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女主外,男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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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炭火烧的很旺。 宗殊白没有叫人伺候,走到屏风后一件一件的慢慢褪下身上比往日多套了好几层的衣服。 将衣服脱完,宗殊白只穿了中裤出来,宽背窄腰,腰部两条人鱼线在烛光的倒影下看着更为明显,只是极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分布着深浅不一的伤口,只粗略一眼就看出有刀伤剑伤,还有被箭穿透过的箭痕。 伤口只是经了简单的处理,比较浅的伤口已经自己愈合长出了新的嫩肉,而较深的伤口处已经变为赤褐色,还在发炎化脓。 没有刺目的鲜血的吸引目光,几十道伤痕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反而看着更加触目惊心。 孙召眼神从宗殊白身上划过,不满的翻一眼风无相,“就这样的伤还用得着饿我吗?” 风无相眼睛看天,摸着茶杯清咳了几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没什么好气的不再理人,孙召把宗殊白身上的伤细细查看过一遍,好在人已经熬过来了,要做什么也急于一时。 “今日太晚了,”再幽怨的看一眼风无相,孙召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夫饿的手上没力气,腿上的伤明日再来替你处理。” 这么多天都过去了,宗殊白也不在意这一时半刻,“以太医看,我的这些伤要想恢复还需得多久的时间?” 知道他的身份,孙召斟酌片刻开口,“寻常人至少得一两年,你的话半年就差不多,不过腿上有条筋脉受损比较严重,以后许多事怕是都要受到限制了。” 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宗殊白心里已经有了数,再听到孙召的话也不觉得意外。 “哐当”一声,风无相把手里的茶杯重重落到桌上小跑进内室,“受什么限制?不会影响人道吧?” “先生……”宗殊白实在无语。 幽幽的一个白眼翻过风无相,孙召抚了抚胡须,“平日正常行走不会受太大影响,再想练兵就难了,且就算伤好了也不可能再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殿帅心里要做好心理准备。” 宗殊白点头没再问起其他,“若是陛下问起,太医照实说便是。” 孙召皱眉像是以为听错,殿前都指挥使有守卫皇宫之责,要真把他一年半载不能上朝的事说到御前,那这个职位总不能一直空缺。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能瞒则瞒,能拖则拖,让他如实回禀上去的还是少数。 并非是不知道这个结果才让孙召如实上报,宗殊白起身穿好衣服,“不早了,我让人先送您回府。” “让属下去。”许砚进来接下孙召的医箱,相请之后带着人离开。 风无相等不及人走远便拉着宗殊白坐下问道,“你在做什么打算?” 孙召不解他的意思,但他想做什么一定瞒不过先生,宗殊白干脆直言道,“等到纪党瓦解,我会向陛下请辞,卸下殿前都指挥一职。” 风无相看着他不说话,对他的决定不置可否。 “安儿如今任职吏部,官家对她的重用之心,人人都看的明白,吏部只是她的跳板,再进一步是迟早的事。”宗殊白看着随风跳动的火苗,小小的烛光里,他好像又看到了那抹随风而摆的白。 “他日我二人成亲,她掌朝政大权,若我再掌兵权,短时间内有之前那些功劳官家还不会觉得如何,时间久了,必定要惹猜忌。” “女主外,男主内,这样的事世间绝无仅有,你若一退,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必定会给你二人都招来不少的非议。”风无相没有劝他,只是把可能会面对的事情摊在他面前让他提早看清。 宗殊白习惯性的在茶杯上划着圈,“也不完全是因为安儿,大姑是皇贵妃,宗家又世代镇守雁门关,父亲那里绝不能放手,小姑如今也被封了郡主,我宗家的锋芒太露,往后退一退未必就是坏事。”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个道理还是先生教与我的。再者,宗家只有我这一个子嗣,以后雁门关的事迟早都要交到我手里,我还有机会。” 正是激流勇进之时能想到往后退,那么大的权势说割舍就割舍。 该进则进,该退则退。 这个道理知道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没几个,风无相吁口气对上他的视线,“你想好了?” “想好了。”宗殊白笃定点头,人生非得是一直向前才算是进,“母亲那里,还得由先生开导几句。” “你都知道了?” “是,已经听说。” 请夫人来京都城的事他不问,风无相也没提,将杯子里的茶饮尽没再添,“再有一个月夫人应该就能到京都,你趁着这段时间再好好想想。” 宗殊白起身送他,“是。” 这一晚热闹的不止是皇宫。 还在宫中宴请时,一辆毛驴拉着的破板车沿着官道驶进城,由赶车的花须老叟驾着缓缓驶进东御街。 破了洞的木板车与繁盛华丽的街道格格不入,赶驴的老叟却丝毫没觉得哪里不适,坐在木板车上悠哉悠哉的扬鞭哼着小调,直到走到京都城最有名的销金窝“闻莺馆”的门口才停下。 老叟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套着件已经洗的发白的夹袄,一双布鞋随意的趿拉在脚上,布鞋的大拇指处还顶出两个破洞。 门口的小厮看到就要赶人。 也不知道老叟说了句什么,里面像是早就等候已久的掌柜将他认出。 “您来了。”掌柜弓腰将老叟请进,带着人上了三楼最靠里的包房,死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包房内的两个影子对聊一晚,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第二日一早。 从宫中出来的赏赐兵分好几路,昨晚被皇帝嘉奖过的官员都或多或少的得了封赏。 傅来一介商贾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昨晚的宴会,不过今天传旨的队伍中分明是有一列朝着傅家的方向而来。 远远看到似是宫里才有的仪仗,傅来小跑着出来接旨,揭开被内侍抬着的牌匾上的红绸。 “天子共商”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今天抬到傅家的赏赐看着是所有人当中最轻的,可这四个字一现,赏到其他家的金银首饰都不值一提。 仿佛已经看到了从天而降的金疙瘩在不停往头上砸,傅来摸着牌匾直接呆立当场。 做到了,她说的果真是做到了! 皇商啊,他傅家自此刻起,再也不只是低贱的商贾之家,而是与天子共商的皇商了! “傅老爷,还不快谢恩?”内侍笑的合不拢嘴,走这一趟,他们哪个的腰包不得撑圆喽。 “哦,对对对!”傅来经提醒,收起眼里冒出的亮光跪地磕头,“草民谢主隆恩!” 自然,也不是所有的旨意都是赏赐。 司天监监正安宴,及翰林院侍讲学士孙隼等一众与纪泉嵩留在清安反叛的官员及其家眷全都被拿入狱,抄没府邸。 傅来被赐成为皇商,对大的死对头孙家又锒铛入狱,且沾上的还是谋逆之罪,不可能有翻身的余地。 今日,整个京都城再找不出几人比傅来的运势更盛。 可傅来的这份得意没有持续太久。 当晚,天将黑未黑之际,满脸急色的傅来急匆匆的敲响了林府的后门。 林映安正在陪着夏家的两兄妹用晚饭,听到林秋在耳边的禀报,皱了皱眉,“这时候来,可有说明来意?” “没有,只说是要事。” 傅来被赐皇商的事已经满城皆知,林映安今日本不想见人,可想着自己在商会的那一成的利,还是请了傅来进来。 事态紧急,傅来见到她没功夫绕弯子,直接问道:“孙家被抄没的事你听说了没有?”三文不吃鱼的织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