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剧组有毒

    任华荣v：【洽谈中苏千凉】

    苏千凉v：【以上//任华荣v：洽谈中苏千凉】

    顾湛v：【自家人//苏千凉v：以上//任华荣v：洽谈中苏千凉】

    间隔不到一分钟的原博和转发，很大程度地说明三个当事人是商量好的。

    间谍们喜大普奔：

    “凉凉终于能有个靠谱的公司了吗？”

    “这回湛哥可高兴了, 能够和凉凉同一个经纪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楼上别乱说, 净给我家大宝贝招黑！”

    “要是华宇能帮凉凉还掉那笔违约金就更好了。”

    “不太可能吧？《荒岛一月》停了, 《开国女将》还没播。”

    “人气不够, 可能性不大。”

    粉丝们在评论里讨论热烈, 路人们点进来没看到什么有趣的内容本要离开，习惯性地点开评论, 发觉评论比正文精彩，看着看着就出不去了。

    发完微博不久，三人到了酒店，先去办理入住登记。

    进了房间大概收拾几下, 和漠带着完整的剧本、合约与制片人上门来了。

    给几人倒了水，李涛默默站在一边当背景板。

    苏千凉一目十行地翻阅完整的剧本，把事情全部交给任华荣去谈, 本人并不插手。她这样的态度给了任华荣很大的权利和自由，让他能够更好地发挥，也让和漠和制片人心里没底。

    他们已经看到热搜的事了, 制片人暗地里骂任华荣太过奸诈，时机挑得好。

    再晚些，等签了合同, 任华荣再当苏千凉的经纪人, 那就捞不到什么好处，剧组方面还能得到不少利益。没签合同前搞了那么一出，苏千凉的背后就是任华荣和华宇, 得掉好大一块肉。

    演员片酬的事与和漠没太大关系，他尽全力把人拉到自己的组里拍电影就很高兴了。

    眼看苏千凉的注意力全在剧本上，不参与片酬的商谈部分，他悄悄地挪挪屁股，小声地问：“怎么样？”

    苏千凉从自己的角度评价：“出场反派，中场摇摆，结尾卧底，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和漠给面子地鼓掌：“说得真好！”

    干巴巴的彩虹屁顿时惹来任华荣和制片人不屑的眼光：麻烦你要吹就吹出点水平来，符合名导的身份行吗？！

    从不吹彩虹屁的和漠：“……”简直委屈。

    向来只有记者媒体吹他的份，让他吹还没演戏的演员还是头一次，这不是业务不熟练么？

    苏千凉问：“拍到哪了？”

    和漠翻阅剧本画圈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很多镜头需要你，单单拍其他人再回来拍你的成本比较高，所以目前的拍摄进度不快。”

    顿了顿，眼神飘忽，“咳，小苏啊，你看时间紧张，是不是等会儿就跟我去片场瞅瞅。”

    早点拍，早点结束。

    苏上尉不介意立即去片场演戏，就是……她看了眼还在和制片人你来我往的任华荣：“等哥谈完了，再去。”

    她的想法是：合约没签，没谈拢，不好拍，免得拖任华荣后腿。

    落在不了解她的和漠与制片人耳中，那就是：片酬不合适，不去。

    那怎么行？

    《亡命追缉》开机后每天烧钱烧得制片人心疼不已，好容易和漠找到一个令他满意的女主不用脑阔疼，必须演！立即演！

    本还想打打太极的制片人立即转换态度，满脸笑容地看看苏千凉，再对任华荣说：“你们凉凉能够在行程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过来，我心底是十分感激的，但你也应该知道，凉凉还是个新人，给她太高的片酬，我这边不好做。”

    “是这个道理。”任华荣点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早就和她说了，《开国女将》那边拍摄任务紧张，《荒岛一月》近期即将开拍，行程太过紧张，让她不要着急，等《开国女将》播出后还怕没好剧本么？”

    和漠：“……”

    制片人：“……”

    什么意思，想反悔？

    “昨晚说……”好了的。

    和漠想说什么，被制片人踩了一脚识相闭嘴，制片人就说，“这样，再谈下去容易浪费时间，我给个诚意价，这个数目绝不会亏待她。”

    制片人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空白处写了个数字，递给任华荣，任华荣扫了一眼，面色不变，用自己的笔在下面又写了个数字还回去。

    与此同时，他合上笔帽，摆出了不会再改价的态度：“不是我知道你们档期紧故意坑你，我家凉凉的行程有多紧张你们是看到的，也就是她心软看和导在剧组等了那么久太可怜，才决定帮忙的。”

    可怜的和漠：“……”

    任华荣又道：“不是我自夸，我家凉凉的演技看过的导演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就是我家顾湛也喜欢和她对戏，两个人经常在片场飙戏，看得众人直呼过瘾。你现在用的是新人价，等《开国女将》播出后，怕是三倍的价都签不到了。”

    制片人：“……”去你的新人价，谁家的新人那么贵！

    然而，和漠带回来的片场视频的确让他心动，否则也不会同意剧组先开机等苏千凉那边有空再过来拍。

    两人在纸上写下的具体数字，苏千凉瞟过一眼，不是很放在心上。

    她一辈子没缺过钱，原主肩上的债务没人催没实感，不是很迫切，她不太愿意花费太多时间在扯皮上。

    “这样吧。”苏上尉把剧本翻到末尾最精彩的部分，“和导，今天能安排飙车和枪战的戏份吗？”

    听出她话中的潜在意思，和漠整个人都精神了，顿觉自己十八岁：“可以！”

    肯定回答后，又慌忙解释：“飙车需要封锁路段，需要提前申请，今天下午那么匆忙是做不到的，枪战可以。”

    “那么就枪战。”苏上尉合上剧本，“拍完枪战，觉得我不行就是浪费一下午，觉得行你们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这个建议太合和漠的胃口了，他双商不低，就是讨厌算计来算计去。

    不是为拍这部电影掏出老本囊中羞涩，他真想大吼一句：别说了，小苏的片酬我来出！

    “好，就这样！”

    任华荣和制片人双双同意。

    画面激烈了点，拍摄成本高了点，算是补上试镜的部分，正好让其他演员看看能让和漠亲自跑去别人剧组赖了一周抢回来的女主究竟有多少能耐。

    初步商定结果出来后，和漠兴冲冲地跑去安排下午的枪战戏份，顺便通知演员们化妆换衣换地点拍摄。

    要做的事情太多，他顾不上吃饭，倒是还记得提醒苏千凉吃完饭再过去拍，免得到时没力气。

    三个大男人没有一个想起最关键最要紧的问题：苏千凉学过枪吗？立即去拍枪战内容，真的没问题？

    下午到了片场，开拍在即，看着腰间别了两把枪的苏千凉，和漠突然默了。

    小苏……会开枪的吧？

    这一幕是在偏僻的海边废弃仓库里，拿到i病毒的女主和拿到毒品的反派进行交易。

    交易完成，反派带着小弟们杀人灭口，女主和小弟们反击，激烈的枪战把本就破烂的仓库变成更为破烂。

    这是苏千凉提前拿到的剧本部分没有的，从她拿到剧本、化妆换衣到讲解开拍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很考验演技与应变能力。

    除了走位，和漠没有说得太仔细，一是想看看苏千凉自己能理解到什么地步，二是想看看抛开他的固定思维，会不会有新鲜的部分？

    俗称：惊喜。

    开拍。

    导演、制片人、工作人员、任华荣包括暂时没有戏份的演员全来了。

    很多人想看看最后进组的女主是怎样的三头六臂，更多的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就想知道那个一来就拍枪战戏的苏千凉会拍成什么鸟样。

    然后……他们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

    苏千凉一枪一个准，枪枪打在说好的血包部位，不给拍戏暂停工作人员帮忙戳破的机会。

    踩住藏有毒品的箱子，苏千凉左右手双枪将导演所说全部得死的群演一枪不落地打下。

    很多群演倒下的姿势迷之懵逼，感觉自己还没完成最佳的炮灰姿势就被一枪崩掉，险而又险地在工作人员瞪眼咧嘴双手猛烈向下的疯狂提示中倒地。

    她的眼力和动作太快，不需导演喊卡停顿，仿佛脑后长了第二双眼睛，不用回头，枪之所至，尽皆服臣。

    “砰——”

    “呲——”

    短暂的枪战后，苏千凉躺在箱子上，脚下一踹，连人带箱地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滑出好一段路，双腿微抬，手腕在靴子处一敲，“咔哒”两声，换好弹夹，将剩余的敌方小弟们一网打尽。

    一连串的流利动作看傻众人，又看得他们惊叹连连，还以为自己在3d电影院看枪战片。

    末了，群演倒地，苏千凉起身的同时脚尖一挑挑起箱子半路空接，众人大喊一声“好”，纷纷鼓掌。

    即将带领小弟们撤退的苏千凉无语地看了过去：你们什么情况？

    众人：“……”这就很尴尬了。

    电影是现场收音的，工作人员们拥有极高的素质，保证拍摄期间不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影响拍摄。

    然而这段不停歇的枪战实在太过流畅，爽感太高，让他们一时间忘记自己是在拍摄片场，而不是电影院。

    还是早有所料的任华荣咳嗽一声，解决片场的尴尬气氛：“千凉，累了吧，休息会儿。”

    “对对对。”和漠拍拍手，笑得格外谄媚，“来，拍了那么久肯定累了，休息会儿喝点水吃点水果。”

    众人：“……”导演你傻了吗？片场哪来的水果哦？

    女二从助理的包里掏出刚买的水果，屁颠屁颠地送了上去，标准的迷妹眼神：“凉凉快吃！”

    众人：“……”还真有啊。

    “谢谢。”苏千凉没吃她的水果，拎着箱子走过来看监视器，“拍得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不能更好了！”

    连续三个好字，足以表明和漠有多高兴，但他觉得自己的语言词汇过于匮乏，回去后得好好进修彩虹屁的课程，正想回放再看一遍精彩画面，结果……

    向来枪战部分拍一点停一点的摄像大哥动作没跟上，少了一部分，还有部分糊了。

    “艹！”同一时刻，不知多少平日里不说脏话的人破了例。

    摄像大哥羞愧地低下了头，是他的错。

    最先是和其他人一样看呆了没跟上，后面就是跟的速度不够快不够稳，导致画面模糊。归根究底一句话：技术不到家，丢人现眼了！

    和漠差点哭晕在摄像机上，那么优秀的枪战戏哦，怎么就没拍进去呢！

    他没好意思指责摄像大哥，毕竟看呆的人里有他一个，没提前告诉摄像大哥做好心理准备，中途又没提醒摄像大哥跟上，是他的错！

    导演副导演工作人员演员们齐齐懊恼的时候，制片人偷偷摸摸地蹭到任华荣身边，“我们好好谈，价钱好商量。”

    闻言，捏着一段录像内容的任华荣露出奸商的笑。

    先前那是友情赞助的新人价，现在筹码大了，赢面大了，供不应求，可就得与时俱进涨涨价喽。

    制片人虎躯一震，心知得被宰一顿，简直想打死上午不干脆的自己。

    你说你干脆点签下这个大宝贝不就好了么，现在签同一个人，还要花更多的钱，不是找虐么？

    有过一次演练，所有人有了心理准备。

    工作人员重新布置场景，演员们换衣化妆，花费不少时间后重来一次，启用剧组所有的摄像机，一次通过。

    本来状态不好需要花费两三天才能拍完的枪战戏，不到一个下午全拍完了。

    还是剧组所有人全部满意的程度，可谓是非常难得。

    单从这方面上来讲……“就当把ng和时间上的经费抵了片酬吧。”制片人痛并快乐地捂脸跑了。

    任华荣抱着新鲜出炉的合约，对准片酬的数字拍了个照。

    【有事没事找经纪人（3）】：

    任华荣：【大哥出马，一个顶俩[图]】

    顾湛：【哥真厉害！】

    任华荣：【你媳妇也很厉害[视频]】

    顾湛：【老婆！！！】

    顾湛：【老婆你太棒了！我为你打call！！我为你着迷！！！】

    顾湛：【老婆，我太爱你了！！！】

    任华荣：【本群禁止虐狗/五十米大刀jpg】

    两个大男人在只有三个人的群聊里聊得欢，本该出现的苏千凉则是被陌生的女演员女工作人员们团团围住，完全没空摸手机。

    她第一天来片场，和这些人根本不熟，结果一个个的非得给她塞水果塞零食塞巧克力，塞得李涛两只手抱满了还在塞。

    拎满东西的两人抵不住剧组人员的热情，落荒而逃，狂奔回酒店。

    吃过晚饭，和漠觉得苏千凉长途跋涉最好休息一晚再拍，没给她安排戏份。

    而苏千凉担心《荒岛一月》的档期和《开国女将》《亡命追缉》全撞上，觉得自己身体状况能够撑得住，就去了剧组。

    八点左右，工作人员拍了照，透到微博上去。

    这是经过允许的，为了炒热度——苏千凉的女主合约下午刚签，没签前不敢说，签了后赶紧曝！

    小小道具师：【中午十一点左右到的酒店，两点到片场开拍，晚上继续拍摄，没见过这么敬业的演员[图]】附了张苏千凉握枪的侧脸侧身图。

    手速过慢的摄像大哥：【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枪战从头到尾不ng一次过的女演员，我居然拍糊了！只想剁了这双单身三十多年还不涨手速的猪蹄！】

    平平无奇粉丝几百的两条微博，突地火了。

    前面一条被和漠大号转发：【我让她去休息，她说担心进度先拍。】

    后面一条被任华荣转发：【你用摄像机拍的还不如我手机拍的。】

    粉丝路人一头雾水，你们在说谁啊？

    放大唯一的一张图，因为拍摄距离过远，只能看出那是个穿着风衣的长发女人，大半的脸被头发挡住，看不清是谁。

    会不会拍照呢？差评！

    发微博的两人没什么粉丝，很多人不认识他们，一股脑儿涌到和漠与任华荣的微博底下。

    “说的是谁啊？”

    “别打哑谜嘛。”

    “要说就说个痛快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分享嘛。”

    “我很想看看比专业人士拍得还好的视频呀/可怜/可怜/可怜”

    “求怜悯qaq”

    不少人在微博底下打滚卖萌，还有私信要求偷偷发会保密不告诉别人的，任华荣一律无视。

    要求偷偷发会保密的人，绝对转个背就把承诺忘到脑后去，视频满天飞。

    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们很有职业道德地没有乱发，对于亲戚朋友的询问就说一句“职业需求，机密不能透露”，或者“电影上了你们就知道了”。

    童云清的待遇要好太多，因为顾湛给她发了。

    顾湛：【妈，你儿媳妇[视频]】

    顾湛：【哥片场拍的，不能透露出去，你懂的。】

    母亲大人：【懂懂懂！】

    母亲大人：【哇，我儿媳妇真的太帅了！我真的不能给她砸个女主吗？婆婆当得好没存在感啊！】

    顾湛：“……”我这个老公当得也很没存在感和成就感啊。

    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童云清转个背就把视频发给了顾修杰。

    童云清：【老公老公，儿媳妇真的帅爆了！】

    童云清：【我想给她砸女主很久了，可她太能干，当婆婆的好忧伤哦。】

    童云清：【你说我给她买个房好，还是买个车好？】

    童云清：【不然买个小白脸？】

    再不阻止，老婆的脑洞得开到后宫去，顾修杰不得不暂时放下公务。

    顾修杰：【你给她买房，是希望她从儿子的公寓里搬出来？】

    顾修杰：【给她买车是想要剥夺儿子给儿媳妇当车夫的权利？】

    顾修杰：【买小白脸是希望她和儿子分开，你自己上位？】

    童云清哪里敢应：【不不不，我就是觉得儿媳妇太帅了，想给她做点什么！】

    顾修杰：【三份合约太忙了，过段时间你再找机会。】

    童云清：【对对对，儿媳妇太辛苦了，我去给她炖补品！】

    顾修杰：“……”我真的只是想转移老婆的注意力，不是故意的。

    未免儿媳妇还没成功进入顾家的大门，就被一顿补品吓跑，他私敲了儿子。

    父亲大人：【你妈炖补品去了。】

    顾湛：【！！！我得罪她了吗？！？！】

    父亲大人：【给儿媳妇的。】

    顾湛：【我老婆得罪她了？？？？】

    父亲大人：【保重。】

    顾湛：“……”补品这玩意儿，除非老婆去爸妈家，否则老妈应该是没机会送到老婆嘴里的。

    想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他好不容易讨到的老婆，可不能被老妈一顿补品给送到民政局去。

    顾湛：【我妈给老婆炖补品去了，哥你看着点，别让我老婆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任华荣：【！！！弟妹得罪阿姨了？？！】

    顾湛：【不知道啊，我爸偷偷给我送的消息，我还懵怎么回事呢。】

    任华荣：【我会帮你看着的。】

    任华荣：【我还是先设置个紧急拨号，把附近的医院和交通状况摸清楚。】

    两个小时候就被童云清的料理荼毒过的男人，至今还有深重的心理阴影，压根不晓得童云清是真的心疼苏千凉合约多行程多想给她炖补品补补身体。

    而被众人关心的苏千凉，这会儿在剧组如鱼得水。

    温度适宜的水，新鲜的切片水果，微冰的酸奶奶茶，鲜香的麻小鸡排应有尽有，李涛的助理职责受到严重的挑战，深刻怀疑一整个剧组的人在和他抢工作，令他失业。

    前一份工作因吃面而丢，这一份工作绝不能再丢！

    李涛壮志雄心，等苏千凉拍完一段回来，赶紧递毛巾递水，手上还拿了个天蓝色的小风扇。

    一个转身，今晚没戏份的女二跟在苏千凉身边亦步亦趋，拿着剧本乖巧地人工扇风：“凉凉热不热？我给你扇扇。”

    李涛：“……”现在的女演员怎么回事，不好好拍戏专抢助理的活？

    “小凉，你……”

    “凉凉快坐下，我给你补个妆。”化妆师见缝插针，扭着腰绕过李涛，直奔苏千凉面前，将人完全挡住。

    有一有二就有三。

    身份不明的妹子抱着一杯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冰激凌，眼巴巴地瞅着苏千凉：“凉凉，你热不热？赶紧来一口冰激凌凉快一下呗。”

    李涛：“……”这个剧组有毒！不允许助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