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伯夷,献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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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停鹤躺在病榻上,脸色憔悴。 伤痛难忍且不说,那沥沥啦啦的尿,哪怕手下人给他更换衣袍及时,还是有种尿臊味儿,对于一向云中仙鹤自诩的他来说,如何忍受得了。 唐治对他真不错,安置了一处极幽静雅致的院子,除了不许进出,住宿与饮食等诸般待遇,特别的优渥。 他的三千铁甲卫,包括唐浩然带来的三百人,在卢龙刺史装聋作哑,谢家出动大批民壮,将他们团团包围之下,唐氏父子又没有出来主持大局的,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与民壮僵持了几天,首先粮食就扛不住了,紧接着唐治册立唐停鹤为新一任北朔王的消息也传了来。 唐家一手培养的这支近卫武装的几名将领凑在一块儿商量了一下,便缴了械,任由处置了。 所以,如今唐停鹤能支使的,也就随他被关在园子里的这十几个人。 “公子,可要更换……被褥?” 一名军士抱着一床刚晒好的被褥走进来,贴心地询问。 唐停鹤艰难地摇了摇头,轻轻地道:“石磊,你过来。” 那叫石磊的军卒忙放下被褥,走到唐停鹤身边。 唐停鹤道:“你想办法……潜出去。” 他也不用刻意小声,反正有气无力的,本来声音也不大。 “逃出卢龙,返回……朔州。我爹虽然死了,可是在朔州,他还有一批忠心的部下。” 唐停鹤想的很明白,虽然唐治册立他为王,但是留在这儿,他就是个傀儡王爷,比唐治这个傀儡皇帝都不如。 可是,父亲已经死了,如果他不能尽快与朔州那边搭上线,父亲的部下和资源,会很快被安载道吃干抹净。 他要想有自己的价值,那就必须拢住这最后的力量。 唐治显然是不甘心做一个傀儡,他要反击,就要想办法攫取权力。 他唐治能做到的,我也能! 唐停鹤想效仿当初的唐治,扮猪吃虎,直到时机成熟,一飞冲天。 唐停鹤把想到的事情对石磊交代了一番,少不了还有一番封官许愿,石磊连声答应,离开了房间。 徐伯夷带着郭绪之、袁成举,和南荣女王、二胡,分两班轮替看守唐停鹤。 这个差使很清闲,令徐伯夷更加闷闷不乐。 虽然唐治伪装的很好,可事实上,他的权力和影响在不断地扩大,徐伯夷看在眼中,不能不有所想法。 尤其是近来唐治不再让他们参与一些重大、机密事件,显然是有所图谋。 因为所图甚大,才对不敢完全相信的人弃而不用。 所以,唐治……想做什么呢? 徐伯夷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这个想法让他心头火热。 同南荣女王、郭绪之他们不同,徐伯夷原本是个驿站的小卒,是犯了事儿,不得已才落草为寇。 他武功远不及郭绪之、袁成举等人,但他却能混成头头儿,靠的就是心机。 而曾经是朝廷小吏的他,对于做官,也有着南荣女王他们所不具备的热情。 他有点儿像宋江,造反只是不得已,只要给他机会,他是极愿意去做官的。 所以,猜到唐治想有所作为后,他不惊反喜。 可是,如果在唐治真正掌握权力的过程中他不能成为心腹,那将来分桃子的时候,他又能吃上几口? 徐伯夷一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溜达。 他绕着院子,正沉吟着绕圈儿,忽然听到草丛悉索一响。 徐伯夷一惊,按刀喝道:“谁!” 别看徐伯夷武功一般,但是胆子却大,心眼儿也多。 否则,哈士奇如何能在狼窝里称雄? 草丛动了动,石磊紧着裤腰带从里边站了起来。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是我,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徐伯夷松了口气,放开拔刀的手,笑道:“原来是你,你是北朔大王身边的那个谁来着?” 石磊道:“我姓石,叫石磊。” “哦,对对对,石磊兄弟,我胆儿小,你这冷不丁把我吓的,你倒是弄出点动静儿啊。 真是的,快回去吧,前后院儿和两厢,你们最好不要走动。” 石磊冷哼一声,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嘟嘟囔囔的,转身就走。 他刚一转身,徐伯夷便目光一寒,肋下佩刀刷地一下拔了出来。 徐伯夷双手握刀,斜斜劈下。 一时间,就如劈开了一个西瓜。 正低头系着裤腰带,慢腾腾往前走的石磊万万没想到,这个徐千牛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上一刻他还神色如常,下一刻便骤下杀手。 “噗”地一声,徐伯夷没做过刽子手,可这一刀,便是老刽子手也得翘起大拇指夸上一句:“彩!” 干净利落! 石磊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一颗人头便咕噜噜地掉在了地上,那无头的尸体晃了一晃,才直挺挺地倒向一旁的草丛。 徐伯夷冷笑:“你在这里大解?你他娘的当老子傻,一点臭味儿都没有,你这是解了个寂寞!” 原来,只是因为草丛中没有臭味儿。 徐伯夷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上大号,只是有所怀疑,便下了杀手。 他走进方才石磊站起的草丛,用脚趟了两步,一个包袱跃然在目。 徐伯夷用滴血的佩刀挑起那包袱,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尸首分离的石磊,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 …… 染了些血迹的包袱,摆在了唐治的桌前。 里边除了一些细软和换洗衣物,还有一块玉佩和一封极简短的书信。 玉佩是唐停鹤的随身之物,应该是信物。 而那封信,落款也是唐停鹤的名字,内容却只有一句话。 “吾今不得自由,唯遣石磊南归。一应详情,可尽询之。” 唐治看完,将信放在了桌上,似笑非笑地道:“我这位堂兄,还真是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徐伯夷森然道:“陛下,此人派石磊想逃出去回朔州,必然是要对陛下不利的。依臣之见,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就把唐停鹤给……” 徐伯夷并掌如刀,狠狠一切。 唐治摇了摇头,缓缓地踱着步子。 徐伯夷见状,又道:“陛下,如果不好明着杀他,臣也有办法,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反正他被去了势,这伤便是请最好的郎中,也有近半人会死掉,没人会怀疑的。” 唐治摇摇头道:“唐停鹤不明白,他爹死了,他滞留朔州,北朔王一脉,也就完了。 就算我想放过他,安载道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也许,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若还有一丝希望,就不想放弃吧。” 徐伯夷一听唐治直呼安载道之名,心中一阵激动。 我没猜错,陛下果然有野心! 哈哈,有野心好啊!陛下成为真掌权的陛下,我们这些追随他的人,才有风光可言! 陛下把这样的心里话也对我说了,应该是把我引为心腹了吧? 却听唐治道:“朕如今的威胁只有一个……” 他转过身,面向徐伯夷,一字一句地道:“安载道!” 徐伯夷一阵激动,抱拳道:“臣,愿为陛下鞍前马后!” “好!” 唐治上前,一掌拍在徐伯夷的肩上:“那朕倒是正有一件大事,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人去做,你可愿意!” “任凭陛下驱策!” “你去,于来路上,杀了皇后,手脚干净些,莫要叫人抓住把柄。” 徐伯夷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道:“杀……杀了皇后?” 唐治脸色一冷,道:“怎么,你不敢?” 徐伯夷期期艾艾地道:“皇后,乃是陛下的女人,臣……臣怎么敢……” 唐治冷笑一声,道:“不过是安载道安排在朕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她自入宫,朕还不曾碰过她!” 徐伯夷瞪大了眼睛,这消息劲爆啊!只可惜,不能与人分享,只能独享。 唐治道:“安载道让她来卢龙,定然是为了就近监视朕。说不定,她还会对朕不利。 可是,她若死在朕的身边,那朕……,所以,只能让她来不了,你明白了么?” 徐伯夷心头一阵挣扎,杀了安青子? 安青子身边,一定有不少护卫,这个差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而且,一旦做了这件事,那就彻底得罪了安家。 但是,同样的,一旦做了这件事,自己就将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赌不赌? 看着唐治期待的眼神儿,徐伯夷把心一横。 富贵险中求! 安载道那边,他是搭不上线的。 他想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只有一个机会:跟着唐治干,抱紧唐治的大腿。 这是他一个小驿卒、一个当过山贼的人,唯一的机会。 徐伯夷把牙一咬,发狠道:“好!不过,此等事,郭、袁二人不足与谋,臣还要借调二胡一用。” 落榜美术生微微一笑,对失业小驿卒道:“朕都依你。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月关的莫若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