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被遗忘了很久的回忆,再次涌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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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前世,就是毁了这张脸,才让整个将军府,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张脸,太过刻骨铭心。 宁岸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多少次午夜梦回,都会梦到她满脸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宁岸问。 她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这一世的走向与原主前世截然不同,她一直以为,她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女子却是没有回答。 手指了指落在案上的笔,提醒道:“大夫,你的笔掉了。” 长庆刚好忙完过来。 不经意间看到宁岸落在桌上的笔,还有溅了满桌的墨,忙揪了条擦布过来:“东家您这是怎么了?” 宁岸极力平复下心情。 回了句:“没事。” 垂眸捡笔的功夫,再抬眼,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踪影。 追出去也没看到人。 庭七和樱桃守在门口,宁岸问:“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出去了吗?” 樱桃回:“看到了,往那……” 她看到指的地方不见白衣女子时,愣了下,自言自语的嘟哝:“我明明看到她出来,往那边去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庭七也奇怪:“确是有位白衣姑娘往那边走了。” 宁岸想起这些日子,一直在背后盯着的她的那道目光。 想来就是她了。 心里仿佛压了块石头,沉的透不过气来。 晚上回到隅安,吃饭时,宁岸问沈长亭:“如果一个人能在眨眼间从另一个人视线之中消失,她的功夫是不是很厉害?” 沈长亭盛了粥莲子羹给她,边回道:“功夫倒不一定多厉害,轻功兴许不差。” 宁岸又问:“你认识这样的女子吗?” 沈长亭幽深的眸底晕起片片笑意,指指她面前的莲子羹:“先把莲子羹喝了,清火。” 宁岸:“我不上火,你先回答我。” 沈长亭失笑。 瞧着她似乎有些着急的脸,清越低醇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揶揄:“怎么,昨夜才到手的人,今儿便开始担心被会轻功的人拐走了?” 宁岸蹙眉:“你正经点儿。” 沈长亭只好敛了笑,一本正经一字一顿义正辞严的回她:“没有。” 宁岸:“当真。” 沈长亭无奈道:“你认识我至今,除了庭卉与灵儿,可见我身边还有过哪个女子?” 宁岸想想的确是没见过。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宁岸道:“可我才认得你几日?” 沈长亭:“……” 沉了一张俊脸,定定的凝着她:“可是为夫哪儿做的不好,引得夫人误会了?夫人尽管说,为夫改就是了。” 宁岸忙堆了笑。 端起莲子羹,心虚的吃起来:“不是,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吃了两口,见沈长亭还在定定的望着她。 她盛了一勺递到沈长亭嘴边儿,嘻皮笑脸的开口:“挺甜的,你也来点儿。” 沈长亭给面子的喝了。 看她明明“有事”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还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叹气。 咽下莲子羹,主动开口道:“前些日子你说总觉得有人跟踪于你,我叫庭三去查,确实看到一人行迹可疑。交手时,庭三伤了他,但还是叫他跑了,轻功应是不差。” “在玄武湖时?” “正是。” “难怪从玄武湖回来有好一阵子,我觉得那人好像不盯着我了,可最近她又来了。” “是个女子?” “嗯,庭三与她交手,没发现是男是女?” “易过容,跑的又快,庭三没察觉。只说她逃走时,应当是有人出手救了她,要不走的没那么容易。” 宁岸想了想,将画好的人像拿了出来。 展开给沈长亭看:“这个人,你认得吗?” 沈长亭疑惑:“她?” 听到沈长亭的话,宁岸心一沉。 仿佛有什么在脑海之中炸开了,已经被遗忘了很久的,被蛇鼠啃噬的回忆再次涌进脑海。 许久,她才确认般的问:“你,认识她?” 她眼底莫名而来的慌乱,没能躲过沈长亭的眼睛。 沈长亭意外于她的反应,又担心她多想,耐心的解释:“之前北境的一场交战中,丞王中了敌军埋伏,机缘巧合被她救了。” “你与她不熟?” “有过几面之缘,算不得认识。” 宁岸这就奇怪了。 都不算认识,在原主前世,怎么就成了他心上人了呢? 难道,这一世的经历也与从前不同? 宁岸怎么想都想不通:“她既是北境人氏,丞王也在北境,她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跑来京都?跟了我那么久,又有何意图?” “这还不简单,我把人给你抓来,你自己问一问。” 沈长亭的话,像给宁岸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还有些事没理顺,但至少她知道那不是沈长亭的心上人,也知他们并非熟识。 这就可以了。 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先不用了,她救过丞王,你抓她丞王那边不好交待。再说,她既然去了舆安堂找我,说明她不想躲在暗处了。要做什么,想必很快就会知道。” 沈长亭:“也好。庭卉刚好回来了,以后就叫她跟在你身边贴身保护,庭七总归是有些地方去不得。” 宁岸抿唇:“那就多谢相公了。” 沈长亭闻言,眉间眼色漫上了笑意。 抽走宁岸手中画像,随手丢到了一旁,端过她面前盛着莲子羹的碗:“这碗凉了,别喝了,我重新给你盛一碗。” 吃完饭,宁岸去了书房。 本着互不影响的原则,她给自己和沈长亭各自准备了一间书房。 沈长亭不肯,在她这边置了两张书案。 如今两张书案上,都摞满了厚厚的账册,宁岸随手翻开一本,被上面的金额惊呆了。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