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帝王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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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默默观察他的细节,心中暗自满意,还算是个识大体的,又谦虚知礼,不愧贤能的美誉。 “诶,我们是亲戚,在民间都是要互相走动的,反倒是在皇室,越发生分了。”皇上和蔼可亲地跟他拉起家常。 “是微臣疏忽了,微臣这个晚辈做得不够。”李永明又谦逊地低头行礼。 “诶,今天没有旁人,无需多礼,你也别口口声声自称微臣,叫朕一声族叔吧。”皇上微笑地看着他,这青年跟自己的昭儿一样,代表大周年轻有为的新一代势力,他每次看到这几个青年人,总有一种豪迈情怀萦绕心头,回想往昔意气风华的日子,他真想再年轻二十虽,与这群青年一争高下。 “陛下抬爱,永明不敢造次。”从微臣到永明,李永明稍稍改变了自称,却不敢松口叫他一声皇叔,皇帝脸上掠过一丝孤独的落寞,不过转瞬而逝。 “王爷,您确定看到的那串珠子就是巫族的辟邪圣物清心珠?”邬先生一脸诧异地看向主子。 靖亲王微微颔首:“从整件事情判断来看,她们是被人下了巫咒,完全想不起来先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情况只有巫族的咒术才能做到。” “可巫族已经灭族几百年了……”邬先生脸色凝重地说道,“再说,巫族咒术惑乱人心智后,往往会将对方残忍杀害,一了百了,不会给对方留下半点机会作为活口。” “本王也是这里想不明白。”靖亲王若有所思,“巫族人一直很神秘,但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留痕迹,不知为何这次却没有赶尽杀绝。” 邬先生想了想:“会不会是姜郡主身上有什么是他们忌惮的。” 靖亲王不语,心里却是万分后怕,半晌才下令道:“不管是什么情况,巫族人已经混进行宫,这是个事实,行宫已经不安全,孤会劝说陛下尽快下山回京。此外,传令下去,从即日起,所有暗卫都要提高警惕,如遇陌生人,一定不能看对方的眼睛!” “是!” 来到行宫的第五天,皇上终于单独召见苏雍秋。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苏雍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跟在李公公身后向太极殿走去,心中将要跟皇帝说的话,又重新温习一遍。 建元帝还在御书房,桌上堆满了奏折,这些都是靖亲王挑给他看的。 苏雍秋眼睛余光瞥到书案后那抹玄黄,忙跪下行了个大礼:“臣苏雍秋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李来福,扶苏相起来。” 李公公忙将手中拂尘一抱,拉苏雍秋起身。苏相哪敢让这位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掺扶,没等公公近前,自己赶紧一骨碌爬起来。 皇帝已从书案边站起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几天不见,咱们君臣倒是生分了,坐,快坐。” “谢主隆恩。”苏雍秋将椅子拉开,恭敬地坐到建元帝下首。 李来福动作行云流水般摆弄起了茶具,现场烹茶,始终面带微笑,状态沉稳的给二人斟满茶,推到近前。 李公公从小伺候皇上,深谙主子脾气,倒完茶便识趣地退出去,留君臣二人在御书房畅谈。 “……方渐青所拟封后大典仪程,朕看过了,很详细,这孩子不错呀,第一次起草这种大典章程,也没有师傅在山上,愣是自己翻阅典籍,整得比礼部那帮老学究还要详尽……”皇帝指指桌上那沓典章。 原来为的是这事,苏雍秋舒了口气,脸上表情也放松不少,彩虹屁也脱口而出:“方侍郎不愧是身上有龙脉血统,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必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皇上想重用外甥,这谁都看得出来,苏雍秋也不吝啬多夸赞几句。再说方渐青这种心思单纯的富家公子上位,总好过其他那些心计深的人。 “行了行了……”建元帝笑着挥挥手,不让他再拍下去,“爱卿对这份典章怎么看?” “详尽、出彩,既遵循礼法,又不乏新意。像帝后齐登泰山封禅,与民同乐等环节,别树一格呀。”苏雍秋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既是如此,就按方侍郎这份典章来操办。苏爱卿,你吩咐下面的人去筹办吧。”皇帝笑吟吟地望着他。 苏雍秋愣了愣,他当皇上跟他探讨方渐青的文采才情呢,谁知竟转到操办上来了。他稳了稳,向天子揖了揖手:“皇上,这典章写得不错,只是户部目前手头拮据,国库……” 他抬起头,皇上和煦的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阴郁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玩味看向他。 他心下一惊,一股冷意透过背脊,原本到嘴的话又转了个弯:“……国库目前……虽说伸手要钱的地方很多,但……但……紧一紧还是可以挪出来的。” “唔。”皇上呷了口茶,热茶水汽缭绕,倒很好地遮盖住了他此刻面上的神色。 苏雍秋悄悄拭去额上的冷汗。 “爱卿啊,朕听说今年你儿子娶亲,光婚礼就花费了一千万两银子,办得那是整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京城的百官都大呼开眼界,可惜啊,朕没能亲眼目睹这一盛事……这封后大典,爱卿可要多费些心思呀。”建元帝吟吟笑着,像个邻家大叔般亲切地聊天。 但苏雍秋听得后脊背冷汗直流,他对皇上的脾性很清楚,越是对你客气,越是杀机暗伏。 他忙屈身下跪,以头嗑地“咣咣”响:“皇上可千万别听信那些流言蜚语,微臣即便是拼上全部身家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啊,都是我那亲家永昌侯心疼独女,陪嫁了许多彩礼,随迎亲队伍一路摆过去,百姓没见过这个阵势,才以讹传讹,说着说着,竟成了一千万两银子娶亲,实在是折煞微臣也。” 此刻他心里对亲家永昌侯是一千个抱怨,自己早就劝诫过亲家低调点,可亲家豪言壮语说他们永昌侯府就一个女儿,婚礼当然得好好操办,并且说如果相府不愿出这个钱,他们永昌府自行承担一切费用。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苏雍秋也不好再劝阻,再说自己也心疼儿子,也想好好操办一场。结果那场婚礼几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到了,光礼金就收了五千多万,这个话他可不敢对皇上说。不过锦翅卫无孔不入,也不知道皇上掌握了多少,胡思乱想一通,他的后背已是汗流成河。悦耳的夏蝉的穿成恶女后,我成了王爷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