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三郎,大帝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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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罗列一堆的好处,让谢翁你欣然应允。但是,我现在说什么,有用么?” 唐治从容地道:“既然,谢翁也想对付他,何如用我的方法一试?成功了,便去了朔北士族一个大患! 若是失败了,有唐治这颗项上人头,谢家,也可进退自如!” 谢老太爷看着唐治,心中好不赞赏! 皇室有佳儿啊! 这要是我的孙子,谢家掌门人的位置,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给飞平了。 谢飞平侍立在谢老太爷身后,听着唐治这番掷地有声的话,不禁为之动容。 唐治话风又一转,道:“唐治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这一点,相信谢翁已经调查清楚。 那么,谢翁的眼光,何如放长远紫?如果,我能成为真正的朔北之主,总比安载道这个反骨仔要强吧?” “反骨崽?哈哈,这个比喻好,安载道,确实是个养不熟的脑生反骨的狼崽子啊!” 谢老太爷哈哈大笑,对这个凝练的新词儿,似乎很是欣赏。 唐治脸上的微笑渐渐带了几分凝重之意,声音也放轻了,但是语速,也为之变得极慢极慢。 “如果,我能成为整个中原的君王,那时,又该如何以报谢翁?” 谢老太爷目中精芒一闪。 谢飞平也蓦然张大了眼睛! 这个唐治,他如今在朔北,都还是一个操控于他人之手的傀儡,他已经将目标放到整个天下了么? 唐治缓缓地道:“皇祖母年迈,而储君未立!我是皇祖母的亲孙儿,也未尝没有这个机会吧?如果,再有谢翁的帮助……” 谢老太爷目中精芒频闪,那眼神儿的锐利,与他这般年迈的岁数和老朽的身躯完全不符。 过了半晌,谢老太爷缓缓地道:“女帝,重用寒门,猜忌士族。” 唐治道:“这的确是个问题。所以,需要的时候,还需要谢翁陪我作场戏才好啊!” 聪明人点到即止,谢老太爷马上就明白了唐治的意思。 他开始思索,唐治所说的,究竟有没有可能。 他的确是有意扶持唐治了,在得知安载道要出卖朔北士族的情报之后。 但当时,他并没有改变大的策略:扶持朔北,对抗朝廷。 通过朔北之乱,给年迈的女皇帝施压,逼迫女皇帝改变她的政治主张。 如果,能直接从女皇帝的继承人下手,这当然是更稳妥、而且对士族中的谢家来说,最有利的办法。 说不定,谢家就因此而一跃而为山东高门、朔北门阀、关陇贵族、江南士族之首。 眼前这个唐治,有机会成为这天下未来的主人吗? 唐治从容地看着谢老太爷,但是他此时实际上紧张的已经快要透不过气儿来了。 究竟如何,只在谢老太爷一念之间。 但是,谢老太爷这一念,谁也无法把握。 如果谢家不帮忙,他依旧要执行这个计划的。 只是,如果谢家作壁上观,他成功的机会,至少削弱两到三成! 唐治恨不得拍着胸脯儿对谢老太爷保证:“我,唐治!有大帝之姿。相信我,没错的,爷爷!” 许久,谢老太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面对唐治的神态,也变了。 虽然他已年迈,身体也有些萎缩佝偻了,扶着桑木拐杖站在那儿,就像忍者神龟的老师斯普林特一样,已经是个干干瘪瘪的老头儿。 可他的气场,一直很强大。 但是忽然之间,这气场就全然不见了。 他面对着唐治时,神色带着几分恭敬,语气也有了几分恭驯。 他轻轻地弯下腰去,向唐治道:“谢氏,愿为犬马,以供前驱!” 谢飞平飞快地看了一眼爷爷低下的头,他的站姿,也微微地改变了,身体,也向唐治微微地弯了下去。 就如猛虎出巡,百兽俯伏;凤凰临空,百鸟朝拜! 谢家的话事人,决定赌这一注了! 这一注,赌的是唐治能为天下主! 未来的天下主,和朔此的傀儡皇,那在谢老太爷的心里,是云泥之别的位置。 他既然决定陪唐治赌这一注,对唐治的态度,也自然要改变了! …… 唐治晚上,是在五老峰的精舍中住下的。 五老峰上,筑有好几处精舍。 泉边、松下、涧旁、崖上…… 这一处在最高处,风景独好。 唐治微醺,有了醉意。 终于说服了谢家,从此得到谢家不遗余力的辅佐,唐治的心事就放下了。 虽然未来的计划,还有着很多的不确定,可是放手一搏就是了,再患得患失,于事无补。 所以,他便放开了心怀,今晚着实多喝了几杯。 陪他共饮的,是谢飞平和谢小谢。 谢老太爷意思了一下,就退场了。 老太爷说是年纪大了,不能久座,但是唐治知道,他是为了给谢飞平和自己相处,制造更多的机会。 士族世家的一些谋划,长远的有时会考虑到几百上千年后,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代人,才能完成当初的一个计划。 谢老太爷年纪大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幸能活到眼看着唐治登上九五至尊宝座的那一天。 很可能,这一切,要在他的儿子、甚至他的孙子手中才能实现。 所以,这个与未来的天下之主建立关系的机会,他自然要让给自己的孙子。 不过,谢老太爷虽然离开了,却也没有睡。 让唐治在朔北拥有一定的势力,以制衡安载道,和干掉安载道、唐浩然,把唐治捧为朔北之主,甚至更进一步,把他推上天下之主的宝座,所需要付出的资源手段,都是大不相同的。 老人家需要对谢家的未来,重新做一番部署。 而且,这么大的事,不是一个谢家就能完全做到的,他还要想办法争取包括但不限于朔北的各方门阀士族的共同支持。 这个夜,他忙得很呢! 唐治就相对轻松了。 他的计划虽然长远,但他得首先保证眼前的计划得以实现。 如果这次行动失败,那他就死定了。 死人是没有未来的,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所以,放下心事,开怀畅饮,痛痛快快地活在当下,便是唐治此时的心态写照。 回到精舍,峰上的侍婢早已准备好了浴汤热水,唐治又洗了个澡,穿上一袭轻软透气的软袍,赤着双足,趿着木屐,踩着原木的地板,“踏踏踏”地走向卧室。 晚风掀松涛,听在心中,格外的清凉、安逸。 如果,可以不用算计、竞争,过着这般神仙一般的生活,那该多好! 唐治拉开了一些衣襟,让赤裸的胸膛承受着那晚风的清凉,好不惬意地想。 可是,如果他不是有所算计、有所追求,他又怎么可能成为五老峰上的贵客,享受这般的待遇? 后世和式建筑的房屋、庭院,多是学习唐风,加上他们一点点自己的改变才形成的。 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方面,与唐治认知中的那个唐,非常的相似。 所以这五老峰上的精舍、庭院,颇有一种后世所见的东洋扶桑的古老庭院风格。 就连方才唐治沐浴所用的浴桶,也和扶桑的“风吕”式样一致。 廊下挂着纸糊的精美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 唐治回到自己住处,停下脚步,向挑灯引路的垂髫小丫环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垂髫小丫环向他嫣然一笑,盈盈一福礼,便悄然退下。 屋子里的灯正点着,有柔和的光晕,透过横拉式的障子门上的障子纸,散发出朦胧的光影之美。 唐治拉开障子门,双脚从屐中脱下,迈在门内光滑如玉、清凉也如玉的地板上。 已经入夏了,山外已经有了燥意,可这山里,倒是一片清凉。 障子门随手掩上了,唐治忽然察觉不对,室中有人! 本来因为醉意略显虚浮的脚步立时稳健起来,他一个箭步,就要窜向墙边,壁上正挂着他的那口猎刀。 但是,一步窜出,他已看清室中之人。 谢小谢! 她穿着一袭白衣,白绢护领、白绢袖缘,浅饰织金的缠枝锯莲平纹花。 她的一头秀发柔顺地披洒在肩后,衬着一张素净如出水莲花的雪白脸蛋儿,淡雅恬静而又俏媚入骨。 高高瘦瘦,瓜子脸蛋儿,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尖尖的下巴。 虽然只是一袭毫无装饰地轻衣,竟把人映衬的柔媚可人,仿佛一轮皎洁的明月,清丽不可方物。 那风韵,就像庭前水榭中那朵盈盈于水上的纯净睡莲,被人施了妙法,搬运到了室中。 清丽、高贵、剔透,山水清莲,跃然在目。月关的莫若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