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春潮夏 第109节
“你的。”严涿说?:“回去放冰箱里?,明天再喝。” 谢奚桃喜悦睁大眼,“感谢我涿哥!” 严涿掠了她一眼,笑颜如?花的女孩脸上的潮红还?未下去,湿润的嘴唇咬着吸管认真嘬着,耳廓边的发丝依旧带着湿意。 他抬下巴,“上车。” “走两步吧。”谢奚桃说?,“吹吹风。” “上车兜风。”严涿拉着她胳膊,把人按在了后座,谢奚桃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却见他飞快骑起了车,“着什?么?急啊……” 严涿的自行车破开人流,带着风远离嘈杂校门口,逐渐拐向了老旧的胡同里?去。 “这是去哪啊?”谢奚桃问。 严涿没回答,脚下速度不减,傍晚的风从他的身?边掠到她身?上,倒是让谢奚桃愈发的清爽起来,闭上眼享受此时?微风。 耳廓发丝吹起,教室里?郁热不散的燥闷被渐渐抚平,当她正享受时?,身?边的风忽然没了,严涿停了车,她奇怪的睁开眼,才感觉周围安静得?厉害,两人正堵在了胡同口的死角里?。 谢奚桃失笑:“你都不认路……唔……” 她的笑声消失在了猛烈的吻里?,严涿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就亲了上来。 谢奚桃睁大眼,下意识想要先推开他时?,严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了腰间,跟着人从前坐下来,侧身?站在车前,抱住坐在后座的她,更深的吻了进去,长驱直入,猛烈灼热。 谢奚桃的手渐渐失力,在奶茶要从手里?滑落时?,严涿的手灵敏的抓住,不稳的呼吸分开,浅浅一道水丝勾出。她眼眸水蒙蒙,嘴唇微张看他。 严涿:“还?喝吗?” “嗯……” 他笑了声,“贪吃。” 说?罢,拿起了她的奶茶衔上吸管喝了一口,在谢奚桃怔怔水眸里?,一边把奶茶挂在车把上,一边捧住她的下颔,吻上她的嘴唇,将七分甜的奶茶渡了过?去。 “唔……”谢奚桃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咽了下去。 “严涿!”她瞪他,耳朵红烫。 “果然喝不来。”他这么?说?着,撬开她的唇又吻了进去,探索里?面残余的甜热,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手紧,谢奚桃完全倚靠在他身?上,安静无人的胡同里?,每一个细微的摩擦都无限放大,还?有那浅浅的水渍声都变得?清晰。 谢奚桃头晕目眩,羞耻心?告诉她这可是在室外哪怕这里?没人也难保一会有人闯过?来,灵活的勾缠和撵转却带着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沉沦说?没事,有严涿在,管他呢…… 谢奚桃闭上眼,咬住他的嘴唇回吻。 严涿呼吸一乱,在车隐隐晃动?时?一把抱起她,转身?将她按在了墙角。 谢奚桃朦胧睁开眼。 严涿的气息铺天盖地霸道笼罩着她,吻更热更急的落了下来。 谢奚桃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放纵沉沦。 灼热滚烫的身?后,自新车不知何时?倒在了地面,寂静无人的死胡同里?,墙角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怀里?的柔软,路口盘旋的风避开此处,唯余空气不断灼烧,将五月底的温度升到了顶点?。 夜色降临的昏黄路灯下,女孩咬着吸管静静喝奶茶,少年推着自行车陪在她身?边。 谢奚桃往他身?上看了眼,又默默看回前方。 “怎么?了?”严涿问。 谢奚桃默了下,几秒后慢吞吞说?:“你衣摆沾有灰土。” 严涿看了眼,不知怎么?在墙上蹭的。 谢奚桃同时?说?:“可不是我弄的。” 说?完,她五官拧到一起,心?里?长嘶了一声,干嘛补这么?一句。 严涿轻笑在耳边响起。 谢奚桃瞪他一眼。 严涿捋捋她还?有点?凌乱的马尾,“兜够风了没有,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你还?知道时?间不早了,那也没见你早点?……结束。”谢奚桃咬了下舌头,脸苦成一团,她到底在说?什?么?。 严涿好笑地看她,“你确定,是我……一个人不想早点?结束?” 谢奚桃无视他,坐上后坐拍他车座,“快骑车。” 严涿顺从的跨上车,像个任劳任怨的车夫,呼的载着她往家的方向回。 第二天周六,三模结束后两人总算能抽出点?时?间看电影。 谢奚桃喝着果茶,拿着平板,一边挑一边问:“咱们?是不是百无禁忌,想看什?么?看什?么??” “你试试。” 谢奚桃:“《色戒》?” 严涿抱臂,居高临下不说?话看她。 “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谢奚桃撇撇嘴,“那看什?么?……” 说?着,忽然目光落在一类电影上面,心?动?了动?,手指跳转到那类型片单里?面,举起来看严涿看,“你挑个吧。” 语气坦坦荡荡。 严涿拿起来,视线落在上面时?手顿了下,跟着移开平板,床边谢奚桃正笑悠悠看着他:“怎么?样,这些总可以吧。” 他的目光又看向那些电影。 “《两小无猜》、《怦然心?动?》、《爱你,罗茜》、《小情人》……”严涿眼皮掠起,他念到的电影,男女主角全是青梅竹马。 “看一看他们?是怎么?讲神圣的友谊玷污的总可以吧。”谢奚桃笑的意味深长:“不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依旧纯洁如?初,是吧?” 严涿与她回视,哼了声,“好啊,看哪部?” 谢奚桃:“你随便放一部吧。” 严涿便真按着她所说?,选了里?面其中之一放映。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温度不断飙升的五月底空气里?都是燥热,严涿开了阳台的窗户,偶尔也只有薄薄的夜风吹进来,还?带着屋外的炎热。 谢奚桃探上果茶,默默喝起来,电影画面开始,法式浪漫影调落在两人肩头。 调皮的两个小孩进入他们?视野,和那个年龄段的小孩不同,围绕着“敢不敢”游戏的他俩成了校长室的常客。 谢奚桃对严涿说?:“咱俩可不是这样。” 严涿是校长室的常客没错,不过?他是去接受表扬的。 严涿:“从他们?身?上找共同点??” “看看呗。” 两人看电影时?很少交谈,这样的安静在男女主在街头的墙边相拥热吻时?变成了另一种?微妙的沉默。 谢奚桃觉得?刚平缓的呼吸又变得?不稳,呼吸逐渐灼热,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加稀薄了。 她牢牢看着电影不敢偏头,严涿的目光却大喇喇向她看来,并且一直没有移开。 谢奚桃缴械投降看向他。 跟着眼前一暗,严涿直起身?又吻了过?来,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按在床头,谢奚桃抬头迎着他的吻,昏暗里?光幕里?的吻声与嘴唇上的吮□□声交织在一起。 银幕中男女离开,严涿退开接着看向银幕。 谢奚桃擦了下嘴上水渍,认真看回电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电影中的男女主对于敢不敢的竞争终于推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敢不敢说?你爱我”。 女主渴望男主大胆,男主的敢却迟到了十年。 银幕外谢奚桃沉默。 电影结束,谢奚桃咂舌,发现这电影和她当初想的浪漫喜剧其实不太一样,以至于她忍无可忍对严涿说?:“近水楼台在他俩身?上是一点?没体现。” 同床睡了十年都能折腾成这样。 说?完,她唔的顿住。 严涿眯着眼看她,笑着问:“在你身?上体现了吗?” “有没有你不清楚吗?”谢奚桃四两拨千斤,“我做没做什?么?你不都一清二楚,你看她们?都是睡一张床,我每次睡你的床都困难。” 她抱怨着,忽然想起了严涿对睡她床的比喻。 实际上在看电影时?,她就想起来严涿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小学的时?候,谢奚桃一直比严涿高,所以每次下雨都是她打伞,严涿站在她的伞下面。 那是一段轻松、单纯、青涩的记忆,小谢桃打伞都不好好打,雨下正大的时?候偏喜欢撑着伞站在小区,有时?候拿两三把伞,在大雨里?给自己垒家。 大雨声中,小谢桃和小严涿钻在伞里?。 小严涿:“别玩了,回去吧。” 小谢桃一脸认真:“不要,这就是我们?的家,嘿嘿,只有咱两人,大人都管不到我们?了。” 小严涿埋着脑袋:“你的家好小。” 小谢桃拍他脑袋:“都说?了是咱俩的家。” 小严涿看着头顶没有拼接好还?透着缝隙有雨飘进来的伞之家,委曲求全的哦了声。 小谢桃挪着步子?一点?点?靠近他,脑袋靠上他肩膀,兴高采烈的听着外面的雨声,广阔大雨里?,狭小的伞是她的世界。 小严涿看着她脸上的喜悦,一边无奈谢桃子?很幼稚这个事实,一边手拉上了伞的缝隙,“再靠近点?,别把我们?家撞坏了。” 谢奚桃笑着看严涿,心?里?发暖,嘴硬的家伙,睡我的床都有家的感觉了还?不跟我换着睡。 谢奚桃往严涿那边坐坐,“电影看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电影拍的一般。” “谁让你评价电影啊。”谢奚桃嫌弃他顾左右而言他,“你说?……青梅竹马往往大多数会发展为爱情吗?” 她目光直直看着严涿。 严涿回视她,“其他人我无法代表,但是……我觉得?会。” 谢奚桃心?一跳。 严涿:“我们?也玩下那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