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流血的树
俗话说:“坟头长树根缠棺,子孙后代不得安!” 爷爷坟头上的树枝被我折断后竟诡异的流出了鲜血,七天后我父母和三个姐姐全都暴毙而亡。 家人的死亡,只是我噩梦开始的起点。 我虽侥幸活了下来,然而却终日被阴邪纠缠!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我十四岁那年开始说起! ...... 农历七月半的天气是一年中最热的,空气中充斥着炙烤的热浪。 我大汗淋漓的爬上爷爷的坟头,抬头看着郁郁葱葱垂下的枝条,我不禁想着;“用柳枝编个帽子,这样岂不就凉快了?” 就在我准备伸手扯柳枝的时候,身后传来父亲的斥责声:“吴敌,你个不成气的家伙爬你爷爷坟上干什么?赶紧下来给你爷爷磕头!” 名字是家中长辈对未来美好期望的一种体现,而我叫吴敌这个名字,父亲是希望我长大之后能有出息,成为人中龙凤! “哦,下来啦!”我回应一声后,伸手扯向了一根柳枝 “咔擦!”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入耳中,柳枝被我应声折断。 “啊!” 就在柳枝断掉的瞬间,我隐约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柳树上传来。 我本能的抬头向上张望,就见约莫有成人指头大的一滴殷红的鲜血正挂在那根被我折断柳枝的断口处。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那滴摇摇欲坠的鲜血直接向下掉落,“啪嗒”一声闷响,断枝上的鲜血直直的落到我的面门之上! 脸上传来粘糊糊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麻麻痒痒的,我伸手就去去擦拭,当我看到手上散发着扑鼻腥气的鲜血时,我才知道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真正正的鲜血。 “啊!” 我内心咯噔一下,瞳孔急剧收缩,内心顿时恐慌起来,嘴中发出一声惊呼,脚下一软直直的从爷爷的坟头摔了下去。 “吴敌,你怎么啦?”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当我摔倒在地上时父亲才反应过来,几个大步飞奔到我的面前,当看到我满脸血渍时他那张老脸瞬间被吓得煞白。 在我身上检查一翻并没有发现伤口,父亲语气更加的焦急:“吴敌,你伤到哪里了?” 我躺在地上,眼里全是惊骇至极的神色,伸出颤抖的手指向爷爷坟头上的柳树结结巴巴道:“血...柳树流血了!” 父亲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还在缓缓滴血的柳树断枝时,他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我能看到他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了几下,回过神后父亲不由分说直接把我背起,神色焦急的说道:“咱们快走!” 父亲虽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什么见识,但柳树流血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让他不敢有任何的停留,直接用他老迈的身体背着我朝家跑去。 今天是爷爷去世七周年的忌日,仪式还没有进行完,便因他坟头上柳树流血而草草结束! 就在我们刚离开不久,爷爷的坟上就被柳树断枝处滴下的鲜血打湿了一片。 由于父亲匆忙的跑动,我趴在他背上很不舒服。 腹部与他后背的挤压,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头脑也开始变得晕晕糊糊! 父亲背着我跑得很快,在我十四年的印象之中他从未有过今天这般的焦急。 虽然我已十四岁,体重也有一百斤左右,似乎父亲感受不到重量一般,背着我拼命的朝家跑。 爷爷的坟地离家并不远,七八分钟后父亲便背着我到了家门口。 看着紧闭的大门,父亲不容分说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大门踢开,嘴里焦急的高声喊道:“玉兰,玉兰,快来!” 父亲急迫的声音惊动了屋中的母亲和三个姐姐,她们茫然的从屋中跑出。 当母亲看到脸色苍白一头大汗的父亲时,脸色瞬间凝固,几个大步迎上父亲急声问道:“建军,出啥事了?” 说话间父亲背着我已经进入屋中:“吴敌出事了,赶紧把他放到床上!” 只是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趴在父亲的背上已经昏迷不醒。 母亲看到我一脸的血污时,搀扶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片:“建军,吴敌他到底怎么了?” “先把吴敌放下再说!”父亲急声的回道。 在父母二人合力之下,我被放到了床上,看着我紧闭的双眼以及脸上干涸的血渍,母亲脸上写满了焦急的神色。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打水拿毛巾,帮你弟脸上的血先洗掉再说!”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一时之间三个姐姐呆立当场不知所措,在父亲的吼声之下,三个姐姐才反应过来,急忙小跑着出去! “呼!” 父亲长长的出了几口气,面色凝重的看着我,紧皱着眉头,惆怅的向母亲说起事情的经过。 “什么?” “柳树为什么会流血?” 母亲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脸上的表情变得骇然起来,对于母亲的疑问,父亲一脸茫然的摇头。 我身上的血污被洗掉后,就开始发高烧,父亲请来村医给我打了几瓶点滴,但高烧依旧没有退掉。 临近午夜十二点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父母并没有睡下。 母亲坐在我床边眼睛红肿独自流泪,父亲则蹲在门口犯愁的抽着烟。 见我睁开眼,母亲顿时一喜,朝着蹲在门口的父亲急声喊道:“建军,吴敌醒了!” 父亲闻声“噌”的站起身来,丢掉手中的香烟就向我床边跑来。 母亲亲昵的抓着我的手,低下身子轻声问道:“吴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好吃的!” 看着母亲红肿的眼睛以及父亲皱成“川”字型的眉头,我无力的摇了摇头:“妈,我难受,什么都不想吃!” 母亲脸上刚升起的一抹喜色,随着我话音的落下,表情再次变得凝重,伸手在我额头上试了一下便很快的挪开,一脸愁容的看着父亲说道:“吴敌都打完了吊瓶,高烧依旧不退,他爷爷坟上的柳树流血,这太不寻常了!” 说到这里,母亲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她不敢再往下继续想,但眼下我的情况很不乐观,又容不得她不往另一层意思去想:“吴敌是不是碰到脏东西了?” “轰!” 坟地出现诡异的一幕,结合着我现在的情况,父母或许内心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原因,只是他们不敢往这方面想,也不愿往这方面想罢了。 眼下“脏东西”三个字从母亲的嘴里说出后,他们二人的脸色变得凝重且惨白。 父亲颤抖的掏出香烟含在泛白的嘴里,由于过度的紧张,火机在他手里怎么都打不着。 父亲一阵怒火升腾,猛得把打火机连同嘴里的香烟“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仰天咆哮道:“老天爷呀,我吴建军可就这一根独苗呀!” 见父亲一脸的悲切,母亲松开我的手,从床边站起道:“建军,你在家看着吴敌,我去把他二舅请来,若咱们真的碰到脏东西了,或许他二舅有办法!”飞天猴的鬼缠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