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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啸看他的手怎样了,裴琰手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裴琰说“没事”。 这不得疼死啊? “都顾不上疼,”裴琰粗喘着摇头,笑出声:“刚才吓得我,老子也吓得屁滚尿流的,我还小呢,我见识少,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 “摄影机比你命还重要?”庄啸回了他一句,面无表情瞪着他。吓死了。 “是啊,钱比我命都重要。”裴琰说。 一两台摄影机本身没多少钱,但他们现场还损失了其他许多设备、道具,更重要的是耽搁全组进度和档期时间…… 裴琰此时脑子里充斥着一团乱,眼前山川错位,公路塌方,影视基地恐怕都没法进去了。他们的片子还没拍完,每天还在烧钱,让他心烧火燎的。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邢瑢把鞋跑丢了。或者不是跑丢的,他被庄啸从车厢拽出来就找不着鞋了。 手机也丢在泥石流车厢里。邢瑢管制片人借到手机,不假思索就打给萨日胜:“你还在影视城里边吗?你在哪儿呢?公路边上山崩了你知道吗,有泥石流啊!” 小萨竟然即时接了电话,就是没事,让大伙都松一口气。 小萨说:“知道的,马都知道地震了,马告诉我了,基地里也塌了房子。” 哪还有心思管什么马。邢瑢对电话里喊:“你们剧组在哪儿啊有没有都跑出来?你快回来吧!” 裴琰也说:“早知不借小王爷过去拍戏,真让人担心。让他赶紧回来!” 小萨在电话里说:“我没事的,我看着马呢。” 邢瑢一定快气晕了,一定很想吐槽这家伙,你长了个木瓜脑袋,脑袋里进泥石流了?别看着马了,我们看着你才放心啊。 庄啸拿过手机说:“小萨,你赶紧出来,哥嘱咐你自己当心点啊。” …… 很快的,网上放出消息,附近地区发生低烈度地震,引发局部山崩和泥石流。 只是此时外界的人还不会想到,正在影视基地开工的剧组就是天灾的亲历者,历险逃脱。 裴琰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报平安,结果还不如不发。 他不发消息,别人还不知道他原来就在当地。徐女士的电话几秒钟后就追过来了,母子连心啊,裴琰连忙安慰:“回娘娘的话,您家太子爷没事,我好着呢。” 徐绮裳一听松了口气,笑了:“我就替你父皇问的,你真没事啊宝贝?” “给您二老请个安。”裴大爷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语气特别轻松,“我能有个屁事儿我活蹦乱跳得,你们放心,我们过几天就回去了。” 他打完电话,回过头放眼望去,影视基地附近就是一片大烂泥塘。房屋倾覆,许多人在救人、自救,车辆人群陆续往外撤离…… 他看庄啸。 庄啸按住他肩膀:“你们赶紧找车撤吧,我下去看看。” “你想干吗?”裴琰说,“一起去啊。” 于是,制片团队和摄影师留在后方整理物资,找车指挥大家撤离。裴琰庄啸和特技武行团队的一群壮小伙子,冲去影视基地里救人了…… 路上全部是泥泞,仍然有继续发生塌方的危险。 鞋子穿了也和没穿一样,走着走着,鞋就陷到泥里与主人失散了。 前方是一片汪洋,许多车辆横七竖八挤在已看不清路径的街道上,全都报废在泥河中了。他们几乎是在车顶上走,从一辆车跳上另一辆车,以这样的方式艰难前进,再翻墙找进影视基地的大院。 一些民国年间留下来的百年老宅、公馆、戏楼,遗憾地塌毁在地震中了,现场满目疮痍。他们看到人就停下来帮忙。有人招呼着抢救设备物资,有妇女带着孩子往外跑…… 裴琰就在泥河上漂起一块门板,门板上托着一个小孩,帮救援队往外运送老弱病残。 那小男孩很乖地坐在门板上,也不乱动,睁着两颗黑豆似的眼,呆望着周围的混乱。 “别怕哈。”裴琰给小孩安慰了一句,“英勇的大哥哥保护着你,不用害怕!” 小孩突然间开口:“哥哥你咋辣么好看哦?” 裴琰哈哈大笑:“乖儿!哥好看吧?” 小孩认真地点头:“哥哥你帅得很——呦——” 裴琰乐得合不拢嘴,咧出一口白牙,一不留神把嘴边泥都吃进去了。老子就是日天日地操动地球的最帅呦! 他满脸是泥,除了那显眼的脑瓢走到哪都是一个标志,全身上下其他地方已经认不出是本人了。庄啸在人群中也需要找聚光点才能找到他。大街上所有路人的衣服都变成一个色儿,就是泥色。 在影视城大门口,他们终于碰到附近医院出动的救护车和医护人员。 庄啸立刻扯着裴琰过去了,拉过他的手,治伤,包扎。 “没多大事儿……就没多大事儿么。”裴琰一遍一遍地强调。 “你手都要烂了,”庄啸说,“千万别再碰水了。” “不至于的。”裴琰小声说。 偏偏今天拍戏伤了手,严重影响他的战斗力和英雄形象,自己都感到懊恼,本来可以更耍帅的…… 小护士一看裴琰那手,就说他了:“你辣个样子,没法给你上药,你先把泥冲掉了哦!” 洗手。上哪儿洗手? 庄啸四面一望,就盯住有人扛来的成箱矿泉水。他过去想拿几瓶水,旁人说:“勒个是给人喝的,救灾的呦!辣么多人要喝的哦!” 这是救灾的矿泉水,不是让你浪费了来洗手的。 “我就是要喝的。”庄啸说。 庄啸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拽过裴琰那只手,一口水先喷他手上,把草屑泥巴小心翼翼地弄掉。 再喝一口,喷一口,算是帮他洗手了。先冲掉大块的泥,一层泥汤下面,就是嵌在皮肉间的细碎渣子。裴琰自己都不想看自己这烂手,可能真是发炎了,惨不忍睹。 弄不干净,庄啸就用舔的。嘴里含一点点水,用舌头帮他清理伤口,再吐掉这一口带土渣的口水,直到把伤口弄干净。 两人手上衣服上都特别脏,怕弄感染了,全身上下最干净的地方就是舌头,唾液也是能消毒的。 护士终于给裴琰上了清创药液和消炎药,再包扎上,这烂手不能沾水了。 护士给他泼药涂药时,裴琰的手就是在不停发抖,口里“嘶嘶嘶”的,英雄形象是覆水难收了。 完后,转身离开救护车医疗站,庄啸说他:“你也知道疼啊?” “知道了,真他妈疼。”裴琰拉住对方手腕,“当初你右手受伤的时候,也这么疼吧?……我就脱了一层皮而已,你那个伤口,切得那么深,都割肉断掌了,你当时得有多疼啊。” 咳—— 庄啸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