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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组长,年轻得与他实际的年龄毫无关系。 我始终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真正要辞职的理由。不一会儿,我们餐食开始遍布桌面。为了表示礼貌,我让组长先夹起一份炙烤三文鱼寿司,他娴熟地将寿司放入他调制好的芥末酱油中,美味地品尝起来。 “你不吃?”,他刚咽下没多久,便关心起我。 “嗯”,我随即夹起了一块鲜虾寿司,蘸了蘸酱油后便放入嘴中。 “你不喜欢吃芥末?” 我点了点头。 此时,他的左手伸向我的嘴巴。我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挪,但依旧躲不开他触碰我肌肤的指尖。 “有米粒”,他温柔地说道。 我手捂着嘴巴,尴尬地笑着点头,像是道谢,但更像是掩盖我的害羞。 他看着我忍不住地笑了,“你吃东西的样子挺可爱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组长,随便应付道,“有吗?” 他举起桌面的烧酒,往自己碟子旁边的杯子倒上一杯,随即抿上一口,说道,“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跟办公室的人不一样。不管是工作方式,还是行为举止,又或者说,是气质吧,让我觉得挺新鲜的。” 我笑道,“是吗?” 他点了点头,“我一开始抱着好奇地态度尝试跟你接触。直到有次我在厕所碰见你,我们近距离对望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对你有些心动。” 组长突然害臊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你不要介意。” “没有没有”,我害羞道,“能被组长欣赏是我的荣幸。” “是吗?”,他笑道,“可你不是已经有男友了吗?” 我表情瞬间凝固。 “可惜了”,他惋惜道,“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你,会不会结局就不同了呢?” 我居然不要脸地跟着他的思路幻想了一阵子。 “组长,我…能问一个事吗?” “你想问,我是不是同志?” 我点了点头。 “我是双”。 “双性恋?” “嗯”,他毫不避忌地答道。 “其实我觉得你的性格和我前女友很像。她也是英语生,我们毕业后在一起不久就分手了,因为她要回老家,而我接受不了异地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有些心疼面前的组长。 “自此之后,我一直单身”,他不停地往喝空的杯子倒烧酒。 “组长,你别这样。时间还长着,或许你爱的人还在路上呢?” 他笑出声,“我也希望”,然后想往我的空杯子上倒上一杯烧酒,“喝吗?” 我点了点头,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青涩而劲辣的酒精在我的身体里滚烫了起来。头脑一热,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魏军。 “其实你去北京是为了你男友吧?” 我惊讶地点了点头。 “猜对了”,他自顾自地说道。 “我有一个好哥们在北京,他也在翻译服务行业里打拼了很久,自己有了一个互联网翻译公司。他们长期缺兼职翻译,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们”。 “真的吗?只要有工作,我都愿意接。” “不过是实用文翻译,但待遇算不错。” 我连忙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可以胜任。” 他边吃着便当,边点头,“很好,到时候我让他们联系你。” “谢谢你组长!”,我开心得不知该说什么,像是得到意外的财富似的,总算结局了在北京工作的问题。 “还叫组长?叫我D□□id吧。我已经不是你组长了”,他表情有些忧伤。 “组长…”,我内心真的很感激他。 “都说叫我D□□id”,他一脸认真道,像是在工作上批评我那样。 “D□□id,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我感觉自己要热泪盈眶一场了,一种自我感动的沦陷,“或许你是迄今为止我遇到过最好的上司了。” 他会心一笑。 “这顿必须是我的了”,我争先埋单。 可他执意让我收起手机,笑着说,“你还是留着这笔钱买机票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组长,两人对视一笑。 晚饭过后,他在香格里拉门外再三确定,“你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我摇了摇头,“真的不用。我想在附近走走。” 他似乎有些担心我,“这样吗?好吧,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嗯”,我点了点头。 “如果你从北京回来了,记得要约我。我还等着你下次请客呢。” “一定的”,我露齿笑道。 我们对视一笑,如刚认识的朋友一样,互告晚安地送别对方。 * 我一个人重游外滩,迎着江风望着灯火辉煌的对岸。我和魏军初次会面的记忆在江浪声中映入眼帘,犹如幻灯片。我依旧能记起那时隔着马路看见他怦然心跳的感觉。我记得我俩第一次的交谈,自己害臊地不敢抬头望;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开房时两人尴尬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记得我走遍两家酒吧找到了喝醉的他,他醉醺醺地抱住我让我别离开他;我记得早上起来时他摸摸我的头吻住了我唇;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我蓝色永生花;我记得彼此在北京巷里的人涌中热吻… 眼泪不自觉地跳出了眼眶,划过了脸颊,我尝到了记忆中最浪漫与甜蜜的邂逅,耳边响起了与魏军并肩作战的回声。我感慨地扬起嘴角,似哭似笑,仿佛暂时忘记了曾经的争吵,坚守时的辛酸和即将面临失去的恐惧。 我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伯母,询问起他们回去北京的航班和机场。我太庆幸自己那晚和伯母交换了电话号码。 “伯母,我真的能跟你们一起回北京吗?”,我有些兴奋,但又有些紧张,因为我担心伯母之前说的不在意,只是哄我的话。 “你真的能来吗?有你在,魏军心情一定会好起来。这几天他虽说不想你,但开口闭口都在叨叨你的名字”。 “真的吗?”,我单手捂住嘴巴,暗自笑道。 “是啊”。 “但是,您能向魏军保密吗?我想到时候亲自去机场给他一个惊喜”。 * 浦东机场。早上十一点的飞机。订票完毕。 我前一天晚上早早地收拾好我的行李,预约了顺风车去到浦东机场。出门前,我正巧收到了搬运公司大大的行李包裹,寄件信息上全是我熟悉的名字和地址。 拆开一看,我快速地瞄了几眼,我拿起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当初他送我的永生蓝玫瑰,果然是魏军将我的重要物件都寄回来了。想必他也将自己的东西寄回北京吧。 我把大箱子拖到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