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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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天帝,肃长琴的确是刚刚知晓什么才叫“标记”,虽然诸骁涨红着脸,没说出个所以然,但从那些蝠妖淫邪的举止看来,破掉标记的过程必定和男女之事有关,不然小狼怎么会急成这样? 天帝笑得越明媚,抱着他的狼王便越害臊。 把他们两人亲密的举动看在眼里,悬在上空的枫镜两眼一沉,随后飞身掠下,稳稳地站在狼王面前,便抱拳道:“狼王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听到他的话,诸骁有些讶异:“你识得本座?” 枫镜微微一笑,又认真的回答道:“除了魁斗山的妖王,还有谁能有这般霸道强悍的气息?您击碎结界的时候,我便知晓了。” “是么......”他的话让诸骁若有所思。 “狼君抱的太紧了,先放我下来。”这时,他耳边又传来肃长琴沙哑的声音。 “呃.....哦,慢点。”诸骁回过神,连忙把人放了下来。 “这位是......?”枫镜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肃长琴身上,眼底似乎酝酿着什么。 诸骁此刻虽看不见,却还是敏锐地挡在肃长琴面前,向枫镜沉声道: “枫城主既然识出了我的身份,我们便开门见山,有话直言吧,我此番造访镜双城,乃是受人所托,带她魂归故里,待埋下她的骨灰后,我们就会离开。” “那怎么行,狼王远道而来,来的又是我们妖族的领域,再怎么说,我也要好生招待两位朋友才是。” 听到他戒备又淡漠的话,枫镜的脸上仍洋溢着笑容:“还是狼王在怪我没有管教好手下,惊扰了这位.....美人?” 听闻他对肃长琴的称呼,诸骁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枫镜却又道:“狼王放心,那些蝠妖已经被我赶出城了,我保证,此类的事不会再发生。” 见他这般恭敬有礼,诸骁有点哑然,便捏了捏肃长琴的手,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是留还是走。 肃长琴回捏了一下他,在他手心写了个‘留’字。 虽说他对这座城里那些白乎乎的结界感到厌恶,但他却是想弄明白,这枫镜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此人会对天庭造成威胁,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降服”一个狼王已经磨掉了天帝全部的精力和脾气,他可不愿看到妖界再次壮大起来。 “......也好,那便叨扰枫城主了。” 如此,两人就在枫镜的带领下进入了城中心。 走入城内,云烟散去后,可见一座巍峨的宫殿耸立在云间,那宫殿上覆盖着白瓦,晶莹剔透,却显得森冷诡谲。 一路走来,除了面貌各异的妖族百姓、侍从,这里和人间的城镇似乎没什么不同。 带领诸骁和肃长琴进城的路上,枫镜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他先是向两人介绍了城里的妖群,又带领他们参观了宏大的宫殿,而后又命侍从们上了好酒好菜,说要好好招待贵客。 在枫镜的安排下,静谧的宫殿很快响起魅惑动听的乐曲,酒香四溢、香雾萦绕之间,诸骁却没有一点到了妖界的喜悦。 只因这初次见面的枫镜,表现的太过殷勤了,让他不得不提防。 “来,我敬狼王和琴大人一杯。”等侍从摆好酒水,枫镜又举杯面向肃长琴:“两位可一定要赏光呐。” 肃长琴刚遭了蝠妖的袭击,身上的伤正隐隐作痛,此时并不想喝酒,但身为天帝,与生俱来的傲慢龙血又让他不甘示弱,再者,顾忌到诸骁的颜面,他还是端起了酒盏。 “那便谢......狼君,你做什么?” 肃长琴正打算应付枫镜的‘盛情’,一只麦色的大手却抓住他的手腕,把酒杯从他手里拿了出来。 “琴天跟着本座路途奔波,有些不适,定然是不胜酒力,后面的酒就由我来带他喝。” 说罢,诸骁就把肃长琴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还不忘喝光自己的。 望着他俊朗深沉的侧脸,天帝垂下眼眸,轻咬了咬嘴唇。 “好!好啊,狼王真是好酒量!”见诸骁豪饮护人,枫镜眼中的精光更甚,他鼓了鼓掌,又感叹道: “狼王还真是体贴,不过也是,遇上这样出尘脱俗的美人,想必再糙的汉子也会变得柔情似水。” 听了他的话,诸骁面上没有波澜,只沉声道:“枫城主过誉了,本座并非以貌取人之人,琴天是在山野乡村与本座相识,他性子淡泊,不喜与人深交,所以别人给的酒,他还是不喝为好。” 换句话说便是,他长什么样用不着你来说,他就算喝酒也只能跟我喝。 这番充满占有欲的言语,让一旁的肃长琴揪住衣袖,金瞳里流动着害羞的水光。 他从没见过这么强硬的小狼,看着对方为了自己而隐忍不发的样子,天帝是又羞又错愕,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习惯了藐视苍生、掌控万物的滋味,但此时他发现,有人挡在自己身前的感觉也不错。 “来,吃点你喜欢的鱼肉。”这时,诸骁又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沉声提醒:“当心刺。” “唔,嗯。”肃长琴这次很顺从,乖乖地咽了鱼肉。 “好,好,是在下唐突了,狼王莫怪。”对于诸骁身上隐隐的敌意,枫镜依旧表现的自然大方,只连连举杯冲诸骁赔罪:“我敬您一杯。” 听到他的话,诸骁也不再多言,回敬一下后,便沉着脸给肃长琴夹菜倒茶。 一场晚宴就在这般古怪的气氛下结束了,夜里,枫镜命人整理出两座宫殿后,便将诸骁和肃长琴二人带了过去。 “两位贵客,城主大人特地给两位安排了一座宫殿和另一处偏殿,狼王,您的房间,从这个门进去就是了。” 侍从在前面领路,示意诸骁去主殿安置。 狼王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跟在肃长琴身后。 “呃.....狼王,”侍从有点不知所措。 诸骁冷声道:“待琴天入睡后,本座自会回去。” 说完,他就用冰冷的语气问道:“不行么?” “行行行,两位这边请。”侍从后背一凉,连忙做出‘请’的手势。 看到这里,一旁的肃长琴在心底暗笑。 这小狼,今天怎么这般粘人呢......? 随即,三人穿过小桥流水的廊坊,来到了偌大的宫殿里。 “你先下去吧。” “是。” 挥退跟着的侍从后,诸骁就把肃长琴按在了门板上。 “你....你,突然.....做什么?”酒气钻进鼻翼,熏染出氤氲的水汽,狼王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天帝有些猝不及防,便靠在门边,红着脸哑声问道。 诸骁没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的眼睛蒙着黑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这一刻,肃长琴却觉得这人像能看见似的,正细细打量着自己。 “琴天,我是真的开始好奇,你究竟长什么样了。” 听见这话,肃长琴微微一怔,随即扬声道:“还能什么样,我和狼君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而已。” 这话说完,他羞愤的垂下眼眸,面容变得嫣红。 “可那枫镜城主却说,你难得一见的绝色。”诸骁深吸一口气,无比认真道:“别人都能看到,我却看不到你的样子.....琴天,我想摸你。” 说完,他将双手撑在门板上,那张向来沉着的脸上充满了焦躁之色,就连眉目里都有几分恼火的妒意。 身为妖族之王,遭河妖暗算失明后,他没有一蹶不振,为结拜兄弟复仇时,他也没有丝毫退却,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有琴天,会令他感到如此挫败,又是如此的迫切。 明明他才是和琴天朝夕相处,最亲密的人,怎么,对方的好容貌都让别人看去了? 此时的诸骁烦闷不已,他忍不住的想,若琴天当真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他定要把他带回村子的那间木屋里,日夜在他身边,免得他出来被人惦记觊觎...... 这个时候,连诸骁自己都没发觉,他对琴天的保护欲,已经颠覆了一个妖王应有的理智。 “不行。”肃长琴连忙按住他的手,声音低沉,又含着羞意:“狼君不要听别人胡说,那不过是些场面话,我的长相,不.....怎么好的。” “.....你的手在抖呢。”被天帝攥住手,诸骁并未挣扎,反而猛的贴近对方,像只好奇的狼犬般嗅着肃长琴的味道。 “抖的很厉害.....你怕我摸出你的相貌?”他叹息一声,边问边贴近肃长琴的鼻尖。 “我.....狼君还是快回自己房里睡吧。”肃长琴惊讶于他的敏锐,只呆呆地张了张口,说了撵人的话。 此时的他根本招架不了这样的诸骁,光是闻到对方身上烈焰般的酒气、和成熟的雄性气息,天帝就燥乱难安,备感“煎熬”。 “你是在赶我走?”诸骁又不紧不慢的问道。 肃长琴点点头:“没错,你快出去。” 他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么了,他好像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分明想强硬一点,可出口的话却那么娇横,就连尾音都含着一股甜意。 “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见,找不到房间。”诸骁还是没动,只用委屈的口吻道:“就算找到房间,我磕着怎么办?碰着怎么办?” “琴天,你要知道,一头狼的脑袋撞到地上,可是很痛的。” 说完,他又用幻化出来的狼爪磨了磨肃长琴的指尖,活像一只祈求主人怜爱的狼狗。 “你.....你这是在对朕,唔、呃,对我撒娇么?”凝视着狼王这样柔软的举动,肃长琴的面容绯红,心口像被电流击打过一样,惹得他身体深处涌上绵软的痒意。 他怎么都没想到,向来对他冷淡默然的小狼,会有冲他“摇尾巴”撒痴的一天..... 这个瞬间,天帝无比确信,若是诸骁要取他的性命,他也会剥开自己的皮肉,把这副身骨完完全全的献给对方。 听见“撒娇”二字,狼王并不害臊,且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大妖的自觉,反倒理直气壮的把肃长琴的手按在门上,声线沙哑而磁性:“如果我说是呢?” 肃长琴被他搞得不知所措,半晌才红着脸憋出一句:“不行,撒娇、也不行。” “我的相貌很丑,会,会吓到你,你说过,你我是萍水相逢,就算不知道长相又怎样?呃.....疼,伤口,又在犯疼了.....!” 话说一半,听到诸骁越来越沉的呼吸声,他立即捂住肩膀,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又疼了?”果然,一听他喊疼,诸骁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他的伤势上:“我扶你到床上歇息。” “嗯。”躺到床上后,肃长琴又开始赶人:“我没什么事,你、你快去睡吧。” 诸骁暗暗龇了龇牙,沉声道:“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那枫镜却让你我分房睡,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不能亲近你。” 说话间,他紧绷着两只手臂,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模样。 “什么亲近,狼君,你喝醉了。”听闻他直白的话,肃长琴整张脸都红透了,忙用棉被裹住自己的身体:“你走吧,我真的累了。” “......也好。”诸骁在床边坐了片刻,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呼......听他走了,肃长琴掀开厚实的被褥,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杂乱的心跳才慢慢平静。 身体的反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此时是个平凡柔弱的人类。 “叩叩——” 就在肃长琴想唤来了了说点话时,耳边又传来了敲门声。 “谁.....?”他坐起身,轻声问:“狼君?”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 看着那道人影,肃长琴莞尔一笑,忍不住笑骂这小畜生今天是撒娇撒上瘾了.....罢了,要一起睡便睡吧,这么想着,天帝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狼君,你还要不要我睡.....” 门开启后,外面却空无一人,反而有漫天的雪花落下,让肃长琴止住了话音。 怎么会有雪.....?望着苍冷的天际,他缓缓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雪花。 雪落手心,却感觉不到半点凉意。 “不,这不是雪,而是.....呃啊!” 天帝定睛一看,发现手上的东西并非雪花,而是碎裂的镜片。 不等他反应,那镜片就像小虫子一样飞快地钻入他的皮肉里。 随着一股强烈的疼痛,肃长琴双目一暗,瞬间陷入了黑暗里。 “这是什么地方.....?狼君——!” 再次睁开眼时,肃长琴发觉自己竟站在黑灰色的山脉上。 “这是.....魁斗山 ?”眼前的迷雾散去后,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映入了眼帘。 魁斗山是自古以来妖群的栖息地,这里有火红的岩浆和毒雾,可阻止外来人进犯,从上空看下去,那地底的岩浆就像流淌的血液,鬼魅而阴邪。 当日,他就是在此地,率领天兵和诸骁战斗,把对方逼上了天庭。 肃长琴抬脚向前走,忽然,他看到了被布置成喜堂的宝殿。 宝殿里有很多大妖小妖,他们围着身穿新郎服的诸骁笑着、闹着,看上去好不快活,而站在妖群中间的诸骁,剑眉星目、俊朗迷人,也不再是那个负伤后妖力尽失的瞎子。 “诸骁,你.....你还是要娶那个女人么?”肃长琴一愣,猛然想到了对方和鸢沅成亲的那天。 他顿时气的脸色发青,嘴唇颤抖。 “陛下,您站在那里做甚?拜堂的时辰到了。”此时,诸骁突然走上前,直勾勾地望向他。 “什、什么.....?”肃长琴无措地站在原地。 诸骁冲他伸出手,温声道:“我们今日就要结为夫妻了,不然您穿着喜服干什么?” 肃长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本的白色道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真的是一件朱红色的喜袍。 这是梦吗?好真实的梦,他甚至能感受到喜袍布料磨过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怎么回事,这一天本该是诸骁要娶鸢沅的日子,怎么穿喜袍的人变成了自己.....?天帝紧皱眉头,觉得十分混乱。 “是啊,今天本该是本座迎娶鸢沅的喜日,可是你杀了她!你毁了整个妖界......” 这时,狼王森冷的声音忽而在肃长琴耳边响起。 他话音刚落,肃长琴的手里就多出一把剑,狠狠地刺进了一名女子的心脏。 女子噗的一声呕出了两口鲜血,就瞪大双目倒在了地上,她头戴凤冠、面白如雪,正是新娘打扮的鸢沅。 “你.....朕,朕没有杀她,怎么会这样.....”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躯体,肃长琴扔掉手里的长剑,厌恶地后退两步:“你还不配让朕来杀。” 他虽对这个渔女恨之入骨,却并不想致她于死地,在凡间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找能让她回魂的丹药。 这女人的幽魂一直在了了体内,总归不是办法。 可为什么,眼前的情境会如此真实.....? “是你杀了她,你身为天帝,为了一己私欲而滥杀无辜,毫无半点仁心.....” 就在肃长琴发怔时,诸骁忽然用怨恨憎恶的目光看向他,谩骂道:“你就是一个下贱的毒妇。” 听见他的话,肃长琴神情一变,旋即冷笑道: “诸骁,朕告诉你,朕不后悔,倘若.....给朕一次重来的机会,朕依然会到魁斗山阻止你娶那个女人.....朕,从不后悔杀了她!啊呃——啊....!!” 不等天帝说完,狼王就抬起灰蓝色的狼爪,狠狠地按入他肩上的伤口。 “啊啊啊——呃啊.....!!!诸.....诸骁.....” 狼王的爪子坚硬而滚烫,在破碎的刀伤里左右翻搅,疼的肃长琴嘶声尖叫,整个人抖得像筛子。 “陛下疼么?”诸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用尖锐的指甲挑开天帝细嫩的皮肉:“更疼的还在后面。” “不.....不要,你、给朕,住....住手!”肃长琴眨了眨眼,美艳的眼尾笼着一层湿意。 “陛下知道的,我最喜欢的便是你流血的样子.....”诸骁慢慢抚弄着他的肌肤,在他涌血的刀痕里上下碾磨。 “啊.....哈,疼.....”肃长琴咬紧下唇,苍白的脸上布满病态的红晕。 身为天帝,拥有金身和至高无上力量的他从来不知道天底下会有这么疼和煎熬的事,诸骁的狼爪像带着火焰,又如蚁群一样钻进他的四肢百骸,在里面啃食撕咬,让他想要痛叫,想不顾一切的放声求饶。 “陛下的身体很美妙。”这时,诸骁的视线下移,停在了天帝的双腿间。 “你.....别看。”闻言,肃长琴绷紧了腰身,恨声道。 但下一刻,诸骁就用脚尖顶开了他的大腿:“为什么不能看?陛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身子的秘密?” 说罢,他大手一挥,魁斗山上陡然出现一群样貌丑陋的半兽人。 它们体型巨大,面孔扭曲诡异,吐露着腥湿的长舌,慢慢爬向快要疼晕过去的天帝。 “鸢沅是妖族的新娘,陛下却杀了她,那么,就由陛下来代替她,为妖族繁衍生息吧。” 狼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天帝,毫无感情的说道。 很快,肃长琴就感到下身猛烈的一疼,睁开眼,便见诸骁用脚踩在自己的双腿间——那个禁忌到他从不敢想、亦不敢碰的地方。 “朕......朕要杀了你!”