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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恋物语》(5)

    2022年10月31日

    脱缰

    可悲的厚壁障,从我们“脱缰”那一刻便筑起了。

    为着和真实保持距离,即使上课时我也刻意不看他。偶有几次眼神交汇,之后便立刻回头写板书,或者干脆闭上眼。

    午休时亦干脆在办公室里吃饭,不去找他。

    故意加班到很晚,错开吃晚饭的时间。

    不见,不听,不言。

    因我对他做出无可挽回之事。

    可这么做,正如亲手把心剜出来,任其淌血。

    很痛······

    那不过是寻常的一夜。

    我又找到些理由与真实同被而眠。他大约已习惯与我一同就寝,几乎不再紧张。

    这是好的……

    我将自己的衣物全部褪去,身体早就因兴奋而变得微热。

    在那之后,我对真实的情欲已经膨胀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中独处,我都要想方设法靠近他、触碰他,向他投注热情的目光。

    这是一类极危险的病症。

    可是,我已经无法忍耐了……

    对此我已经很熟稔,很快就教真实的肉棒拔起来。

    我攀上他的身躯,用那根阴茎摩擦自己的阴唇。然而,愈是摩擦,身体中便越是燥热,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

    走出这一步便无法回头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抬起腰,对准他的阴茎。于是我感到体内被逐渐填满。

    就连初经人事的痛楚都教人如此充实。

    “对不起,真实……对不起……我是个对弟弟发情的坏姐姐,和学生做爱的背德教师……”

    我愈发了解自己的无可救药。如此一边谴责自己一边动作,反而更加兴奋了了。“可是,姐姐真的……忍不住了!真实,原谅姐姐……”

    为平息自己的性欲,我无所不用其极。我拼命扭动腰身,一点不管会不会惊醒真实。

    不知过去几时,我感到他在我体内再次膨胀,硬得可怕。于是我本能地收紧阴道。

    我们同时进入高潮。真实的精液在我体内流动,教我再次感到莫大的幸福。

    在高潮的余韵中,我生出了亲吻他的冲动——我俯下身,以嘴唇轻点一下。

    总算将真实的阴茎抽离,他的精液从我的私处溢出来,落到床单上;还有些顺着大腿与我的汗一起流淌下去。“不好好清洗会怀孕的……”

    我悄悄走向浴室。

    周六我只给玲音上了一个上午课。重点高中的学生也是人,要休息。

    现在正适合和真实说清楚自己在当家教。

    可我在饭桌上不敢开口。

    我对真实总有顾虑,觉得一但开口,会教他忧心。

    他现在又有考试又有比赛,不能影响他的状态。

    我明知这只是借口,做家教也无需隐瞒,却仍然讳莫如深。

    实在无法继续以长者自居······

    饭后我们实在无事,便坐在沙发上一同观看午间节目。节目其实乏善可陈,可能够肩靠肩坐在一起的时光很宝贵,看什么并不重要。

    我似乎睡着了,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枕在真实的大腿上,顿感双颊发烫。

    “我睡着了······?”

    “为了不惊动姐,只能这样了。”

    我因为太困了,倚在弟弟肩上睡着,于是被他顺势安放到大腿上?

    与曾经他在我的大腿上安睡一样?

    我忆起曾经的种种,终于强烈地意识到我们已与曾经不同。

    尽管亲密依旧,却和从前不同。

    无论我还是他······

    “于是你就这么一直看着姐姐睡觉?”

    “不,我也睡了一会。”他接着道,“若还想睡的话,不用介意我。姐平时都在加班,现在就好好休息罢。”

    他抚摸着我,顺着我的头发。

    这让我的内心强烈地悸动,无法抑制。

    我几乎从他的大腿上蹦起来,为掩饰面上的红晕慌忙别过脸去。

    不正如恋人一般?

    这想法有些谬误,我很快就发现了。

    我心中的某一部分果然已经将真实视作异性了。

    可是,我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真实总有一天会寻得他真正的所爱。到那时,我能够作为家人祝福他吗?

    我几乎拒绝思考这种可能。不愿想真实和别的女人亲密的情状。

    我大约想将真实永远拴在自己身边。可我们已和从前不同。真实已经成长到足以让我撒娇,再束缚他只会对他有害。

    我沉默着回房,花费几分钟,终于冷静下来:“这不好,会教真实乱想的。”

    真实的房间就在隔壁。

    没有敲门的必要。我们房间的门扉永远对对方敞开。

    “还在学习吗?”我透过门缝注视他,发现他还在案上埋头。

    “要考试了。”

    “可以坐你旁边吗?”

    何必多此一问呢?明明可以直接坐下去。

    “麻烦了,我恰在复习国语。”

    不必如此拘礼罢?

    我凝望他的侧颜。那张英气刚健的脸上被命运刻下了一层忧郁,使它生出别样的韵味。

    “姐姐什么话都没说就走开,你会不会觉得过分?”

    “不……”

    “有问题就问姐姐罢。”

    好像他有些脸红,大约是我的错觉罢。

    春假之前,期末考不可少的。在这当口却传出一些流言,说真实找了女友。

    若非我提前到教室去,必定不会听闻此事。

    “灰谷?他不是出名的不近女色吗?”

    “别扯——再说同学的私生活和外人有何相干,你见他成绩差过么——也不违反校规啊。”

    “我却也很好奇,他看上了谁?之前和他告白的人不是全都被拒绝了吗?不会是······”

    未曾想力保升学率的重点学校也有八卦的风俗。

    我佯装没有听见这一切,庄严地进了教室;却不禁思考真相如何。

    是谁呢?大约不是本班的同学,因我不可能没发现那种迹象。

    可是弟弟找了女友和我也无甚相干,我不应过分干涉——家长制早废了。

    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提前知会我。

    我全然忘记自己也对弟弟有所保留。

    ——要是压根没有这回事,只是传出这些风言风语呢?

    或许应该直接问清楚的。

    待我组织语言,问得委婉一点,他大约会如实回答罢。

    我对着手机屏幕发怔。

    要如何发问才能让他回答呢?

    我长叹一声:“算了罢,怪拧巴的。”

    我不再理会这件事。

    “对了,姐,我周末和人有约。”

    这天他说自己和人有约。我忙问:“和谁?”

    “朋友——抱歉,周末姐可能要一个人吃饭了。”

    我原是很高兴他能交上朋友的。

    “老师,今天能提前下课吗?”玲音的态度还是那样随性。

    “欸——你也和人有约吗?”我有感而发。

    “猜得真准。”

    于是今日提早下课。因晚饭饭点未到,也不想回家,只能随便找些地方消磨时间,再去吃些定食。

    预备回家时,深沉的夜色笼罩了我回家的路。

    我向路旁的店铺里面瞥了一眼。

    绝不会看错那道身影。

    绝对是真实。

    他坐的位置不很深,能一眼看见。

    我原想走开。可真实等待的人唐突地出现在视野里。

    竟有如此巧合······?

    那人正是佐藤玲音。显然她为着赴约,精心打扮了一番,态度比上课的时候认真多了。

    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

    到底这两个人是如何认识、何时认识的?甚至走到约会这步,我却完全不知道!

    在不觉中,我紧咬自己的下唇,血一点点渗出来。

    我顿时产生天地异色之感。

    我没来由地否定了此前的所有想法。

    承认罢。他已经长大,能够把握住自己的爱情了。

    何况,他们从小就认识,现在走到一起,也不失为佳话。

    可是,为何我会这样痛苦呢?

    我不明白现在的感觉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只觉得痛,很痛。

    如被活剐一般······

    我跑开了,全不在乎脚上穿的是高跟鞋。

    只管奔跑。

    若跑慢些,就会被这深沉的夜色吞噬。

    临近考试,我所担负的任务便更重了。仅有的周末也不得闲。

    我到玲音家里去,预备给她补课。

    她家的正门居然没有关,玄关也开着,土间上摆着两双鞋。

    怎会如此呢……?

    那鞋是真实的,我所认得的,因我帮他系过鞋带。

    他来了吗?

    我所未曾预想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刻竟来得如此迅速。

    我开门的时候,他们在房间里你侬我侬,玲音踮起脚尖与真实接吻。

    “姐……你为何在这里?”

    被撞见调情现场的真实反而十分冷静。

    “嗯?啊——原因很复杂。”

    “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嗯……今天就放假罢,反正缺这一天也不多。”

    “不也挺好吗,你们从小就认识,现在走到一起了——那你们慢慢来,我回去了。”

    假笑。

    连皮笑肉不笑都算不上,只是生硬地将嘴角抬起来而已。

    我的颜面不住地抽搐。

    逃脱。

    哪里都好……

    不知何时,暴雨倾盆。

    什么都……无所谓了……

    让我随这雨滴一同散去罢……

    我终于回家了。

    根本不想动弹。仅仅脱下鞋子,躺到沙发上似乎便耗尽了我全部体力。

    真实没有回来——他还在玲音那里么?

    我的手机嗡嗡作响。浸水令它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真实发来许多信息。

    “姐,雨很大,带伞了吗?”

    “姐,现在在哪?”

    “已经到家了吗?”

    ……

    回复信息过后,我仍旧活尸一般躺着。

    干脆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这几个小时里面我干了不少一生足羞的蠢事……

    不多时,我听见真实开门的声音。很讽刺,这声音竟教我的精神顿时振作起来。

    我见着他也如水人一般,胸腔便又传出抽痛。“你……怎么不向玲音借把伞?”

    “我也未料到会下雨。”

    我简直无法面对他。

    “先不说这个,还是快些洗澡,把衣服换下来罢。”

    我本就打算这样做——当我迈步走向浴室时,却全然无法维持,立刻仆地。好在真实及时将我拉住。不,不如说是直接从背后抱住我。

    “姐,不舒服吗?”

    “不……我……很好……”

    我认为自己没有说谎。实际上,被淋湿的身体只消洗个澡就能恢复,而精神却不然……

    “可你都走不动路了。”

    求你别再说了,真实。我已经不知如何才好了。

    “——我们一起洗罢。”

    “欸?”

    我的思考即刻止住,心脏更剧烈搏动。

    “我明白姐会介意,但我担心姐一个人进去可能会昏倒。”

    “嗯,你说得对,就依你……”

    我好不吞易才冷静下来。

    进了浴室之后,他说脱衣服的时候会背过身去。可我现在甚至无法自己解衣,只能教他帮忙。这是我们长大后第一次向对方展示身体。

    我背对他坐下。他用温水为我细细擦拭。

    “现在感觉如何?”

    “谢谢,好很多了。”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手臂、腋下温柔地游走。明明只是隔着毛巾被触碰身体,我却异常兴奋。

    灰谷怜香,你究竟要如何卑贱呢?明明知道对方已经有了恋人,还要这样诱惑他——这样利用他的关心……

    “也帮姐姐擦下前面罢。”

    虽然和他做了很多次,但都是当震动棒一般用,没有被他主动抚摸过。

    “这好吗?”

    “就算碰到隐私的地方,姐姐也不会介意的。”

    我其实早就湿了。

    真实似乎很注意不去碰乳头之类的地方——其实是难免的,何况我自己分开大腿要他擦拭内侧。

    “姐姐也帮你擦罢?”在真实将我全身抹过一遍之后,我道。

    真实没有说甚么——这次轮到他转过去。

    我几乎耗尽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直接贴到他背上去。

    我愈发理解自己的情欲已经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

    我想抱住他……想要他像刚才一样紧拥自己,想被那样爱抚……

    可是,他已经有恋人了。我不能再利用他的关心做这种事。

    给他擦完身体后,他要我到浴缸里面去。

    “姐慢慢泡,我冲一下就出去。”

    “真实……”

    “你也一起进来。”我本来想这样说。可现在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真实扭头看我。

    “不……没什么。”

    他出去了。

    真实的身影一消失,我便完全无法自持。

    他的力道仍然留在身体上。我反复抚慰那些地方,只为让余韵停留更久。

    我将手指插入早已燥热难耐的阴部,肆意搅动。到动情处,我不断呼唤他的名字,每一声都伴随欢欣的颤动。

    我无法欺骗自己。就算明白他已经有了恋人,自己心中属于“女人”的那个部分仍然无法停止对他的欲求。

    今夜我回到自己房间去,未同真实共枕。

    然而,我辗转难眠。

    助眠的方法全部用过了,都很玄虚。

    已到春天了。可夜仍是如此冰冷。

    我难敌这孤寂与黑暗。

    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出黑夜如此恐怖。

    我只能回到真实身边,希求他的温暖。

    “灰谷老师,真多亏了你啊!”

    这个快醉得失去理智的人是真实的班主任,她正大悦,用力拍我的肩膀。

    我本不想赴宴,但同事们说唯独我不能不来。说我是主角,不必担负庆功宴的花费。

    “没那回事,这是同学们努力的成果。”我附和道。

    话说回来,其实教职员们并不知道我和真实是姐弟。

    公私还是要分开的。

    “老师,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罢!”这个是教日本史的同事,凑上来劝酒了。

    我满面愁吞,同事们看在眼里。

    这当然是有理由的。

    何况整个庆功宴里,就我不喝酒,所以大家都凑了过来。

    我婉拒了很多次,但劝酒的人越来越多,面前的酒杯也越来越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想到那两人相拥亲吻的场景,被活剐一般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

    为何我会

    如此心痛呢?我应祝福他们的。

    因为真实是我的……

    于是我痛饮面前的啤酒。

    好痛……

    在同事们眼里,我喝酒的样子大约很豪爽。可我其实很少喝酒。

    这一下,直接让他们认为我很海量,劝酒更欢了。

    如此心痛呢?我应祝福他们的。

    因为真实是我的……

    于是我痛饮面前的啤酒。

    好痛……

    在同事们眼里,我喝酒的样子大约很豪爽。可我其实很少喝酒。

    这一下,直接让他们认为我很海量,劝酒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