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酝酿心灵
到了张道一这种层次，前方早已没了路，想要进步，只能不断学习，不断思索，一切全凭自己。 至于所谓的功法，每个修行者都不同，根本不存在，让人直达大道绝巅的功法，甚至就连天元的九阶体系，最后的果境三阶，也只是一种形而上者的划分，没有任何修行法门。 这一次，张道一虽然是为了打开通往核心地区的通路，但也有借此地的特殊环境，验证心中想法的意思。 心灵最是莫测，张道一如今虽然可以算尽天地一切，但心灵的变化，却是计算所不能准确计算出的东西。 世间最大的变数，不是其他，而是心灵，凡人的心灵很好把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逻辑，受环境的影响，做出一个个选择，或天地推动，或命运推动。 但有些想法，有些选择，却是突然而然的生出，这些想法就是变数。 在这个心灵至上的世界，张道一想看看，无数生灵的心灵，在命运的推动下，究竟会酝酿出什么东西。 是永恒？亦或是毁灭？ 在张道一的推算里，永恒与毁灭各占一半，处于同时存在的状态，之所以出现这种状态，是因为张道一在计算时，将人心的变化，也加了进去。 不过，恒河沙数之生灵，张道一也不能保证绝对不存在意外，心灵酝酿的过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影响最后的结果。 张道一没有让自己的心灵力量混入世界中，张道一只是在不断修正命运轨迹，无论是神话纪元感染一切的赤色，亦或是另外两个纪元的其他东西，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不含半点外来的东西。 张道一很期待意外的出现，因为意外意味着新的东西，旧的东西并不能让张道一进步，唯有新的东西可以。 而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以果境的心灵力量构成，虽然属于外围，但依旧不改其果境的本质。 可以说，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灵都属于果境生灵的一部分，这是很好的材料，在张道一看来，也只有这种层次的东西，才能酝酿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寻常大修行者，以万界为试验场，验证天地大道变化，而我要验证的却是心灵变化，不过相比天地大道变化，验证心灵的变化，不但需要合适的材料，还需要冥冥之中的灵感！” 张道一心知，大修行者的修行路，还有果境书写的传记为凭证，后来者，可以模仿先贤所做的试验，获得属于自己的收获。 就如当年时空天尊于风云世界分过去现在未来三界，以无尽轮回为引，验证时空之道一般。 这件事，张道一原本就打算去做，这都是可行的道路，可以为张道一指明方向，节约时间。 可惜，世事变化，大道斩去，自此混沌之道不能为凭，相比天地大道，心灵更加缥缈，也没有东西给张道一参考。 张道一的路与古踏仙的路一样，都是没有人走通过的路，前途难测！ 张道一注视着时间长河中的变化，神话纪元，他所选择的时间是纪元末端，最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因为只有那个时间，才有红色存在的土壤。 而灾变纪元，张道一所选择的切入点，是纪元之初，那个红色刚刚褪去，各种异力再次开始活跃的时候。 那个时间点，世界正是一个大烘炉，什么样的人都有，在张道一看来，也唯有繁复多变的心灵，在最后才能酝酿出最奇妙的东西。 张道一想要观察这个过程，验证自己的道路。 “当一种种或美好、或邪恶、或光明、或黑暗的心灵化为支柱，撑起阿耶赖识，不知可否模拟出几分我的外圆内方之道？” 张道一眼中闪过几分期待，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灾变纪元上，至于最后的人道纪元，其变化太纯粹，张道一没有太过在意。 神话纪元末期，是一段黑暗的时代，革命的红，是黑暗中的光明纯粹而极端；而人道纪元，却是一个光明璀璨到极点的时代，光明之中孕育出的黑暗，也将是纯粹极端的；这种变化反倒不如人心万万种，千变万化之后以作酝酿来的有趣有用。 …… 网吧里，键盘敲得噼啪作响，此起彼伏的噼啪声混杂，显得很是喧闹。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身形削瘦，有几分小帅的男人正兴奋无比的盯着屏幕，手指与鼠标动的飞快。 男人名叫吕天，一个大四的学生，很普通也很平凡，在大学里毫不起眼，不过，因为有几分小帅的缘故，吕天倒是很快就找了一个漂亮妹子，惹得宿舍里的几只单身贵族一阵羡慕。 当然，吕天对此只能表示，颜值是真的重要，谁让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吕天很兴奋，他已经有两天没睡觉了，但他却感觉自己的精力依旧充沛到了极点，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自己的反应速度越来越快，身体的协调性也越来越好。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原本电脑上变换极快的画面，现在在吕天眼中简直比蚂蚁爬的还慢。 吕天不知道这个变化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没有停下，他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或许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吕天深知，这种超能力究竟代表着什么，就算他不干其他，专门打游戏，要不了多久，他也可以走上游戏界的巅峰。 至于后患，吕天根本不担心，与其一生庸庸碌碌，活的像只蚂蚁，像只狗，还不如用这一生换取一段辉煌岁月。 如今超凡之机就在眼前，自然是获得的超凡力量越强越好！ 这种变化，是吕天打游戏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吕天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否与游戏有关，故以他不敢停下。 好在这种异能的出现让吕天的精力越来越充沛，要不然吕天感觉自己最后可能会猝死。 因为吕天发现，这种反应速度与协调能力的提升，实在是太迷人了，简直比男女之事还要舒爽千万倍。 这是一种难以抵制的诱惑，世界越来越清晰，一切尽在掌握。 虽然是坐在角落里，但吕天甚至可以听到百米之外，一只蚊子震动翅膀的声音，通过几句谈话，甚至是语气，吕天心里就能直接生成对应的形象，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种洞察力，让吕天感觉自己在由人变化成神。 这种情况，莫说是可能猝死，就算是一定会猝死，吕天也不会停下。 每一个卑微的人，都有一个超凡梦，当梦在眼前，是因为怕死而放过，还是殊死一搏，大概九成九的人，都会选择后者！易子七的君临三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