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这一句话便是带了一些威胁的味道了。 谨夜风今日里才被容景遇威胁了一次,现在明云端又威胁起他来,他心里也不禁有些窝火。 上次他对明云裳做的事情,事后想来也觉得和这个明云端有脱不了的干系,对她的印象原就不好。 谨夜风不冷不热的道:“有劳夫人操心了,这是我的表弟,不是侍从。” “虽然这段日子在我的身边照顾我的起居,但是却并不矮我一截。” “他有他说话的权利,而我也认为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似乎是有些道理的。” 明云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愣了一下。 明云裳却微笑道:“三夫人,我这人性子有些直,说话若是不中听,还请你见谅。” “算来我们也是同乡,我在京城里也没有可以照应的人,你是不是也可以把我当做弟弟一样照看着。” 明云端还未说话,她身边的婢女便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家夫人来攀关系吗?” 明云裳今日只穿了一件青色的棉袄,个子也不太高,那神情里还有几分痞赖之色。 婢女见她说话无状,也就毫不客气的斥责起她来了。 明云裳叹了一口气道:“表哥,我们虽然是表兄弟,却同人不同命。” “三夫人把你当成是哥哥,却把我当成是奴才。” “她方才又还说是宜城人要多加关照,如今我怎么听着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谨夜风心里暗暗好笑,却淡淡的对明云端道:“我这表弟说话向来直接,三夫人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明云端若不是一向心思深沉,此时怕是都沉不住气了。 她又看了一眼明云裳,却见她实在没有太过出彩之处,却生了一张利嘴,生生让她讨厌至极。 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和以前大不一样,便淡淡的道:“是我的丫环无礼在先,这位小哥说的其实是对的,我们的确该相互照应。” “秋雁,还不向这位小弟陪个不是?” 说罢,她温婉一笑,明云裳却似乎看到了葫芦娃里的蛇精在笑。 她太熟悉明云端了,知道明云端此刻怕是已经恨她入骨了,不过本来明云端就已恨她入骨,再多恨一点也无妨。 而今的明云端还会端架子了,此时明明生恨场面上却还是做的很足,这倒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了。 明云裳忙笑道:“原来是我错怪三夫人了,抱歉的紧。”说罢,她先是一揖,却是默认了明云端的道歉。 她这一揖下去,那个叫秋雁的丫环便也只能还一个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个歉。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弯后又道:“方才表哥和三夫人都说三夫人和表哥以前是邻居,我以前也常去表哥家串门。” “我知道明府一共有七个小姐,敢问三夫人排行第几?” “家中排行第三。”明云端淡淡的道。 明云裳故做惊讶的道:“我记得明府的三小姐自小就许给水府的大公子了。” “三小姐何是与水府退的婚,怎么就成了兰陵王府六公子的第三个小妾?” 明云端最恨听到小妾那个字,顿时脸色大变。 谨夜风适时的喝道:“季常,不得无礼,女儿家最重名节,这事休得再提!”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明云裳耸了耸肩道:“我比表哥晚一点来京城,离开杭城时曾听到过一些事情。“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明三小姐当时在白马寺曾出过事情。“ ”水府曾到明府退过婚,想来便是那时将婚退了的吧!” 明云裳正欲答应,秦解语却在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后来又下了聘。” 明云裳愣了一下,秦公子每每说句话都能吓死一群人,但字字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 她忍着笑故做吃惊的问:“有这等事?” 秦解语却是抱着饼子在啃,却是连眉毛都懒得掀一下了。 明云端却已气的胸口直伏,原本依着她的性子是一定会好好质问秦解语几句,只是他说的话又是实话。 这些事情真要扯的远了,怕是都要将白马寺当日发生的事情给扯出来了。 她心里更加恨起明云裳来,若是她认出面前这个叫季常的人就是明云裳的话,怕是会扑上去撕烂明云裳的脸了。 “没有的事!”明云裳几乎是咬着牙道:“那一次水府便退了婚,恰逢六公子到明府来下聘,于是我便与六公子一起到了京城。” 秦解语用近乎没有一丝感情的语气在陈述这件事情:“六公子下的聘?我怎么听说三小姐离开明府之后,明老爷发了疯的派人去找?” “市井上都传言明三小姐贪图富贵,撇下水府大少爷的婚约,和六公子私奔了。” 明云裳听的直乐,暗夸秦解语是个绝世人才,瞧瞧这几句话说的多好! 明云端也看了一眼秦解语,少年却只是啃饼,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明云裳却定定的看着明云端,谨夜风对这些事情还真不的知道,此时听到这番话心里更是看不起明云端了。 只是他终究是个读书人,明面上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更何况这一次明云端是代表郁梦心而来,于是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明云裳知道这件事情只能点到即止,也轻轻咳嗽了一声。 谨夜风却看着秦解语道:“市井流言哪里能信,三夫人自小承庭训,又岂会做出那样不合礼数的事情来?” 这是为明云端开脱了,但是明云端却怎么听都觉得那话里满是讽刺之意,只是如今也顾不得生气。 她只得顺着这个台阶下来道:“市井之言原本就不能信,我下午还有些事情,日后再来看谨少爷。”说罢,带着两个丫环便欲转身离开。 只是她才一转过身,却见门外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书生。 原来她进来的时候,明云裳故意将门打开,屋子里谈笑倒被屋外的人听了个七七八八。 明云端看到屋外有那么多人,一时间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扭过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谨夜风,然后取出纱帽戴在了头上。夜初的女相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