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归途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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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略有遗憾离开了， 记住了自在﹑静心﹑觉察﹑开悟﹑明亮十字口诀。 没想到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刚才的朋克女孩。 对方看了他一眼，坐上车就走了。 陈晓笑笑， 男人真是奇怪，他之前还觉得女孩的妆容太奇怪。 等对方不看他一眼时，他又觉得不爽。 刘茜回国后，陈晓一个人在这边，有过不少女人， 但都是逢场作戏，找不到国内那种契合的感觉。 这边虽然繁华，却也孤寂。 有的男人像一头雄狮，永远在前进，永远在征服。 他前一个女友是一個“WhiteThai”（带白人混血的泰国人） 对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素可广告模特， 拥有立体的五官、红润的脸庞、完美的身材，极度诱惑。 一眼看到，就能激起最大的欲望， 但是，待了一段时间，陈晓就腻了。 他没有和对方交流的想法， 对方也拿他当提款机， 外人可能对女神百般呵护，但他玩过的女神太多，单独生理发泄，并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满足。 处了一段时间，陈晓干脆给模特了一笔钱，和对方断了联系。 今天的静修，让他对自己的内心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遵从内心的想法，不要在乎外人的看法。 回到别墅，陈晓打开“魔法师”投送过来的信息。 Tonad和颂帕见面了，两人在车上聊了一会。 陈晓看着Tonad坚毅的脸，心中慢慢有了想法。 …… 诺兰生物和皇家医药公司的斗争仍在继续。 双方谁也不肯屈服。 随着颂帕迟迟拿不出商业贿赂的证据。 压力开始慢慢转移。 皇家医药公司传来和解的消息，每天六百万的赔偿不要了，10亿美金的惩罚也降到了五亿美金。 可以说，Tonad的坚持取得了重大胜利。 在这个国度，从来没有人能逼迫JUN方让步。 Tonad不敢做主，连忙跟陈晓汇报工作。 陈晓看着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老唐，遵从你的内心。” “啊？” “素可分公司，你是老大，诺兰生物和皇家医药公司的争端，你最清楚，你想和解就和解，如果你不想和解，就拒绝。” Tonad有点迟疑，“如果拒绝，可能会给公司带来严重的损失……” 陈晓：“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你已经证明了自己，至于公司的损失，你不用担心，区区十多亿，算不了什么。” Tonad明白了， 陈晓：“既然我的级别比你高，那这次事情的所有责任都由我承担，你只管做你以为正确的事情。” Tonad脸色微红，大声说道，“不，所有的决定是我做出的，跟你没关系。” 陈晓摆摆手，不说这个， 聊起了家常，“老唐，我记得你是朱拉隆功大学（相当于北清）毕业的？” Tonad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直叫自己老唐，倒也不反感，“是的，我是学法学的。” 陈晓：“真不容易啊。” 素可虽然没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说法，但是想要考上朱拉隆功大学，尤其是穷人家的孩子，难度之大，想想就知道。 Tonad笑了下，“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陈晓问道，“有女朋友了吗？” Tonad迟疑了下，“没有。” 陈晓看着他，“该找一个女孩子照顾你，男人要征服世界，需要女人的帮助。” Tonad沉默无语。 陈晓敏锐察觉道，“有心事？” Tonad想了想，把之前和颂帕见面的事和盘托出，“我一直担心素帕莎的遭遇，有时夜不能寐。” 陈晓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魔法师”给出的信息中只说了Tonad单身，还不知道高中时，曾有一段感情。 这就是“魔法师”的短板所在， 它在网络中或许无敌， 但对于线下的掌控，还是太弱了， “你有素帕莎的照片吗？发给我，我试试帮你找一下。” Tonad虽然觉得陈晓不一定能帮上忙。 这里是素可，不是中国。 但，还是谢谢他的好意， 陈晓：“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Tonad回忆：“在九月份，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我走了，你去念书吧，就消失不见了，纸条，我现在还保留着。” 陈晓挑眉，“我看看。” Tonad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已经破旧不堪， 陈晓拍了两张照片，让他收起来。 Tonad叹气，“其实，我已经开始慢慢忘了她的长相了，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就是想知道她的下落。” 陈晓拍拍他的肩膀，“还是要向前看的。” Tonad点点头。 等对方走后，陈晓把素帕莎的照片和笔迹发给“魔法师”， 但他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如果素帕莎嫁到了偏远农村，甚至连网络都没有。 那“魔法师”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出来。 不过，Tonad能把这事主动说出来，足以说明这个人聪明绝顶。 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不要左右摇摆，试图留点退路，因为你没那个资格。 Tonad可能不知道陈晓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但这种果断还是令人敬佩。 …… 颂帕得到Tonad的回复后，勃然大怒。 直接将素可分公司的上百人带走调查。 可惜，这反而露出了他色厉内苒的本质。 Tonad全程配合。 不让对方抓到一丝把柄。 再怎么说，素可也是一个现代国家， 颂帕即使权势滔天，想要一下子逮捕上百人，也是妄想。 Tonad很自信。 诺兰生物刚进入素可开展业务，人生地不熟的，即使想腐败，机会也不多。 但在颂帕看来，恰恰相反，诺兰生物初入贵地，想要快速打开局面，商业贿赂是最有力的武器。 如Tonad所料，颂帕发泄一番后，只能把人放回来。 双方就这么坚持着，谁也不肯低头。 不过，素可分公司饱受摧残，人心动荡。 虽然Tonad不断安慰大家，胜利就在眼前。 但，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素可，想逼迫一位将军低头，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员工们对此极不满意。 认为是Tonad搞砸了一切。 他在人家的地盘上反诉主人，把事情最终拖向深渊。 整个公司开始动荡，人心岌岌可危。 内部频繁争吵，抱怨滋长， 白天公然在公司吵架，深夜里有人给他打小报告。 所有矛头统一指向了Tonad， 骂他偏袒、无能， 他的个人行为都被八卦成人品问题， 有人说他没有女朋友，是个同性恋， 还有人说他从来不谈家庭，不孝。 …… 他对员工要求严格，导致团队超负荷运转。 又看不到希望，倒闭的压力与日俱增。 骂他是“恶魔”的声音，不绝如缕。 时间一长，他的执政也开始动荡起来， Tonad知道眼前是最艰难的时候，但他必须挺过去。 素可分公司也必须挺过去。 “Tonad，我想请假两周。”一个老员工敲开了他的门， 龚志兵是总部派来的，素可分公司刚成立时，他就来了。 绝对是元老级人物。 如果不是最近的风波，应该早就获得了提拔晋升。 Tonad头也不抬，面无表情问道：“理由。” 龚志兵露出一丝微笑：“我老婆要生了，她想让我陪在产房外面。” Tonad直觉拒绝：“不准。” “啊？” Tonad盯着他，“你生的是三胎，陪什么陪，用不着。” 龚志兵惊呆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 简直有悖人伦。 气的他想破口大骂， “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回到座位的时候，仍旧意难平。 没见过这么不近人情的上司， 骂了几句“踏马的”， 骂完之后不解气，龚志兵又用泰语诅咒了一遍，惹得周围的素可人惊讶不已。 然而，事情没完。 龚志兵气不过，直接向总部进行投诉。 然而收到警告的Tonad，对此不管不顾，反而给龚志兵下了最后通牒。 想请假，不行。 不想干，可以滚蛋。 气得龚志兵差点申请劳动仲裁。 然而，他还有孩子要养，房子贷款要还，而且父母年纪也大了。 他只能忍。 这份工作的薪水还不错，换一家公司，拿不到这么多钱。 对于下属的埋怨，Tonad自然知道， 因为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无数次被“问候家人”了。 但是，没办法。 他以前工作的时候，对下属很和善， 手把手教做事、关心下属情绪，却被背后吐槽娘里娘气。 现在局势紧张，他已经没有那个闲工夫了。 只能蒙眼狂奔。 跟不上节奏的，自己掉队。 而且，Tonad已经明白，员工喜欢的是胜利。 如果他能给大家带来收益，即使粗暴一点，也没人会在意。 反而会说，他做事雷厉风行。 如果不能带来胜利，即使对员工再好，也会被骂。 既然如此，不如粗暴点，反正人在“鞭子”下干活，更有效率。 …… 对于素可分公司的情况，陈晓早就收到了通知。 毕竟，皇家医药公司带来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但他没有任何干涉的意思。 成才如铸剑，要高温熔炼、重击敲打、冰水淬火，不停循环往复，最终百炼成钢，削铁如泥。 素可分公司如果能挺过去，那就会脱胎换骨，成为一支强军。 如果不行，那也不用说什么，一切都烟消云散。半城飞雨的我有一个废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