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替身文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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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替身文学-识 他第二次遇见她，是清醒却失了轮廓的自我介绍。 那个夜晚对于容楷昃来说不算一段平淡的记忆，但却无迹可寻。于是时间在他的心窝里压过，留下滚滚的齿痕。 大一下，一次课间之前认识的学生会学长邀请他一起参加他们年纪的年末聚会。说是热闹，有毕业了的优异生也会回来串个脸。 他答应了，拉上了他的好兄弟许浙。 到了现场，容楷昃庆幸，还好他叫了许浙。巨型的ktv包房，两个站式的麦克风，沙发上，小桌上全是他不认识的人。 一个塔式的西点被放到了他的手里。 我看出来了，你把我叫来，就是陪你浪费时间的。 许浙一口塞进了自己手里剩下的塔皮，咀嚼，出口的声音有点含糊。 不过，你倒别说，我们学校的学姐们这身材可都真绝。 容楷昃转头，看向同样与他靠在角落里的许浙，毫不避讳的双眼里腻出了情欲的蜜。 有点反感，开口：我们又不是来搭讪的。 许浙不理会，拿起酒杯迎了上去。容楷昃这才看到向他们走来的徐道。 你们俩怎么窝在这角落里？ 徐道与许浙碰杯，饮了一口。 这不是没什么认识的人吗？学长你要是能介绍我们一点好看的学姐就好了。 许浙开玩笑般说道，蜜意从眼底溢出。 徐道轻笑：你小子上辈子绝对是从女人堆里掉出来的。 语毕，拿着酒杯往前走。许浙识相地跟了上去，走了两步，扭头，给了容楷昃一个眼神。 无奈，从一旁的桌上随意拿了一杯酒，跟上。 两个人跟着徐道穿过团站着的人泱，走到了聚会的另一边，小型的沙发上坐了三个女孩，有说有笑的。 中间的女孩漾着酒窝，甜甜地笑着，黑色的短发左一下右一下地挠着她的脸，似是刚聊到一个有趣的话题。白皙的手里拿着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头顶灯光折射，在她白色碎花小裙上映出一片蔚蓝的海。 两旁的头颅凑得近，似是要一跃而入。 右边的女生笑出了声，头低下又起，过肩的马尾从她脸颊落到了后背，这才露出她完整的侧脸，灯勾出她挺直的鼻。 只有左边的女生因为侧着身，披肩的长发将她的脸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点睫毛，在蒲扇。手腕上戴着一串粉色的珠链。 徐道走到其中一个女孩的侧边，停下，看着许浙和容楷昃，说：和你们介绍一下我们专业的。 他一顿。 眼眸飘向了她们的中间：你们的学姐。 又转而对着他们说：这是我们同专业的学弟们。 容楷昃听到，出于礼貌往前站了一步，点头示意。刚要开口，几乎同时，他听到响声。 是珠子相互碰撞的声音。 在左的女生将身子侧向了来人，右手轻轻地缕过自己的头发至耳后，露出了全部的脸颊。透亮的眼正凝视着他们。 对上，一瞬，那熟悉的水眸在他眼前回流。 他几乎肯定以及确定她与那个她，不，就是她。只是他没想到他与她还能再遇见，还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 他紧紧地盯着她，瞳孔摇晃。唇抿成线，似是不知该如何说出第一句话。 空气在他们之间静置。 怎么，你们认识？ 徐道的身子微微隔住了容楷昃的视线，似是察觉到了不对。 算认识吗？ 容楷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伸长着脖子，呆楞在那里。 应该不认识吧 徐道的背后传来声音，又问：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小小的身形又完整地显在他的眼里。她打量他，眼神认真又疑惑。 眉瞬间皱了，她不记得他了？ 还是说，那一夜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容楷昃对着她疏离的眼，袖口里的指节不自觉攥紧。 没事 许浙想要缓解尴尬，揽住身旁男人的肩，刚吐出两字。 那我们现在来认识一下吧，你好，我叫容楷昃。 容楷昃先一步将手伸到了女生面前，嗓子里压出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侵犯感。 让她有些害怕。 许是本能，她没伸出手。 白菲。 握上的是另一只手。是坐在她旁边的女生。 容楷昃一触，神智回颅。周身的戾气一下子散了，尴尬地扯出礼貌的微笑，回握住。眼角是身影缩进沙发。 随后几人似是进入了闲聊模式，许浙几乎成了中心点，最大程度地发挥他的把妹口才。 而他随意扯了个理由脱离了这场尴尬的认识大会，走到外面的走道上。 和里面的闹不同，外面只能听到隐约的鼓点。 容楷昃依着墙，眼有些垂。似是在反思刚刚自己的行为。 一旁的绿植发出特有的泥土味，绕在他的鼻尖。 包房的外门上嵌着一块透明的玻璃，正对着那面的沙发，和他念着相同的人。容楷昃抬眼，不当心和脑里的人匹上。 脑里打上的结还没解开，眼里又添了一笔。 他看着她，笑着与许浙碰酒，小口抿下。 喉结也跟着动了。 想起一年前她那躺在他身下张开双臂的绯红样。 突然的，想喝酒了。 容楷昃直了直腰，又回到了包房里。只是没回到刚刚他们中间，而是自己找了个地，拿起酒杯，一杯一杯连着下肚。 他一连喝了三杯，脸不见红。 一年了，他的酒量涨得快，可他仍总是疑惑这玩意又苦又涩，为什么总有人对它上瘾。 他仰头喝至底。 刹那间，他似乎突然懂了，酒的妙处：能放大所有细小的感觉，翘出所有试图压住的情。 他看着聊得欢快的他们，底黑。 不知多久，只见远处沙发上的一女生笑着站起，与他的兄弟走到了k歌机旁。随后，本在中间的女生绯着脸不知走向了何处，跟着离开的是另一个男人。 只留下她。 容楷昃拿起两杯酒，靠近。她看到他，有些躲。 他递出一杯酒，声软糯：学姐，不好意思，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仰着头，睫毛有些颤，看他。 唇抿了下，说：没有，你别放心上。 但酒仍被搁着，于是容楷昃伸远送到她手边，眼里带着诱哄。 那学姐，赏个面喝一杯。 她睫毛眨得快，卷翘的根节像刚落地的蝴蝶翅膀，薄透入光。眼看向酒，有点硌住的感觉，似是有些犹豫。 他看出，将酒杯微斜触到她的手背。 手指蜷了下，还是接过了。只是唇仅仅是在酒里沾了一下。 容楷昃歪头，脸上似是不满。主动地拿着杯和她的碰上，一饮而尽。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她。 无言，却揣着满腹的欲。 许是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她饮下一半，将酒放到了旁边桌上。 太急了。他突然意识到。要慢慢来。 学姐，我怎么平时没在楼里见过你。 她怔了一下，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好像也没见过你可能我们细分的专业不同吧。 她抬眼，望他。像在征求他的看法。 应该是了。不然我们一个专业的怎么会连面都没见过。 他答的认真，眼摆左又摆右，似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但其实就是附和她的猜想。 脑子里正在找和她的下一个共通点。 你和徐学长一样都是学生会的吗？ 容楷昃平时从不这么恭敬地唤徐道。 不是。 他从旁拿了两杯新的酒，一杯顺势给她，问：那你和徐学长是怎么认识的？ 她接过，饮下又启。 邻居。 你住哪儿？ 她眼向上含着水汪，不答了。将酒喝到了底。 容楷昃绅士地又给她换了杯满的，坐到她旁边的空位。手撑在下巴处，小指放在眼下，似醉了，在懒散地看她。 她一眼就看到了。 惊成圆：你的手指 真好看？ 容楷昃轻轻笑出声，将酒气洒在她面上。 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恋手癖啊？每次都先看到它。 她惊，意识到了。 容楷昃看着她惊乍的脸，凑上。 他掂着声，故意说的可怜：学姐，上次房钱还是我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