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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19节

    是京都比较有名的地方,不能说是勾栏,应该是高级勾栏,一般是喝酒闲谈地方。

    当然也有姑娘,而且一个个长相不差,还有几个镇场子的红牌,是京都权贵去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想要跟姑娘发生故事,要么你权势真的很大,要么你很有才华,得到这些女子喜爱。

    不然有钱也不好使。

    当然非要杠,砸十万两她陪不陪。

    那理论上也没有人跟银子过不去。

    当下,顾锦年想了想。

    随后摇了摇头。

    “算了,你们玩吧,我就跟过去看看。”

    顾锦年一脸无奈道。

    这话一说,众人再次沉默。

    你大爷的,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怎么好像很委屈你一样?

    众人无语,可想到清月楼的姑娘,最终还是没有纠结。

    七八个人,兴致冲冲地离开书斋。

    而待众人离开后,张赟的目光,却显得有些古怪。

    第12章 :京都深似海

    酉时三刻。

    杨家宅外。

    张赟与杨寒柔并肩而行。

    杨寒柔美貌的面容上,始终挂着一抹担忧。

    “张赟哥哥,你说,这顾锦年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啊?”

    杨寒柔出声,询问张赟。

    “应该恢复了一点,但不完全,不然的话,他早就公开真相了。”

    “不过寒柔妹妹,你也莫要担心什么,就算他真的恢复记忆,也代表不了什么。”

    “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顾锦年调戏在先,只要我们两个一口咬定是顾锦年有错在先,顾家也不敢乱来。”

    “而且寒柔妹妹也不需要担心顾家的势力。”

    “如今这朝堂当中,文官势力越来越大,武将地位也越来越低,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顾家的地位,也会随之下降,一朝天子一朝臣,当朝太子爷与文臣关系极好,等到太子爷上位了,顾家算什么东西?”

    张赟出声,言语当中对顾家充满着不屑。

    以小见大的话,一个大儒之子如此瞧不起武将,可想朝堂当中的局势有多僵硬。

    随着张赟这番话说出,杨寒柔并没有露出释怀的表情,反而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杨寒柔这般,张赟愈发恨上顾锦年了。

    “寒柔妹妹莫要担心什么了。”

    “为兄待会回去,见一见家父,相信他能解决。”

    话都说到这里,杨寒柔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杨寒柔回到了府内。

    张赟也没有啰嗦,直接朝着家中走去。

    只是,回到府内后,杨寒柔缓缓将一张纸条展开。

    这是午课时,她在抽屉发现的。

    【明日午时,三香院见】

    很简单的一句话,杨寒柔一瞬间就知道是谁写的。

    顾锦年。

    她一路上心神不宁,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顾锦年约她明日午时见面,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身为礼部尚书之女,杨寒柔并不愚蠢,相反很聪明,不然的话也不会第一时间将责任甩给顾锦年。

    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顾锦年恢复记忆,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一但真相大白,那她就彻底倒霉了。

    张赟瞧不起顾家,是因为张赟不知天高地厚,不明白顾家有多恐怖。

    她知道。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顾锦年为什么要找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公开?而是要找自己一趟?

    她不理解。

    杨府内,杨寒柔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神色也略显冰冷,没有半点柔弱。

    两刻钟后。

    京都北坊。

    一处府宅内。

    张赟端立于一名中年男子面前,男子身着青衣,面上没有胡须,显得十分白净。

    浑身上下弥漫着浩然正气。

    这是当代大儒,大夏境内最有名的读书人之一。

    张云海。

    年仅四十九岁,便已经著书成儒,虽在朝中无有官职,但权势极大,大夏书院授课主师。

    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大夏书院院长。

    而此时此刻。

    随着张赟将今日所有的事情全部道清之后,张云海的面容却略显沉默。

    父子之间,沉默了足足半刻钟。

    最终张云海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恢复记忆了?”

    这句话像是自我疑问一般。

    而站在面前的张赟,立刻开口回答。

    “父亲,孩儿认为,顾锦年只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具体情况应该还不知情。”

    “所以不足为患。”

    “再者,杨叔不是已经登门道歉,如今满城都认为顾锦年品行败坏,退一万步来说,顾锦年当真恢复记忆,那又如何?”

    “木已成舟,已经成了定局。”

    张赟出声。

    他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便顾锦年恢复记忆又能如何?

    能证明什么?

    口说无凭,一张嘴说的过两张嘴吗?

    可此言一出,张云海却摇了摇头,望着张赟有些无奈道。

    “赟儿,你想错了。”

    “为父担心的从来不是顾锦年,而是顾家。”

    他出声,对张赟的见解感到失望。

    顾锦年恢复不恢复记忆算什么?

    怕的是顾家。

    而不是顾锦年。

    “父亲,如今我们站住了脚,顾家又算的了什么?”

    “本身顾家就有些功高震主,有证据还好说,若无证据,顾家也不敢乱来?”

    “当真蛮横下去,天下读书人都要唾骂顾家,圣上也绝不允许顾家这般胡作为非。”

    张赟依旧不在乎。

    并非是瞧不起顾家,而是今日被顾锦年各种怒怼,使他心中有无名之火,所以才会显得这般激进。

    当然,主要面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父亲,换做别人,张赟自然不敢这般乱语。

    “你还是不懂,你当真以为,礼部尚书遮掩此事,是怕得罪顾家?”

    “这件事情,原本与你无关,可伱知道为父为何牵扯进来吗?”

    “仅是因为你喜欢杨寒柔?”

    张云海目光略显冷意,对自己这個儿子感到失望。

    此话一说,张赟顿时有些慌张。

    他父亲是大儒,从小在这种光环之下,让他既感压力也感荣耀,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得到父亲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