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落魄巨星（32）
汪田从同事那了解到了审讯的情况。 按照男人的招供，他是个无业游民，经常到处晃荡，干些小偷小摸的事。而昨日他晃荡到江时筠所在的小区，发现没有保安，就决定上楼碰碰运气，恰好发现江时筠的家门没锁，便大着胆子入室偷窃。 只是没等他把屋里的东西翻完，江时筠就回来了，不过他反应快，听到响动立刻就躲了起来，没想到一躲就躲到了半夜。本想趁着江时筠熟睡后偷跑出去，结果还是被当场抓获。 汪田拿着录音笔，思忖半晌，开口道：“我想再审一遍。” “行吧。”警员同事也没多问，转身去安排。 审讯室。 男人相当不耐烦，但迫于警方的威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进去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住那的人是谁，我只是见门没锁才进去的。” “谁知道里面住着个大明星啊！还特么的穷成那样！” “翻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呸，浪费劳资时间！” 汪田听不下去了，合上手中的记录本，扭头对旁边的同事说：“我可以单独和他聊聊吗？” 负责监视的小警员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勉强答应了，“有什么问题叫我，我就站在门外。” 汪田笑了笑：“谢谢。” 小警员挠了挠头：“不客气。” 审讯室里只剩两人，男人吹了个口哨，流里流气地说：“哟小妹妹～要单独跟哥哥我说什么？” 汪田收回脸上的笑容，看向男人，语气淡漠地开口：“我给你开三倍的价钱，你把你真正要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了。” 男人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什么价钱？” 汪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给你一分钟考虑。” 男人还欲辩解，又听她道：“虽然我在局里只是个技术人员，但要让你坐穿牢底应该不难。” “……”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像昨晚抓住他的也是这个女的吧？ 男人略微犹豫，最后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地和汪田对视：“钱，什么时候打到我账上？” 汪田凉凉开口：“我改变主意了，仔细想想这份冤枉钱花的不值得，你不肯说的话就等着坐穿牢底吧。” “……” “你就不怕我宁愿坐牢也不肯说？”男人试探道。 “哦？这是你的选择？”汪田直接站起身，“我知道了，祝你余生在牢里过得愉快，肥皂捡好，再见。” 就算男人不肯说，问题也不大，她迟早能查到。 眼看这女人真的就要头也不回地离开，男人顿时慌了，急忙站起来喊道：“等等，有事好商量啊，先别走！” 汪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一看有转机，忙道：“我摊牌，摊牌行了吧？钱我也不要了，只要不坐牢就好。” 汪田扯了下唇角，“你觉得你还能跟我谈条件？” 男人一直在观察她，同时在记忆中翻找着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心里估量着，嘴上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觉得我手上的消息挺不得了的……” 见她神色淡淡，男人话锋一转：“你和那个大明星关系不错吧？那你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吗？” 汪田眉头轻蹙，男人突然猥琐一笑：“你不知道。” 男人一脸轻松地坐回椅子上：“你就算能查，肯定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只怕一切都晚了。” “我现在也不贪什么，就想着无罪释放，早点出去，这么个小要求，不过分吧？” 男人明明长相普通，但那双眼里满是让人难以忽视的算计。 汪田静默半晌，又重新坐回审讯桌前：“说吧。” “你先保证我无罪释放。”男人回道。 “看你表现。” “……” 男人担心她得到消息后会翻脸不认人，但此刻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我是受人雇佣，去大明星家偷个合约的。”男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闭嘴不语。 “他雇你只是为了偷合约？”汪田眼神阴暗地扫向男人。 “……”她不应该先问他雇主是谁，偷什么合约吗？ 他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就是想要吊着她，再借此出去……还是说她其实知道？ 男人心中惊疑，不过脸上没露出破绽，故弄玄虚道：“当然不止。” “你得先保我无罪释放，我再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 汪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审讯室。 就这样走了？男人皱眉，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另一边，江时筠并没有前往片场试镜。 他开着车，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江时筠的前经纪人毕郴已经等在楼下了。 “好久不见……”毕郴看到江时筠从小车上下来后，神情有些复杂。 江时筠淡淡地点了点头。 毕郴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把他迎进家里。 毕郴的家人都出门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倒也方便谈事情。 江时筠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一个随意的动作他做出来却多了分优雅贵气……完全不像是从村里出来的孩子。 尽管此刻心中警惕，毕郴还是忍不住分神感叹，有些人的贵气，就是与生俱来的。 毕郴给他倒了一杯茶，坐到他的对面。 见他没动身前的茶，毕郴也不觉尴尬，先拿起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口：“你都查到了？” 江时筠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毕郴的动作顿了顿：“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没必要。”江时筠语速缓慢地回道，眼神却有些放空，似是陷入了某个回忆。 毕郴静静注视着杯里浮起的茶叶：“那你是来找我叙旧的？” 江时筠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你觉得呢？” 毕郴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江旒就是颗金子，有实力，能发光，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久就能大火，前途一片光明。” “最重要的是，他有野心。”毕郴道。 江时筠无声嗤笑，前途光明？这可说不准。 毕郴自然注意到他嘴角挂着的讽刺，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趋炎附势，便面不改色地说：“趋于利益，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毕郴垂下眼：“算了，做了便做了，辩解再多也没用。” “主意是江旒提出来的，条件是他同意转入我名下。但我们也没做绝，只是把你打晕，并没有把毒品注射进你体内，事后还保你出来了。”毕郴道。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江时筠似笑非笑。 “……是我对不起你。”毕郴苦笑：“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曝光我？” “怎么说当初也是我瞒天过海带你入了圈子，又照顾了你八年，是你自己不思进取，不听劝告，我才会这么……” “行了，今天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江时筠打断了他的话，“要曝光你的话，何必等到这时？” 毕郴住了嘴，确实，要曝光的话，在官方给他澄清时便曝光了。 什么黑客技术p视频通话？哪有那么玄幻？那天就是他打电话骗江时筠去的聚会，也是江旒处理得好，外加他动用了点关系，才从审讯中脱身而出。 只不过他没想到江时筠居然没曝光他，反倒把他摘了出来…… 江时筠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直入主题：“是你雇人来偷我手上的那份合约？” 毕郴从各种猜测中回过神，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下：“合约？你还留着？” 江时筠微微皱眉，看他这反应，不像是装的。 “你手上的合约呢？”江时筠继续问道。 “……” “你撕了？” 他没作答，江时筠心下了然。 “江旒现在是你名下的演员了？”江时筠改口，换了个问题。 “是。”毕郴虽心中存疑，回得却也爽快。 得到答案，江时筠便站起身：“多谢款待，我还有事，告辞。” 他已走到门边，毕郴追了上来：“你要曝光合约？这可对你没好处。” 江时筠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可不是我要曝光。” 汪田的速度很快，半小时不到，男人便无罪释放了。 成功出了警局，男人并没有完全放松，他知道这女人有能力让他重新回去待着。 所以没等汪田问，他便趁着警局门外没人的时候，主动和盘托出。 “雇主是江旒，他除了要我偷合约外，还想让我杀人，并伪造出他自杀的假象……” 感受到汪田瞬间冰冷的视线，男人赶忙道：“不过我只答应偷合约，杀人死刑啊！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又不是专业杀手来的，怎么可能干得出杀人的事呢？” “至于要偷的合约内容，这就复杂了……” 男人说完自己知道的后，光速遁走，他得找个地方躲一阵子。 汪田站在原地有些出神，实际上她正在回忆原文剧情。 快到江时筠自杀的时间了……他真的是自杀的吗？ 回想男人告诉她的合约内容，汪田眉头紧锁，这也太扯淡了，莫不是男人在骗她？ 黑色的车突然停在跟前，车窗摇下，汪田抬头，便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我这时间赶得还真巧。”江时筠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她，唇角上扬：“忙完了，可以回家继续玩吗？” 汪田心中所有的烦躁，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便平复了不少。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你试镜这么快？结果怎样？” 江时筠边启动车子，边回道：“我可是内定，试镜只是走个过场。” “哦～那挺好。”汪田替他高兴，“今晚我们在外面大吃一顿庆祝吧。” “还是回家玩耍庆祝吧。” “……” 汪田一拍脑袋：“对了！公司的事还没处理，那些文件要堆成山了！快快快！送我去公司！” 江时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要。” “又来了又来了，又开始耍性子了。”汪田撇了撇嘴。 “……” 凝视着他完美的侧脸，汪田想，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是他，她会永远向着他的……永远。 最后江时筠还是不情不愿地送她去了公司。 世界五:落魄巨星（33） “怎么样？这个房子不错吧？布局好，景观好，关键是治安管理也是一顶一的好，来路不明的人想要进来得废不少劲。”汪田正带着江时筠参观新房子，他满意的话就即刻入住。 相比她的兴致勃勃，江时筠倒显得漫不经心，参观一圈下来他都没主动开口评论过几句，只有汪田叫他的时候他才会应和几声……最近他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少。 汪田背地里偷偷调查过，只不过什么也查不到，也不好直接问他，只好暂时作罢，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今天她特地推了所有事带他来看房子，还是搬家重要。 江时筠抬头环视了一圈：“是挺好的。” “不过……”他顿住了话语。 “不过什么？”汪田疑惑地眨了眨眼。 “太大了。”他说。 “诶？” 江时筠看向她，澄澈的桃花眼里清晰地倒影着她的倒影。 “好是好，就是太大了，一个人住，冷清。” 像是印证他的话般，他的声音在屋内轻荡着，传出很远。明明屋内的采光极好，光线落在他身上，却让他的身影莫名多了丝寂寥。 寂寥？怎么会？他那么众星捧月的一个人…… 汪田心里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去抱住他。 其实她从来都没了解过他，所了解到的他，不过是荧屏前的形象，是原主记忆里的形象……说不定还是他表演出来的形象。 “那换一个吧。”汪田从他胸前抬首，认真地说：“换一个小一点的，温馨的屋子，正好够我们两个人住的那种，安保差点也不要紧，我还可以保护你。” 江时筠静静与她对视了半晌，蓦地笑出了声：“你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要跟我同居了？” 本想调戏她几句，哪知她直接厚着脸皮承认了。 “是啊，毕竟床都上了。” “……” 江时筠搂紧她的腰，在她耳旁暧昧道：“那今晚……” 汪田嘿嘿一笑，打断他的话：“晚上的事晚上再聊，现在先去看看其他房子。” 说完汪田便牵着他的手朝外走，出了门后又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这房子老贵了，随便参观一下都要坑钱……但是这房子挺好的，大别墅呢，最好的设计师设计的呢……” 江时筠被牵着，稍一低头便看到她乌黑的发顶，指间传来的暖意是如此真实，她就像一点荧光，毫不突兀地闯入进他黑暗的世界……这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听到她的嘀咕，江时筠失笑着停下了脚步。 “就住这吧。” 对上她诧异的眼神，他唇角轻勾：“我想了想，这房子应该是因为没什么陈设才会显得空旷，你住进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本来他是想装装可怜，再顺道提提同居的事，原来她原本就打算同居，那他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汪田虽然奇怪他突变的态度，不过能住好房子，自然开心，也就不去深想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来参观新房子之前，汪田和江时筠便整理好了东西，两人的东西都少的可怜，加起来四五个箱子就装完了，家具什么的都不用搬，毕竟别墅早就装修配套好了，但汪田还是败家地清了搬家公司，她要有排面的搬家。 （毛球暗暗唾弃，懒就是懒，还排面……） 一整个下午两人便窝在新房子里整理东西，想不到江时筠的家当看着少，奇奇怪怪的小玩意还挺多的。 “这是啥？” 汪田好奇地从他那堆“破烂”中摸出一坨红色不知名物体。 “碎肉，剧组里的恐怖道具。”江时筠看了一眼，回道。 “……”汪田默默扔下手里的东西。 “这又是啥？” 汪田又发现一条纯白色的长条玩意，摸着软软的，像绳子，尾端却有些尖。 “断成两半的蛇。”江时筠扒拉出一个白色物体扔她跟前，“喏，蛇头在这。” “……” 汪田默默地把蛇接好放在了一边。 眼角余光一瞥，汪田终于发现了个正常的东西，一个浅黄色的小橘子，混在他那堆玩意中不是很起眼。 汪田下意识地伸手，把小橘子拿到跟前：“这橘子是……” 话还没问完，手里的橘子突然炸了，化成一片黄色雾气，喷了汪田一脸，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噗～”江时筠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那是臭臭橘，一被人触摸到就会炸，想拿起来的话得带手套。” “……”这什么原理？ 见他笑得欢快，汪田操起手中干瘪掉的橘子就朝他甩去：“你这坏蛋，肯定是故意的！” 江时筠侧身轻松躲过：“哎，这可是你自己乱摸的。” 汪田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能提醒我。” 此刻她的脸被那不知名气体染得通黄，别说眉毛，就连头发都没能逃过，发顶全是黄色粉末，只能望见一双黑亮的眼睛。 看她气得小脸鼓鼓的，嘴撅得老高，又滑稽又可爱，江时筠乐得不行，他还没准备好恶作剧，她反倒自己整起自己来了。 “你还笑！”汪田气呼呼地抹了把脸，全是奇怪的味道，还好没有臭得想吐，不然她非得扑到他身上蹭他一脸不可。 “好好好，不笑了，我给你弄干净～”说是这么说，他嘴角的笑意就没收过，只见他不知从哪翻出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到手中后，凑到她跟前。 “这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汪田躲过他的手，警惕后退，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喜欢恶作剧。 “不是。”江时筠用手指沾了点擦在自己脸上，“喏，没问题的。” 汪田瞅着他的脸，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她还是有点不太信呢。 “那玩意用水是洗不掉的，气味得过两天才能散，你确定你明天要这样去上班？”江时筠说道。 “……”还是洗不掉的？ “那我自己擦。”汪田无奈妥协。 “我来，你看不见，涂不均匀。”江时筠指尖沾着液体，轻轻涂在她的脸上。 他凑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弄得她有些心痒痒。神情柔和又认真，桃花眼一眨不眨的，温暖的指腹轻缓地划过她的脸颊，就像对待稀世珍宝般。 看着他精致完美的面庞，汪田不自觉地看痴了。 “好了。”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一顿，他突然掐住她的脸，“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乱摸。” 汪田哼唧了声，回过神，一把拍掉他的手：“去去去，收拾你的东西去。” 又逗了她几下，江时筠才收手，回头继续处理那堆破烂。 从魔爪下解救出自己的脸，汪田立刻找镜子照了照，很好，还是白白嫩嫩的，看来他真没坑她。 “发顶的粉末怎么办？能用你给我涂的那个洗头吗？”汪田注意到发顶，还沾着一圈的黄粉。 “头发不要紧，可以用清水洗。”江时筠头也不抬地回道。 这又是什么原理？ 汪田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先去洗头吧。 她没看见的是，在她转身后，江时筠正低着头，唇角勾着，显然是在偷笑。 汪田回卧室收拾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又洗了个澡，再出来一看，江时筠还没整理好东西，正在客厅捣鼓着一堆小瓶子。 “你在搞什么？这都搞了半天了。”汪田耐不住好奇，又凑了上来。 “我以前把这些东西的标签撕掉了，现在全混在一起，有点难分。”说着江时筠拿起一个瓶子，认真地端详着。 汪田也想拿个瓶子看看，又怕乱碰被坑，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这些瓶子都一个样，怎么分啊？”汪田问道。 “我做有记号。”江时筠指着瓶侧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比如这里，有个字母x。” “那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汪田愈发好奇了。 江时筠歪头想了想：“应该是泻药吧。” “……”应该？ “那……其他的呢？”汪田看向一边已经摆好的小瓶子。 “这瓶是春药，这瓶是迷药，这瓶是痒痒水，这瓶是过敏水，还有染色液，对了，看看那瓶，你很熟悉的，安眠药。” 汪田捂脸，不，我不熟悉。 “还有剩下的那些非液体的，八成是各种毒品毒药，你别乱碰哦。”江时筠语出惊人。 “毒……毒品？”还有毒药？ 汪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么惊讶干嘛？”江时筠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只是样品而已，量不多的啦。” “……”看着他略显无辜的表情，汪田一时失了言语，他都是从哪弄来的东西？ 难怪当初刚相处的时候，他怎么也不肯放她进他家里。 汪田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内心，相处了那么久才了解到自己的男人原来是个隐藏的危险分子，有点刺激。 等他整理完，恰好到了饭点。 餐桌上，汪田讲了下粉丝催营业的事。 “粉丝？”江时筠迷茫脸：“粉丝不就你吗？” “……当然不止我一个粉丝了。”汪田扶额，也是她忘了提了。 “你的后援在你洗白后，又组起来了，很多老粉回归，也多了不少吃你颜的新粉，特别是在那部仙侠剧宣传后，你的粉丝数更是暴涨，等剧播出了，你的粉丝数很快就能回升到以前的数量……到时你又是万众瞩目的全民偶像了。” 说到这里，汪田突然有些失落，但不过一瞬她又打起了精神，偶像不是终点，她要让他成为国际巨星！ 江时筠的反应却很平淡，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微博你来管就好了，我无所谓。”江时筠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要是粉丝们知道你这样的态度，肯定得伤心。”汪田无奈。 “那你伤心吗？”江时筠好整以暇地问道。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伤心。”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江时筠扬起一丝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只要你现在不伤心就好，先吃饭吧。” 话题就这么被带过。 晚上汪田先一步冲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徒留某人在外头黑脸，自己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美滋滋地睡了一觉。 没办法，要她睡一个几千万粉的偶像，言语上还可以死皮赖脸耍流氓，要身体力行就有点压力大了，上次也是被动承受色迷心窍，这次全清醒状态下，还是需要缓缓。 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汪田起来刷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卧槽这大黑脸！ “江时筠！”汪田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三个字。 染色液？她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