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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转换摄像头,试图让她看海景。 黑漆漆一团,什么都看不清。 温欢假装自己看到了:“真漂亮。” 齐照对着摄像头说话:“只有在家里才能看到这种漂亮海景,其他地方都没有。” 温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确实。” 齐照继续问:“你头发湿湿的,是刚洗过吗?记得吹干再睡。” 温欢点头。 齐照:“门打暗锁了吗?最好再挪张凳子抵门边,你一个人住,得谨慎点。” 温欢:“嗯。” 齐照:“床睡得惯吗?要是半夜三更醒来,觉得害怕,就打电话给我。” 温欢:“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 少年眼神不自然,语气蔫下去,弱弱地问:“是十一号回来吗?” 九号比赛完毕后,十号游玩一天,十一号再启程。 这些他都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想问,好像多问一遍,她就会提前回来似的。 温欢:“齐……齐哥哥,你声音怎么了?” 齐照:“应该是感冒了,所以嗓子听起来有点哑。” 温欢:“注意身体。” 齐照应下,怕被她听出端倪,匆忙挂断。 哪里是感冒。 是难过。 从未有过孤寂扑面而来,将齐照紧紧缠绕。 她才离开不到十个小时,他就已经坐立不安。 刚开始还好,没有反应过来,夜幕降临,周围安静下来,送别时未来及传送的情绪轰然炸开。 今晚的淮市,没有小结巴。 月亮和星星不再可爱。 齐照在床上滚来滚去。 听不够。 他应该再说点话,延长通话时间,哪怕是听她的呼吸声,也好过现在耳朵发痒。 齐照给谢恺发微信:“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我不接,但你不要停,一直打。” 谢恺发送“你是智障吗?”的表情包。 电话铃声响起。 谢恺打的。 铃声里女孩子喵喵叫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喵喵喵,接电话啦,齐哥哥。” 齐照将音量调到最大,又定好周六下午14:00的闹钟。 是她启程从峦市回淮市的时间。 他将手机放在胸口,闭上眼,假装是她在耳边说话。 铃声里女孩子的声音格外甜美,他每听一遍,就想起她羞红脸为他录制铃声时的模样。 清纯温婉,漂亮得不像话。 世界上最好的温欢。 他一个人的小结巴。 五天而已,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矫情。 他有耐心等她回来。 另一边。 谢恺一只手摁着通话键,另一只手拍着薛早的后背。 应接不暇,焦头烂额。 一下子没看住,酒瓶就见底了。 不是啤酒,不是红酒,而是高度酒。 谢恺内心感慨,她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能喝? 能喝也就算了,怎么一喝完还耍酒疯呢? 平时看着挺安静,喝了酒就大变样。 薛早醉酒嚎哭的声音再次响起。 台其他人纷纷走开。 谢恺没办法,只能捂住薛早的嘴,问:“你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不是你让我带你来酒玩的吗?” 薛早:“我让你带你就带啊,那你怎么不带我去吃屎?” 谢恺脑壳痛,只好往外抛话:“别哭,只要你不哭,想做什么,谢哥哥都得带你去,带你吃屎也行。” 薛早一双泪眼汪汪露在外面,仿佛在问:“真的吗?” 谢恺缓缓拿开手:“不准再哭了啊,吓死个人。” 薛早歪着脑袋贴过去,一脸醉醺醺,眼角晕红,打个嗝。 她悄悄说:“我好难过。” 谢恺:“为什么?” 薛早嘘声:“我想欢欢了。” 谢恺沉思:“哥懂了。” 半个小时后。 谢恺左手持续性摁通话键,右手扶着薛早,两个人站在淮市最大的女同酒外。 谢恺:“早早,喜欢什么样的,跟谢哥说一声,哥给你砸钱追。” 薛早盯着谢恺看。 谢恺笑眯眯。 薛早胃里翻天倒海,谢恺没躲开,被她吐了一身。 薛早擦了嘴角,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谢恺你神经病啊!” 谢恺还没来及回应,转头看见谁从酒里出来。 谢恺笑容凝固。 第二天下课时间,齐照在教室里给温欢发微信。 “你猜谁失恋了?” 温欢秒回:“谁?” 齐照:“谢恺。” 温欢:“啊?” 齐照:“昨晚他半夜给我打电话,喝得稀烂。” 温欢好奇问:“哭了吗?” 齐照:“那倒没有,还笑了呢,虽然笑得有点凄惨。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与其浪费时间,不如重新出发,至少他不用再怀疑他的男性魅力。” 温欢:“他现在肯定很难过,齐哥哥要好好安慰他。” 齐照:“我昨天下半夜没合过眼,就一直安慰他,但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安慰,喝醉了酒还骂我齐傻逼,我能怎么办,我也只能忍着了。” 她没再回应。 齐照:“在干嘛?” 这次有了回复:“和其他同学在外面。” 齐照:“嗯。” 结束微信聊天。 齐照焦躁不安,不停地点温欢的聊天页面。 对面没有显示正在打字中。 手机丢进课桌又拿出来。 反反复复好几次。 齐照重新打开微信,仍然无信息。 他只好点开朋友圈,刚好刷到温欢发的朋友圈。 她手里一杯奶茶,文字:还是淮市的奶茶好喝。 上课铃声响。 贺州返过头找齐照借笔。 齐照正往外走。 贺州惊讶:“阿照你去哪?” 齐照头也不回:“我去买杯奶茶。” ☆、甜啊(41) 峦市天气多变。 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 就一刻就乌云密布。 夏老师安排了峦市景点打卡的行程。 从石雕公园出来,风雨大作。 接下来还有两个景点, 其他人兴致勃勃。 温欢昨晚没睡好。 她没有认床的毛病。离开南城时, 她适应得很好,可是离开淮市时, 却意外得不安。 一天下来, 她实在撑不住, 不好意思地和夏老师提出想要回酒店。 沉默寡言的陆哲之开口:“夏老师,我有点累, 接下来的景点就不去了。” 夏老师:“行, 我正担心温同学回酒店的事,你们俩结伴回酒店, 互相有个照应。” 站在屋檐下目送其他人离开后, 温欢拿起雨伞。 陆哲之先一步撑开伞:“走。” 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