂着一幅相框,相框里一张泛了黄的黑白老照片,上面有两个人,一个身穿民*官制服的高大年轻男人,正在侧身拉一个卸了一半花旦勾脸的戏子入镜框。那戏子看不出本来样貌,但看得出风华绝代。 两人不经意地对望着,就这样被相机定格成永恒的画面。 那是纳兰德性的大爷爷沈周南和小爷爷纳兰楚客。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