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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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第一次单独睡个屋子,感觉别提有多美好了。 直到太阳的光芒打在窗柩上,散发出刺眼的光,她才猛然翻身而起,速度极快的套上衣服,起身往外。 甜丫正在将院子里的碎石头捡进簸箕,看见她醒了连忙凑了进来,激动道:“哥!你起来了?” “怎么不早点进来叫我?” “妈说你昨天太累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安然扯过甘甜秀搁在青石板上的柳条,折成两节,不紧不慢的开始刷牙。 得亏是甘甜秀讲究,尽管他们穷得买不起牙刷,但还是有一口洁白的牙齿。 咕噜咕噜几口,安然将水吐掉,微抬下颌示意甜丫接着说。 甜丫走过去将院门关上,这才小声嘀咕道:“今儿我很早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地里了,知青的活儿比我们轻松,队长让他们去浇大粪呢!” “噗……” 安然嘴里的水直接喷出了一米远。 脸上的愕然差点没收住。 这不仅仅是对知青的考验,同时也是对她的啊! 就这还叫轻松活儿,恐怕没几个人能干得下去吧。 甜丫早已经懂事的将搁在角落里的篮子拿了起来,扯了扯自己头上的小揪揪道:“哥!你今儿上山不?我和小花她们约好了去挖野菜……”.ZWwx.ORG 安然招了招手,示意道:“来!发辫儿都歪了,哥重新给你扎!” 两个人收拾完毕,吃完早饭,才在雪峰山下分开。 安然悠悠的走在去往旱田的路上,小甜丫兴高采烈的上了山。 …… 江临深穿了件薄绒羊毛衣,个子很高,修长的身形将衣服的美发挥到极致。 袖子因为干活的原因挽到手肘,阳光为其镀上了一层蜜色,显得矜持含蓄,鼻梁高耸,轮廓锋锐,却因柔和的目光显得极致的温柔。 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与大榆村的少年郎是云泥之别。 在他周围干活的年轻姑娘明显多了些,虽不敢上前搭讪,却暗戳戳的拿眼神瞅他。 有那心直口快的大婶说道:“江知青!要你来干这活儿着实委屈了,要不然咱们换换吧……” 江临深手里的粪瓢都快被他抓得变了形,“不用了!谢谢……” 委屈谈不上,他只是一时不太习惯而已。 周围的人说得好听,但若是他真和个女人换了活计,还不得被笑成什么样呢? 等到把今天的工作混过去,明儿再找队长换换就行。 他宁肯去担红薯,卖力气,也绝对不会再来浇粪的。 正当江临深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开始时。 横空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的粪瓢抢了过去。 江临深顺着往上看,就瞧见了安然那带着讨好的笑。 他轻蹙眉头,“小林同志,你做什么?” 安然的嘴角挂着一抹神经质的笑容。 “帮你干活儿呢,没看出来吧!” “我自己会做!” “叮……帮助浇粪任务发布,奖励勤劳值15个……” 江临深只见安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势在必得的搅了搅桶。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江临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才反应过来着了安然的道儿。 “昨儿你给了我糖,今儿我帮你干活,合适的很!你也别担心闲言碎语,咱们都是男的,怕个屁……” 江临深眼见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涨红了脸,屏住气帮着自己干活。 就连声音都变得尖细,倒是多了分可爱。 他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连忙退后到了田埂边,松了口气,目光极深,极沉…… 声音却温柔道:“小林同志,你们大榆村果然好人多……” “呵呵……” 回应他的是安然的一声冷笑。 天知道她都快臭晕过去了,为了那15点勤劳值当真是拼了命。 飞快的就浇完了两亩地,将粪瓢往地上一扔,落荒而逃道:“做完了!我先走了……” 白静距离他们不远,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和村里的老知青吐槽道:“江临深还真是好命,到哪儿都有人给他干活!” 两人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但江临深的家境甩她几条街。 吃穿用度全然不愁,人家下乡,估计只是来体验生活的而已。 她在家排老五,家里姐妹多,下乡只是为了减少继父的负担。 老知青黄水香直起了腰,“有钱能使鬼推磨呗……” 她遥遥的看了一眼安然几乎已经看不见身影的方向,勾了勾唇角,“那是大榆村最穷的林家大孙子,平日里三杆子都打不出一句话的,今儿居然会帮着江临深干活,没准儿就是想巴结人家呢!” 白静一愣,想起昨日安然在车上的侃侃而谈。 冷了脸道:“我瞧着那孩子不错……” 黄水香迷恋的目光黏在江临深身上,却在对方望过来的时候飞快的弯了下腰。 撇了撇嘴道:“这还是第一天!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些村民都是装得热情,真要他们帮忙却又给不了好处的时候,嘴脸可难看。 江临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本来准备回家。 却被几个小孩子给缠住,他站在田埂头扯了几根毛毛草给他们编了个蚂蚱。 这才成功脱身。 几个小孩兴奋的在田间奔走,白静乐道:“这江临深脾气一如既往的好……” 别人打趣他不恼, 小孩子缠着他也不生气, 怪不得全村有一半的目光都爱落在他身上,确实是个光风霁月的优秀儿郎,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家姑娘。 …… 安然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抓起衣服冲进了旱厕。 烧在顶锅里的水尚且温热。 她连忙提了一桶进去,看着发红的手掌心欲哭无泪,一定得再努把力,拿下大力丸! 不然以后可找不到借口去帮助别人。 稀里哗啦的水声响彻这个不大的小屋子。 回了一趟知青大院的江临深拿着个大苹果敲了敲门。 没人应。 但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看来这少年也是勉强了,回家就迫不及待洗澡。 他推门而入,提高了声音道:“小林同志!我给你拿了点东西过来,给你放在院子里了……” 男人的声音又轻又凉,像盛夏的薄荷糖,一下子就滑入了耳。 安然瞬间绷紧了脚趾头,用最快的速度将半桶水从头淋到脚。 结结巴巴道:“行……行,放那儿吧……”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忐忑,和以往不同。十二月-的穿书七零:笑死!娇娇披着糙汉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