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三更半夜来看牌的女人
毛晨雪这话明显是玩笑话。 但是,在我这种单身三年半、母猪变貂蝉的人来看,多了一层暧/昧的意思。 毕竟在某些时刻,我是一个普通而自信的男人。 谁说普通的男人不能自信? 其实当初我把毛晨雪从半月村救出来的时候,我也以为毛晨雪对我有点意思。 后来才知道,这只是无助的人对于救命稻草的依赖而已。 如今,毛晨雪和曹磊的恋情基本有始无终。 她唯一犹豫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把在曹家别墅里的所见所闻说给她听后,她大为伤心,抑郁症复发,又住进了六角亭精神病院。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 她还没有打掉的打算。 曹家的秘密随着毛晨雪的住院而扩散开。 然后麻将馆里的孕妇少了许多。 我不由得怀疑一大半的孕妇都是曹磊的……孩子库。 他用金钱的攻/势和为爱不怕死的精神打动了无数的女生,并且将他们安置在同一个小区,竟然能让她们互相不认识,而且长时间不知道对方的男朋友跟自己的男朋友是同一个人。 不得不说,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或许,这些女人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她们对曹磊也不一定有感情,可能只是冲着钱而已。 挣钱嘛。 不寒碜。 曹磊的那些女朋友当中,孔容彻底地消失了。 她身上还藏着无数的秘密。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探索。 而华画和曹磊和平分手了。 孩子自然归曹磊。 其实华画的孩子的心理年纪恐怕比华画的爷爷还大。 华画也不吃亏,得了一大笔分手费,每天来麻将馆打牌,甚至可以去二楼。 但是她更喜欢在一楼大厅耍。 这里更有烟火气。 麻将馆里,像华画这样充满故事的打牌的牌友有很多。看牌的牌友也不在少数。 很快又到了夏天。 老旧小区的不好的地方在于电压不稳定,夏天的空调开得多,容易跳闸停电。 有一天,麻将馆停电了。 正在麻将桌上奋斗的人群纷纷哀嚎。 有的人叫道:“我的豪华七对!” “谁动我的牌?” “谁在摸我?” “老崔,快发电啊!” “小许,晚上跟你一起睡啊。” 各式各样的吐槽不计其数。 但是,很快就来电了。 因为平凡、不起眼的麻将馆居然有一台备用的发电机。 没电的时候,发电机就转起来,保持麻将馆的灯火通明。 对于发电机,我印象深刻。 小时候,我的农村老家经常停电,热得要死不说,更可怕的是没电看电视。虽然是黑白电视,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但是隔壁家有发电机,也有电瓶,于是他家灯如白昼,电视机照常运转,羡煞旁人。所以我们总是去他家看电视。 在总是停电的老小区,麻将馆的灯光是太平花苑的灯塔! 有一天深夜十一点,一楼大厅照常打牌。 突然,又停电了。 而发电机的汽油烧完了,一时半会儿也发不了电。 麻将馆的客人们不免骂骂咧咧的。 没想到,黑漆漆的麻将馆里亮起了一团烛光。 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经常看牌的牌友。 他居然随身携带着蜡烛。 看样子他家经常停电,经验丰富。 蜡烛是白色的。 他正在一张麻将桌前看牌。 巧的是,他站在华画的背后。 他点燃了蜡烛,被照亮的牌友自然高兴。 但是一根蜡烛只能照亮一个牌友,顶多照亮两个。 他成竹在胸,从墙角里捡起一个啤酒瓶子,把蜡烛插在啤酒瓶上,把啤酒瓶子放在东南角。然后又摸出一根蜡烛,如法炮制。 两个啤酒瓶子照亮了一整张桌子。 因为没电,自动麻将机变成了手动麻将机。 不过麻友们依旧打得不亦乐乎。 可是我吓了一跳,如临大敌。 我冲着这个看牌的牌友说:“朋友,不能用白色的蜡烛哦。” 看牌的牌友看着我,满眼都是疑惑,但是没有说话。 华画开口问道:“为啥啊?你没电,还不让别人点蜡烛啊?” 我看着墙上的本店须知,说:“看看墙上的第四条哦。” 华画和一种牌友都望向墙壁。 但是烛光照不了那么远。 华画拿出手机照亮。 上面写着:本店有发电机,不会停电。如果停电的话,不要用白色蜡烛照明。 华画问道:“用了白蜡烛,会咋样啊?” 我耸耸肩,说:“不晓得,可能会有一点点不吉利。” 华画说:“封建迷信,咱们继续。” 但是看牌的人把我的话听进去,于是把蜡烛吹灭了。 巧的是,吹完蜡烛没几秒钟,又来电了。 麻将馆里响起一片欢呼声。 从这天起,我注意到了这个随身带蜡烛的牌友。 他戴着眼睛带着口罩,打扮挺中性。身上总是穿着防晒服,把皮肤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而他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跑出来看牌。 奇怪的是他只是看牌,从来不坐下来打牌。 看牌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话。 但是牌友说话的时候,他就竖起耳朵来听。 此人有点意思。 观察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原来此人是个女的,因为有一天她穿得没那么中性,观察到她没有喉结,露出来一点的胳膊上的皮肤白嫩,胸/前有所起伏。 注意到她的人越来越多。 有一天华画跟我聊天,说前段时间,太平街有一个民建房发生了火灾,房子里的人被烧得稀烂,好像全家人都毁容了。 又有一个牌友说那户人家有几个人烧死了。 还有一个牌友说这个总是午夜看牌的人就是火灾的幸存者之一。 她之所以如此包裹自己,就是因为自己被烧得破相了,不敢见人。 听牌友们这样说,我对她充满了同情。 …… 有一天晚上,我拜访客户回来,走到太平花苑附近时,看到了这个可怜的姑娘。 刚要打招呼,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后来连续几个夜晚,我都注意到这个男人尾随女人。 这个男人似乎居心不良。 但是除了跟踪,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是我感觉危险正在逐渐逼近这个姑娘。 终于,我忍不住了。西门瘦肉的午夜麻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