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你隐藏得够深的

    张婉茹气鼓鼓地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债啊？你说说，自从见到你，先是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接着就是给我留下这么多麻烦事。”

    “嘿嘿，看来还真是。你肯定上辈子欠了我很多债，其中就有情债。你可别想赖账奥。不过还账也不急在一时，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我会不离不弃地追着你要的，哪怕是追到你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三天后，吕明宇乘最早的一班飞机，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京城，看到大院门口严谨以待的哨兵，心想，如果那个丫头知道我的家世，会不会又要反悔呢？算了，我是谁呀？一定会搞定的。

    吃过午饭，在他爹的书房内，他笑嘻嘻地讨好说：“老爹，你听我讲个故事”，随后把婉茹的所有事都逐一讲述了一遍。

    他看到老爹没说话，就又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把她追到手，你又让我回来，所以我一直在拖着。现在她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还是两个男孩。我这次回来就是与你摊牌的。如果爱情与事业之间让我选一个，我选择爱情。大不了我就辞职不干了，和她一起去做生意。”

    “别说了，你这个混蛋小子！你是不是不给我找点麻烦就难受呀？我说你就是迟迟不答复？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呀？”

    老爷子已经听明白了，满脸的黑线乱窜，很生气地截住了他的话头，愤怒看着面前的小子，脑袋直发蒙。

    “嘿嘿，你听我说完，她是带了避孕环的，这件事实属天意。不但这两个孩子与我们有缘，我和她也是缘分不浅。你先别生气，想想你的两个大孙子，如果你硬逼我，我就让她去流产，哈哈，你这辈子就甭想抱孙子了。”

    如果张婉茹见到吕明宇此时的嘴脸，绝对会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此时我们的吕二少把不要脸做到了最高境界。一派你不答应办这件事，就不罢休的架势。

    在他父亲面前，不但是个大无赖，还是个耍宝的二货。

    事实上，在这个家里，他这个小儿子一直就是这么个德行。现在他就是闯了祸的大男孩，哪里还有老总的半点形象？

    “你这个熊孩子！这是做的什么事啊。唉！”

    老爷子嘴里怒骂着，眼睛却环视着周围，想找一个趁手的家伙，先爆捶他一顿才能解恨。结果，书房里除了书还真的没有可以用来打人的工具。

    他坐在转椅里，两手抱头，闭上眼睛，想平复一下愤怒的情绪，最后把事情的重点放在了两个孙子身上，终于安静下来。心想，事情发生了，就是打他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

    就抬头，直视着儿子问：“你祸害了人家，让人家处在尴尬的地步，她没说要嫁给你吗？”

    “是。要不是有这两个孩子，说不定就会离开我了。所以我不想回来。她说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可是，我离不开她。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都快四十了。这么多年，你们也看到了，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放弃。”

    吕二少虽然说话时非常郑重，可是话里话外还是在耍赖皮。

    老爷子用两手揉着太阳穴，沉思了很久，抬头看着他，平心静气地说：“你回吧，你这臭小子。从小你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主。这件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我过去见见她再说。”

    老爷子心里也打定主意，他是一定要孙子的。心里也在想着办法。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千万要保住孩子。”

    吕明宇笑嘻嘻地走出门，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推门进来没脸没皮地对老爷子笑着叮嘱道：“你可别吓着她。她还不知道我们家的事情。也不能等太久，肚子会越来越大的。”

    老爷子黑着一张老脸，看着他那一张欠抽的脸，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朝他大吼道：“滚！你这个混蛋，看着你就闹心。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喽？”

    我们的吕二少乘上下午的飞机回去了。把一大堆麻烦直接甩给了他爹。

    傍晚，还是那间书房，吕老爷子两手抱头不知是喜还是悲。

    想到自己将会有两个大孙子，心里激动得满面潮红，自己有了两儿一女，可是，三个孩子全都是生的女娃子。现如今有两个大孙子，简直就是祖宗保佑。

    可是，现在处境也忒复杂了。计划生育这么紧，儿媳妇还重病在身，那位亲家可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在他的虎威面前也犯怵。

    想到这里苦恼地紧蹙眉头，感到实在是无计可施。

    他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大儿子，接通后，说道：“不管你忙不忙，赶紧回家一趟，我有事与你商量。”

    “爸，出什么事了？”

    “没啥大事，你回来再说。”

    一个小时过后，吕明海回到家，直接来到父亲的书房。

    坐下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父亲。

    老爷子审视着大儿子，心想，幸亏这个儿子还算消停，从小到大没让自己操过心。就把他弟弟说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在讲述的过程中，老爷子看到儿子的眼睛越来越明亮，脸色越来越精彩，就像听到了一件天大的好消息而不是个大麻烦。

    蹙眉瞪眼地看向他，生气地问：“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混蛋小子，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熊孩子。一出一出的就没有让我省过心。”

    吕明海嘿嘿地笑起来，急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是在为您将有两个大孙子高兴。嘿嘿，明宇没说错，张婉茹在学校时非常优秀，不但长得俊美，还多才多艺。其实，在明宇结婚后的第三年，就见过她，从那以后一直都在暗恋她。”

    看到老爷子用惊异的目光瞧自己，吕明海就把弟弟，经常去学校找自己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而后又是一阵唏嘘咋舌，笑嘻嘻地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们俩还是相遇了，也走到了一起，这就是缘分。老爸，说真的，明宇非常有眼光，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这么幸运，在人海茫茫中把自己心爱的人寻找到，还抱得了美人归。”

    老人看到自己的儿子羡慕的目光，和惊喜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自己一辈子可是个本分人，怎么生了这么两个活宝呢？

    朝他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嘀咕道，我是把你喊回来了解情况和商量事情的，看你这德行，哪像一个为人师表的教授啊？真不知是为自己有这么两个奇葩的儿子，该高兴呢？还是该悲哀？

    吕明海看到老爸的脸上寒霜越来越厚，随之又越来越黑的特别吓人。就像暴风来临之前的沉积。

    急忙正襟危坐，收敛了笑容，很郑重地说：“您老也别生气。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的那个弟妹不是个长寿的人。上次在医院里，我专门去问过她的主治医生，也通过，我国外的朋友专门咨询过。她身上的癌细胞已经扩散，没法动手术治，只能保守治疗，可是她根本不想配合。知道这样煎熬下去，也只是多受罪而已。”

    吕老比他知道得还详细，也已经询问过专家。可是，那两个小生命春节过后就会降生。如何处理这么复杂的关系呢？再说上官这孩子也的确是个好母亲，好媳妇，这些年不但对不着调的明宇情深义重，对自己老两口也是真心实意的孝敬。

    吕明海却很笃定地说：“老爸，这件事一点也不难办。你还不知道吧？上官明珠早就给明宇写过离婚书，只是明宇没有签字而已。明宇的丈母娘也知道。上官对明宇一往情深，绝对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你就先让张婉茹去大姐那里定居，等把孩子生下来，有大姐找人照顾。”

    老人家听后瞪大了眼睛，急忙问道：“有这样的事？”

    “没错。其实明宇对他媳妇也有感情。他不是也快回来了吗？回来后，就让他尽心照顾上官，并且寻找合适的机会，把张婉茹和孩子的事情告诉她。我相信上官也许会伤心，但是，为了明宇和他们的女儿，也绝对不会反对的。她父母那边有她自己去说服，老将军看在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的份上，也不会太难为我们的。”

    大儿子的分析，使老爷子那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没错，只要上官明珠发话，再加上孙女。老将军只能扭着鼻子认了。让张婉茹过去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情只能慢慢解决。

    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儿子，心想，看来自己没白养你。能帮我老人家出谋划策了。

    就又试探地问：“听明宇说，张婉茹还有一对儿女，已经十一岁了。过去后能顺利地找到学校吗？”

    吕明海咧开大嘴呵呵地笑着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现在也是个著名大学的副校长。你尽管给他们一家办定居，孩子们的学校，我会帮着办，我也会告诉大姐这件事。”

    爷俩又和米国的吕明华通了电话。

    经过一番商量，总算把我们吕二少惹的麻烦全都解决了。虽然爷三感到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想到了还没出世的两个宝宝，都心甘情愿地出钱出力。

    唯独那位吕二少装傻充愣，坐享其成。

    两天后，吕老来到海云省青川市。他看到这个有着悠久历史，有着梦幻色彩的省会城市，心情格外激动。车子在钢铁集团绕了一圈后，来到他们新建的职工宿舍大门口停下，而后打电话给吕明宇，让他过来见面。

    老人家欣赏着这里的环境，心里在想，难得自己小儿子能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不但低调还做出了不少成绩。唯一不美的就是做出了这件荒唐的事。

    还真想看看这个张婉茹是个怎样的女子？能把自己这一项清高，还有洁癖的儿子迷恋了很多年，遇到后还不择手段紧追不舍，俘获了她的芳心。

    她还得到了大儿子的最高称赞，毫无怨言地为弟弟能把她娶回家，出钱，出力，谋划周详实属难得。

    吕明宇开车来到，见到了父亲后，让跟来的保镖上了自己的车，自己坐在驾驶位上，指着宿舍大门口的家电专卖店，说道：“这个店铺是她的第二分店，在凤城市还有个一店铺。”

    然后开车来到芳馨花园附近后，爷俩望着小区内的一片高楼。

    吕二少笑着说：“这个小区就是他们俩自己的，各有一半的股份。这个丫头非常精明，他投入了几百万元，自己开办了做砖和门窗的项目。不但给我们这两个工地供应，还为另外的工地送了不少货。嘿嘿，是不是很聪明呀？”

    老爷子也为这个丫头，能有这样的眼光与魄力感到不可思议，听到小儿子得意地问。

    沉着脸冷冷地问：“臭小子，你是不是看向人家财富了？”

    吕明宇听后一脸的怒意，争辩道：“老爷子，你这就不对了。你儿子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再说，我遇到她时，她还刚开始下海经商，而且抵押的那对玉镯子还没赎回来。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且也愿意与她同甘共苦。”

    老爷子没有接茬，眯起眼看向做门窗与做砖的工地。

    吕二少接着说：“他们盖的楼高端大气，得到了省里和市里领导的一致好评，现在他们又接到了一个工程。”

    回到别墅，吕二少把老爷子让到张婉茹的书房，打开电脑，爷俩坐下后，吕二少点开服装批发店与两个零售店的监控视频。

    介绍道：“这就是她刚下海开办的服装店，呵呵，我听她的同学纪玉清说，她为了招揽商户去她的服装批发店拿货，还用货车带上服装去乡下赶集卖服装。最后与在集市上那些卖服装的小商户签了一份合作协议。”

    吕二少把详细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完，看向自己的父亲，而后问：“如果我大哥知道，他教出的高材生，成了乡下集市的小商贩，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老爷子听后，也呵呵地笑起来。心想，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有提得起放得下的气度。心里感到有点好笑，可是没在脸上表露出。

    吕二少又把家电店铺，说了一番而后点开沙场的监控录影。

    笑着说：“她竞标得到齐河镇这个沙场后，当地原先开沙场的人带着几十号人阻止。她父亲是凤城市的公安局局长。当时她二叔家的哥哥怕她吃亏，希望给大伯打电话，让公安机关过来人。她却说，这点事自己搞不定那就开不下去了。她和挑头的比武，只用了两招就打败了对方，后来又去醉酒仙比拼酒，一口气喝了近两斤白酒。最后直接把他们收入麾下负责管理沙场。”

    老爷子被这一出出信息惊得有些发蒙，这又是打架，又是拼酒的，是大儿子口中那个校花所为吗？这简直就像黑社会的大姐大。

    看过沙场视频上的李虎几人后，老爷子实在忍耐不住了，问道：“照你的说法，她不但有一身好武功，还很能喝酒。”

    吕二少呵呵地笑起来，而后说道：“你还记得在西面的一所监狱里出现越狱事件吗？”

    “知道，那件事从电视上都播放过，网上也发出通缉。”

    “嘿嘿，就有四个逃到了我们市，他们杀死了一个面包车司机后不敢走高速路，转找偏僻的道理。结果行驶到半路车子坏了，就想再劫持一辆，结果好巧不巧的，婉茹正好路过，成了他们下手的目标。”

    接下来把经过详细地向父亲讲了一遍，最后笑着说：“公安局怀疑以她一人之力打到了四个穷凶极恶的在逃犯，杀人犯。本想把她留在公安局等待调查。可是，她认识青川市的邱市长，就把他叫过来做了证明后，才把她领走。”

    老爷子已经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给你打电话？就凭你这小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吕二少懊恼地耸了耸肩膀。

    无奈地说：“和你老人家说实话吧，她虽然与我在一起好几年，可是始终都回避与我结婚，我们俩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就是这些内幕还是我派人打听到的，她从来就没有向我提起过。邱市长对她比较了解，因为她有晨跑的习惯，也知道她是在公园跟着一个太极拳高手学习的武功。”

    老人家随着儿子的讲述，对自己孙子的妈妈更加好奇，还真想尽快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心想，这个臭小子，长得一表人才，年轻时后面跟着不少花痴，要不是上官明珠的父亲是个将军，拗不过女儿看向他，亲自登门提亲，还真不可能让他那么早结婚。

    抬头，目光落在墙上的两幅图画上面。

    吕二少急忙向父亲解释说：“哈哈，这两幅图，一幅是她的度假村，一幅是她酒店，写字楼和超市。”

    吕老听到儿子又把这两幅画讲述了一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没少帮助她吧？”

    吕二少学着张婉茹左嘴角翘了翘，急忙解释说：“要说帮她，还真的有，但是没有一点违规的地方。为了能让她留在省城，我把盖宿舍楼的工程交给他们来做，这也是为了与她培养感情；其次每年我们单位发福利，也是让她去采办。但是，她不但没有要高价，还比别人的价格稍低一些；再就是她的度假村开业时，我让周省长带着电视台的人一起去给她捧场。”

    老爷知道这小子做事还是蛮低调的，满意地说道：“明天，我去凤城市见见她再说吧。你这个臭小子，在这里金屋藏娇真够胆大的。不怕你岳父知道了暴揍你一顿吗？”

    “老爸，这套房子我付了十万元，剩下的几十万元都是她自己付的。算不得金屋藏娇吧。还有，你也别担心我岳父那边，我会有办法的。你过去见到她，别说漏了，她还不知道你是个大人物。”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张婉茹从小区那片树林里练习投石子完毕，把地上的石子捡了一部放进编织袋里，而后藏在草丛里。

    刚要回家，接到了吕明宇的电话“婉茹，在九点钟时，你在高速路通往度假村的路口等着，我家老爷子会过去。你就带着去参观一下度假村。”

    “我见到他怎么说？”

    “呵呵，你啥也别说。他是个和蔼的小老头，不会难为你的。他可能会去你家做客，就先把他作为生意客户，向你咱爸妈介绍。以后的事情，他老人家会搞定的。”

    张婉茹心想，既然是这样，自己就不用犯愁了，这件事本来就得有他们家人想办法。想到这里，说道“好的，准时过去。你不过来吗？”

    “是，他不让我跟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张婉茹回家吃过早饭，精心打扮了一番，深知第一次见到吕明宇的家人，最好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临出门前，在镜子前照了一下，感到非常满意。

    八点半时，就开车来到了高速路通往度假村的路口。她把发动机熄了火，坐在车里用手机下载了钢琴曲，安静地听着，也是为给肚子里的孩子进行胎教。很悠闲地看着高速路上来来往的车辆。

    就在九点二十分时，一辆红旗轿车从省城方向驶来，车子缓慢下来后，张婉茹猜到就是这辆车，当她的目光落在车牌上时，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她在京城上过四年大学，深知能挂这种车牌号的人，都是在中枢工作的。何况还是开着红旗车。

    正当张婉茹傻愣愣地猜想着，将要见的老人是什么身份时。

    红旗车已经停下，从车里走出一位高大魁梧的老人，虽然头发有些花白，可是从那脸型与剑眉下的那双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嘴唇，不用猜了，那家伙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自己等的那位老人无疑。

    张婉茹急忙打开车门下了车，心中忐忑地快走迎上去，面带微笑，说道：“吕伯伯好。我是张婉茹。”

    老人面带和蔼地微笑看向她，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这位有着不凡阅历的老人先前的一切疑问全都释然了。

    因为她看到朝她走来的女子，不但有着一张精致的容颜，身材修长，匀称而标致。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深不见底，透露出精明与睿智。

    自从昨晚，听到小儿子的介绍，已经在心里埋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今天见到，还真的认可了两个儿子对她的评价。大儿子不惜拿出自己多年积蓄，也要成全弟弟这段姻缘。那个一向胆大妄为的小儿子，宁要放弃大好前途也要跟随她。

    亲眼见到她才发现，她虽然美丽却没有魅惑的眼神，她虽然身段苗条却不妖娆，而是有着一身的王霸之气，稳重高贵，气质不凡。

    老人与走上前来的张婉茹握了握，一脸的慈祥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哈哈，你好，我就是吕明海的父亲。”

    相互打过招呼后，张婉茹请老人上了自己的车，而后朝着度假村开去。

    车子行驶在平整的柏油马路上，两边的银杏树，树叶也开始变黄。在秋风里，还不时有落叶飘下，就像黄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有地随着秋风高高扬起，像黄莺展翅飞翔。

    天空湛蓝，白云飘飘，空气格外的清新，还夹杂着从庄稼地里飘来的清香与泥土的芬芳。

    瞭望田野，一块块农田，有的已经种上了小麦，有的地里是红薯。紧挨公路的南面是新修成的水渠与桃花村的水库相连，在水渠中也每隔一段距离垒出截坝，使水渠中的水位永远保持在一定的高度。

    潺潺流水延伸往下游，好似演唱着一支丰收的乐曲。歌声欢快而舒畅，就像与带着果香的微风在向远方来的客人打招呼，告诉他们，尽情享受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

    老爷子欣赏着风景，感到心旷神怡，赞叹大自然的美好。

    张婉茹先前的紧张，在如此和善的老人面前逐渐褪去，一路上向老人介绍这片山区的历史。

    当车子进入两山之间后，张婉茹把山内的两个村子详细地解说了一遍，直接沿着才修出来的盘山公路，开进了杏花村，来到了养老院附近停下来。

    张婉茹和老人走下车，继续介绍道：“这就是杏花村，也是我的老家，以前这里是低矮的石头房子，是前年才整体规划的，盖房子时，先盖的西面这一排，一排两户，让村民搬新房后，随即拆除接着盖，这样每排房子间都留出了两车道的道路，也把村子整体往西迁移了五十米，在村子周围都修了道路，安上了路灯。这两座二层楼是养老院。”

    两人在村里溜达着，老人听着张婉茹的介绍，看着每家每户啊独门独院，规划得非常合理。

    当来到村西边，看到一片片梯田里的果树，在山下一片片农田与一个才修整的水库，老人频频点头，对这片藏在深里的两个山村，静谧安静，和谐大加赞叹。他已经想象到，春季鲜花盛开，五月份累累果实的美好景象。

    远远地看到公路上，开往度假村的公交车。

    张婉茹笑着对老人家说：“我们凤城市的市长叫孟海云，也是我们吕教授的学生，还是我们的班长，这条公路，和公交车线路也是他给办的。自从通了公交车，村里的人每当果实成熟都会乘公交车带上两篮子去城里的市场出售，卖出去也能多挣一些钱。”

    老人的目光始终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专心倾听着张婉茹的介绍后，对这片山区水土，以及民风也都了然于胸。

    当他们回到车旁，站在村头居高临下朝东面眺望。度假村，与湖泊又尽收眼底。

    老人家在别墅时，已经看到过图纸，当真实的摆在眼前，更是为此处的美丽景色所震撼。他不但看到了度假村那一片楼房与别墅，也特别留意了山下的这片湖泊。因为有了这个湖泊才是建度假村先决条件。

    张婉茹开车，来到了度假村的广场上停下车。

    老人家看到周围的美景，眼前豁然开朗，青山绿水，天空湛蓝，还有温柔的清风带着果实的香甜。在东面的梯田里还有几人在刨红薯。

    在广场上还有人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几位老人专心地在下棋，有几位老人正围坐在石桌旁打牌。在广场的西边，有一对老夫妻，正坐在摇椅上亲热地交谈着。

    此时的吕老感觉就像闯入了一处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犹如人间仙境。有点不可置信地看向婉茹。

    张婉茹只是朝他莞尔一笑，没有说什么。希望老人家自己去感受这里的美好风光。

    经过一个小时参观后，老人兴奋地说：“这是一处休闲度假，疗养的圣地。我回去后邀请几位老朋友过来住几天，也感受一下这里安静美好的风光。”

    张婉茹已经从老人的气质与强大气场中猜出了一个大概，他的老朋友肯定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如果他们能过来，自己求之不得，以后度假村不红火也难。

    急忙笑着说：“哈哈，欢迎伯父过来度假。”

    离开度假村，两辆车朝着市区开去。当车子来到凤城度假酒店，把车子停在酒店前面，一行人下了车。

    张婉茹带着老人在酒店参观了绿化后，来到了酒店的大厅。

    李经理急忙迎上来。张婉茹让他去安排一个安静的包间，泡上最好的茶。

    张婉茹对老人说：“伯父，我们先吃午饭，饭后休息一下再去我家，晚上在我们父母家吃，如何？”

    老人笑呵呵地说：“好的，就听你的安排。”

    张婉茹又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能陪您老喝一杯。我约我们的班长过来陪您老少酌一杯。可以吗？”

    “哈哈，好的，在这里见见老大学生也不错呀。”

    张婉茹让李经理去做一桌酒店的招牌菜，而后走出来给孟海云打过电，让他马上来酒店。

    随后又拨通了吕明宇的电话，心想，你这个坏蛋，自己只不过向你隐瞒了会武功的事，怕你知道了，担心我欺负。可是你却好，你原来是高官子弟，隐藏得够深的。现在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但是，又一想，还真不能责怪他，自己从来也没关心过他的家世。再说都隐藏了秘密这也很公平，那就装傻充愣好了。

    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婉茹，老爷子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他有喜欢吃的食物吗？”

    “吃什么都行。呵呵，亲爱的，我接到了大哥的电话，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就按着老爷子的想法去做。我再待一两个月也要调回京城。等老爷子离开后，你过来我会详谈地告诉的。”

    张婉茹顺口说道：“好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