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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根本不用操心。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齐照到底怎么了。 可是,窦阿姨不肯告诉她。 每次一提起,窦阿姨就说:“欢欢是干妈对不住你,没能看好这个混小子,你放心,干妈这次一定好好管教他,绝不让他影响你。” 齐照肯定是被窦阿姨惩罚了。 温欢内疚,把那天晚上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窦绿白怎么都不肯听她的。 窦阿姨急了就唤她小阿香,走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下拍着背说:“小阿香别哭,不是你的错,过两天我就放齐照回来。” 结果已经过去五天,齐照还没回来。 “老……老师……我愿意当学习委员……如果您能告诉我齐照在哪的话。” 赵老师噎住:“温同学,你这算是威胁老师吗?” 温欢弱弱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老师并未生气,年轻清秀的面容笑容和煦,耐心问:“为什么急着知道齐照在哪,你们才认识没几天,难道他欠你钱了吗?” 温欢小声撒谎:“嗯。” 赵老师笑出声,将作业本交到温欢手上,饱含深意地说了句:“别急,齐照很快就会从地狱回来还你钱。” 地狱? 温欢皱紧眉头。 女孩子刚从办公室离开,其他老师就开始讨论。 倒没温欢什么事。 因为老师们的八卦心在齐照身上。 “又送到他那个小叔叔那里去了吧?” “这还用说,齐窦两家加一起,统共也就两个人治得了齐照,不是齐老爷子就是齐家那个军队任职的小儿子。” 众所皆知。 有着通天本事的齐老爷子溺爱孙子,很少管教齐照。 剩下的就只有齐家小儿子了。 齐家大儿子早年不服管教,不走寻常路,弃掉了齐家铺好的康庄大道,转而下海经商。 齐老爷子的位子只能由齐家小儿子接任,好在齐家小儿子不负众望,再过几年往上一升,前途不可限量。 办公室的话题由齐照换到齐疏明身上。 女老师格外激动:“上次军事频道露面的那个好像就是齐照小叔叔,那气质那身材,完全秒杀有福布斯财富榜光环的齐栋梁,而且,听说他还没结婚。” “哈哈,你这么喜欢,下次讨好齐照让他帮你牵线,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说话的女老师羞红脸:“你要死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孙老师忽然指着刚刚出去的赵老师:“让齐照牵线,还不如让赵老师帮你牵线。” 女老师好奇脸:“赵老师?他认识齐疏明?” 孙老师意味深长:“他姓赵,你说他谁不认识?” 淮市大港基地。 齐疏明一身飒爽军装,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赵颢,不是我说你,你真不适合当老师,对于齐照这样的,就得往死里治,你倒好,还找我要人。” “既然当初窦绿白找我做齐照班主任,现在我就有权利向你要回我的学生。”电话里传来上课铃声,“我要上课了,疏明,你快把人送回来,别耽误我的教学进度。” “可是窦绿白她说……” 原本温和的男声更加平缓:“疏明,你能有点出息吗,张嘴闭嘴就是窦绿白。” 齐疏明不说话了,片刻,电话挂断,他挥手召来办事员:“把齐照从泥坑里拖出来。” 当天下午。 一辆军用车牌的越野车缓缓开进淮大附中。 操场上打球的同学看见车里出来个人,挥手喊:“齐哥!打球吗!” 呼吸第一口新鲜自由空气的齐照内心复杂烦躁,挥挥手,气若游丝:“不打了。” 司机转告齐疏明的话:“少爷,你小叔叔向你问好,欢迎你下次再去他那做客。” 齐照恨得牙痒痒:“去就去,你让他给我等着。” 司机微笑。 齐照朝教学楼走,走入无人看见的角落,原本挺直的身体立刻佝偻。 犟了几天不肯示弱的少年扶着墙,骂:“妈的,再也不去了,差点累死老子。” 二班教室。 课间休息,讲台上,温欢正战战兢兢站在黑板旁,一笔一划用粉笔写老师布置的任务。 台下,有人笑:“学习委员,你的字太小啦,看不清我们就当没作业了。” 温欢忙手忙脚:“那我……我重新写。” 转身拿黑板擦,猛地看见后门站着个人。 他靠在墙边,双手抱肩,满脸暴躁,对着刚刚那个刻意找茬的男同学说:“那么大的字你还看不清,眼瞎?” 齐照回来了。 一点就炸。 没人敢往教室后面看,生怕对上齐照眼神,遭遇不幸。 就连贺州都自动退避。 与别人的敬而远之不同,温欢显得要淡定得多。 不但淡定,她还兴奋。 草稿纸—— “你回来啦。” 齐照疲惫不堪地趴在臂弯里,点点头,就算回应了。 温欢本来想问,去哪了,目光触及齐照的脸色,当即明白,他应该不想聊这种沉重的话题。 温欢尽量让自己的话看起来不那么别扭:“你好像晒黑了点。” 齐照本来烦得要死。 身心双重折磨令他丧失理智。 别说聊天,他现在就是被人看一眼都嫌烦。 但现在—— 齐照抬眼皮,女孩子雪白的鹅蛋脸,晶莹大眼宝光灿烂,快乐自眼尾眉梢溅出来,可爱到极点。 她凑到他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她以为是她的缘故么? 窦绿白用齐疏明整治他,人生常事。 他早就习以为常。 齐照慵懒抬手,恢复一贯顽劣,在纸上写道: “都怪你,我零花钱没了。” 温欢措手不及,接连在纸上写一连串: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鼻子红红的,满脸皆是愧疚。 他轻巧一句话,差点弄哭她。 真是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小傻子。 齐照及时收住捉弄的想法,刚要准备在纸上写话,身边人先一步将草稿纸递过来。 伴随草稿纸一起的,还有两张银-行卡。 一张她自己的。 一张窦绿白给的副卡。 她在上面写:“给你。” 齐照看着眼前这张象牙白的面孔。 眼睛弯弯,蒙着水汽,笑意讨好,甜得像团糯米。 故作的娇态,可是一点都不讨厌。 过去几天受过的苦难瞬间从脑子里抹掉。 他蓦地不动了。 眼睛也不眨。 自顶至踵,全身麻痹。 许久。 齐照怏怏别开脸,嘴里嘟嚷:“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