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行为艺术？博眼球？
深夜的街道上，行人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车辆会时不时疾驰而过，仿佛一个个猛兽肆无忌惮的疾驰在马路上。 白天车水马龙，人流不息，此时愈发显得冷清落寞。 在街道的两边，只听到晚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这样的一座小城市，上班族没有996，没有深夜买醉的痴男怨女，没有大都市的夜生活，也没有扰民的广场舞。 清脆的铃声在街道上响起，两个人在街上一前一后走着。 前面那人，正常的走路，面色凝重，后面那人，紧随其后，则一蹦一跳。 路灯倒影出两人的影子，在冷清的街道上，愈发孤单。 “滴。” 汽车鸣笛的声音划破苍穹，刺耳响亮。 那些路过的车辆减慢速度，甚至有人摇下车窗盯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人。 诧异，惊愕，困惑和难以想象。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鬼魅散去，生人勿近。” 前面那个人掏出纸钱，挥舞着手臂，洒向天空。 缓缓落下的纸钱如仙女散花，在夜风吹拂下，四处飘散，越飘越远。 “吱。” 一道急促的刹车声打破安静，地面上多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深夜开车的人，知道这个时间点路上不会有什么行人，自然就保持着最快的速度行驶，只要不超速即可。 可此时，一张纸突然出现，贴在挡风玻璃上，司机的视野顿时小了许多，慌忙刹车。 虽然此时前面并没有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突然冒出来的的纸吓了司机一大跳，又令他极为不爽。 “靠，什么鬼东西吓死我了？” 全神贯注开车的司机，眼前毫无征兆的出现一张纸，这般情况，都是玩心跳的。 如果要是飞石匕首，搞不好司机还会当场毙命。 司机伸着头，眯着眼看着贴在挡风玻璃的纸。 “这是什么鬼？” “纸钱？” 司机惊愕不已，又看了看，确认无疑，就是纸钱， 就是那种烧给死人的冥币。 风又吹了，贴在挡风玻璃的纸钱飘向别处。 在纸钱飘走后，司机向前面望去。 前面出现了诡异且离奇的一幕。 一个人一蹦一跳的走路，而且全程都是如此。 司机揉了揉眼，以为看错了，眼花了，可再次望去，前面那个人依然是一蹦一跳的走路姿势。 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司机，小时候就听过赶尸的故事，就看过各种僵尸片，鬼片。 看到眼前一幕，脑子里顿时开始无限遐想。 一蹦一跳的走路姿势，漫天纷飞的纸钱，有一种出殡的既视感。 司机全身直冒冷汗，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停颤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这般场景，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 “这在搞什么？” “这到底在干嘛？”司机喃喃自语道，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跳加速。 “滴， 滴， 滴。” 汽车鸣笛的声音络绎不绝， 那些在司机后面的车辆对于他突然停车，却又不走这种行为很是不满意， 不停的按着喇叭，以发泄不满，且催促司机赶紧开车。 回过神来的司机才想到此时自己还在马路上， “滴。 滴。 滴。” 身后的汽笛声划破长夜。 “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司机不爽，挂上档，踩着油门，继续前进。 这一次，他开的很慢。 四周经常传来汽笛的声音，但司机依然保持着匀速。 很快，司机就追上了那个一蹦一跳的人，他拉下车窗，扭头看了旁边一眼， 又看了看前面，确认没有行人，又没有红绿灯。 司机看了一会那个蹦蹦跳跳的人，才注意到前面的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走路正常，只是打扮奇怪且诡异。 戴着斗笠帽，一身黑衣，手里握着一个橙色发光的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玩意，腰间系着一个铃铛，隐隐约约能听到清脆的铃声响起。 铃声的响起与身后那人蹦跳的频率保持一致。 司机静静的看着，表情紧张，却一脸好奇。 “这不会是走脚的吧？” “真的假的，这玩意真的存在？” “走脚都玩的这么光明正大吗？” “这不是是哪个网红主播策划的吧，用来吸引眼球，博关注的吧。” 司机边开着车，嘴里喃喃自语道。 看了太多为了出名而挑战下线的操作，此时，司机面对眼前这一幕，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一场策划，一种营销。 车子虽然开的很慢，但终究要快过那两个人， 司机透过后视镜，频频回望，“还真会玩，就不怕玩脱了？” 这样的一幕，如果让独自行走的路人遇到，估计当场吓尿。 汽笛的声音消失在夜空中， 街上的汽车都不约而同的减速行驶，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人在干嘛，大晚上的这身打扮是想要把人吓死吗？” “这是玩行为艺术还是整盅事件啊？” “你看看现在的人，为了流量，为了出名，啥事都能做出来啊，挑战底线啊。”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个个司机们目睹着车窗外的画面，发出评论和看法。 “妈妈，你看那个人走路怎么一蹦一跳的。” “哪有人走路会一蹦一跳的，你赶紧睡觉吧，一会我们就到家了。” 小孩子脸贴在车窗上，看着蹦蹦跳跳的人，“他就是在蹦蹦跳跳的走路，像僵尸走路，好可爱啊。”说完，小孩子发出朗朗笑声。 这时候，小孩子的妈妈睁开眼睛，朝外面看去，顿时愣住了，“还真是蹦蹦跳跳啊，这是在干嘛？” “快点把搂进怀里，捂住眼。”正在开车的孩子爸爸说道。 “咋啦？” “你不知道我们这边有赶尸一说吗？” 女子一把将孩子拉到怀里，小孩子拼命挣扎，“再乱动回家了就不让你看动画片了。” 很快，小孩子安静的躺在女人的怀里，脸贴在她的胸前，安静的睡着了。 “老公，刚才那真的是赶尸的吗？”女子轻声说道，很害怕，又怕将孩子吵醒。 男子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走在路上的两人，“这是我们这里的传说，我从小就听老一辈的人讲起，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但刚才的画面，和老一辈的人讲的很像。” “我看这就是那些想成名的网红博眼球的举动。” “别管是不是，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懂吗？” “哦。”女子一脸不悦，扭头看了看，表情复杂。 林叶和赵龙虎走在街上，刚才刺耳的汽笛声令他很不爽， 但是这般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只是会有司机频频朝他望去。 他懒得理会，也不想理会。 摄魂铃清脆的声音响起，响彻在四周，格外独特和突兀。 他看着寻尸仪上面的指南针，一个十字路口后，朝东边拐去。 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 相比于主干道灯火通明，这条路的路灯稀稀拉拉，微弱的灯光仿佛油尽灯枯，照射的范围很小。 林叶和赵龙虎继续朝前，所过之处狗吠声不绝于耳。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鬼魅散去，生人勿近。” 林叶的声音不大，但在空寂的夜晚，却异常响亮。 一路上，纸钱满天飞，在月光的照耀下，在灯光的照射下，飘飘落落，仿佛一片片放大版的雪花。 “怎么有人在撒纸钱？” “卧槽，后面那个人走路怎么一蹦一跳的？” “不会是赶尸的吧？” 房间里，还未睡的人站在窗边无意看到一幕，满脸震惊和惊恐。 “我小时候就听我爷爷讲过赶尸的故事。” “这和他讲的一模一样，你听，好像有铃声。” 房间里的人侧耳聆听，清脆的铃声传入耳中。 “还真的有铃声，这搞不好就是赶尸的。”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一次，以后吹牛逼都找不到对手。”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策划的故事呢，我可不相信有什么赶尸匠的。” “肯定有的，我爷爷给我见过很多。” “那你爷爷是听别人说的，还是亲眼看到的？” 窗边两个小伙子维护着各自的观点，争吵起来。 “肯定有的，要不然我爷爷怎么知道？” “说不定他也听别人说的呢，或者就是看的电视剧小说之类的吧。” 在两个小伙子还在为了看到的是不是赶尸而争吵之时， 林叶和赵龙虎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视野之内。 昏暗的街道上，泛白的灯光，映出两人的身影。 在万籁俱静，众人沉睡或进入梦乡之时。 林叶还在盯着手中的寻尸仪，朝赶尸客栈的方向而去。天黑霸主的赶尸匠：我能复制逝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