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书生
滔天烈火,焚天燃地,气势可怕得惊人。 杨神君淡漠地望着火海,眼神突然出现了些许波动。 下一刻,火海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强大的吸力爆发,大量的神阳君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漩涡吸收了进去。 感受到神阳君炎迅速消失,羽化蝶变了脸色:“什么情况?” 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神阳君炎所化的火海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眉天王眼神闪过一丝波动道:“莫非是青竹利用空间的力量将神阳君炎转移了?不对,青竹根本没有修炼过空间之道,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手段?” “不是转移,是被封印了。”漩涡的中心处,青竹剑王的身影重新显现了出来。 神碧的剑身炽热滚烫,蕴含着可怕的热量,所有的神阳君炎都被神碧封在了剑身中。 白眉天王忍不住赞道:“好手段!” 青竹剑王轻抚着神碧的剑身,炽热的高温被他用两根手指就平复了下去,开口道:“无痕三式之一,剑封无痕。” 白眉天王目露回忆,低声自语道:“无痕三式?好像是青竹压箱底的手段,听说当年和启元界的千钧雷王决斗之时,凭借无痕三式差点拿下千钧雷王。” 想到这,白眉天王脸上露出了玩味地笑道:“杨君,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要小心呢,老夫还是很担心你的。” 嘴上这么说,但是从白眉天王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担心,反而像是个等着看好戏的起哄者。 青竹剑王淡然地看着杨神君,开口道:“当年我以一招之差败给了千钧雷王,闭关多年,将我无痕三式修炼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就是为了再次和千钧一较高下,可惜他是个短命鬼,所以只好用在你身上了,杨神君,我都替你感到幸运。” 杨神君袖袍一挥,想要再次用出神阳君炎,可是连一点火苗都没有出现,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青竹剑王笑了一声道:“剑封无痕,可以封印水,火,风,雷等元素的力量进行封印,从现在开始,你再也无法使用神阳君炎了。” “他竟然还藏了这种手段!”羽化蝶眼皮狠狠一跳,他这才明白青竹剑王和自己对战之时根本就远没有动用全力,完全就是在戏耍自己。 神阳君炎是杨神君的四大杀招之一,青竹剑王将其封住,相当于断了杨神君一臂。 “有备而来?有点意思。”面对这种不利的局面,杨神君的嘴角勾勒出冰冷的弧度。 第六层。 “前辈,您已经喝了半个时辰的酒了,要不要先说句话呢?”苏不谨看着面前有些邋遢的中年人,颇为无奈地开口道。 整个第六层空空荡荡,唯有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 男人头发凌乱,眼神浑浊,面前摆了个破旧不堪的小酒桌,上面放着一个酒杯。 任苏不谨如何开口,男人也不说话,就是埋头喝酒,而且酒杯里面的酒仿佛喝不完一样,每次喝完就会再次变满。 苏不谨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夺向酒杯。 就在苏不谨的手即将碰到酒杯之时,男人先一步将酒杯取走。 苏不谨眼神一凌,再次出手抢夺。 男人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他的速度看似很慢,却总能精确地躲开苏不谨,让其落空,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喝了几口。 “得罪了!”苏不谨一拳轰出,仙力凝聚,直袭男人的面门。 “过分了。”男人开口,伸出手指一弹,直接将苏不谨的拳头震了回去,仙力都被震散。 苏不谨眼神一变,果断停手,就算是金仙,也未必能如此轻易抵抗她一拳,心中暗道:“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不是我能应对的。” 男人看了苏不谨一眼道:“继续啊,怎么不出手了?” 苏不谨笑道:“要不是您和我装哑巴,我也不至于如此,这样是为了让您开口的无奈之举,冒犯之处,您多担待。” 男人耸了耸肩道:“我只是好久没和人说话了,总要喝两口酒酝酿酝酿,喝醉了才敢说话,别说,还真有点醉意。” 苏不谨拱了拱手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男人喝了一口酒道:“书生。” 苏不谨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道:“您叫书生?” 男人道:“对啊,有问题吗?” 书生? 苏不谨的嘴角狠狠抽搐,谁会起这种名字,而且这哪是书生,明明是个醉鬼好吧。 酒鬼似乎看透了苏不谨心中所想,喝了一口酒道:“丫头,看人不要只看表面,虽然我看起来很爱喝酒,但也许我是一个非常有涵养的人也说不定。” 下一刻,酒鬼将酒吐了出来,骂道:“这酒越喝越他妈难喝了。” 苏不谨问道:“前辈,这第六层为何只有您一人在,莫非您就是考验者?” 书生道:“非也,非也,我不是什么考验者,只是个囚犯而已。” 苏不谨一怔道:“囚犯?” 书生道:“第六层并没有任何考验,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苏不谨四下看了看周围道:“其他人呢?” 书生理所当然地说道:“其他人都顺利地通往第七层了。” 苏不谨直接懵了,道:“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书生看了苏不谨一眼道:“因为你是极致。” “极致?”这两个字直接让苏不谨眼神出现了变化。 书生笑了笑道:“看你的反应,应该对‘极致’有所了解,要知道无论是修士还是仙人,当境界达到巅峰之后,就有了一二三流之分,一流之上是超一流,超一流之上便是极致!进入圣山的这批人里,只要是达到了极致高手的层次,就会被我留下来,当然,不止你一个。” 苏不谨点了点头,她之前听管梓婼说起过有关于极致的事情,目前能够被称之为极致的人,也只有苏不谨自己,管梓婼还有李成墓三人。 苏不谨问道:“既然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就我一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