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魇
黑暗中,传来铁链的声音。 铁链撞击地面,以及被拖拽的刺耳声。 肖甜意感到害怕,浑身冰凉,身处黑暗里,像以活了一百个世纪。 这是她的魇! 她这一生,最害怕的地方。 她被囚禁在了地牢里。 很多天没有洗澡了,她觉得自己很脏。 然后,她被扒掉了所有的衣服,冰冷的水柱喷击着她,蛮横地将她冲洗。 她冷得瑟瑟发抖,沿着墙壁蹲下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然后她闻到了很重的呼吸声,有人在摸她。 她大声尖叫,拼命踢打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压在了自己身上。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闻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他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激得她血液凝固。他一双铁手扒开了她的双腿,她用尽全力向他下体踹去,那里空空荡荡。 她虽然还小,也并非完全不懂事。那个男人无法勃起! 一声极其瘆人的怪叫。那个男人倒开两步,又哭又笑起来,声音尖利而扭曲绝望。 这是一个不能人道的变态,但变态总会有许多的手段来折磨她。 小小的十五岁少女放声大哭,她没有办法了,她不可能斗得过变态。 而囚笼的对面,木深疯狂地大叫,姐姐,姐姐! 他和她其实也只是隔了一道铁门。 她猛地扑了过去,手抓住了木深的手,俩人隔着铁门拥抱哭泣。 那个变态尖叫着,扭曲着,突然跑开。 然后他和她之间的那道铁门被打开了。 她全身赤裸,被他抱在了怀中。 她颤抖地揪着他衫领,他将她抱得更紧,焦急地安慰她,姐姐,别怕,别怕! 他们被绑架了。 绑架他们的人,一直以为他们是亲姐弟。 领头的那个人是个变态 那个变态并非不想强暴她,只是不能而已。 一想到这里,肖甜意如坠冰窟。 她有了某种可怕的预见 她的弟弟是个美少年,要亵渎他们太容易了。扒光了他和她,看他们这对亲姐弟乱伦,看她像母狗一样被全身光裸的少年干,无论是对她还是他都是最好的侮辱和泄愤。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锁链锁着,每一步都很艰难,她全身的骨头都痛,而手脚关节早已肿大。 她绝望地倒在他怀里,我们逃不出去了。 他亲亲她头发,给她鼓励,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姐姐,坚强点。 谁都能料到那些结局,一个美丽的少女,所有的禽兽都会上毁掉她的。 他哭了,泪水洒落她身上,沿着她脸庞滑落下去,先是凸起的锁骨,然后是丰满挺翘的胸脯 她的身体无一处不美。 木深连忙移开目光,脱下衣服将她包裹起来,但她一双腿还是裸露着,他又将她双腿揣进了他怀里给她暖着。 他没有法子,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姐姐,不要放弃。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相信我!姐姐,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在生面前,贞洁感不重要。我知道姐姐,永永远远都是最干净的!姐姐,除却生死无大事。姐姐,你想想我,你别丢下我。 姐姐,如果你轻生。如果你不在了那我也不要活。 是啊,谁还看不出来,看不透呢,她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确想死。她仰起头来看着他,倒是笑了,木深,你还小,你会没事的。也会等到人来救你的。可是姐姐不想等了。 木深猛地抱着她,再不说一句话一个字。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后来,她浑身发痛,是关节发炎导致的发烧。 她好像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还摸了她,然后被木深挡着。她不确定是自己作梦,还是真的听见了。只听见木深坚定又脆弱的声音,他说,我也是美丽的孩子。我知道你们这种变态,也很爱玩弄小男孩只要你肯放过我姐姐 那个变态突然发出古怪的笑声,扭曲的声音缓慢道,你要庆幸,我不喜欢小男孩。我只喜欢漂亮的洋娃娃。然后扔了一堆衣服给他。 肖甜意再醒来时,身上多了一套衣服,手链脚链也被暂时解开了。 是一套洋娃娃的衣服。 变态将他打扮成了洋娃娃。 后来,变态想出了许多古怪变态的法子。 他要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换衣服,有上百套衣服。要一一穿起来,跳舞给他看。他不说停,她绝不能停。 他威胁她,如果她不跳,他就拔掉她的手指甲脚指甲,一只只地拔。 肖甜意抱了必死之心,她只是打算忍耐到最后一刻,能多陪木深就再多陪一刻。如果他让余下的两个匪徒碰她,她就马上撞墙自杀。如果他只是羞辱她,在肉体痛苦上折磨她,那她忍着。 她不肖于再对变态说一句话,她将面前的那一小堆衣服撕扯烂,以表她的决心。 变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来,忽然说,你是没见棺材! 姐姐!被关在另一头的木深心急如焚,他大叫,你不过是想要简家的东西,我父母会给你的!你不要碰我姐姐! 可是,下一秒,就传来一声惨叫,肖甜意痛晕过去。 现在是第一粒。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变态右手一抖,特殊的尖钳一松,一整粒血淋淋的指甲朝木深扔了过来。 啊!木深头猛地撞向了墙壁。 他没有死去,只是脑震荡。但血糊了他一面,是肖甜意用那堆被撕烂的洋娃娃衫给他止血,和擦拭。 她抱着他,轻声叹:木深,你为什么这么傻? 温情的时光总是短暂。 那一晚,变态没有再出现。俩人相依相偎。 她的指头肿了。 而他的头破了。 她吃不下,他就慢慢地喂她吃下小半碗粥。 他轻声细语,姐姐,我知道你想绝食求死。但你想一想我。 肖甜意叹:木深,他们想从你身上得到东西,你其实是安全的。他们不会动你。你忍忍就好。但我不想忍了。我只想死。 黑暗中,有什么在闪动。 她一抬头,发现是监视器。 那个变态在窥探他们。 这间屋子,变态从没有让另外两个匪徒进来。如此看来,他不希望被人知道,他性无能;让另外两人碰她,也就是他自己不行的证明了,他不会这么做。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除了他可以碰她,那才是绝对的掌控;让她被他两个手下染指,不够纯粹,比不上看姐弟轮乱要刺激;只有同时侮辱姐弟俩,才能令他获得高潮。 可是,这样,木深就被彻底地毁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木深,我会毁掉你的。她看进他眼睛里去。 他似是懂了,又似还懵懂着。 他忽地抱紧她,那就让我下地狱,我只要你平安! 我愿意下地狱! *** 第二天,变态要她脱光,跳舞给他看。 肖甜意以沉默作抗争。 变态从衫袋里拿出老虎钳,肖甜意脸色变得苍白,痛觉像毒舌吐信,吞噬着她每一道痛神经。他还没走近,她就已经痛得全身发抖。 你想尝尝第二根手指被拔掉指甲的美好滋味是吗?变态笑了,你看,我又不能把你怎样,我没有屌!你满意了吗?你现在满意了吗?!我只是要你跳舞给我看,你都不赏脸?! 变态开始变得癫狂。 肖甜意的脸色全白了。 木深说,你无非是想折磨我们。这样你才会兴奋。你拔我的吧。 不!肖甜意含泪道。 我脱!我脱!她猛地扯掉了白色的蓬蓬裙。 她全身赤裸,在冰冷的倒春寒时节跳舞,手脚僵硬,像一只扯线木偶,已经没有了灵魂。 木深的心破碎了,他知道,他这一生,都不能再完整,除非那个变态死! 变态手执摄像机,一边拍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在她全身发紫即将失温而休克时,变态把一件厚实又漂亮的红丝绒裙子扔给她,要她穿上。 她穿上了。 她继续跳。 像穿上了红舞鞋,永远无法停止跳舞,直至死亡或者砍掉双脚才能停下。 她的确穿上了一对红舞鞋。 红丝绒洋娃娃裙,漂亮的红色舞鞋,她此刻看上去的确漂亮至极,又脆弱至极。 变态发出喟叹:真是我漂亮的娃娃。我的娃娃,你的美丽令我神魂颠倒,我真想听听你喘息的声音,和看着你打开的颤抖的双腿! 肖甜意麻木地坐在冰冷的地面,她的双脚脚踝肿大,已经跳不动了。 变态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她不再挣扎,安静而美好。令他爱不释手。 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美丽的长发,而后抚摸她的脸,这是属于他的珍宝,世间只此一件。 木深揪着铁门叫道:你放开她!你敢再碰她,我就咬舌自尽。你就拿我的尸体去换吧,看看你还能不能要到简家的东西! 变态放开肖甜意,对着他古怪地笑,那我送你一份大礼!由我看着你拆封。 第三天,变态依旧要她跳舞。她直直地看着他说,你把我双腿砍了吧。你不就是以折磨我们为乐 吗?我把腿给你,你满意了? 有意思,有意思!我就喜欢你这泼辣的性格。这样的洋娃娃才生动,才有血有肉。变态走开了。 这一次,她是被关在另一头的,她和木深彼此看不到。 她正要喊放她回木深身边,就听见极微弱的一声闷哼。 她的心猛地提了上去。 她大喊:木深?!木深,你还好吗? 木深回她,还带着温润的笑声,姐姐,我没事。你还好吗? 然后又是什么奇怪的声音,可是他没有声息。 咯咯咯变态说话了,简家的男人可以啊!拔了三块指甲,依旧能一声不吭,小小年纪是条硬汉。 肖甜意大脑嗡一下,那条紧绷的弦断了。 她再无傲骨,什么尊严,什么反叛,什么贞洁,她都扔掉了,她整个人碎开了。她说,我跳我跳! 她猛地脱光,又拣起那件质地华美的鹅黄色洋装穿了起来,然后不停地跳,不停地跳木深的嘶吼她全然听不见了,她已经失聪,眼盲、心盲 她已经死了。 她是一个只剩躯壳的活死人。 那一夜,她小心翼翼地给木深包扎,她不说话,眼泪也掉光了。 木深喂她吃的。 俩人依旧是相依相偎,互相支撑着。 只是下半夜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浑身烫得厉害,一直在冒汗。 她只是轻探了一下他额头,他就舒服得呻吟,那声音吓了彼此一跳。他突然崩了起来,退到墙角,然后说,姐姐,你别过来! 那一刻,肖甜意心咯噔一下,彻底凉透了。 变态出手了。 这才是他高潮的一刻,是他的大戏! 肖甜意声音发沉,问他:你还好吗? 木深咬着牙,只觉得一半身如坠冰窟,一半身被烈火焚烧,痛苦得不像活在人世间。他的下体已经肿胀难忍,他已经用尽全力抵抗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但现在药性发挥出来,他快要疯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事来。 他要去撞墙,好让自己昏过去,被肖甜意一把拦住,他的头就撞进了她怀里,他如尝到血腥的狼,杀红了双眼,将她一扑,双手掐在她细嫩的脖颈间,已经失去了理智。 木深她呼喊他,他啊一声叫猛地离开她,抱着头缩在角落里,可只是这样短暂的身体接触,她已经感知到了他的蓬勃。 昏暗的地牢里传来变态诡异的笑声,我送给他的,可是很剧烈的热,如果你不让他上你,只怕以后他那话儿就残废了。 肖甜意垂下头来,她沉默地站在黑暗里,双手握成拳,成了僵硬的人偶,成了傀儡。 去吧,让我听见你动人的娇喘,让我看到你打开的身体。我美丽的娃娃。 木深痛苦地呻吟着,开始用头撞地。 肖甜意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抱着他,她拍打着他背,温柔地说,木深,以后等你清醒过来了,怎么办呢?你会不会恨姐姐? 可是身体一经接触,一切便如同本能。他将她压到地上,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她年轻美丽的身体在他面前展开,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晶莹剔透,洁净而脆弱。她轻声唤他,木深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 那一刻,木深也哭了。他抱着她痛哭失声,而她回抱他,她打开双腿,将自己迎向他,他猛地提起她一边腿,腰一沉,已经将炙热撞了进去。 那一刻,她痛苦得尖叫,被撕裂的感觉漫了上来。她痛晕了过去。 可是对于他来说,欲望根本无法纾解,他抱着她腰,不断地撞击着她,一下又一下,直到鲜血沿着他大腿滑落,他才从欲望的巅峰猛然坠落。 当他发现自己在干着什么,不是梦,是真实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 他在她身上泄了一次。 但没有多久,他的欲望再度抬头。 但他只是温柔地抱着她,拨开她的发,抚摸着她的脸。 她已经被他破了身,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俩人已经合为一体,她是他的了。说不出是狂喜,抑或是极度的失落崩塌,他隐秘内心里的肮脏、欲望、占有欲统统抬了头。 他分开她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再度进入了她。但这一次,他没急着撞击,他开始吻她。 肖甜意痛过后,被他温柔细致的吻吻醒了。她很惊讶,但木深含着她耳垂,诉说他的欲念,姐姐,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着你,肖想着你,这一刻,是我的愿景,我一直想得到你。现在你是我的了。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肖甜意嘴张了张,被他吻住。很快地,她在他缓慢的抽插里有了隐秘又微妙的快意。他吻得很深入,然后又离开了她的唇,唇沿着她下巴,颈项一直向下,然后又吻了上去摩挲着她耳鬓,带着诱哄地说,姐姐,还记不记得,我们看的一千零一夜,里面有很多姿势,当时我们还笑来着。他的唇又游弋了下去,吻住了她挺立的红梅,她的一对雪白胸脯让他爱不释手。 很快地,她就出了很多水,这一次,她不再疼痛。 他将她翻转过去,后入了她。她忍住不肯发出一丝喘息,她不能向变态低头投降。她不肯被欲望的洪流淹没,她猛地咬住了手指。 木深用力地一撞,那一刻,她直接灵魂出窍了。 她的木深,是多么漂亮的男孩子啊!比她高一头,纤细又修长,一对眼睛湿漉漉的,像漂亮的小鹿眼,他是天使一般漂亮的男孩子,还很强壮有力。 她被道德所折磨,被羞耻绝望所折磨,欲望的爆发来得更加地猛烈。她双脚猛地抽搐,高潮了。 那一刻,他同时释放在她身体里,他紧紧压着她背,抱着他腹,感受着她下体的不断收缩和吸吮,他忽地笑了,原来姐姐也是喜欢的。 他虽泄了,但还半硬着,缓慢地抽插,延长她的快感。 他环抱着她腰,说,姐姐,我们之中,只需要一个人下地狱。那个人是我。你永远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姐姐,是我强逼的你,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轻生。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再度打湿了她的背。 那一夜,没完没了。他只要歇息一会儿,又会硬起来。 她尽量让自己接纳他。 她很疼痛,但她不愿他痛。 木深也恢复了清醒,动作不再暴风疾雨,怕会伤了她。 红光一直在闪动,没有停过。 肖甜意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变态在看着他们做,还拍下录像。他一心要毁了他们! 木 深已经对她的身体十分熟悉。 他的欲望又胀大了几分,她那里已经酸肿得不行。 他扶着她腰,让她跪趴着,再度进入她。他专门撞她那个敏感点,她被撞得失魂落魄。他忽地揽着她腰往上一提,下身猛烈地一撞,这一下,深入她身体最底,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将她放倒,抬起她腿,侧着入她。 这样的细火慢煲是种折磨,她猛地咬他肩膀。木深被刺激到,抬起她双腿,正面猛烈地入。她整个人被撞飞了起来,他撞击得越来越快,最后抱着她腰猛地一箍,闷哼一声,全射了出来。 她知道,他得到纾解了。 她唤出一口气来。 四次,他反反复复折磨了她四次,每一次都十分漫长。 她被他折磨得死了四遍。 她的人生完全粉碎,崩塌。 他亦是。 他和她,双双坠入阿鼻地狱。 后来的后来,俩人如同行尸走肉。到底被关了多少天?十天?二十天,几个月?还是一年? 直到一道强光照射进来,外面传来枪声,他们都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像出了窍的灵魂浮在半空中,看着有人进来,将布包在他们眼睛上,将他们抱起,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安全了,别怕!警察叔叔带你们走! 恍如黄粱一梦。 肖甜意睁开酸涩的眼睛。 她用力眨了眨眼,短短在她身旁,温暖又柔软,正打着小呼噜。 简沐也在她身旁,担忧又温柔地看着她,替她抹了一把冷汗,才说,你怎么了? 哦,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被魇住了。 简沐好像了然,轻轻地替她按揉两边太阳穴,说,醒来就好。噩梦总会过去的。 她想了想,轻笑,也不全是。好像第一个是春梦,对象还是你呢!哼,不说了,省得你尾巴翘起来了,好像我多饥渴似的。 简沐没有笑,只是深深看着她眼睛,那噩梦呢? 我来不记得啦。醒了就忘记啦!发噩梦不都这样么,要记得住,那真的是要吓死人了! 简沐默了默,轻轻执起她一双手,他合在掌心里,温柔真挚地说道:甜意,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知道啦!一大清早的,就这么肉麻!她飞快地亲了亲他唇。 他看着她眼睛,说,我爱你。 她亲亲他眼睛,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