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言情小说 - 两生欢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认识没多久呢。你说,我梦到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也都是真的啊?”

    沈靳喉咙微哽,轻轻点头:“嗯,我们结婚很多年很多年了。”

    额头与她的额头轻轻碰上,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问她:“你梦到的那个身上插满管子的地方在哪儿?”

    夏言微微摇头:“我不知道。”

    抬眸看他时眼眶也有些红,她冲他笑了笑:“每次我想到你那么痛苦,我就在想,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走了,而且童童还那么小呢。”

    说完又笑了下,两只手搂住了他脖子:“你别太难过了,说不定我梦到的都是真的呢,我还想和你一起陪童童长大呢。”

    沈靳也笑了下,手掌揉了揉她头发,低头,吻住了她。

    一夜安睡。

    夏言第二天醒来得有些迟,窗外泻入的光线刺得她睁了眼,有些陌生的摆设让她怔了下,头转动,看到床侧的沈靳。

    沈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单手支着头,盯着她看,若有所思。

    看她看向他,他冲她露出一个笑:“早安。”

    倾身,捧住她的脸,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入睡前的记忆涌入脑中,夏言突然有些分不清,他是哪个沈靳。

    她的手也捧住了他的脸,呢喃问他:“你是记得的,还是不记得的?”

    沈靳静看了她一会儿,哑声问她:“有区别吗?”

    夏言摇摇头,额头抵住了他额头,轻声说:“无论记得不记得,都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好像无坚不摧的一样。”

    沈靳笑笑不语,也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

    “夏言,如果你真的注定只能陪我五年,我不可能还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

    他放开了她,与她一块起床洗漱,一块吃早点。

    回房换衣服时,沈靳看到了搁抽屉里的离婚证。

    他抽了出来,冲一边的夏言晃了晃:“换回来?”

    夏言只思考了一秒,点头:“好。”

    两人下午一起去了民政局,把离婚证重新换成了结婚证。

    新证件到手时,夏言无意看了眼手机,2011年9月6日,当年她和沈靳领证的日子,意外的巧合让她怔了下。

    沈靳也看到了,笑笑,没有说话,长臂揽过她,一块回家。

    结婚第一天,两人都没去外面庆祝,一起去超市买了生鲜,回家自己做饭,沈靳下厨,夏言在一边打下手。

    饭没做完,门铃响了。

    夏言和沈靳互看了眼,沈靳搁下菜刀,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姜琴,局促不安的样子。

    沈靳回头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夏言,走了出去,把门虚掩上。

    他想劝姜琴先回去,怕夏言看到姜琴又心里不适。

    姜琴不肯走,她想和夏言谈谈。

    厨房里的夏言没看到沈靳回来,奇怪地回头朝门口看了眼,看到虚掩的房门,困惑地皱了皱眉,放下手中没摘完的青菜,走了出来。

    姜琴先看到的夏言,哀求看她:“夏言,我能不能和你谈谈,就十分钟,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

    夏言勉强勾了勾唇:“好。”

    她昨天回来后没能见到姜琴,两人没谈上。

    沈靳拧眉看她,似乎不太赞成。

    夏言冲他露出一个笑:“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又安抚地抱住了他手臂,让他先回去忙,她和姜琴进了她隔壁的房子。

    房门刚关上,姜琴突然“扑通”一声朝她跪下,泣声和她道歉。

    夏言被吓了一跳,上前想扶她起来,没扶动,姜琴只一个劲地和她说对不起,和她说她不是真的嫌弃她,她其实很庆幸有她这么个儿媳妇,只是被愚昧蒙蔽了眼,沈靳没有和林雨有染,是她误会了,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沈靳是不知情的,求她原谅沈靳,然后述说着她走后沈靳的一蹶不振,央求她如果可以,就是托个梦也好,让沈靳见一见她,放下执念。

    话里话外,夏言听明白了一个事,姜琴以为是她阴魂未散,进了她的梦里,她在借这个机会向她道歉。

    夏言说不上什么心情,人有时真的蛮奇怪的动物,明明一开始心里怨得很,恨不得再也不见,可是看着那样一个老人老泪纵横地跪在眼前,忏悔痛哭,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不管,可是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心里也还梗着什么东西似的,她终是扶起了她,别的没说,只是轻声告诉她,她没有怪沈靳。

    姜琴最后是对她感激着离开的。

    从她们进屋沈靳就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离开也没有进去打扰。

    姜琴开门时他看了眼,叫了她一声“妈”,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身后的夏言身上。

    夏言眼眶有些红,但神色还好,很平静。

    沈靳留姜琴下来吃饭,姜琴没肯留下,一个人先回去了。

    夏言和沈靳把做到一半的晚餐一起做完,而后一起吃的晚餐,一起刷的碗。

    洗完最后一个碗,解下围裙时,夏言扭头冲沈靳笑笑:“感觉这一切幸福得像假的。”

    沈靳也冲她笑笑,手伸向她,将她拉到身前,另一只手细细替她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看着她,也不说话。

    夏言被他看得脸颊发热,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他轻语,视线落在她脸上,眼神缱绻。

    “夏言,”他轻声叫她名字,“昨晚你告诉我说,这半年好像也在断断续续做梦一样,感觉整天被关在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脑子混混沌沌的不清醒。其实,这半年来,在我对我的行为无法解释的时候、比如突然拉你去结婚的时候,我感觉我也像做梦一样,梦到你走了,我整天颓废地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管童童,还去刨了你的坟,那种心痛的感觉很强烈,所以一开始我就隐约明白,你之于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只是这个厘清的过程漫长了些。”

    他轻轻抱住了她,手掌轻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靠在胸口,脸颊轻蹭着她的发顶,好一会儿才哑声继续道:“我梦到的都是我切实经历着的,你梦到的也可能是你真实经历着的,或许你并没有离开,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还醒不过来。”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夏言,回去吧。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走下去,而不是只有这短短的五年。我和童童还在等你,别让我们等太久了。”

    夏言是被胸口的剧痛疼醒的,吃力掀开的眼睑收到刺目的光线又轻颤着闭上,但微小的动作还是惊动了旁边的人,脚步声走近,伴着“夏言”“夏言”的熟悉声音,男声女声混在一起。

    夏言适应了光线强度的眼睛慢慢睁开,入目处是大片熟悉的白色,她微微转头,没有她和沈靳刚建立的熟悉小家,也没有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