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想要计分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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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憨厚的伪装彻底被安然给扯了下来。 他们身处于人来人往的小路,不时有担水的人从旁边窜过,疑惑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似乎是没有想到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赵德全敷衍的和路过的人打招呼,紧接着变了脸色,扯着嬉皮笑脸的安然往偏僻的小路上去。 安然漫不经心道:“赵支书,干啥呢!想要杀人灭口啊,你可别忘了!昨晚的我不是孤身一人……” 赵德全被她这话激得,差点摔了个踉跄。 气得吹胡子瞪眼道:“青天白日的,林尧棠你就不能说点人话!” “我实话实说啊,哪句不对了?” 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这个往日里颇为尊敬的长辈身上。 赵德全是入赘的女婿,他的老婆罗秀菊和队长家有点关系,凭借着这层钮带,他一直都是村里的支书,为人憨厚老实,既顾家又勤快,两人育有一双儿女,大儿子刚刚考上镇上的工人,辞去了村里计分员的工作。 女儿还在镇上读书呢。 在这个困苦的七十年代,他过得是令人羡慕的神仙生活。 恐怕所有人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老实的男人会和守寡多年的周婶儿有牵扯。 安然如今才明白。 村里人总说山坳边不详,没人肯去。 偏偏自己一家骨头硬,搬回了那儿住,自然就成了赵支书的眼中钉肉中刺。 甚至不惜用野狼来吓退自己。 他也不怕真出了人命?说到底还是没把这孤儿寡母的放在眼里。 想到这儿安然捏紧了手心,眼中有浅浅的恨意。 “昨儿我心情不好,去山坳处转了转!你能别大惊小怪的吗?”赵德全企图拿出长辈的威严,在安然面前摆谱。 这般的态度惹得她发笑。 安然抬起眼眸毫不服输的盯着赵德全,“叔!你认为昨晚我那石头砸得冤吗?” 赵德全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安然冷笑出声,“一点儿也不冤枉!我就是故意的,周婶子出面买的猪肺,你悄悄的放在下山的路上,怕是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吧!你们两人狼狈为奸,这样的感情可真令人羡慕呢!” “住口!!” 赵德全脸色发白,他没想到安然竟然将周寡妇也牵扯了进来。 少年郎的神色倔强,看来没有说法是难以善了。 他打着感情牌道:“然哥儿!你给叔留个面子,咱们好歹是亲戚呢……” “叔下狠手整我们母子的时候可没想过咱们是亲戚,怎么,现在脑子通畅了?” 安然的话像刀子似的,凌迟着赵德全的心,他抬起老眼,有些绝望道:“这事儿是叔做得不地道,我知道你想要个说法,闹大了谁也不好看!叔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你可以试试村民们信你还是信我?” 安然并未想将他逼上绝路。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叔,我能单独找上你就是不想将这事情闹大,你看看我这腿,被狼咬伤了,干不了重活哩,我听说阿成哥考去了镇上,他那个计分员的位置我来坐,咋样?” “你识字吗?你……”赵支书最骄傲的便是培养了一对知识儿女。 逢人便会怼人家你识字吗? 安然无所谓道:“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就直说行还是不行吧?” 林尧棠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虽然最近在村里的口碑还行,但是这香饽饽一般的位置就这样落在他的头上,还捞不到一点好处,赵德全有些不甘心。 “嗯,那是不是我赵婶啊?”安然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赵德全的心狠狠拿捏。 他的脸上闪过慌乱,忙不迭的说到:“行行行!应你……” 安然得意的笑了笑,“叔!这便宜我可不占,该有的程序一样不少,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安然可不傻,赵德全如今的行为就和走钢丝没什么区别。 她若依靠这人的关系当上计分员。 他日大树倾倒的时候难保不受牵连,她要光明正大的,凭自己的本事,坐稳这个位置! 赵德全的老婆是个胖胖的妇女。 她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戒备的盯着安然道:“林尧棠!找你赵叔干啥呢?你们老林家就不能消停会儿,有这空闲多读读书,比啥都重要……” 安然嘿嘿一笑,不赞同的反驳,“婶啊,我倒是觉得有空督促别人读书,不如多捯饬捯饬自己!” 说完她白眼一翻,直接走了。 赵德全的老婆皱着眉,“这小子啥意思?嫌弃我呢……” 赵德全擦了擦头上出的虚汗,后怕道:“他个毛头小子,懂个屁……” 话一说完就被自己老婆掐了一把,“注意你的语气,太粗鲁了……” 赵德全:“……” 做男人太难了! …… 回去之后安然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江临深瞥了她眼,低声问道:“解决了?” “嗯……” 安然笑了笑,见江临深认真的盯着自己,才明白他说的并不是大小解的问题,她连忙补充道:“那事儿解决的也差不多了!” 江临深看了眼风平浪静的田间,有些不信道:“真的?” 他以为会看到一场精彩的大戏呢。 结果压根是自己想多了。 男人脸上那略带可惜的表情成功的引起了安然的注意,她嘴角抽了抽道:“感情你只想看戏呢……” 江临深没有反驳,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事情已经发生了,当然我要尽力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至于报应吗?都会来的,你等着看吧……” 安然神神秘秘的一笑,接着蹲下去捡石块。wap..OrG 江临深压根就没将她这孩子气的发言放在眼里,更没管她卖什么关子。 总归是将事情解决了就好。 让彼此的心里都能有个顾及,在暗处的人也不会轻易下手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林尧棠这个小子悄无声息的就给办了件大事。 直到身处打谷场上,他才明白这人所说的利益最大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望着站在台上的赵德全,江临深嘴角浮起了一丝凛冽的冷笑。 原来是他。十二月-的穿书七零:笑死!娇娇披着糙汉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