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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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浴红霞,暮枕冷风,湖州如今不论什么,都点千变万化的味道,可真要细究下去,又好像无从下口,毫无头绪…… 林砚等人在这座破败院落里生起了柴火,太阳在落山之前,依旧是”耀”得让人受不了,可躲在西头往下一坠,便是冷风骤起,难免让人一阵哆嗦。 已至夜幕,两个女子都在费劲地扑着毛毯,林砚与姜少卿二人,则是趁着天气尚未太过寒冷,离开了破败院落,于外勘察一翻明日的路程。 林砚跨着高头大马,骑在姜少卿的前面,后者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夹在腋下,身体多少有点哆嗦,哪怕是腰间的剑鞘低垂,都懒得去拨正。 林砚对着姜少卿问道:“我一直觉得这湖州很不对劲,不是,也不能这么说,并不是单单指这种天气,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如此懈怠,完全没有道理。” 姜少卿听到能唠嗑,立马就止住了颓势,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早就这么觉得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注意到这件事呢,不过,奇怪的不只是这些,而是夏朝完全是无心治理,就摆明了想让这片土地自生自灭。” 林砚皱了皱眉地说道:“不至于啊,那姓孟的给我们的密信上不是说了吗?夏朝这些年,一直在给湖州输送着钱粮,如果真想放弃,又何必多此一举?” 姜少卿摇了摇头道:“哪会像表面这么简单,师叔啊,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夏朝是君主,面对这么一块鸡肋的土地,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林砚皱了皱眉,稍加思索了一番,轻声地说道:“地产低迷,人口稀少,多好逸恶劳之辈,这些连我这个刚到此不久的外来人都知道,他堂堂一国之君,不可能当局者迷啊,可这些个送钱送粮的操作,实在让人不明所以,哪会有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姜少卿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但事出有因嘛。” 林砚看着这个装得一本正经的男人,多少有些无语,笑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晒出什么问题了?都这么明显了,谁还不知道事出有因?说了个没说一样,真的是。” 姜少卿却也是嘿嘿一笑,正了正上裳的领口,那只抓着缰绳的手,也干脆懒得抓了,靠着双脚夹着马腹控制方向,而那空出来的两只手,则是拢进了袖口里,慢悠悠地道:“没办法,我要是真知道,我也想啊,奈何不是我说了算,不过奇怪的是,这老天爷既没‘施暴’,也无寡恩,到底是什么原因,也难说……” 林砚的手搭在剑柄上摩挲着,好似陷入了沉思,突然!其瞳孔微微一缩,对着姜少卿开口说道:“你说,如果不是为了军政,而是在另一个方面谋划什么大事呢?” 姜少卿满脸疑惑地问道:“另一个方面?什么玩意能比得上一个州带来的兵力和粮草?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嘛师叔……” 林砚却是一本正经地继续补充道:“对!就是你这种思路,有什么能比得上一州之地带来的人丁和财富呢?或者不得瑟,不需要在我们眼里比得上,就像你所说的,换位思考一下,对于大夏皇帝来讲,有什么比这更值得……不对不对,还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等等等等,前日在霞州之时,就听闻夏朝开始青睐重视于江湖人士,会不会……” 林砚死死地盯着姜少卿的眼睛,反而让后者更加疑惑不解。 “会不会有些什么人,就比如……剑心涤尘的卫賓之类的人物……” …………………………………… 林砚与姜少卿回到那座破败院落之时,已经是快半个时辰之后了,上官仪二人也已经是架好锅炉,煮了一口清粥。 姜少卿看着这些出了霞州之后,就一直是自己带着的家伙事,多少有些无奈,可总归不好意思推给两个女子,也就只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担着了。 刚扒拉不到几口的姜少卿,忽然侧了侧脑袋,轻轻地放下了碗筷,双脚微曲蹬过院落的残败墙脚,翻身来到了外头。 而林砚与上官仪,也在同一时间转息纳气,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姜少卿双眼微眯一凝,远处有两骑人马,正朝这边飞速而来。 转瞬之间,便来到了自己的眼前,靠前的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者,可能是太过急促了的缘故,也不知其奔走了多久,刚近前就跌落下马,向前跌了两个跟头,紧随其后的,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马术却极为娴熟,停缰勒马,蹬转翻身一气呵成,连忙跑过去搀扶地上那痛苦呻吟的老者。wap. 林砚此时出现在了姜少卿的身后,一手按着腰间的剑鞘,淡淡地问道:“什么人?” 那个清秀的女子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男子,瞬间就带着哭腔求道:“两位公子,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和我阿公啊,我们的商队遭袭,现如今四散逃命,后边还有追杀之人,求求你们了……” 林砚闻言,皱了皱眉,现如今他们的身份可不好参与太多的事情,如果只有一个人,那还好说,遇到什么事,还能够藏匿离去,可如今的多事之秋,却是四个人结伴,再加上霞州一役之后,很明显,他们的命在悬阁高层的眼中,可没那么值钱…… 姜少卿看了看林砚,轻咳一声,右手握住了那柄别在后腰的名剑“玄星”,抽鞘而出半寸有余,擦出一道比平时更加炸耳的金属声。 那名清秀女子顿时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们先别急着妄下定论,我们是珠茗商会的人,如果你二人肯搭救,若能回到苍州,我绝对保证你们从今以后衣食无忧。” 林砚对着姜少卿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身后的院落,姜少卿这才收剑回鞘,退回到院落之内。 那个清秀女子顺着姜少卿的身形望去,盯着那破烂到只有一小半木门,原本火光莹莹的破败院落,立刻变得黯淡无光,这副场景,让她自己的脸色,不免有一些阴晴不定。 此时,面前这个因为院内熄了火,面容变得晦暗不清的男子,缓缓开口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身份……” 正当女子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时,其怀中缓过劲来的老者,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戎…戎戎,我怀中…有商会的身份牌,你…你拿给这位小兄弟看看……” 本名徐戎戎的女子,立刻从老者的怀中,翻出了一块玉质的圆弧令牌,递给了林砚,这令牌正面的“茗”字,是按着小楷刻出的,而背面则是“徐砌”二字,显然是老者的名讳。 林砚看着手中这个八九不离十的令牌,伸手递了回去,对着徐戎戎平淡地说道:“事情原委,事无巨细地说出来,否则恕不奉陪,当然,你可得过遍脑子,若有半句虚言,那么取你的性命,不需要他人动手。” 徐戎戎娇滴滴般楚楚可怜地回应道:“小女明白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语尾之后,在夜幕的遮盖之下,这个女子的眼角闪过一抹狡黠,就如同笑里藏刀的狐媚子一般,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幅画面,被林砚尽收眼底…… 徐戎戎刚要开口,林砚放眼望去,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四五道身影,都骑着高头大马朝,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徐戎戎蓦然回首,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对着林砚求救道:“公子,公子,就是他们,已经追上来了,赶紧带我走!快点!” 林砚轻蔑一笑,缓缓道:“我可没说要跑路啊,另外,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你今天是死是活,也和我没有太大的干系。” 徐戎戎咬了咬牙,看着愈来愈近的那几骑,急切切地回道:“好!只要不太过火,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答应你!” 林砚笑了笑,望着那远处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追兵,笑着说道:“可以了。” 话音刚落,只见晦暗的院落之内,又燃起了明亮的火光,远处那四五骑人马,皆是原地驻足愣了愣,随后就朝这边飞奔而来。 徐戎戎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对着林砚骂道:“死脑筋!原本可以摆脱他们的,你在干什么啊!” 可林砚却没有回应,而是平淡地说了两个字:“动手……” 只见两道身影飞速掠去,好似飞蛾扑火一般,撞向那几个匪冦,速度快到寻常人根本就看不清两人的面容 徐戎戎显然有点不可置信,对着林砚低声问道:“你们究竟有几个人?” 可哪曾想,林砚低垂着眉眼,淡淡地答道:“四个……不,三个吧” 徐戎戎看着这副表情,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还是打心底暗骂了一句疯子,四个人就敢动手,这种情况下,真不知道是求了保命稻草,还是跌入了万丈深渊。 徐戎戎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阿公斜靠在院落的残破墙角,又解开其腰间的水袋,给其喂了口水,转头看着一旁干看着,既不帮那两个人,也不帮自己,只会在那装模作样的林砚,嘴里不由得低估了一句:“酒囊饭袋……” 林砚当然听的清,不过同样没心情理会这个女人,而是看着远处,那即将动手的上官仪和姜少卿二人……陈清衍的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