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幕 是我自虐
书迷正在阅读:穿越后,我用空间富养全家、绑定系统后,满级美貌炸翻娱乐圈、医妃在上:王妃想和离、恶毒女配她被迫磕cp、织锦词、重生九零,捡到锦鲤妹妹全家发达、穿成权臣的首富娇妻、暗里着迷:席总又被小撩精偷吻了、替嫁后,禁欲病娇王爷愿为裙下臣、娇妻别跑:陆少他不近女色
桑辞咬了下唇。 他许久没做这事,被涂山凌的手一捏,整个人失了力气一样颤栗。 粗粝的手按在了他的腰侧。 指腹因为劳作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和以前不一样。 他们离得那么近,却像是陌生人。 桑辞扯过衣衫,盖在身上,浑身颤抖着拒绝,“不要……碰我。” “你不是……” 你不是涂山凌。 他想要找的涂山凌不会这样看他。 那么冰冷。 桑辞蜷缩成一团,黑发散落在脸颊,无声地眼眸落下泪来,他抬起手背挡住脸,“我不要你碰我,我不要……” 涂山凌看着青年唇角滚落的泪珠愣住了。 他默默地收回手,侧对着坐下,哑声道:“好。” 威胁的人是他,委屈的人也是他。 ——桑辞,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不是这副皮囊,不是肉体契合时的短暂欢愉,还能是什么? 涂山凌茫然地看着前方,敞开的窗口放着半个竹节,里面新盛了清水,那株君子兰正插在其中。 小黎让他种花,可是他哪敢。 他曾在一片荒芜的雪原种下了花,那花一点点长大,越长越漂亮。 是朵艳丽的红花。 娇艳欲滴,纯粹耀眼。 后来,那花在烈火里枯萎,根茎露出了刺,再也没有盛开。 他再也不敢养花。 涂山凌在床边怔坐了许久,直到身旁的人止住了眼泪,像个哭够了的小孩一样抓住他的手腕。 “后背的伤……是谁打的?” 桑辞呆呆地看着涂山凌的后背,胛骨那里留着深深浅浅的疤。 有一块颜色很深,皮肉发黑,像是不曾去治疗,直接腐坏了一样。 “涂山凌,说话。” 桑辞坐起身,另一只手触碰着那片伤疤,想用灵力去治愈。 涂山凌侧过脸,撞进了青年湿意朦朦的眸子,他匆匆避开,淡淡道:“是我自虐。” 他以为放着不管,时间久了,戒尺落下的伤总能好的。 结果至今未好,驳了他的意。 “自虐……” 桑辞嗓音哭得点哑,他洇红了眼,口中不解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为什么要自虐? 桑辞抓紧了涂山凌的手腕,发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咬的很重,直到口中尝到了难吃的血腥味。 白皙的肩头落了血红的齿印,涂山凌一动不动地坐着,像是不会反抗的人偶,腰背挺得很直,脖颈都未曾动一分。 “为什么?” 桑辞舔了下唇,胸口里突然一阵发寒,他四肢百骸都如坠冰窖,冷得发疼。 “你逃跑,你自虐,你丢下我……” 桑辞跪在床边,掰过涂山凌的脸,亲吻他的唇,逼他看着他。 可他只看见了那如墨的黑。 桑辞深吸了口气,像是气极了的野兽,按到了涂山凌,嘶声低吼: “这一年来,你可曾想过我?”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你就那么恨我,那么想拿回狐尾?!”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涂山凌,你怎么敢丢了画轴!!怎么敢!” “为什么不说话?!” 涂山凌任由桑辞发疯,低敛着眸子,嘴唇紧抿。 他依旧能闻到桑辞身上淡淡的异香,扑入肺腑,让他喉底微痒,心扉灼痛。 桑辞没能得到一句回应,人渐渐冷静下来。 他松开手,赤脚踩地,后退一步,想起自己刚说的胡乱言语,懵懵地呆站在原地。 他不该那么激动。 人都找到了,大不了绑回去。 时间有的是。 桑辞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套在身上,整理好散乱的长发,重新挽好,最后凑到涂山凌面前,微微笑道: “明天见。” 话毕,他便赤脚走出了屋。 既然涂山凌扮演“林大哥”入戏太深,那他就陪他再演一会。 …… 鸡鸣声起,天色微明。 涂山凌睁开眼,他一宿没睡,脑中昏昏沉沉,不敢入梦。 他想了一夜,也不知桑辞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是这张脸,那毁了便是。 涂山凌穿好衣服,重新将自己变成丑陋的哑夫。他走到菜田里,将那两株兰花连根拔起,扔进了鸡栏。 早饭后,五个孩童准时地来了。 “师傅!” 涂山凌把竹剑递给他们,自己也拿了柄竹剑,给他们演示基础的剑招。 孩子们认真地练习,一遍又一遍,在他的院子前挥动着竹剑。 临近中午,小黎来了。 她穿着一身淡粉的衣裙,同一身蓝衣的青年并步走来。 青年身姿高挑,清俊脱俗,说话时眉目含笑,嗓音温润,惹得小黎不好意思地红了两颊。 “林大哥,这位从外面来的公子来找你。” 小黎看着涂山凌,朗声道。 桑辞对涂山凌眨了下眼,接着冲到他身前,一把搂住了他,“师兄!我好想你。” 涂山凌不知他又在耍什么花样,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桑辞凑到涂山凌的耳边,悄声道:“放心,我不会动任何人,只要你听话。” 小黎怔愣着看着两人相拥,外面来的“木辛”公子比林大哥要矮半个头,姿势亲密,显然关系不止是师兄弟那么简单。 少女的春心顷刻间碎了又碎。 上午的时间,桑辞便站在涂山凌身旁,耐心地指导孩子们练剑。 他对这些基础剑招烂熟于心,哪里做的不对,一眼就能看出。 涂山凌面无表情地站着,手心的剑柄险些被捏碎。 小黎起初还沮丧了会,但看着木辛公子的俊颜,根本讨厌不起来。 她总算明白林大哥为什么只当她做妹妹,原来是心里藏了个天人之姿的师弟。 呜呜。 …… 两株兰花被鸡啄烂根茎,同菜叶混在一起,被吞食入腹。 那天下午,桑辞重新捉了两只野鸡扔入栏内,一公一母,同之前乍看并无区别。 原来的两只鸡被他宰了,炖成了一锅鲜美的汤。 晚饭时,他盛了碗汤放到涂山凌面前,看着他喝下,自己也喝了一口,笑眯眯地点评道: “吃了花,果然很香。” 涂山凌无视他小心眼的行为,兀自做自己的事。 时间恍然而过。 桑辞用师弟木辛的名义住进了涂山凌的小院,他们每日一同吃饭,一同做农活,一同教孩子们剑术。 偶尔,涂山凌会坐在山坡上发呆,喝着村里人送来当学费的烈酒。 他酒量差,不过两碗就醉醺醺地倒在草丛里。 桑辞喜欢他喝醉的模样,脸颊泛红,眉眼迷离,口中喃喃自语,说些晦涩难懂的诗词文句。 春末的温度升得很快,短短一个月,太阳就晒得脸皮疼。 小黎要出嫁了,临别前给他们送来了一坛清酒。 小姑娘笑得很甜,“你们别闹别扭了,赶快和好吧。” 桑辞抓住涂山凌的手,在他的掌心写道:“别生气了,跟我走吧。” 那天晚上,涂山凌同桑辞坐在山坡上,一同喝了那坛清酒。 他们都醉了,躺在草丛上。 涂山凌看着天空的繁星,鼻尖嗅着淡淡的酒香,眼前出现了桑辞的脸。辰二十一的嗷呜!霸总的小可爱一心动就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