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言情小说 - 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在线阅读 - 第39章 自己送上门来的

第39章 自己送上门来的

    沈灵已经伸手去拿,看清的那一瞬,吓得大叫一声坐到地上,语无伦次的道:“手,手,手啊!”

    宁岸开始还奇怪什么手。

    凑近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赶紧拉起沈灵:“你在这里看着别让人动了现场,我去禀报萧先生。”

    正要走,沈灵一把拽住了她:“不行,我害怕。”

    宁岸:“那你去请萧先生。”

    沈灵犹豫。

    可转头看见那露出来的半个苍白干枯的手掌,犹豫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马不停蹄的往回跑了。

    萧俊过来看过情况,派人去报了官。

    半个时辰后,赶来的官兵从河岸边挖出一具尸体来。

    死者是名男性,约摸着四十来岁,身上衣服完好。尸身虽有腐败迹象,但由于是冬日,天气寒冷,腐化并不严重,死者模样可辨。

    仵作衣来了。

    初步判定死者死于半月前。

    至于死因,由于伤者身上伤口众多,一时无法分辨哪个是致命伤,还要将尸体带回衙门查验。

    仵作查验之时,宁岸一直在旁边看着。

    死者面容紧锁,似是在死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表情,与她之前在义庄看到的那具无主男尸十分相似。

    官兵该问的话已经问过了,正将尸体打包准备离开。

    萧俊见宁岸还在旁边盯着看,没有离开的意思,遂过来问道:“可是发现有问题了?”

    宁岸摇头:“只是觉得奇怪?”

    “何事奇怪?”

    “我第一次来书院那日,去了趟城南义庄。那里有具无主男尸,我记得他的表情,与这人一模一样。”

    “有这等事?”

    “仵作方才检查时,先生可有看到尸体身上有多处伤痕?”

    “倒是没仔细看,你一个姑娘家敢站在这里看仵作验尸,胆子确实是不小。”萧俊又往官兵那边看了眼,尸体已经被裹上白布,抬到了马车上,他继续道:“别看了,回去吧。”

    宁岸点头。

    下午课间歇息时,学生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讨论死者的身份。

    宁岸也被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赵姑娘,官兵来的时候你不一直在那边瞧着来,可有说死的那是什么人吗?”

    宁岸笑笑:“没说呢。”

    “那仵作说人是怎么死的了吗?”

    “也没说。”

    “那你看了半天,总该有点收获吧?什么都没听到吗?”

    “听他们得回去再查。”

    众人:“……”

    又回去各自聊了。

    “听说那人身上到处是伤,怕不是死前欠了人家不少银两,还不起钱,被债主活活打死的吧?”

    “有可能,有可能。”

    “对了,我哥在衙门当差,听他说前阵子总有人去衙门报案,有的是丈夫不见了,有人是儿子不见了,都是家中壮丁。衙门帮着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指着书院里几个已过及冠的学生道:“你们可当心了,别叫人给掳了去。”

    那些人自然不服,一顿乱怼。

    众同学笑作一团。

    宁岸下学后,又想去趟城南义庄,樱桃死活不答应,连沈灵都死活拦着不让她去。

    宁岸只好作罢。

    晚饭时,她本想着问问沈长亭听没听说过城里有男子失踪的事,结果等到饭凉了,沈长亭也没来。

    问樱桃:“你没喊沈长亭过来吃饭?”

    樱桃委屈:“去过了,郡马爷说他不过来吃了,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以后都不用喊他过来吃饭了。”

    宁岸:“……”

    脾气还挺大。

    樱桃看看桌子上动未动的饭菜,再看看宁岸,小心的问:“郡主,您昨儿是不是朝郡马爷发脾气了?”

    宁岸:“没……”

    话说到一半,没底气了:“那也不算吧。”

    明明是他占她便宜,强吻她,他有错在先。她咬他一口,也不能算是无理取闹吧?

    樱桃:“奴婢过去的时候,看郡马爷脸色不太好看,好像还在气头上。郡主,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怕宁岸不愿意,特意强调:“他们说送过去的早膳郡马爷也没吃。”

    早饭没吃?

    “那午膳呢?”

    “这就不知道了,郡马爷一早出去了,咱们回府前才回来。午膳……兴许在外面吃了吧。”

    宁岸叹气。

    算了,毕竟还没和离,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拎着饭菜推开西厢房的门。

    正对门的地方摆了张书案,沈长亭就坐在那儿,正提笔不知在写什么,听到推门声,抬眼看了过来。

    见是好,又把头低下去了。

    宁岸在心里撇撇嘴,表面是笑盈盈的走了过去,嘴巴比抹了蜜还甜:“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的慌。沈公子就算再用功,饭还是要吃的。毕竟像沈公子这样独天下奇绝的才子俊杰,万一因为没吃饭饿坏了,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沈长亭头也不抬。

    没有理她的意思。

    宁岸上前,抬食盒放到桌上,探头看他写了什么,打算再找个切入点夸一夸。

    看到纸上的内容时,目光一滞。

    这是能看的吗?

    这纯纯找死来了吧?

    男人适时的抬起头,搁了笔,若无其事的望向她:“怎么,不说了?”

    宁岸硬着头皮收回目光。

    反正她就看了一眼,打死不认好了,堆上满脸笑,继续开启夸夸模式:“沈公子昨儿说十殿下的字幼稚,与沈公子字里行间的持重沉稳比起来,十殿下确实是太幼稚了。”

    十殿下对不起,先借您衬托一下同行。

    沈长亭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睨着她。

    那眼神,让宁岸有种死到临头的沉重感。

    对视良久,沈长亭没开口,宁岸败下阵来,开始破罐子破摔:“我知道昨天不该那么说你,你错了,我这不来道歉了吗?你还想让我怎样,你直说不行吗?”

    沈长亭心里本来很气。

    很气。

    很气。

    楞每每看到她这般撒娇耍赖的模样,脾气忽然就没了。

    又不想这么轻易就饶了她,硬是板着脸没说话。

    宁岸盯着沈长亭留有两个清晰牙印的嘴唇半天,忽然撸起袖子,把胳膊伸到了他面前:“要不,你咬回来吧。”

    咬回来总行了吧?

    沈长亭望着眼前那一小截青葱白玉般手臂。

    那手臂细的都不够他一只手抓的,他只在稍用点力,就给掰断了。就这,昨天还敢扬着这只手打他。

    也不知谁给的胆子。

    宁岸看他还不肯松口,以为他不满意。咬咬牙,绕过书案走到他那边,朝他昂起了下巴。

    沈长亭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

    愣了下:“……做什么?”

    宁岸:“你要是觉得咬胳膊不解气,那你……你……我怎么咬的你,你怎么咬回来好了。”

    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沈长亭:“……”

    说不上多少次被她给气笑了。

    低醇的嗓音带着三分警告:“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