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学校的体检
小玉传播幽灵车的效果好像不错，已经改变了幽灵车的效果。 听说有一个小孩子在公园玩的时候，一个有恋童癖的怪蜀黍想去占便宜，突然冲出来一辆麻花车，把他撞到旁边的小湖中。 而麻花车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少，基本都是有人对小孩子意图不轨的时候，麻花车从天而降，惩罚坏人。 不过，这些消息都只是文字信息，没有看到图片。 其实有图片也不能证明是真的，狄英杰的前车之鉴还在这呢！ 狄英杰也听说了幽灵车3.0版本，跟我诉苦：“如果幽灵车真的是救人的车子的话，希望它能把我家孩子救出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真是急死了。” 高升和麻花车老板也经常跑到麻将馆打探消息，也像狄英杰一样祈祷，希望幽灵车能救人。 但是王明途还是不相信幽灵车之类的传闻，他坚持一切都是人为，坏事都是人干的。 他心情郁闷，经常来麻将馆找我倾吐心事，总是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要亲手找到杀害王南窗的凶手和买家，然后亲手报仇。 我很理解王明途的心情，但是担心他太过极端而报复社会，伤害无辜的孩子。 …… “我调查过，我儿子和其他的孩子在失踪之前都在学校做过体检，而且是学校安排的免费的体检。当时学生和家长都积极响应。其实那时候王南窗也跟我说过，我也觉得是好人好事。做点体检，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挺不错的。虽然小孩子不像我们这样的中年人亚健康，不查不要紧，一查一身病，但是万一查出点毛病来，也方便早点治疗。没想到，这体检机构也是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有一天晚上，王明途摸了一瓶啤酒来打牌，边打边说。 “体检机构咋啦？”我问道。 “我调查后发现，这家叫明察体检的体检机构并不是公立医院，而是一家私立的体检公司。我记得我读书的时候打预防针，做体检，都是公立医院在做。现在居然外包给私营单位了。我又查明察体检的公司架构，发现明察体检和丘比特医院是同一家大股东。这些不相连的线索又串联起来了。明察体检和丘比特肯定是一丘之貉。体检公司给学生们体检收集数据，丘比特医院安排手术，中间还有别的力量来狩猎这些学生，将他们拐走，给客户们做器官移植手术。” 听他说完，一整条完整的产业链就逐渐浮现在我们的面前。 一个牌友说：“糟糕，我儿子的学校也做过集体体检，也是免费的！我儿子不会也被盯上了吧？” 牌友越想越惊慌。牌也不打了，把面前的麻将推倒，夺门而出。 估计是要回去看看他儿子最近有没有接触到一些奇怪的人。 我说你：“这一顿分析，把别人吓得够呛。” 王明途说：“把别人吓得够呛，总比发现孩子失踪了要好。发现自己孩子失踪了总比发现孩子永远回不来要好。” 说着说着，王明途黯然伤心起来。 但是很快他变得目光坚定，说：“这个仇我迟早要报。我不会让我在王南窗失望的。” 狄英杰也在麻将馆。他问道：“按照你的分析，这些罪恶的勾当都是那些器官买卖的犯罪团伙干的。那么幽灵车在这中间扮演什么角色？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的这些事情都跟幽灵车有关。青少年失踪，幽灵车抓孩子，被掏空的塑料模特被误认为是被抛尸的孩子，这些事情加起来营造出来的气氛越来越恐怖。后来又出现小玉被绑架差点被做了器官移植手术。人们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对器官移植的犯罪的关注也达到了顶点。” 不得不说，狄英杰说过很多鬼话，但是今天的这通分析很有道理。 幽灵车像是碰巧串台串到这器官移植买卖的勾当中。 这些犯罪集团一直悄无声息地抓捕小孩，在王南窗失踪之前，并没有闹出特别大的动静。 或许他们闹出了特别大的动静，但是他们手里的能量很大，能捂盖子，并没有让事情发酵，没有让群众的目光聚焦到孩子的失踪上，更没有联想到器官移植买卖上。 但是幽灵车这样的都市传说则天生带着话题讨论度，引起无数人的关注，继而引着人们关注到器官移植上。 幽灵车歪打正着。 精确地说是狄英杰歪打正着。 是他一直在编造幽灵车的都市谣言，把人们的注意力和火力引到幽灵车上。 王明途继续说：“前段时间我还去了一趟王南窗的学校。现在我是学校不受欢迎名单中的前三名，被很多老师和工作人员敌视，觉得我是过去闹/事的。但我还是过去了，想问老师关于体检的情况。这只是一个父亲为儿子讨回公道的责任而已。任何一个父亲如果碰到我这样的情况，都不会放过任何的线索。” “是的，我也去学校问过几次。” 狄英杰说。 “可是在老师眼里，我就是一个破坏教学秩序的人。在学生眼里，我就是一个暴躁的家长。之前可能我也自己犯了一些错误，到学校大吵大闹，骂学校没有起到保护好学生的责任，给了坏人可乘之机。学校应该配合我找出凶手。后来宋云间说高明镜是凶手，学校就松了一口气，觉得他们摆脱了责任。所以我很不满，总是去学校跟他们辩个明白，后来校长他们都躲着我。不过这次我是去打听体检机构的，而且态度放得很谦卑，因为我知道愤怒是没有效果的。所以这次老师们都很配合。”王明途说。 “老师们怎么看待明察机构的免费体检啊？”我问道。 “他们觉得这是企业家回馈社会，为学生服务。当时有些学生家长不愿意参加，是老师们积极跟家长沟通，才争取到学生的积极参加。老师跟我介绍这些情况的时候，笑得很开心。”王明途说起这些时，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可能他们觉得自己是在做善事。”我为老师辩解道。 “但是在我看来，正是老师把学生推入万丈深渊。学生和家长对老师基本上是无限的信任。那些王八蛋借着体检的名义收集数据，收集隐私。其实很多成年人对于自身隐私的保护都没有什么意识。更别提学生了。”王明途叹道。 “明察体检机构是主动联系学校的么？”我问道。 “主动联系的。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来给学生做免费的体检，前面几年好像相安无事，没有传出学生失踪的消息。可能就算有也被按下去了，但是这一次因为幽灵车的事情，很多媒体都很关注，按不下去。网上关于免费体检和器官移植的文章讨论得轰轰烈烈。现在学校对明察机构的免费体检不再那么热情。明察体检机构预约了明年再来体检，但是被学校拒绝了。所以，明察体检肯定有问题，害死我儿子的人肯定是明察体检的大股东，要么大股东的客户。想要找到幕后的客户和买家，就得顺着体检机构往大股东上面查。”王明途说。 “不好查吧？”我问道。 “体检机构好查，大股东就不好查了。他们的能量很大。现在失去孩子的父母也很多，我联系了一些朋友，过几天就去明察体检公司探个究竟。” 狄英杰立刻响应。 我想了想，说：“我也过去吧，希望能帮上点忙，起码放屁添风，多凑点人，在气势上不输阵。” “好。” 次日，我，王明途和那些可怜的父母来到明察体检公司。西门瘦肉的午夜麻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