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进肆章，青州百花宴（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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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藏好忘羡忧回到冰月楼，此时李太白也刚刚来到，小二也把萧若渝所藏的那一坛女儿红送了上来，庖牛见状，一把将其夺过，护在身下道：“这酒是殿下让你找来的？” “是。”m. 庖牛顿感无言，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你下去吧！” “是。” 庖牛叩响了房门。 “进来吧。” 萧若渝十分虚弱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庖牛走近说道：“让他们赶紧上菜吧。” “是。”庖牛虽然肉疼，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将酒放在桌面，然后转身下楼让后厨开始上菜。 李太白、牛鬼、凌风、狄杰四人进入包厢。 牛鬼将锦盒交给了萧若渝。 李太白看着萧若渝的模样问道：“感觉如何？” “倒是重新活了一次，不过这感觉我可不想尝试第二遍。”萧若渝饮了清茶问道：“人还是跑了？” “嗯，他的身法太过诡秘，我全力也无法赶上。” “跑了就跑了，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嗯。” 萧若渝将身旁锦盒递给凌风说道：“打开看过了吗？” 凌风摇头说道：“可能还不到时间。” “枪法不同于剑法，用枪当一往无前，当你出枪之时便不能放下，逍遥天境何时能入？”萧若渝问道。 凌风摇了摇头，接过锦盒，想要打开，但还是忍住没有动手，将其放到了身后。 一旁的狄杰看着这一个锦盒心中有着一些猜想，但直觉告诉他都不对，便没有多想，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庖牛带着第一道菜登场，这是一只烧鹅，表皮金黄，但没有热气，刚一放到桌子上，凌风便拿起筷子，但看了一眼萧若渝之后又将其放下。 萧若渝点了点头，庖牛自怀中取出一把龙首菜刀，前后左右在烧鹅之上比划，就在收刀的一瞬间，烧鹅自中心朝着四方缓缓展开，宛如孔雀开屏一般，甚是美妙。 庖牛说道：“殿下，这可是我在青州新学的，也是此店最拿手的乾坤烧鹅，其内藏八宝，皆是上品药材，以药入菜，这一道菜为殿下接风。” 萧若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和一些配菜，撩起面纱放入口中，微微一笑道：“不错。” 见萧若渝开动，凌风也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放入口中，那味道当真如山珍之奇妙，药材入鹅肉十分之温和，油而不腻，随即倒了一杯女儿红，两者相合，怎一个美味二字了得。 庖牛见凌风一口便将女儿红饮尽，心中在滴血。 萧若渝说道：“要不坐下一起？” “多谢殿下。”庖牛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坐下，轻车熟路的取出酒杯到了一杯女儿红，一口饮下，此时仿佛年轻的几岁，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猥琐。 萧若渝看了一眼狄杰说道：“也坐下一起吧。” “多谢殿下。” 狄杰也坐下一起。 凌风看了一眼狄杰，随后又看了一眼萧若渝，但并没有说什么。 一刻钟之后，菜全部上齐，又过一炷香的时间，全部吃完，此时窗外一声巨响，庖牛说道：“殿下，冰月楼楼顶有观望台，不如上去看看？” 萧若渝微微摇头道：“没有什么好看的，准备一下启程前往谢家，他们等的时间也够长的了，再等下去，倒是我不知好歹了。” 庖牛笑着说道：“哪能啊！殿下放心，这天下还没有谁敢怪罪殿下……” 话还未说完便被萧若渝打断道：“你可会用剑？” 这句话是问狄杰的。 “会一点。”狄杰回应道。 萧若渝轻轻点头，道：“你先行一步，去谢家看看，孤同太白、凌风缓步而行，也看看这青州城内百姓如何？” “是。”狄杰点头，随后出门。 “走吧。”萧若渝起身道。 “是。”两人回答，随后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青州城内，青州大街之上人来人往，两侧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红色、白色、蓝色、黄色、绿色，各种模样，姿态万千，使人双眼着迷，三人走在青州大街之上，是那么的不合适。 左右看去，谁不是拖家带口？或是男女结游？这有萧若渝三人，三个糙老爷们，一前两后，分布左右，仿佛就是在告诉众人不要靠近一般。 “官宦、兵军，世家、商贾，平民、百姓如此场景也只能在这偏安一隅的青州城之中才能一见了，此读书人，当愿天下安康，国泰安宁。”萧若渝一边走一边说道。 “也是，如此场景在边关也只有雁门关能够看到，在其他地方还真是难得一见，不过表兄，他们真的会在今日动手？”凌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萧若渝淡淡一笑说道：“今日是端阳佳节，青州百花盛宴，他们想要动手只能在今日，若是其他时间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牛鬼低声问道：“殿下觉得他们会何事出手？” 萧若渝左右观望似是在寻找什么，但看了一圈都没有想要的，回答道：“今日这一场刺杀，无论是谁都行，只要有人动手便可，想要杀我的人有很多。朝堂、江湖、世家、乃是军中都有，所以我们不用关心这些，至于什么时间？我想应该会在我亮出身份进入谢家之后。” “这是为何？”凌风问道。 萧若渝说道：“不为什么，只是给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一个舞台，他们可能就在这人流之中，不过却不会出手。” “害怕太白？”凌风接着问道。 萧若渝一笑道：“有这种可能性，但也可能他们根本就不知晓，酒剑仙之真容。他们之所以不是现在出手，不是因为其他，他们认为我还没有同他们对抗的能力，或者说他们畏惧，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便可以放手一搏，不论朝堂，军中或是江湖。” 凌风笑着说道：“看来这又是表兄下的棋。” “下棋之人是我，但执子之人，却并非是我。” “还有谁？”凌风问道。 “皇宫之中有两人，一位在后宫，一位在龙椅之上，这青州城中有三人，一位是现在的孔庙祭酒，一位是东官郡王还有一位在现在正在谢家做客，只是没有几人知晓他的身份。” “舅舅也入棋局了？” 凌风一听便知道萧若渝所说之人是谁。 “皇叔虽然逍遥，但毕竟是皇室中人，有的时候血脉还不足矣去论证地位。皇叔呆在青州城所代表的已经不是皇室了，他有了另外一层身份。” “那是什么？” “道门。” “道门？” “对，天下道门分四脉，龙虎山修天人合一，乃道教祖庭，被我们一闹，倒是多少脸上无光；青城山修地道合一，乃道教明庭；武当修人心合一，乃道教圣庭。” “那还有一脉呢？”凌风问道。 “冠绝阴阳，出道门；修天下众生，为天机。” “国师所在的天机门？” “是也不是。” “何说？” “自六十年前天机门被灭，李淳风入长安，至今正好六十一载，未出长安城半步，他本属于天机门，但是现在却属钦天监，而皇叔不同，皇叔属于皇室，而此刻他属于天机门。” “这样也行？”凌风抚摸了一笑脑门说道。 “这是我离京之前国师所说，如今看来国师的棋局远比这朝局要大得多，也要神秘不少。”萧若渝说着一下便停下了脚步，朝着右侧一个临时搭起的摊位走去。 “这位公子要些什么？”一名中年妇女问道。 萧若渝看着她问道：“我朝乃礼法之地，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可出，为何你会在这里摆摊贩物？”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说道：“公子不知，我家相公本是军人，这不前几日边关告急，随军出征，妾身一人于家中也是无事，还有幼子待食只能出来做点小生意了。” 凌风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中年妇女，但也没有说什么。 萧若渝随手取其货架之上的一支铜钗，来回看了一眼，钗端的两只蝴蝶倒甚是可爱，随后看向凌风问道：“这一物如何？” “表兄是要送给红月？” 萧若渝点了点头说道：“出来一趟，自然是要为她买一些礼物，她不学刀剑，而我又未有寻到上好的梧桐木，便只能买一些小玩意送给她了。” “这个不太好看，我觉得那一支还行。”凌风说着抬手指了指。 萧若渝顺着凌风的手指看去，一支金光闪闪的发簪便躺在哪里，萧若渝拿起观看了一番，其上有着十二颗稍小的紫金色光芒的珍珠，依旧是蝴蝶纹饰，不过这个等级倒是高了不知一个。 中年妇女在一旁看着，对于这些东西她显得十分的陌生，向不是自己的一般。 萧若渝一手那一支，看了半天之后问道：“价格多少？” 中年妇女并没有多想，张口便道：“纹银二两。” 听到这一个价格，萧若渝微微一笑说道：“凌风给钱。” 在凌风付账只是，萧若渝手指轻动将那精美的珍珠发簪藏入袖中。 其实凌风早就想要说话了，但手被萧若渝押着，示意他不要说话，结完账之后，三人继续朝前，随后拐入一个巷子之中。 中年妇女见状长叹了一口气，但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靠近，丢下了一张纸条便消失不见，妇女展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身份暴露，速追。” 中年妇女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的，但也没有多想，便按照萧若渝他们所走的道路开始追。 三人在巷子之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大街之上。 凌风问道：“表兄为何拦我？那种奸商直接送到龙卫不是更好？” 萧若渝一听瞬间感觉有些无语，感情到现在凌风还不知道啊！萧若渝说道：“崇明十年秋，时任左相相国，刘贺林大人下令，凡臻国境内黄铜不得贩卖，就算是在西域商会之中也不能买到，而刚刚那妇女明目张胆的将这一支铜制发钗放在摊位之上，已经犯法。法令已出近百年，即便是耄耋老者也知道，她不过四旬出头，其夫还在军中，不会不了解，这是其一；其二，她神色一直在我三人身上，从未离开，虽掩藏的很好，但她分明就是一个武道之人，我却没有感受到半分的真气。说明此人修为已经在自在地境之上，能够将真气很好的隐藏；其三她对于摊位之上的物品，没有半点上心，要么说明她不在意，但先前她说还是稚子在家中待食，一位母亲还是一名女子，又怎么会不关注商品，而来关注客人呢？你仔细想想，她所要的价格，这一支珍珠簪多少也值个四五两纹银，而这铜制发钗最多也不过八钱，且不说能不能售卖，她张口便要二两，显然对于商道一概不知，那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青州大街之上的摊位之中呢？” 凌风低头沉思说道：“此人有问题。” 萧若渝和李太白都给了他一个白眼，这还用得着你说？ 凌风一下道：“活跃一下气氛。” 牛鬼现身问道：“殿……公子，要不要我去看看？” 这在外还是不能太早的暴露身份，牛鬼又急忙改口。 萧若渝说道：“没有那个必要了，她会出现在摊位之上，那其身后自然是有人谋划，我们继续朝前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他们自然会出来。” 三人继续朝前，多方打听这才清楚谢家的准确位置，转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凌风受伤已经满是大小不一的盒子，其内有食物，也有首饰，这些收拾都是卖给公主、郡主以及孝敬正文皇后的。 萧若渝说道：“凌风，你且回冰月楼，将枪和剑带来，我与太白在谢家府门之外等着你，前方那里便是谢家。” “这……好吧。” 青州大街再往前，便是谢家，哪里向来清淡，除了春夏二季有人之外，平常皆是冷清，现在正值春夏交接之时，再加上谢家同皇室联姻，即便是想要平静，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 （本章未完，待续……）灵昀子的朝云啸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