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外婆

    顾湛从不担心媳妇和他妈不好相处，就是没料到……好到过了头, 头疼的是他们父子。

    《荒岛一月》的拍摄刚结束, 夫妻俩紧接着就要去沙漠边拍《开国女将》的战场部分, 中途苏千凉或许还要飞去j市参与《亡命追缉》的拍摄。

    行程紧得顾湛觉得夫妻俩的私人时间过少, 不敢让任华荣再给她安排任何通告、写真。好不容易在两个行程之间安排两天休息的时间, 被他妈钻了空子。

    婆媳俩在外逛街买衣服泡温泉做spa，午餐晚餐在外面吃不回家就算了, 晚上在外面开了总统套房一起睡。

    还是情侣大套房！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顾修杰和顾湛父子俩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还是被女人染绿的。

    事实上，进入总统套房的不止两个女人。

    华和美带着她的儿子希希半路遇到她们, 很自然地加入行列之中，所以晚上三个女人和一个正太在一间房里玩t台秀。

    三个女人兼职观众与设计师，希希是唯一的模特, 按照妈妈的意思穿今天下午买来的各种各样的衣服。

    希希：我太难了qvq

    t台秀持续半个小时，看在希希人小体力不好的份上，暂时告一段落。

    希希自觉地坐上苏千凉的大腿, 紧靠华和美？不不不，不可能的。

    见苏千凉和希希相处良好，华和美旧话重提：“上次在餐厅遇到你, 我和你提起孩子的话题, 原来那时候你们俩就结婚了啊。”

    这事童云清不知道，一听就来了兴致，“怎么回事？”

    童云清保养得好, 有个27岁的儿子看起来还跟三四十岁的女人差不多，和她聊天没有一点违和感。

    华和美把那天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我看千凉挺喜欢孩子的，劝她自己生一个，她说暂时还没那个计划。”

    当着婆婆的面，苏千凉还是一样的态度，“没到那个程度。”

    她和顾湛的感情还没游刃有余到能够生个宝宝。

    华和美看向童云清，现在的家长没结婚的催婚，结婚的催生，生了的催二胎，童云清会不会也是那样的家长？

    童云清摆手，“别看我，我可不是那么不开明的家长，他们俩还年轻，可以尽情享受现在的生活，我不着急抱孙子孙女。”

    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给婆婆点面子的，苏千凉没有戳穿她。

    假如真的不着急，童云清就不会逼迫顾湛去相亲，逼得他和原主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逃避相亲地狱了。

    并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是相亲阴错阳差认识的童云清，还在努力为自己洗白：“我很开明的，自己就是26岁才生的儿子，不会让千凉早早地步入被熊孩子拖累的奶妈生涯。”

    “熊孩子？”华和美看了眼儿子。

    希希坐直小身板，他超乖的，才不是会惹妈妈心烦的熊孩子呢。

    妈妈要他去勾搭漂亮小姐姐，他哪次掉过链子？

    闻着希希身上的奶香味，苏千凉想象不出顾湛小时候的熊样，真要说，应该是哈样吧？蠢蠢的，很黏人。

    “顾湛以前很熊吗？”

    童云清纠结了。

    顾湛小时候就是黏人了点，熊倒是不熊，但是在儿媳妇面前到底是说熊好，还是黏人好？

    “回家我拿他小时候的相册给你看，一边看一边说。”

    苏千凉点头。

    失去听顾湛糗事的乐趣，华和美没有太失望，“我们家希希……”

    话才开了个头，希希从苏千凉的膝头跳下来，主动走到华和美身边，拉住她的裙摆，“妈妈，我们换衣服吧。”

    比起被妈妈当面叙述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希希宁愿被当成模特摆弄各种萌萌哒的姿势。

    希希主动送上门来，华和美不客气地给儿子挑了件奶牛装。

    换上黑白奶牛装的希希模样精致，小脸带着羞涩的红晕，羞哒哒地搓小手，可爱爆表，华和美捂着脸直呼“激萌！”

    刚刚还坚定不那么早要孙子孙女的童云清可耻地动摇了，眼神嗖嗖嗖地往苏千凉的肚子上瞟。

    儿子和儿媳妇结婚两个多月了，虽说最近忙碌了点，总不至于忙到抛弃夫妻正常的生活乐趣，可爱的小孙孙是不是已经在肚子里了？

    这么一想，童云清就觉得自己拉苏千凉奋战一天的行为有点失当。

    “千凉，你肚子难不难受？”

    “不难受。”苏千凉倒了杯水给希希，希希礼貌道谢，小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童云清又问：“你坐了好一会儿累不累，要不要躺一躺？”

    “不累。”苏千凉抱起希希坐在自己大腿上，摸着他身上柔软的布料，“这个还挺舒服的，我也去买一件吧。”

    “啊？”华和美一愣，“你要自己穿？”

    苏千凉：“给顾湛。”

    华和美：“……”

    童云清：“……”

    希希：“……”

    突然同情某人，非常的。

    “阿欠！”远在顾家别墅的顾湛突然打了个喷嚏，顾修杰投来一个眼神，“感冒就去吃药，别传染给你妈。”

    “我身强力壮正值壮年怎么会轻易感冒？”顾湛嫌弃地瞥了眼人到中年的顾修杰，眉飞色舞地炫妻，“打喷嚏肯定是因为媳妇想我呢。”

    言下之意：你没打喷嚏肯定是你媳妇没想你。

    听出他什么意思的顾修杰眉头一跳，后悔今晚没待在书房，而是见鬼地在大厅。

    正想着，“叮”的一声，是顾湛的手机。

    看清楚是谁发的消息，顾湛的眉毛高高扬起，“媳妇儿想我了啊。”

    顾修杰：“……”生儿子有什？么？用！

    炫耀一波，顾湛急切地点开微信，嗯？什么意思？

    苏千凉：【[图]】

    苏千凉：【喜欢吗？】

    媳妇发来的图是穿着奶牛装的希希，瞧着是挺可爱的……嗯，也就一般般吧，小孩子嘛长得差不多，稍稍打扮一下就挺可爱。

    不，没他小时候可爱！

    顾湛：【你喜欢，我就喜欢。】

    他自觉情话满分，不料得到的回复令他有点傻眼。

    苏千凉：【我喜欢，你也喜欢，那我明天去买。】

    买啥？

    媳妇你悠着点，买卖小孩是犯罪，顾氏集团兜不住啊。

    顾湛脑洞大开，刚想劝媳妇真喜欢小孩就他们自己生没必要去买，忽然察觉其中的违和处。

    顾湛：【买啥？】

    苏千凉：【衣服啊。】

    苏千凉：【你不是喜欢吗？】

    顾湛：【喜欢！】

    他哪敢说不喜欢？

    出于求生欲第一时间回复之后，手指颤巍巍地点开照片看了看，喉咙里卡了一口血。

    那衣服不是小孩子穿的吗？

    他个27岁的大男人穿个萌萌哒的奶牛装强行卖萌，不得被整个娱乐圈耻笑吗？

    明天媳妇买来奶牛装，后天的八卦头条大概就是#顾湛奶牛装#，或者是#818那个27岁还无耻卖萌的顾影帝#

    顾湛忽感未来一片灰暗，再看不到亮光，得提早退圈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有了钱就能在舆论还没起来的时候想怎么撤热搜就怎么撤热搜，坚决不给一点萌芽发展的机会，太好了呢。

    因为顾湛的无耻炫妻，顾修杰分了点注意力给他，就见儿子的表情从惊喜、高兴变成疑惑、惊悚，转而变成现在的绝望、升天，内容丰富得拍下来能制作一个系列的表情包。

    发生什么了？

    顾修杰没好意思偷看儿子和儿媳妇的聊天记录，把手机调成静音偷拍儿子的一张照片，借着这个机会找老婆。

    顾修杰：【[图]】

    顾修杰：【发生什么事了？】

    童云清：【哈哈哈哈哈哈！】

    童云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千凉看希希穿的奶牛装挺好看的，想给儿子买一件。】

    顾修杰：“……”对你表示最深切的同情，以及幸灾乐祸。

    老婆不是那么恶趣味的人真的太好了，这就是自己娶的老婆跪着也得宠的锅啊。

    正想着呢，又来一条消息。

    童云清：【你喜欢吗？我也给你买一件吧。】

    童云清：【正好凑个父子亲子装。】

    顾修杰：“……”报应竟来得如此之快。

    顾修杰：【不用。】

    顾修杰：【我看他穿就行了。】

    堂堂顾氏集团总裁穿幼稚的奶牛装卖萌像什么样子？他以后还要不要统率集团下面那么多部门属下了！

    童云清：【哦。】

    这个“哦”可以理解成很多含义，敷衍的，不耐的，不高兴的，厌烦的……所以老婆是不是不高兴了？

    顾修杰眉头紧皱，与老婆不高兴相比，还是穿奶牛装……吧。

    顾修杰：【别不高兴，我穿。】

    顾修杰：【有没有高兴一点？】

    童云清：【当然！】

    童云清：【最爱你了么么哒！】

    必须的！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顾修杰的嘴角扬起不到五秒钟，想到这句“最爱你了么么哒”是用自己穿奶牛装的高昂代价换来的，就笑不出来了。

    顾家别墅的大厅里，同样俊美各有风情的父子俩同款绝望升天脸。

    后天的头条大概就是#818那个凑不要脸的顾影帝#和#818那个老不正经的顾氏集团总裁#了吧？心疼地抱抱自己。

    同一时间，童云清笑眯眯地对苏千凉说：“明天我们一起去买。”

    苏千凉：“妈也喜欢？”

    童云清笑得特别开心，“我们一家人穿一样的衣服，谁也不落下。”

    华和美：“……”

    希希：“……”

    同情这两位的老公，真心的。

    八点半，凌唐过来敲门，华和美抱着困了的希希离开，房间里就剩婆媳俩。

    童云清收起嘻嘻笑笑一天的姿态，面色正经：“千凉，现在没其他人，我们来说点心里话吧。”

    重头戏要来，苏千凉打起精神：“您说。”

    童云清开口就直击源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苏千凉不确定顾湛有没有说过，正在犹豫要怎么措词，童云清看出她的犹豫，直言道：“你们俩被拍照片的那天领证结婚，具体哪一天我记得，因为那天他匆匆忙忙地回家拿户口本。我记得那一天我安排了他和人相亲，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不可能接受我的安排，如果没有，你们俩的婚姻……”

    不是不介意，不是不想问，只是看两人的相处不像没有感情，所以童云清在旁观。

    如果是恋爱中的男女朋友，她不会插手，换成法律关系上的夫妻，她就得过问。

    通过上面的几句话，苏千凉认识到童云清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自来熟，无神经，便不再多猜顾湛有没有说过，要不要为他掩饰。

    把顾湛和原主的乌龙相遇与两人的想法做法说清楚，还有那不牵涉任何财产的婚前协议，“您放心，不论日后我们俩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绝不会是因为财产纠纷，也不会牵涉到顾氏集团。”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第一次正面感受到儿媳妇从屏幕里透出来的傻气，童云清扶额，“我直说吧，你们俩是因为阴错阳差走到一起的，现在呢，是不是有认真地在谈感情？”

    “有。”这点苏千凉很肯定，看着童云清的眼睛许诺，“他不背叛，我不放弃。”

    队里的原则是“不抛弃，不放弃”，代换到感情上就是“不背叛，不放弃”，这是苏上尉能给出的最郑重的承诺。

    确信她没有说谎没有敷衍的意思，童云清放心不少。

    说完最要紧的话题，切换成普通模式，笑着问：“我那傻儿子是不是很黏人？”

    苏千凉：“还好。”

    “只是还好的程度吗？”童云清挑眉，“小时候他可是黏我黏得很，醒来看不到我就哭，会走会跑之后看不到我就满别墅地找，黏人得他爸爸差点想把他关起来。”

    看现在的顾湛，很难想象他会有那么黏人的时候，想了一下光着脚丫子满别墅乱跑找妈妈的小顾湛，还真的有点傻乎乎的感觉。

    苏千凉微微一笑，“他喜欢黏就让他黏着吧。”

    童云清的眼骤然一缩，不是很明显，但她确定从苏千凉的眼里看到她经常从顾修杰那看到的……宠溺。

    这对小夫妻的角色是不是反过来了？

    “你不觉得他麻烦吗？”

    “还好。”苏千凉想了想，诚实地说，“他长得好看，麻烦点可以忍。”

    童云清：“……”感谢顾家优秀的基因！

    不是，这对小夫妻真的有点奇怪啊。

    黏人的是老公，宠爱的是老婆，怎么看占据主导地位的都是老婆啊。

    童云清是享受老公宠爱的那一方，难以想象婚姻中夫妻关系倒个个儿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一天你无法忍受他的麻烦和黏人？”

    “从他的脸来看，暂时不用担心。”苏千凉还没见过比顾湛更好看的男人，“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没法做出承诺。”

    童云清：“……”不然让儿子去整个容？

    不行，整容风险太大了，还是让石秘书密切关注圈内所有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吧。

    等等，以儿媳妇的受欢迎程度，长得好看的女孩子是不是也得纳入考察范围？

    额，儿子的情路有点坎坷啊。

    并不知道童云清在想什么的苏千凉，听到手机的消息提示声，只一眼便愣住。

    是外婆。

    穿过来后，还是第一次与这位抚养原主长大的长辈有交集。

    外婆发的是语音，苏千凉和童云清说一句，去阳台那边听语音。

    声音有点轻，可能是因为说话的时候离手机太远了，即便放到最大音量还是不太清晰，转换成文字就好了。

    外婆：【乖乖，外婆看到你的节目了，乖乖好厉害啊。】

    外婆是个退休的语文老师，早年丧偶，独自抚养女儿，没有再婚。她有套不大的房子，用存款和退休金养活了自己和原主。

    外婆喜好书法，原主小时候在家不上学的时间就握着毛笔写字。

    那时写得最多的是爸爸妈妈和外婆，后来学会的字多了，再没有爸爸妈妈。

    担心被老人听出什么异常，苏千凉选择文字的方式，外婆平常看书会戴老花镜，看几条消息应该不成问题。

    苏千凉：【外婆，有些情节对心脏不好，您真想看就找人陪您一起吧。】

    外婆：【乖乖不要担心，外婆身体很好的，再活个八年十年的没问题。】

    外婆：【倒是你，我是听你说有对象了不用外婆再找人给你介绍相亲，怎么一下子就结婚了？】

    苏千凉：【看他长得好看，就先下手了。】

    外婆与童云清不一样，不能说最真实的真相，说谎也不行，只能选择委婉点但同等替换后还算真实的说法。

    外婆：【哈哈哈顾湛那孩子是长得挺好看的，外婆我也喜欢看他出演的电视剧和电影呢，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给我看看？】

    苏千凉：【要来的，等我们忙过这一阵，会带他回来看您的。】

    苏千凉：【现在在他家陪公公婆婆，等《开国女将》拍完有休息时间，我就带他回去看您。】

    外婆：【诶诶不着急，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就行，身体重要，不要赶啊。】

    苏千凉：【会注意的。】

    外婆：【听说你们要去很艰苦的地方拍戏啊，我的乖乖吃得了那样的苦吗？】

    原主从小由外婆带大，缺少父爱母爱，正因如此，外婆和小区里的长辈对她很是照顾，也是被宠爱长大的，没吃太多苦。

    这么一说，她表现在《荒岛一月》的野外生存技能和过人的身手很有问题啊。

    不知道老人有没有察觉不对，苏上尉很头疼。

    不想欺骗老人，就得告诉她心爱的外孙女不在的事实；欺骗老人，就得昧着自己的良心。

    ……就算要说，也不能是在微信上，必须当面说。

    一旦老人承受不住事实有个万一，还能及时送到医院去。

    苏千凉：【没有吃不了的苦，没有过不去的坎。】

    苏千凉：【外婆，您教我的。】

    外婆愣住了。

    “外婆，千凉发了什么吗？”说话的是个笑容温和的男人，“她要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大概是太忙太累了心情不好，您别放在心上。”

    “没事，就说了一句我以前教她的话。”外婆推了推老花镜，若有所思。

    自从外孙女说要进入娱乐圈，只会跟她打打电话，给她寄点东西，说是逢年过节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就不来回折腾了。

    是她的错觉吗？乖乖说话的语气生疏不少。

    外婆：【乖乖，那你忙，外婆不打扰你了。】

    苏千凉：【没事的，不打扰。外婆不要看得太晚了，早点休息，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外婆：【好的好的。】

    外婆：【啊，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了，沈清回来了，等会儿你们自己加微信聊啊。你们年轻人可以聊的话题多，我就不参与啦。】

    沈清！！！

    苏上尉刚觉得可以松的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憋得她脸都青了。

    哪个女生年少时期没有一两个暗恋的男生？

    原主暗恋上同一个小区比她大两岁的男生，两人在同个小区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沈清总是笑着，以大哥哥的姿态照顾小区里的所有孩子，长得好，人缘好，很容易俘获青春期女孩里的心。

    沈清高中毕业去国外进修，原主最开始是不好意思没有借口联系，之后是觉得长期没有联系更没有突然联系的理由。后来沈清不回来，提起的次数少了，她就慢慢淡忘这个人。

    多年之后，沈清居然回来了！

    想起原主跟风写过但没勇气送出去的情书，苏上尉的脸青青白白。

    希望情书好好地藏在书桌抽屉里，千万别被爱干净的外婆捞出来，再不巧地被沈清看到就好了。

    想着，手机屏幕突地亮了一下，一条好友申请发了过来，理由是：沈清。

    苏千凉：“……”

    面无表情地点下同意，改好备注。

    下一秒，沈清发来消息。

    沈清：【乖乖，我给你发邮件，你怎么没回我呢？】

    邮件？

    原主一共有两个邮箱，一个是上学期间社交工具自带的邮箱，一个是后来专用的工作邮箱。

    沈清知道的绝对是原来那个。

    苏千凉：【那个邮箱很早之前就不用了。】

    沈清：【怪不得，我给你发了很多邮件，你没回过我一封，我还以为是你讨厌我了呢。】

    苏千凉一句【不会的，我把你当哥哥】还没打完，看到沈清发来的图片和消息就震住了。

    沈清：【[图]】

    沈清：【你好几年没回来，我帮你整理书桌看到的，收件人是我，我可以拆开吗？】

    苏千凉：“！！！！”

    那是，原主没送出去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