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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凤胎,都是世间少有的福气。” 说到此处, 她便想起年前宫宴上, 自己抱过明潜的事情了:“九郎, 若真是龙凤胎,你那时候同赵王许诺的事情,可还算数吗?” “当然算,这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好反悔?” 顾景阳欣然道:“倘若知道准许赵王府勋爵沿袭,便能有一双孩儿,我早就准了。” 谢华琅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对于自家郎君而言,封个勋爵很容易,一句话的事儿,但想要一双孩儿,便要看上天肯不肯赏脸了。 她是头一次做母亲,生性又不是爱担忧的那种,脑海里想着两个小娃娃将来生下来什么样子,越想越觉得欢喜,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搂着郎君脖颈,在他脸上“啾”的亲了一口。 顾景阳同她亲昵惯了,这点事倒不如何介意,卢氏却是第一次见,浑身都不自在,重重的咳了一声,叫女儿注意些,不要在人前胡闹。 “枝枝,你是头一胎,又是双生子,更要格外仔细。” 她唯恐谢华琅胡闹,生出事来,叮嘱道:“倘若身子没有亏空,便不要补得太过,若是孩子在腹中养的太大,生产时会很艰难,再则,也别窝在殿里边儿闷着,得空便出去走动走动,没坏处的。” 顾景阳与谢华琅都是第一次做父母,卢氏说的时候听得眼睛都不眨,看起来像是恨不能找个小本本记下来。 卢氏见他们听得认真,倒是松一口气,又道:“双生子是好事,只是,或许会有早产之虞,陛下早做准备,接几个经验丰富的产婆进宫便是,臣妇所说的这些,她们也都知道。” 顾景阳轻轻颔首:“等枝枝临产,还要请夫人入宫陪伴才好。” 卢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是头一次有孕,作为母亲,当然是想进宫陪着的,只是她自己不好开口,顾景阳既主动提了,便顺理成章的应了下来。 已经过了午后,她身为臣妇,不好在宫中久留,又同谢华琅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退。 顾景阳最后叮嘱道:“现下诸事了结,枝枝有孕的消息固然不需要再瞒,只是腹中有双生子的事,还是不宜对外宣扬。” 卢氏也是这个意思:“陛下安心,臣妇都明白的。” …… 母亲走了,内殿中便只留了他们夫妻二人,谢华琅下了塌,对着镜子照了半晌,尤且有种踩在云端的飘忽感。 看起来略微有些凸起的肚子,里边儿居然有两个小娃娃,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又觉得这场梦太美了些,叫人不想醒来。 “九郎,”谢华琅道:“我要做母亲了。” 顾景阳道:“我知道。” 谢华琅又道:“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顾景阳摸了摸她的头,温和笑道:“枝枝有福气嘛。” 谢华琅傻兮兮的笑:“枝枝有福气,九郎也有福气,我们俩都有福气。” …… 顾景阳不欲将谢华琅怀有双生胎的消息公之于众,当然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卢氏也明白,故而也只是同自家人提过。 谢偃与谢令知晓这消息,自是喜不自胜。 皇后有孕,除去皇帝之外,谢家人便是最欢喜的,现下得知皇后腹中怀的是双生胎,诞下皇子的几率更大,当然也更为之高兴。 刘氏得知之后,也同卢氏感慨:“枝枝的运道,真是小辈之中最好的。” 说完之后,忽然又道:“听说枝枝曾经抱过赵王府的那对龙凤胎,难道真这么灵验吗?怪哉,阿莹当初也抱过的,难道是抱得时间太短了?” 卢氏听得失笑,打趣道:“要不,你再寻个时机,叫阿莹抱一抱他们?” “宁可信其有,即便不灵,也不会少块肉,”卢氏是说笑,刘氏却动心了:“再过些日子,得寻个由头,促成此事才好。” 赵王府同谢家交情不坏,此事又不甚要紧,卢氏当然不会拦着,含笑揶揄弟妹几句,便将话头转到别处去了。 …… 较之往年,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热。 进了六月,便如同身处蒸笼之中,清晨与傍晚倒还好些,若到了午间,只消出去走一趟,保管汗流浃背。 谢华琅有孕五个月了,肚子却比寻常孕妇大得多,顾景阳给她诊脉后也确定,她腹中所怀的,的确是双生胎。 早先没确定时,那欢喜也是打了折扣的,现下知道的确是怀了两个,夫妻二人心中的喜意才算是彻底释放出来。 顾景阳原本就在意这一胎,现下知道怀的是两个,更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每日守在妻子身边,等她起身用过早膳之后再去理政。 到了傍晚,气温不是那样燥热的时候,再扶着她往御花园走一遭,极为体贴。 谢华琅前两个月没受过罪,吃喝无恙,倒是月份大了,反倒吃起苦来。 五个月的时候,她腹中的孩子便会动了,虽然不是时刻都在闹腾,但总有些耗人精力,她也由第一次感觉到孩子动弹时的欢喜,逐渐转为了对那两个小坏蛋的无可奈何。 都说七月流火,但今年也不知怎么,到了七月,气温分毫未减,炎热如常。 谢华琅有孕六个月,肚子便同其余那些临产的孕妇一般大了,人站在地上,都瞧不见脚尖了。 顾景阳应对之间也愈加仔细,倘若自己不在她身边,必然得叫宫人们在侧照看。 盛夏的夜晚,连风都带着淡淡的燥热,好在内殿中搁置有冰瓮,人在里边儿带着,并不觉得难受。 夏天是容易打盹儿的季节,更别说谢华琅怀着孩子,更容易困倦。 今日午后,她原本是想小睡片刻的,可腹中两个孩子不知怎么了,一个比一个闹腾,她连眼睛都合不上,在塌上干熬了大半个时辰,憋着气起身了。 顾景阳自宫人手中接了一盏绿豆乳鸽汤,用汤匙盛了喂她,等那小姑娘喝完,方才柔声道:“好了,快别生气了,看你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谢华琅心中气闷,同他抱怨:“一点儿都不听话!” “好啦好啦,枝枝不气,”顾景阳搂住她,动作轻柔的抚了抚她肩背,安慰道:“我们枝枝惯来宽宏大量,才不同小孩子计较。” 女子有孕之事,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