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所谓的恩宠
天顺帝后宫的妃嫔这一次带的依旧是宠妃薜妃,天顺帝连着两次带薜妃出行,引得后宫里嫔妃对薜妃嫉妒不已,却不知这一次杀机已起。 薜妃端庄无比的坐在天顺帝的身边,享受着四周崇拜的目光。 她的表情淡定,而内心此时却已掀起了滔天大浪,这些日子,天顺帝早日派人围了她的宫,她哪里都不能去,任何消息都无法从宫里出来。 而自从她被禁足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天顺帝,此时看到天顺帝,她已隐隐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是心里知道归知道,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问,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她心里最清楚。 她知道这一趟去行宫,天顺帝美其名曰是为了散心养病,说到底也不过是抓她的同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她的消息,她的同党肯定会着急。 薜妃看着天顺帝的仪仗队缓缓走过京城,当一行人走出京城之后,她的心也就更加紧张了,以至于身边的侍女唤她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天顺帝在一旁浅笑道:“爱妃,你不渴吗?” 天顺帝笑得无比地温和,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她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寒意,她却浅笑着对天顺帝道:“皇上,今年的稻子长势良好,想来是个丰收年。” 天顺帝微笑道:“可不是嘛,今年若是丰收了,明年库里便有余粮了,朕也就不用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了,爱妃,朕说得对吗?” “皇上说得有理。”薜妃淡淡地道:“只是就算是今年丰收了,皇上都已失了民心。” 天顺帝的眸子里寒气骤浓,薜妃却又看了他一眼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是看看皇上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事情。” 天顺帝冷冷地道:“你的胆子不小啊!” “皇上不必再试探了,我敢做那件事情,就没有打算再活下去,皇上若要动手,大可利落一些。” 天顺帝却笑着问道:“你又做了什么事情?” 薜妃冷笑着看天顺帝道:“我感谢皇上把我的命留到现在,但是却不见得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在我看来,甚至还有些蠢。” 天顺帝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道:“是嘛,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薜妃被他捏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天顺帝的手一松,她便大声的咳嗽起来。 天顺帝冷笑一声道:“你一心求死,有人却未必和你一样想,你的来历朕也查得七七八八了,这些年来倒也是辛苦你了。” 薜妃闻言一惊,天顺帝的眸子里却又有了一分寒气道:“只是在朕看来,你做的那些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实际上是蠢到极致。” 薜妃见他的气色不错,那张脸上更是再也看不到以往中毒的痕迹,眸子里更满是精光,肤色微微有些红润,和她被禁足前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咬着牙道:“不可能!” 天顺帝的眸子里满是不屑地道:“不可能?在朕的手里,天下间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就看朕是否愿意去做,你这个贱人倒是长了极大的胆子,但是却也不过如此。这一次就让你看看朕是如何治理江山的,又是如何修理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子的!” 薜妃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惊恐之色,她终于忍不住道:“就算这样又如何,你是无论如何也活不过三年的,纵然你今日里将我杀了,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只怕还有更多的人盼着你去死!” 天顺帝不以为然地道:“是嘛,朕倒想看看,谁敢来做!” 薜妃咬了咬唇,天顺帝轻哼了一声,却又颇为自得地道:“朕很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朕的妃子也有人敢打主意。” “皇上以为我是唯一一个被人收养的嫔妃吗?”薜妃冷笑着道。 天顺帝极快地扭过头看着她,她却不紧不慢地道:“皇上以为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听从皇上的命令吗?” 天顺帝怒道:“贱人,你都知道些什么?” “皇上在皇宫里的时候应该让人对我严刑拷打,也许我受不住刑还会愿意说些什么,但是今日到了这个份上,你却已是什么都不会说了。”薜妃冷笑道:“看着皇上日日生活在担心和恐惧之中,只怕比我今日赴死会加倍的痛苦。” 天顺帝哈哈大笑道:“你太看得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朕了。” 薜妃冷笑了一声,天顺帝却已含笑道:“爱妃,今日一早御膳房里送来的银耳汤可合口味?” 薜妃愣了一下,天顺帝却又不紧不慢地道:“如今身上可还舒服?” 天顺帝的话几乎才一落,薜妃便觉得全身有如毒蛇在咬一般,痛到极致,她张嘴欲呼,灵枢从斜刺里走了出来,手轻轻一扬,一枚银针便点住了薜妃的哑穴,她顿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痛得厉害,再也坐不稳,身子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天顺帝笑得无比地温和,对左右道:“薜妃坐得有些累了,你们扶她到里面休息一会。” 张公公和一个小太监忙将薜妃扶进了里面的轿子,顺便将她绑了。 天顺帝看了灵枢一眼道:“你做得很好,待这件事情了结之后,回京了朕有重赏。” “微臣不求赏赐。”灵枢微微低头道:“只盼国泰安康,皇上龙体康健。” “说得好。”天顺帝赞道:“但是朕就是想赏你,你不用拒绝。” 灵枢轻轻施了一个礼不说话,天顺帝的眸子却已有了一狠厉之色道:“朕今日就要将苍澜王朝的毒瘤一并拔出,省去永远的麻烦。” 灵枢和张公公都跪倒在地道:“皇上英明!” 天顺帝却只是浅浅一笑,然后命人将华盖撑了起来,大声道:“出发!” 明云裳在不远处看到了这边的异动,今日的天顺帝表现出来了巨大的帝王之仪,他的轿子旁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一股凝重的气氛也随之荡开,随行的官员个个脸上都有几分担心的色彩,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这支队伍人数虽多,却安静的出奇。 北王站在明云裳的身边道:“谨相可看出了什么?”夜初的女相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