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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庄啸说。 “猫耳朵不是面条?” 裴琰说。 “猫耳朵是面条?!”庄啸说。 “面条捏一捏,捏成面疙瘩就是猫耳朵!这不就是一种东西吗?”裴琰说。 “事儿真多……你要吃辣么?”庄啸问,“做个辣的面条?” “晚上操么?”裴琰反问,“想操我你就别弄太辣。” 庄啸忍着嫌弃:“你吃你的,我操我的,不妨碍你吃。” “成啊。”裴琰嘚瑟着,“大爷我好久都没吃辣的,青岛的大海鲜、大贝壳,捞上来就直接水煮,都不放佐料,就吃那个纯正的鲜味儿,吃得我嘴里这么腻味啊——” “辣子鸡丁面!”庄啸用铲子利索地敲一下锅边儿,“出去吧,辣油呛着你。” “不出去,就闻你的味儿。”裴琰靠在厨房门框上,笑得很浪。 …… 等辣子鸡丁面的功夫,他刷开手机,还要读几条庄先生的心情随感。 他喜欢的那些小段子,他都复制到自己手机里。在片场拍戏,闲得没事就刷开看看……这比浪费时间生命地刷微博话题有趣多了,有些段子他都会背了。 【2月26日】 又复吸了,完蛋。 就是在军营里憋的,太艰苦了,出来以后一下子放纵自我,觉着不多抽几根烟都亏得慌,不能太亏待自己。 想要一个抱。 他偏偏还不在家,他去外地拍戏了。 【2月27日】 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做,狮子就想吃羊,羊还不在羊圈里。 发现手太糙,过了一冬天没保养,砂纸一样。修了指甲,偷偷拿英俊的护手霜涂了。 【3月1日】 手真的比较糙。不舒服。 难怪他总说那地方疼,真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你疼你早说清楚是我的手不好用,咱们就换个方式,傻啊你?! 【3月2日】 元宵节,他临时请假从剧组跑回来了,难得一起过节。 我捏了汤圆,俩人吃。第一次做,技术水平不佳,一锅煮了十五个汤圆,最后捞出完整的八个,另外七个找不着了。心意到了。 本来也想包一些给岳父岳母献殷勤……不然还是先练两年吧。 馅儿的味道还算凑合,一种黑芝麻,一种甜豆沙,都特别甜,狗熊调的馅儿!放那么多糖和桂花! 今晚不用手碰他,用别的地方碰,尽量不让他疼着。 …… 裴琰读着读着,又笑出声。 元宵节那晚,就是吃完汤圆再互相吃豆腐呗。庄啸紧紧箍着他,把他压在床上,不停吻他,吻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说,本来想亲你,你让我亲一嘴钉子? 裴琰愤愤不平,哪有亲出一嘴钉子?没那么多啊。 庄啸说,真有那么多,我给你数数你身上有多少,有多少东西硌我的嘴……庄啸就压着他,在他身上找,吻他的耳钉、唇钉,沿着他后背的文身花绣亲下去,一直亲到两腿之间。 …… 吃饭,桌上就是喷香的辣子鸡丁面。 庄啸直接把锅端上桌,用大海碗盛面。两人能把一锅面条轻松干掉。 嘴唇的边缘镶了一层辣油,非常享受。一番心思意犹未尽,裴琰说:“哎,我还是挺感动的……你语文考试真的从来不写作文?” “不写。”庄啸大口嚼着面条,“命题作文统统都不会写,我真的空着最后一页就交卷。” “百分制里面,你四十分就没有了!那你就不及格了啊。”裴琰说。 “对,所以我每次考试都不及格。”庄啸一笑,“别人还在吭哧吭哧写作文呢,我就特潇洒地站起来,报告老师,我交卷了!每次我都第一个交。” “哈哈……”裴琰说,“我看你的小日记本里面,你挺能写的么。” “给你写的,是我想说的话,不是命题作文。”庄啸说,“我不会写作文。” 没有规定题目,就是随心所想,心情是软的,是水样的,从笔端流出来的。命题作文他没法写,都是歌颂祖国、弘扬社会正能量、表述家庭和谐父慈子孝的题目,让一个没家没娘的小孩歌颂什么? 一个字都颂不出来,想不出一句好话来弘扬歌颂,所以庄啸从不写作文。 “庄同学,你还有哪一科是拿得出手的?”裴琰已经盛第二碗面了,自家的饭真香啊。 “我也有成绩好的科。”庄啸说。 “你哪科能成绩好?我都不信。”裴琰从眼皮下瞭着对方。 “啧,你说你蠢不蠢?”庄啸脱口而出,“你爷们儿体育好啊。” “卧槽……你牛逼……哈哈哈……”裴琰一头磕在桌上,服了。 “这就是我唯一能考满分的科目,每一项体测都秒杀全班。”庄啸也笑出声,“我平时都不上体育课,班主任不让我去操场,让我体育课时间去她办公室补数学,最后期末补个测试成绩就成了……我投铅球都是全班第一,跳远跳出尺子长度,跑步就直接把那帮人都套圈儿了,你信不信?” 两人当桌笑得喷出辣油,太可笑了。 庄啸说:“体育老师打完发令枪,我们出发了,他回头想去找个红绸子,在终点拉一条彩带,结果再回过头,老子已经跑完三圈冲线了他都没掐到我的成绩。” 裴琰抹掉笑喷出来的口水,眼里带些迷恋和诱惑:“晚上我也给你掐个表,看看你成绩是多少。” 庄啸盯着他:“成,那我就给你亮一亮爆发力,在你身上冲个刺。” 两人捧着大海碗,裴琰望着对方的脸,怎么看都觉着看不够。 以前以为对方没有上学就被送进俱乐部打拳了,后来想了想,庄啸应当还是上过小学和中学的。这人肯定与一般小孩上学的经历不太一样,从小自立,寄宿在郊区学校里,习武时间比上课时间至少多一倍。平时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心思也就不会放在念书考试上。 学生年代的话题他不会主动问,不刨根问底,庄啸愿意讲出一些,他就听着。 想象那时候他的啸哥,大约也是一个人坐在操场的双杠上,晃着两腿,坐看燕山夕照的景色……相识恨晚。 俩人身上都有些小伤小病。 当晚坐在床上,就是脱了裤子互相看伤,给对方涂药。 裴琰拍打戏把小腿正面磕出一块伤,本来正常的应当结痂,但连续几天都浸泡在海水里,给他泡发炎了,就坏事了。 伤口有硬币大小。一个功夫演员,为一块硬币大小的伤,也不能跟导演说“我疼我要请假歇着”。 而且,他在剧组里是出了名儿的糙货,拼命三郎,在旁人眼里,就百炼成钢不会受伤似的,就是糙呗。别人拍戏都比较精致,比如许苒那小孩,就晚上跑去导演房间聊剧本聊了两回,后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