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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直哄着:“宝贝,没事了,妈咪来接你了,都怪我们没有亲自去接你过来。”这位发言人,您亲自去能阻挡沉船? 男人看向门边的南夕和沙发上的我,最后转向南夕:“是这位小姐联络过我们吧,多谢你救了遥遥,我是她父亲沈莫。” 南夕微笑:“我是下班路过海滩时,无意间看到这两个人的,举手之劳。”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联络我。”典型的干净利落的风格,递上名片的同时还附着一张卡,南夕笑眯眯的接过,一点都没推辞。 然后,沈莫看向沙发上一直没动的我:“这位先生——” “爹地,是小羽从船上把我救回来的。”遥遥从母亲怀里挣出来。 我看了南夕一眼,她一直让遥遥叫她南夕姐姐,或者直接称呼名字,这下连我也没能幸免。 “当时我正在您女儿旁边,所以带着她跳到海中,可惜我也不会游泳。” 沈莫同样简短的表达了感谢之意,不过递过来的只有名片,这个人,真够精明。 当他们一家人离开的时候,遥遥看着我和南夕不舍,被自己的母亲劝慰着还可以再来,才不舍的上车。 “哇,保时捷呀,好有钱!” 南夕眼里冒出星星,然后又开始看自己手里的名片。 “天呐!他是展风的总裁啊啊啊!” 我看看走远的车子,转身回屋。 “小羽,我决定今天庆祝一下,请你出去吃!”南夕捧着手里的东西激动。 我也无所谓,反正这里是真的没人认识我了。 南夕挽着我的手臂走进唐宫的时候,灯火辉煌,就餐的人正多。 忽然她笑着凑到我耳边说:“我发现几个熟人和他们的夫人,那些人有点紧张啊。” 我无奈的拉着她往里面走,不想去包间,我们只坐了里面安静一点的位置。 吃饭的时候,我看向她:“南夕,如果你不想做这行,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小弟弟?”南夕玩味的笑看我,“给我钱?我不需要别人施舍,而且我并不反感我从事的工作。” “还是说,你看不起我?” 看着面前美丽依旧的女子,我摇头:“没有。”我也算半个黑道中人,怎么会看不起她,至少,她的手上没有任何鲜血。而且乐观善良,比我们这些人好太多。 南夕看着我的眼睛,微笑:“恩,我知道,否则我不会留你住下来。知道吗?像我这种人,见过太多人,尤其看多了别人唾弃的眼神,所以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看不起过我。” “甚至可以说,你根本没有在意过你身边的任何人吧。” “今天,遥遥的母亲虽然感谢我,看我时仍会带有多多少少的轻视和同情,而我并不需要那些,我自己过的很随意,很满足。” “甚至于我暂时还不想离开灯红酒绿的生活。” “我要你留下,是因为我们眼里有同样的孤单,即使在人群中都强烈存在的孤单。我知道我们绝对不会喜欢上彼此,但是我很珍惜有个人在家里等我的感觉。” 南夕无疑是自信和美丽的,用餐时,不少人看向她。 一会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对南夕说:“这位小姐,那边有位先生请您喝一杯。”说着,一杯红酒被放了过来,还有一支红色的玫瑰。 南夕撩了撩耳边的大波浪长发,眼波一转,对着那边笑了笑,拿起杯子一饮而下。 我皱眉,也跟着看了那边一眼。 “转告那位老板,多谢。” 然后南夕面不改色的看我:“今天不是陪你,我一定要过去把他们全灌趴在那。” 回去以后,我看不得脏乱,收拾屋子,南夕先用浴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拿了毛巾衣服也走了进去。 几天之后,南夕坏笑着问我:“小羽,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我正打字的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得问:“怎么看出来?” “像我这么个大美人,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连一点正常男人的反应都没有。” “……” 日子温暖而平静,两个人彼此都开始习惯,南夕真的很希望我留下来,不难看到她为此付出的努力。偶尔她会早回家,会买菜回来。 有一天,我等她吃过午饭后说道:“南夕,我想出趟门。” “嗯?”南夕一脸惊奇的看向我。 “大概3天左右吧,去比较远的地方。” “好,记得早点回来。” 我去拿了网上定好的机票,去一个我想去了很久的地方。 58再见 从昆明国际机场出来,我拉低了帽檐,其实也没什么必要,除了老伯爵,再没有人知道我会回这里。 东西扔到酒店,我裹了风衣出门。 这里的空气还是如此清新,漫天飞舞的细腰蜂,与遍地的花构成一幅绝美而出世的画境。上午灿烂的阳光下,油菜花蔓延成无边的金黄,晓风中,隐隐嗅到阵阵芳香。 我走过小路,来到公墓的门口。 凭着记忆穿过一排排墓碑,来到一处停下,墓碑照片上的人身着军装,威严刚正,正是小时候一直牵着我的手的人。 我把带来的花放了下去,单膝跪地,父亲,我回来了。 不过,我走了一条您永远也不会赞同的路。我已经给您报了仇,虽然同样用您最不赞同的方法,原谅我无法容忍那个使我失去双亲的人逍遥法外。 眼睛模糊,我的手轻轻碰触照片,对不起,一直没有来看您和母亲,是因为我不愿意面对你们已经离开我的现实。我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您并不乐见吧。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清晰的记得您在别人面前骄傲的夸奖自己小儿子时的表情,而自己,就会仰起漂亮的小脸,带着虎虎的生气。现在,那种锋利和骄傲已经所剩无几,我只是抱着自己的尊严转过身躲避风沙的鸵鸟。 您曾经想要保护的人我都已安排的很好,请您放心,除了一个,而他的死已经是我最大的惩罚。 看了很久,擦干眼泪,我起身,来到旁边。 照片上的女子温婉而笑,幸福满足。说起来,我更肖像母亲一点,母亲是个随心知足的人,而我却在不知不觉间有自己不该有的贪念。我知道您一直很宠我,所以您不会像父亲一样生我的气吧。我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跟着父亲跑向前面的孩子,小时候回过头就能看到您站在后面笑着看向我们父子。 摸摸墓碑,我起身离开。 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和我擦肩而过,一个人看了我一眼。身后传来了说话声。 “时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