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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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呆在那里,一直在用纸巾擦手。” “我没过去,你和陈雍年还有另一个人在说话。” 他几句话便组合出了逻辑和因果。 虞渔听得莫名有些意动。 “你在等我。” 她说完这话,朝周怜扬起一个笑容来。 如此更近距离地打量周怜的相貌,看他被洁白额衬衫包裹得干净利落的身体线条,很清瘦,像是冷冰冰的竹子。 而那黑发没有扎起来,披散下来的时候,更显得他容貌的不俗。 侧影笼罩着他一边的颊窝,并没能将他整个人变得更柔和。 “没有。” “你要找我,不是么?” 虞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 今天她着月白色的裙子,然而这裙子并没能掩盖她的那种妩媚和艳丽。 “对了,我想问问,以后我真的去北极,能找你么?” 她今天连口红也没涂,只有耳边挽着一个月牙形的珍珠发卡。 但是她眼睛弯起来的时候,使得这清纯干净的月牙发卡,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质感。 仔细看的话,她身上的裙子好像和他的衬衫是同样的颜色。 “可以。” “但你去那里做什么?” 虞渔由着心回答周怜的话:“我想看看你在北极是什么样子?” “想看看你在冰天雪地里专心工作的样子。” 那素白的颜色根本压不住她的艳丽。 如同桃子被装在透明的口袋里,呈现出来的还是桃子本身的模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略有点兴奋。 因而脸上便又如同那日一般涌现上激动的红晕。 周怜后退了两步。 他不解。 为什么虞渔那日朝他表现出来的热切没有在今日消退,反而更甚。 “你不会喜欢的。” 那里十分荒凉,只有用一些特殊的仪器,才能看到瑰丽的景色,而使用这些仪器的手段又很繁琐。或许极光会让她喜欢,可是那里的极光就像是这里的月亮,普通人见多了,便也没什么稀奇。 可虞渔的眼神太炽热。 炽热到使常常与冰冷的仪器和安静的夜晚为伴的周怜感到些许不适。 他从小便将心尘封在厚厚的书和光怪陆离的知识里,长大了,他便沉没在北极。 那里一直都是冬天。 但是虞渔笑起来,那种炽热的样子,仿佛使得他久固于冰雪中的心,略微感到了一丝滚烫。很陌生的情绪从他的胸腔中升腾。 他退了两步,她便朝他走近两步。 “我会喜欢的。” “我喜欢得不得了。” 她露出那点雪白的牙尖,抵着湿红的下唇,笑起来,像是看着猎物的狐狸。 虞渔心中的灵感变得更加粘稠。 面前的周怜,像另一个维度的人似的。 周怜会在荒芜人烟的北极,怎样神采奕奕地盯着手里的数据? 这种单薄的手术刀似冰冷而卓绝的男人,让她感到兴奋。 完全,契合她的审美。 就连他那双薄薄的眼睛,也让她觉得湿润又清亮。 “你像北极一样。” 她这一句话,便使得周怜的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 不巧的是,陈雍年从另一端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大家如果是百分百订阅的话,应该已经自动收到营养液了(叉腰) 不给我吗不给我吗!感谢在2024-01-18 00:03:14~2024-01-18 21:3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颜大郎、soo7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啾咪 461瓶;伊塔 77瓶;树酱敲可爱 69瓶;闲来无恙羊 51瓶;被迫继承老婆后 40瓶;nieko 38瓶;sue 22瓶;今天也在偷偷偷懒、不会不会 20瓶;odilejia 18瓶;fountain 15瓶;jakiya 14瓶;阿锐、娇柔且造作66、桃桃乌龙、一只芒果、许春沉、封里路、蘅萱、阿毛崽、隔夜晚安吻、陌上、一睡不起身体好、冷月无声 10瓶;浓墨浅雾 9瓶;芒芒双皮奶、佚 6瓶;木子、阿啾、楚方、考考、若华浮生 5瓶;财神爷心尖上的crush 3瓶;小鸢、小依旧、有点小多、(咆哮)瓜(发疯)、一只嵩鼠、icecream、西顾、平安、2233、喜欢吃火锅的兔子、super、舒心、芋泥小思、青鱼、学习快乐、ma20、是小金鱼,捞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6章 睚眦必报/撞档期 ◎1.19更新(有红包)◎ 很难形容陈雍年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感觉。 他原本是心里挂念着虞渔走之前的表情, 询问着侍者,一路找了过来。 周怜也在下台之后消失不见。 陈雍年今天的心绪,全然被这两人牵动着。 周怜对陈雍年的意义本就特殊,周怜如今变成了男人, 那种见不得光的比较从他的心里被摆到了台面上来, 就算他不说自己在与周怜暗中较劲, 海市的其他人,也会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 而虞渔,是陈雍年活了这么多年,第一个让他生出占有欲的女人。虽然有强烈的渴望, 然而虞渔却始终在两人的关系中占据上风,他在现实里所有的压迫力,在他与她的关系中都无用。 然则他走到这幽长的走廊里,看见的竟然是两人相视而的场景。 虞渔自然在笑, 她笑得很灿烂,几乎令陈雍年嫉妒她对面的周怜来。 而周怜也在笑, 尽管周怜笑得极其不明显,甚至唇角都没有上扬。 然而他那种微松的姿态,在陈雍年的定义里, 就是在笑。 尽管多年没见,但是对于周怜的熟悉,陈雍年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小的时候,每当周怜的体态微松, 陈雍年就知道那天周怜有可能会和玩一些拙劣的拼字游戏。 这样的情形很少。 然而周怜的确对虞渔露出了那样的姿态。 而虞渔又凭什么对周怜笑得那样灿烂。 “你们在做什么?” “我打扰你们了吗?” 走过去的时候, 陈雍年觉得自己的心在扭曲, 有那么一瞬间, 他感觉自己好像和刚刚韩昌柏朝他和虞渔走过来的身影重合了。 刚刚韩昌柏是那个不受待见的不速之客。 而如今这个不速之客变成了他。 这种感觉, 令从来顺风顺水的陈雍年感到极其的窒闷。 然而他意识到自己带上了那种笑意,朝他们两人走了过去。 “没在干什么。” “问了点周怜的事。” 虞渔的回答很简单,不像敷衍。 但她似乎因为陈雍年的到来,感到被打扰了,说话的时候兴致并不高。 “就你们两个在这里吗?” 陈雍年的目光在虞渔身上落了一会儿,才转移到周怜脸上。 很熟悉的一张脸,但陈雍年却感到无比陌生。 “我在台下等你,没看到你人。”陈雍年的声音有些故作轻松了。 周怜“嗯”了一声。 陈雍年又问:“你都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老朋友。” 周怜:“在台上已经说了,我们从小认识。” 周怜的意思是:我们从小认识,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被你骗了二十多年。” 周怜:“抱歉。” “还好我对你没意思,不然得孤独终老了。” 陈雍年不过在破坏他和虞渔之间的谈话氛围。 因为当他走到周怜面前的时候,目光只能与周怜平视,乃至周怜略略比他更高一些。 此刻他真切意识到,周怜是个男人。 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