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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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平息后,肃长琴通过床帐看着不远处的结界,金色的瞳孔涌上一缕骄狂之色,唇角亦带着冰寒的笑意。 “陛下今日是怎么了?”望着他冷傲的容颜,诸骁哑声问道。 “你还敢问,都是你的错。”肃长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哼一声。 诸骁以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赌气,便放缓语气,附和他:“是....是,都是我的错。” 肃长琴抿起唇看了他一阵,又问:“朕的寿礼呢?你这个狼骗子。” 听见他这骂法,诸骁弯起嘴角,刚想调侃一番,却在天帝脸上捕捉到了浓浓的倦意。 于是他伸手环住肃长琴的腰,温声道:“陛下先好好睡一觉,待你睡醒后,臣自会把贺礼奉上。” “真的?”注视着他俊朗的脸,肃长琴眯起星眸,问道。 “真的。”诸骁抚摸着他柔韧的腰线,点头。 霎时间,两人交汇的眼神像起了火花,碰撞出辛辣颤栗、让人无法喘息的暗流。 肃长琴猛然移开眼,低声道:“朕口喝了,朕要去喝茶。” 就在天帝准备起身之时,诸骁忽然握住他的手:“我去给你倒。” “不行。”肃长琴避开他的手,脸色微红:“你还在受朕的惩罚,不准动。” 说着,他又用那双勾魂夺魄的金眸瞪诸骁一眼:“当心朕让你把耳朵变出来,学小公狗叫。” 诸骁深深地盯着他,盯了片刻,他突然就直起身,吻了一下天帝的发际。 “陛下好美,怀上臣的子嗣,臣想看陛下给臣哺育儿女的样子。” “你痴心妄想。”肃长琴被他碰的心下一紧,眼角掠过鲜润的羞意:“朕有千年灵力护体,是不会轻易怀上妖胎的.....”除非.....朕甘愿为那个人削弱灵力,说到这儿,他猛然止住了话音。 “是么.....”诸骁先是有些失落,随后又郑重道:“我会好好修行,努力让陛下怀上我的子嗣。” 瞧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生性放荡不羁的天帝都有些害羞,立刻站起身,和他拉开距离,羞骂道:“你这妖畜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你就在这里,给朕,好好反思!” 说完,肃长琴迅速披上柔软的亵衣,变出幻影后,就赤脚走出了结界。 来到结界外,便见天奴阴着脸守在鸢沅旁边,而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低着头,一动不动。 “她如何了?”天帝在桌边坐下来,不紧不慢的问。 “回陛下,因妖力耗尽,她中途便昏过去了。”天奴赶忙跪下来,细声道。 “是么。”肃长琴冷冷地扫了鸢沅一眼:“那真是可惜,废物.....” 他用指腹摩挲着下唇,笑弯了那双明媚的金眸:“这世上,只要是朕想要的东西,便无人能争,无人能抢。” 看到他的笑颜,天奴的后背渗出了一大片冷汗:“那陛下,这人.....” “带下去,关押。”肃长琴挥了挥手,而后就端起茶盏,转身回到床边。 在他身后,天奴们立刻手脚麻利的把人搬了出去,生怕再给天帝惹不快。 “怎么了,外面有点吵。”即便隔着结界,诸骁敏锐的听觉仍发挥了功力,见肃长琴返回,他便好奇的问道。 天帝的步伐很沉稳,就算赤脚踩在光滑的地面,他的身姿依旧挺拔、悠然,仿佛踏在秀美洁净的莲花上。 “没什么,他们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他把茶盏放到诸骁嘴边,含笑道:“喝水,小公狗。” 明明是有点侮辱意味的词汇,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却让诸骁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小腹,沸腾嘶鸣。 “谢.....陛下。”他凝视着肃长琴的脸,刚要伸手去接,却被对方避开了。 “陛下....?”看到肃长琴把茶杯举高的样子,诸骁有点莫名。 “想喝水没这么容易。”肃长琴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带笑意:“老实回答朕的问题,朕就给你水喝。” 见他忽然这样逗弄自己,诸骁也没生气,反而大大方方地靠在床边,一脸淡定:“好,臣定当如实回答。” 看他这么镇定自若,肃长琴胸口聚起一股热意,他眨了眨眼,沉声问:“那好,朕问你.....除了朕,还、有没有人骑过你?” 这话问出来,就算是骄傲如他,也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哈,嗯...咳咳、这,这叫什么问题?”果然,听见他的话,诸骁那张往日疏冷至极的脸上都出现了笑意。 天帝紧紧攥着茶盏,金眸里又羞又恼:“不准笑,老实回朕。” “咳....呃,好。”诸骁拉过他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白皙的指尖:“除了陛下,还有一个人类。” 说罢,他又用尖锐粗糙的狼爪挠了挠肃长琴的手心。 “嗯....你、”肃长琴的肌肤嫩如春芽,转瞬就被厚实的狼爪磨出几道淡粉色的血痕,这种疼酥酥麻麻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钻进了他的心口和刚刚交媾过的小穴。 “他....是什么人?能让如此冷淡孤高的狼王甘愿俯身?”他轻咬下唇,故意用调笑的语气问道。 诸骁的神色却认真了下来:“他是一个很与众不同的人,他救过我的命。” 说这话时,他深邃的眼底似乎有摸不透的情绪。 “是么。”肃长琴低下头,掩去唇边的浅笑:“那朕再问你,如果他来找你,让你离开朕跟他走,你会走么?” “会。”这一次,诸骁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你.....!”肃长琴惊讶地瞪大眼眸,一时竟不知是气还是该笑:“你这个....混账,朕、你....你现在就....” “陛下莫气,你先听我解释。”一个‘滚’字还没出口,诸骁就吻了吻他的手背,抚慰道:“他是人类,寿命不过百年,若他真来找我,我便随他离开,只当做报恩.....而对陛下,我只想长相厮守。” “长相厮守.....么,”听了他一番话,肃长琴的面色微变,喉咙里有种酸麻的感觉,在诸骁深沉的目光下,浸入了他的身体深处。 “在你心里,朕和那个人类,谁更重要?”他瞪着眼前的公狼,哑声质问。 想一想,他居然在吃自己的醋,当真荒谬。 “我对琴天是保护的责任,对陛下,则是无可消解的爱欲。” “你.....今后不准再说这些花言巧语。”肃长琴闻声后心神微乱,他把茶杯塞到诸骁手里,便在床上躺了下来,闭眼准备入睡。 “......”明明是你让我说的.....望着他的背影,诸骁有点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为肃长琴擦去身上的汗珠、盖好被褥,便熄灭了床边的灯火。 整座寝宫暗了下来,月色微寒,床帐里却洋溢着一缕暖香,不一会儿,诸骁便听到了天帝轻缓匀称的呼吸声,很轻浅、柔和,和平时那个冷傲骄横的他实在是判若两人。 这样温顺的频率,究竟是在哪里、什么时候听过? 就在他皱眉细想时,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极轻的脚步声,而后便见有人从窗下飞快走了过去。 什么人会在这个时辰潜入天帝的寝宫?看着那匆匆离去的人影,诸骁脸色一冷,立刻抓过手边的外衣穿好,起身追了出去。 宫殿外很静,兴许是肃长琴下了令,今晚没有人在外值守,只有白色的烟雾和冰冷的玉树。 诸骁环视着四周,刚想开口叫那人现身,却见对方迅速跃过高墙,往天牢的方向跑了过去。 “什么人.....?!”他立即追了上去。 不知追了多久,待诸骁停下脚步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天牢门前。 自仙妖两界大战后,这地方就成为天界的禁地,人人都绕着走,在这种凄冷漫长的夜晚,会有人到这儿来? 望着深不见底的大牢入口,诸骁沉思稍许,便抬脚走了进去。 呼——嘶——嘶—— 推开牢门后,先是一股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接着就有成千上万的呼救声传到了耳边。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救...... 诸骁知道,这些诡异的喊声是天牢对他的蛊惑,若再不抓紧时间,他很可能会被困到此地。 于是他立刻稳住心神,继续向前方走去。 走到路的尽头,那个身影突然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回答本座。”诸骁负手而立,把对方堵到了墙角。 “......”漆黑的人影纹丝不动。 “回答我。”狼王灰蓝的双目闪过猩红之色,突然变幻出狼爪,欺身而上,准备撕破黑影的伪装。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而响起一道虚弱的女声:“狼.....狼王?” “你.....”听见这声音,诸骁心头巨震。 他转过身,看向右边的牢房:“鸢沅?” “是我。”见来人是他,鸢沅用手抓住坚硬的铁牢门,满脸血泪:“狼王.....您,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您了。” 说着,她的瞳孔忽然变得黯淡,随后就倒在了脏污的草堆上。 “鸢沅.....!”诸骁立即抬手捏碎了牢门,冲进去查看她的情形。 “狼王.....救,救我,陛下他,要、杀我.....”鸢沅含泪望着他,颤声哀求道。 “你莫怕,我会带你出去。”诸骁把她扶起身,面色肃冷:“我送你回西海。” 鸢沅惨然一笑,故作出绝望的表情:“可是陛下.....他不会放过我和西海的!况且,放走我,狼王您怎么办?” 诸骁沉默了片刻,又道:“我会留在天宫。” 在亲眼目睹他和肃长琴的情事后,他的回答已在鸢沅的意料之中,尽管如此,当诸骁说出来时,她内心的不甘和钦慕并未有半点消逝,反而都变作了仇恨和怨毒。 牢房里静了半刻,随即又响起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狼王,鸢沅只要.....一句真话,您、是不是对陛下,动了真情?” “.......”诸骁没有回答她。 “好,我、我明白了。”鸢沅黯然地低下头:“我会听您的话,回西海去。” 看着她惨白的脸颊,诸骁从怀里取出那块一直带在身上的护心甲,递到了她眼前: “此时外面虽无人值守,但你伤的很重,为以防万一,还是把这铠甲带在身上吧。” “这是.....”看到那‘铠甲’的瞬间,鸢沅的双手一颤,表情有些恐慌。 “这是我在人间偶然得到的,它坚硬如磐石,你先用来.....护身吧。”诸骁冲她解释道。 “是.....”鸢沅压下心里的恐惧,把铠甲接了过来。 她是生于海底的渔女,自然能看出诸骁手里拿的根本不是什么铠甲,而是带着法力的龙鳞。 看那龙鳞的色泽和硬度,想必是从龙身最脆弱的部位活生生剥下来的...... 世人皆知,天帝的原形是赤金蛟龙,三界之内,也只有他,会生长着这般瑰丽霸气的鳞甲。 可那又如何?诸骁还是把它给了我。 紧握着那片仿佛沾着血腥味的龙鳞,鸢沅的嘴角划过一丝讽笑。 肃长琴啊肃长琴,你再强大狠戾又能怎样?我只可怜你,可怜你忍着切骨切心之痛,拔掉最重要的护心鳞给他,他却浑然不知,还把它转手送人..... “等等.....你要、保管好它。”迟疑半晌,诸骁又哑声叮嘱道。 “是。”当着他的面儿,鸢沅小心翼翼的把龙鳞放进胸口,娇声道:“狼王放心,我会好生保管。” “好.....我们走吧。”诸骁收回僵硬的手,站起身正色道。 “是。”鸢沅赶忙追上他。 远望着他们二人离开天牢,藏在角落的黑影冒着青烟,变回蛇身后,便匆忙返回亮如白昼的小周天。 “启禀天尊,他和渔女见面了,此刻,他们正准备逃到西海去。”冬昧跪在地上,喜盈盈地看着宝座上的男人。 “是吗....”缠绕着蛇像的宝座上,释渊正把玩着一只黑色盒子,兴致勃勃道:“这么说,那个渔女已经利用莲花妖鼓修炼成功了?” “没错。”冬昧嬉笑着点头:“没想到那女人还有点天分,这样一来,她就能为尊上所用了。” “好....好!”释渊从盒子里取出镂空的圆球,眉目里凝结着赤色凶光:“看来,长琴很快就能到本尊身边来,我会让他永远也忘不了我。” “小人就先恭喜尊上.....贺喜尊上了!” 看着他手里的圆球,冬昧的腿有些哆嗦,却仍用尖细的嗓音高呼道。 在他们身后,重重叠叠的宫殿内,无数容貌秀美的上仙正敞着腿,被迫承受着妖物的玷污,而塞进他们口中、双腿间的东西,赫然是天尊手上精雕细琢的圆球。 因天帝的法力还没恢复,天界的夜要比以往漫长许多,睡到半夜,肃长琴在一阵腰酸中醒来,宫殿里还是黑漆漆的。 “了了....出来,给朕、点灯。”他坐起身,困倦的低喃道。 “不.....朕忘记了,”此刻了了还不知在何处.....见四下无人应答,天帝用手按住眉心,有点不是滋味。 在很长很长的光阴里,都是了了为他点灯,咬着他的衣物,陪他穿衣、说话、用膳......那小家伙,虽然吵闹点,却给天帝寂寞的岁月增添了些许柔情。 “唔、诸骁.....?”待意识清醒后,肃长琴这才发现,原本睡在身边的人不知所踪了。 陛下好好睡一觉.....等睡醒后,臣定会把寿礼双手奉上..... 想到这小畜生不知上哪儿找寿礼去了,天帝的心口泛起了一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