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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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你最想去的那个地方，然后打开这扇门。记住，你这次回去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从你落地开始那刻计算，时间一到你就会被强制收回空间来。 你会幻化成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人，但是不可以透露你的身份，不可以透露系统和空间的存在，否则就会遭到惩罚，你可能会失去任务者的身份，知道你信息的人也会被抹除记忆。 明白吗？” 系统熊猫细细叮嘱。 “明白，这次，多谢你了。” 江明月真的没有想到还能有回家的一天，激动的忍不住抱了抱系统熊猫那肥硕的身体，软乎乎暖呼呼的，手感真好。 系统熊猫用它那肥硕宽大的手掌拍了拍江明月的后背“你早去早回，后面三个委托者在排队了。” “……” 江明月瞬间觉得没那么感动了。 “我走了。” 她说着，站定在传送门前面，脑中想着想要去的地方，其实已经经历了三个任务世界，试炼空间里又待过那么久，于她来说，家的场景实在是有些模糊了，但是她记得那种感觉，记得那些熟悉的味道，所以她努力回想着，然后伸手打开了白色的门。 一门之隔，时空转换。 看着熟悉的老式六层居民楼，江明月不禁有些泪目。 没想到啊，竟然还能再次回来。 她打量着四周，那股熟悉的感觉慢慢回来了。 温度很低，来往的人群都穿着羽绒服，看样子已经是冬天了，有的人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里面有红红的窗花和对联。 这是，要过年了吗？ 她没有选择直接上楼，而是转身往外面走，小区门卫那里的电子屏上正在滚动播放着缴纳物业费奖励大米一袋、豆油一桶的通知，看下时间，竟然是她离开那年的冬天。 这么说，自己经历了三个任务世界，这边才过了半年的时间？ 她思考了一下，然后顺着街道一直走过去，找到个回收黄金首饰的小店，卖了几件空间里做工粗糙但是克数比较大的首饰，换了两万多块钱，再多了也不敢换了，怕被怀疑东西来源有问题。 店主没想到快过年了还能有笔大买卖，高兴的美滋滋的，拿起手机就要转账。 江明月摸摸兜有些尴尬“我忘了带手机了，给我现金吧。” 空间里有些上个任务世界收集的手机笔记本电脑等，但是那些也没有卡啊，就算有卡在这里也不能用啊。 “我这没这么多现金啊。” 店主也有些头疼，“对面就有自动提款机，要不你跟我过去取？” 江明月点头，对面也正好有家商场，正好方便购物。 两人过了马路，店主取了现金给江明月，江明月点了下没问题揣进兜里，然后就去了商场购物，买的全是送给父母和妹妹的礼物。 两万块钱很快就花光了，她的手上也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 又从空间里取了几样东西塞进去，这才拎着一堆东西回了小区。 门卫大爷看了一眼，生面孔，但是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就以为是过年来走亲戚的，所以老神在在的继续喝茶。 江明月家是北方一个海滨小城，爸妈进城早，挣下一份家业后就买了这处房子，现在看起来老，却是当时最好的一批房子了。 三室两厅，房本上是一百一十多平，但是没有公摊，所以是实打实的使用面积一百一十多平，住他们一家四口也是放的开的。 尤其是她和妹妹江繁星一个工作一个上学，家里只有江爸江妈两个人住，所以很是宽敞。 不过现在要过年了，估计妹妹也会在家。 她拎着东西蹬蹬蹬一口气上了三楼，站在门前却有些踌躇起来。 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才抬起手用力敲了敲门。 然后就是屏住呼吸耐心等待。 没有声音。 她砰砰砰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来开门。 她把神识向屋里探去，几间屋子空空荡荡的，只有狸花猫桃酥蹲在门口喵喵叫，想必是被敲门声吸引过来的。 竟然不在家？ 大过年的不在家去哪儿了？ 难道是去采办年货了？ 她心下猜测着，目光却在客厅的一副黑白照上凝住了。 这是…… “别敲啦，一早就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对面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胖胖的阿姨探出头来“你是他家亲戚吗？没见过你啊。” 江明月看了她两眼，好好想了下才记起这是对门的王姨，连忙打招呼“阿姨，我来找这家人，不过家里好像没人，你说他们出门了，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一大早就出门了，估计又是去陵园了，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肯定是看他家大姑娘去了。” 王姨上下打量了江明月一番，见是个穿着打扮都很乖巧的年轻姑娘，警惕性下降了点，也就直接说了猜测。 “大姑娘，你是说江明月吗？她们，经常去看她吗？” 江明月的声音有些发涩。 “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的吧。” 王姨本就是爱八卦的性子，见状竹筒倒豆子的说起来“这老江家也是可怜，一家子都是和善人，谁知道摊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呢？这大姑娘长的好，有礼貌，学习还好，考了个好大学留在了大城市，眼看着就飞黄腾达了，谁知道竟然就没了呢？ 是得了个见义勇为的荣誉，可是这荣誉也不能当饭吃啊，消息传过来这老两口没哭死，也就是幸好还有个小女儿陪着，不然这日子哟——”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坎哪里那么容易过去。” 江明月心下涩涩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他们家什么人呐？大过年的这是来走亲戚？” “我是——我是她大女儿的朋友，知道她的事特意来看看她父母。” “哎，这人就不禁念叨，你看，回来了。老江——你家来客人了，是你家大姑娘的朋友，大过年的特意来看你们了。” 江明月心神大乱，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还是王姨一嗓子喊回了她的注意力，立即扭头去看。 然后就忍不住泪目了。 爸妈都瘦了，而且竟然有很多白头发了，明明之前只是稀稀落落几根的，现在竟然已经花白一半了吗？ 妹妹看着好像也瘦了，那小腿一只手都握得过来了。 江明月在打量台阶下的一家三口，江爸江妈江繁星也在看她。 “你是？” 江爸最先开口。 “……叔叔你好，我是江明月的朋友，知道她的事来看看您们。” 江明月差点就脱口而出那个熟悉的称呼，话到嘴边才转了个弯。 她拎着一堆东西鞠了深深一躬“叔叔阿姨过年好。” “好好。” 江爸和江妈连忙应着，一个走上来拉住她的手，一个掏钥匙赶紧开门。 女儿的事曾经上过新闻，葬礼时也确实有一些同学同事朋友们的过来，所以现在见有人来家里并没有太过诧异。 “大冷天的还麻烦你跑过来一趟，辛苦了。” 江妈说话还是那么温柔，拉着江明月的手进去，一边招呼落后的江繁星“繁星，还不打招呼。” “姐姐好。” 江繁星立即打招呼，然后上下打量了下江明月道“我看着你就感觉好亲切，你是我姐的同学还是朋友啊？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我是她朋友，我姓姜，生姜的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事，所以就立即赶过来了。” 江明月解释着，然后把手上的袋子递过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年轻人赚钱不容易，太破费了。” 江妈连忙往回推，这孩子太实诚了，大包小包这是拎了多少啊，都把自己搞的像个人形架子了，挂的全是袋子。 “一点心意，没花太多钱。” 江明月说着，灵活的闪身进了屋子，熟门熟路的把东西都堆在了客厅茶几旁边。 江爸江妈见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江爸脱了外衣立即去拿围裙“小姜啊，今天在家里吃饭，叔叔给你做最拿手的红烧鱼！对了，你吃鱼吧，或者红烧肉也行，叔叔擅长做荤菜。” “都行，叔叔，我不挑食。” 江明月连忙回答，眼眶忍不住发热。 “不挑食好，好养活。” 江爸说着乐呵呵进厨房了。 江妈已经泡好了一杯茶给江明月，招呼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江繁星洗了个果盘过来，同时还端了花生瓜子和一些果脯，很热情的招呼江明月。 江明月落座后喝了一口茶，熟悉的味道和热热的蒸汽熏得她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她连忙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这个茶真好喝。” “是我自己配的茶，叫五红汤，里面有枸杞、大枣、红豆、红花生、红糖，都是用古法熬制的，能补充气血、改善睡眠、调理脾胃，最适合女孩子喝了。不过不能一次喝太多，容易上火，你喜欢，等走的时候我给你带点。” 江妈笑眯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这孩子就觉得特别亲切，特别投缘，就感觉咱们见过似的。” “我见着阿姨也特别亲切。” 江明月乖乖巧巧的道。 狸花猫此时已经围着江明月转了好几圈，低着头在她裤腿上蹭了好几下，江明月立即伸手撸了它一把，谁知它竟然直接跳上她的腿，然后躺倒翻肚皮给她摸，乖的不行。 江繁星瞪大了杏眼道“呀，我家桃酥竟然主动亲近你，了不得了不得。” 江爸听了话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看清这幕笑了“小姜，你吃不吃羊肉？叔叔给你包羊肉馅饺子，我昨天新买的羊肉，新鲜着呢。” “谢谢叔叔，我喜欢羊肉馅饺子。” 江明月立即大声回答。 “好好好。” 江爸高兴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又回身忙去了。 江妈见状笑了，又跟江明月闲聊了几句，无非是家在哪里，现在做什么工作，忙不忙之类的，并不探究隐私，都是点到为止。 江明月编了几个理由都应付过去了。 毕竟不熟悉，聊了这些也就不好找话头了，江妈叮嘱江繁星作陪，然后也去厨房帮忙了。 “姜姐姐，我带你去我姐姐房间看看吧。” 江繁星不耐在客厅干坐，想了个提议。 “好。” 江明月起身，跟着进了那个熟悉的卧室。 里面的摆设竟然一点都没有变，还维持着之前的样子，上床下书桌的布置，连床单都是熟悉的粉蓝格子床单。 书桌上摆着很多的书，有学术性的书籍也有纯消遣的小说，其中《盗墓笔记》和《哈利波特》都是全集。 墙上挂着很多照片，有自己的单人照，也有姐妹一起照的，其中有张照片特别搞笑，两个人都在张牙舞爪的做鬼脸，那还是自己大学的时候拍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 窗口的两盆花也照顾的特别好，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伺候的。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一点不像闲置没人住的样子。 “我爸妈每天都有打扫房间，因为我姐姐喜欢干净，她们说这样哪天我姐姐回来了看见了也舒心。” 江繁星拉开椅子让江明月坐下，然后环顾四周介绍道“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心里总还是要有点念想的不是嘛。” “你们，好像并不避讳谈你姐。” 江明月能感觉到爸妈的伤心，但是也发现这个家里处处都有自己的痕迹，不由得有点心酸又感动。 “没什么好避讳的。” 江繁星笑笑“刚开始那会肯定是很难受的，谁都接受不了，其实现在有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可是能怎么样呢，都已经发生了，只能坦然面对。 而且我姐姐说过，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这样可以给走夜路的人照亮。 我想她了，就抬头看看星星，这样就觉得她还陪着我了。 我们两个曾经讨论过生命的意义，后来发现生命是一件特别没意义的事，最后都是死亡。 那么怎么让这么没意义的事变得有意义呢？ 那就是努力的活好当下，让每一天都可以变得不平凡，变得有意义。 我姐姐是救人死的，那个被救下的小男孩，他父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救下了他一命，听说已经有好心人给他捐款，在安排做心脏手术了。 我想我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很开心的吧。 死亡不是真的消失，被人遗忘才是真的消失，我姐会一直好好存在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江繁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江明月的事，让江明月听的入神又心酸。 很快江妈就来敲门喊吃饭，饭桌上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有很多都是熟悉的菜品。 江明月从提来的礼品袋里找出一瓶酒递给江爸说“叔叔，这是我泡的人参酒，你和阿姨平日里喝喝，对身体有好处。” “好好好。” 江爸开心地接过来，立即倒了一小杯。 江妈凑过来看了眼，立即皱眉“这参，好像是野参，看这样子得有几十年了，这瓶酒太贵重了。” 江爸一听已经端起酒的手顿时就停住了，不知道是该喝还是该放下。 “不是野参，就是人工种植的，现在野人参哪里那么好找啊。” 江明月打着哈哈“叔叔您喝，不用心疼的，我还给您带了参，以后自己泡着喝。不过可能这酒劲比较大，您只能一次一小杯。” 其实这参还真是人工种植的，就是她在空间里种的，不过没有人工干预，又沾染了空间里的灵气，所以比野参的效果还要好。 另外这酒也是用空间里的粮食自己酿的，所以效果惊人的好。 临来前她也曾问过系统了，说是可以给普通人喝，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喝多了也不会担心消化不了，只是效果会更加惊人一点而已，所以不用担心给爸妈喝坏了。 而且她也知道，有妈妈在，爸爸不可能多喝的，何况他也不是贪杯的人。 江爸听了这话心里落地了，立即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然后陶醉的闭目享受起来，半晌才道“好，这酒好啊，老婆，你也喝一杯，我喝完觉得全身都暖呼呼的了。” 江妈好笑地接过递到前面的小酒杯也喝了一口，立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好神奇的酒啊，比我配的药酒效果还好。” 江爸一听立即把酒瓶盖好，美滋滋的放到柜子里去了，看样子是要留着慢慢喝了。 江明月见状低头偷笑，然后夹了个饺子塞进嘴里，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心里又酸又暖。 “别光吃饺子，来吃菜，吃菜。” 江妈招呼着她，还用公筷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 江明月立即一口吃了，然后道“好吃，这一桌菜都好好吃。” “好吃多吃点，有时间的话经常来，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江爸见有人给自己的厨艺捧场立即喜笑颜开。 “有机会一定来。” 江明月连连点头。 这一顿饭吃了热热闹闹一个多小时，江明月的肚子都要塞不下了，才无奈放下了筷子。 江繁星饭后收拾碗筷，江明月也跟着动手却被拒绝了，再三表态后江爸看她态度坚决才没有阻止。 江明月跟江繁星姐俩站在水池前一个洗一个擦，分工合作特别默契。 江爸和江妈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点伤感。 “好像以前她们姐俩一起干活的样子啊。” 江爸感叹了句，江妈也轻轻点了点头。 这天下午，江明月陪着江爸江妈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不时聊两句家常，还趁着他们不注意在饮水机里滴了点灵泉水，然后一直待到天都要黑了，又吃了一顿晚饭，最后实在没什么理由继续待下去了，这才起身告辞。 “住一晚吧，明天再走。” 江妈挽留道，江爸也跟着点头。 江繁星道“姐姐不介意跟我一起睡吧。” 江明月很想答应，可是想到那个二十四小时的约定，她还是狠狠心拒绝了。 临出门时，她忍不住抱了抱江妈江爸和妹妹，然后哽咽道“保重，一定要注意身体，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江爸江妈看着这个一见如故的姑娘红着眼睛的样子也忍不住有些泪目，连连点头“在外面注意身体，别累到了，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会的。” 江明月点头，然后拎着江爸江妈给她装的五红汤和一些土特产狠狠心转身离开。 下了楼拐了个弯，她才终于忍不住在一个角落里捂着嘴呜咽出声。 有路过的人一边走一边哼唱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我知道你想衣锦把家还，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许久，她才挺直了脊背，又看了一眼亮着灯的窗口，然后转身离开。 此时江家也不平静。 三个人正在归拢整理江明月带回来的礼物，时不时的就发出各种惊呼。 “这是……她刚才说的泡酒的人参？这，这也太多了吧。” “这不是人工种植的，这绝对是野生的，而且年份都在五十年以上，这颗，甚至得三百年以上了。” “这这这，这也太贵重了啊。” “爸妈，你看这个，这是翡翠吧？好漂亮的镯子啊！这个颜色，好像那个祖母绿啊。还有这个手串，好像是绿松石的。” “这不行，这加起来也太多钱了，给小姜打电话，咱们得把这些礼物退回去。” “呃……姜姐姐好像没留电话……” “这……” “她有没有说她住哪里？” “好像也没说，就说定了酒店，然后明早的飞机，具体的没说。” “这……” “好像不只这些啊，这里还有几个袋子呢，好像还有药材。” “这孩子到底和明月什么关系啊，竟然送这么厚的礼。” …… 江明月不知道她走后江家发生的这一切，其实那些礼物还是她斟酌再三才掏的，已经算是最精简版的了，算是卡在爸妈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不然她怕把爸妈吓到而不敢使用。 这样他们会觉得礼厚，但还不至于到报警寻人的地步，那么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她此时正在四下扫荡，用又卖了首饰换来的钱填补空间里不曾有的东西，比如热腾腾的夜市小吃，各种快餐饮料，还有大酒店的一些特色菜等。 上个世界里她囤积了很多现代的东西，但是毕竟是末世了，这些现成的吃食是没法囤积到的，所以现下正好扫荡一番。 也幸好江明月的家乡夜生活也很丰富，所以一直采购了差点一个通宵才结束。 最后的一个多小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把一束百合轻轻放在一个墓碑前，和另一束已经冰冻了的花并排放着，又用手摸了摸碑上那熟悉的面孔和笑容，江明月觉得心情还挺复杂的。 自己给自己扫墓献花。 这应该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 她干脆靠着墓碑坐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清晨的第一束光照射过来，打到她身上，也打到她身后的墓碑上。 然后，她就在这束光里，逐渐消失不见。 刚走出值班室的守陵人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喃喃道“有鬼？不可能，不可能有鬼。” 他说着就往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嘀咕“不用怕，哪有什么鬼，你怕的鬼都是别人日思夜想也见不到的人，不用怕。” 他来到江明月的墓前，前后找了两圈也没看到半个人影或者鬼影，但是一低头就看到了鲜艳的百合花，不由得呆愣了一下，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但是抬头看到江明月的名字和照片时又慢慢放松了下来，叹息了一声，是安慰也是感叹“是这个见义勇为的姑娘啊，那更不用怕了，好人呐变成鬼也不会是恶鬼的。 安心走吧，好人会有好报的，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衣食无忧，一生顺遂，这都是你该得的。”白山碧玉的逃荒路上，我靠签到系统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